上画下花下下和和。“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着实不假。”勾了勾唇,目光不经意滑过她刚刚饱经侵袭的香唇,眸光又暗沉了不少,“yù擒故纵的目的,只是想从本王口中知道这座禁楼曾经住过什么人?”
他又拿过她刚刚写过的竹简,低沉嗓音多少泛着一丝讥讽。
“这座禁楼曾经住过什么人跟我丝毫没有关系。”楚凌裳被他那抹讥讽深深刺痛,蹙了蹙眉头从他手中夺过竹简,坐在了椅子上淡淡说了句,“就算王上不说,我也知道她只是个可怜人而已,不过,较我而言,她也算是幸福的。”
“哦?幸福?你怎么就知道她比你幸福?”赫连御舜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唇边冷笑更深。
她抬头看着他,一字一句说道:“最起码她有个能爱、能恨、能等、能怨的男人,我只是战犯而已,与她相比根本就是天壤之别,除非她——”说到这里,她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被他注视得头脑发涨,最后轻描淡写说了句,“也跟我一样,只是被人囚禁而已。”
这句话只是她的随口之言,却没想到会令和赫连御舜突然脸色明显一沉,英俊的面容闪过一抹隐忍。
她一惊,愕然瞪大双眼,天哪,不会被她无心说中了吧?
大脑飞速运转,第一个蹦出来的念头就是——他横刀夺爱抢了那个女子,而那女子心系他人,所以他一气之下将她囚困在禁楼之上。
赫连御舜微微眯起鹰眸,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的,高大的身躯俯下来,双手蓦地搭在了她身体两侧,一点点靠近她——
近到她可以看到他眼底泛起的诡笑——
近到她可以嗅到他身上野xing的气息——
近到她可以感受到他内心的不怀好意——
直到——
他的唇在离近她的脸颊还有半寸距离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嗓音裹着淡淡的默然,字句如珠子似的从他唇齿见崩落,“很晚了,该休息了!”
呃——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便将她拦腰抱起,朝着内室的稳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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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的光线较殿厅而言相对暗调些,只会朦胧绰约着赫连御舜的颀长身影,将她放在chuáng上后,他gān脆依靠在chuáng头的一角,好笑地看着迅速缩到一边的楚凌裳。
不经意又想到她刚刚主动投怀的模样,身体的某一处似乎总有一团火在燃烧。
楚凌裳死死盯着他,深怕他会一下子扑上来,咽了一下口水后冷冷说了句,“王上看管战犯的方式还真特别,怎么,你怕我跑了?你放心,我还没这个通天本事。”
他为什么还不走?
闻言她的话后,赫连御舜则低笑着摇头,“不,本王不是怕你跑了,本王只是有件事qíng想不通。”
想不通事qíng?
她真是头一次遇上这么离谱的男人,想不通问题跟她有什么关系?但自然也不敢放松戒备,他这个人深浅难测,xingqíng反复,这一刻不知道下一刻他又是什么样子,现在他笑得很柔和,但说不定很快就会突然xing子大变,万一看她一个不顺眼顺手掐死她那就不值当了。
她没有开口,盯着他,一动不动。
“本王在想——”他将身子微微探前了一下,神qíng故作认真,又略作不解和思考状,“你既然通晓宿命,有没有为自己卜上一挂,算算本王今晚上会不会吃掉你,嗯?”
他的话大胆而直接,震得她兴涛海làng,素衣袖口下的纤纤玉指下意识攥在一起,见他唇边笑容更浓,唇间冷淡之言冒出,“得到一女子有两种方式,心悦诚服之为智者,qiáng迫之为愚者,就不知道左贤王是想做智者还是愚者了。”
话音落下后,他不怒反笑,却朝着低低命令了句,“过来。”
她朝着相反的方向缩了缩,那抹原本就无害的笑落在他的唇畔怎么看怎么别扭。
“你早晚都是本王的人,这么忸怩做什么?”他gān脆直接斜躺在chuáng榻之上,看着她如刺猬般的样子忍不住笑容扩得更大。
禽shòu之人无非如此,明明是一件很可耻的事qíng,他非得能够做到道貌岸然。这张chuáng榻原本很大,多他这么一个人出来反而显得拥挤非常,就连空气似乎也变得稀薄。
“你走开!”她加重了语气,面色极为严肃。
论拳脚功夫她绝对是不及他的,那次在汉宫桃树之下她便知晓此人内功深不可测,否则怎么可能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所以不宜硬碰硬,只能见机行事。
赫连御舜这次似乎真的有点失去了耐xing,大手一伸一把就将她扯了过来,像是老鹰抓小jī似的不费chuī灰之力,高大身躯压了下来,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因挣扎而涨红的小脸。
“风寒没好还有力气挣扎?早知道就让你再多昏睡几天。”他低头,大手将她两只小手固定在头顶上,笑中的柔和似真似假,“还是听话的样子令本王倾心,女人太喜欢剑拔弩张可不是好习惯。相比此刻,本王还是喜欢你前几日的模样。”
楚凌裳一听,心中陡然腾起一丝不妙,“你什么意思?”
“你这种反应可以理解成‘翻脸不认人’吗?”赫连御舜眉心舒展,温润的笑意竟一直蔓延至眸底,伸出食指用指关节轻轻摩挲着她的嫩脸,语气更显暧昧——
“这几日你可是在本王怀里睡得极为安稳呢。”
楚凌裳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噎死,手指微微抖颤了一下,一下子想到了刚刚见到他的时候想到的问题,没错,在他从身后将她搂住的瞬间,她真的感觉极为熟悉,与昏睡时候所感受到的气息一模一样
章节目录卷四123惊天之言
“很奇怪是不是?要不要本王说出你心底的疑问?”赫连御舜的星眸在暗处闪了闪,整齐的白牙在微弱的烛光下折she出邪恶的光亮。
这一刻她竟然很怕从他嘴里听到些什么,有关她昏睡时候的点点滴滴,有关她醒来后所质疑的一切。
奈何,他压根就没打算让她好过,压低了脸颊,让她无法避开他的气息,放轻了嗓音说道:“比如你想知道——谁为你找来的大夫?这几日谁亲自给你喂药?身上的伤口谁来为你处理的?还有,这件长袍是谁为你换上的?又是谁天天拥你入眠——”
“够了,别再说了!”她将头扭到了一边,胸口激烈地上下起伏着,呼吸有一瞬的停滞,她不想听到这些,不想知道这些。
门豪体总体体裁裁。“好好,既然你不想听,那本王就不说。”这人竟然突然变得很好说话,gān脆一翻身躺在了一边,她以为他准备放手离开,没曾想他胳膊一收直接将她搂在怀中,斜飞入鬓的剑眉微微松弛了很多,眉心之间也如舒云一样缓缓展开。
“你——”今晚他不会打算走了吧?
“别乱动。”他将下巴轻抵在她的头顶,低低嗓音洒落下来,只是轻轻的一句话却带着十足的威胁之气,令她不敢再轻举妄动,以免激起了这只老虎的怒火。
夜,平静了下来,chuáng榻之上,男人静静地搂着女人,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搂着,男人闭着眼睛,轻轻呼吸着萦绕在空气中的清香,女人也闭着眼睛,长长睫毛却在隐隐颤动着,似乎在提防着什么。
这一幕看上去有些怪异,却又莫名的温馨——
好像从未有过仇恨,从未有过战争,从未有过疆土之争——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两人之间停住了,化为虚有。
不知何时,楚凌裳也昏昏沉沉地睡去,小脑袋依赖般地搭在了男人的怀里,呼吸也变得均匀,黛眉间的那抹紧张也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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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当楚凌裳醒来的时候,chuáng榻上的男人早已经不见,空气中却还浮dàng着微弱的麝香气息,许是离开禁楼没多久。
起身才发现,膝盖上的敷药不知何时又被换成新的,刺刺痒痒的感觉告诉她已经在逐步痊愈中,手指轻轻抚过膝盖,看样子是他为她换的药没错,她却意外睡得过沉,竟然连他的动作都察觉不到。
白天,他又不见了踪影,难道还会像昨晚一样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她面前?
这种日子能够持续多久不得而知,只是令她深感不解的是,他到底会怎么处置她?只是将她无休止地关在这里?这也太奇怪了。
正想着,管家辛扎主动端着膳食走了进来,脸上似笑非笑,跟在他身后的两个丫鬟倒是总时不时瞄向她,那眼神十足的chūn水含qíng状。
她赶忙别开眼眸,抬手遮唇轻轻咳嗽了一声,惊得两个丫鬟也连忙低下头,脸颊却飞上明显红云。
“公子该用膳了。”辛扎将膳食放在她面前,“王上已经吩咐了下人们公子的饮食习惯,这些都是清淡的东西,适合公子口味。”
一口一个“公子”叫的她还不是很习惯,看了一眼jīng美膳食,略微压低了嗓音轻声说了句,“有劳。”
幸好这个管家是懂得几句汉语,虽然听着有些不标准,但也总好过jī同鸭讲。
辛扎放下膳食却没有像昨日那样立刻出去,反而是站在一边仔细打量着她,眼中充满着好奇。
“还有事吗?”楚凌裳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喝了一口粥见他还不走便抬头问了句。
“那个——”辛扎迟疑着yù言又止,想了想,“我知道公子是个俊逸少年,所以有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这管家还将汉语说的挺地道的。
“有话但说无妨。”见他也没什么坏心思,她不再看他,抬手拿过清水喝了一口。
“其实我想问你的是——王上昨晚上是不是跟你同房了?”
“噗——”一口水没下去直接被管家的这句问话给激得反上来,一个不小心呛得她直咳嗽。
“哎呀,公子你千万别激动。”辛扎慌了神,回头看了一眼两个丫鬟,“还愣着gān什么?没见公子弄湿了衣服吗?”
他昨晚可是看得真切,就是王上的身影,一路走进了禁楼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听侍卫们讲王上是今早才出的禁楼,在离开之前还叫来了大夫,之后大夫先离开,王上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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