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黎笑行将谢云扬放在chuáng上转身取水,醉醺醺的人突然抓住他的手,一个用力,将他拉上chuáng。
谢云扬梦吟般呼唤着,不知在叫谁的名字,他的双手霸道地将黎笑行固定在怀里,不让对方有半分推拒。
「你喝醉了。」黎笑行趴在谢云扬胸膛上面,清楚听到师弟纷乱的心跳声,感到对方不断喷在额上的气息,禁不住冰颜微晕。
迟疑间,耳旁热气bī近,谢云扬隐忍又沙哑的声音突然清晰地传了过来。
「我们今晚也在这里,dòng房花烛吧!」
第二章
黎笑行尚觉意外,谢云扬的手已经急切地探进他衣内胡乱摸索,跟着又滑下去一阵抓扯,似乎打算解开他的裤子。
「云扬,别胡来!」黎笑行好气又好笑地斥道,这边才按住qíng人在他身上肆nüè的手掌,那边谢云扬的另一只手又不规矩地伸了进来。
纠缠中,黎笑行内力催动,轻轻震开谢云扬,他当然知道这个从小由他传艺的师弟,武功上的弱点在哪里。
「别走!我不要你和别人成亲!」
哪知被弹开的谢云扬不顾一切地扑上来,死死抱住黎笑行大吼,语声里充满了无穷的委屈与不甘,还有隐隐的愤怒与焦躁。
黎笑行呆住,他没想到谢云扬竟会如此在意弟弟那日的无心之言,不由暂且停下继续运功推拒的打算。
他抬眸怔怔凝视像个孩子般霸道又专制的qíng人,眼里忍不住透出难得一见的温柔与怜惜。
「你就有那么不愿我成亲吗?」喃喃说着,黎笑行伸手环住谢云扬宽阔的后背,轻轻拍抚。
「你不要离开我!答应我,永远不要抛下我!」谢云扬捧着黎笑行的脸,好似没有意识那样嘶声悲切自语,一双陡然变得血红的眼睛直瞪他的师兄,又像是在向对方柔qíng软语央求。
黎笑行心痛之余,护身的力道不觉稍减,谢云扬不失时宜的再动了。他翻身将犹豫的男人压在身下,带着酒气的滚烫热吻如雨点般密密落下,遍布黎笑行脸颊的每一寸地方。
最后,谢云扬停在黎笑行的双唇之上,微微一顿便再也舍不得放开捕获到的柔软与清慡。
唇与唇紧密滋扰,舌尖相互纠葛,师兄弟jiāo换了他们之间的第一个亲吻。这个吻结束之后,黎笑行心中的不妥消去大半,谢云扬紧紧拥着他,像是抱着块罕世的珍宝。
或许是酒意上脑,谢云扬不断索取怀中这具坚韧的躯体,口里吐出更多听不清的私密qíng话,不断攻击黎笑行的身心,一层、一层卸下这个无双男子,原本对他少得可怜的防线。
从未被人如此激烈的爱着,黎笑行的神智开始模糊,身体也禁不住颤栗。
他生平傲绝天下,偏对谢云扬另眼相看,两人原本qíng笃颇深,如今更加无法抗拒对方突来的热qíng,毕竟这样的事,迟早会在他们之间发生。
身体蓦然微凉,黎笑行惊疑地睁大眼,还未反应他何时衣衫开解,谢云扬已经急切地分开他的双腿,抬高他的腰,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剧烈钝痛迅速由下体传来。
「嘶。」黎笑行不自觉低呼出口,从未受制于人的傲气让他随即咬牙闭紧双唇,双手不自觉抓住重重压在他身上的谢云扬。
他瞬间僵硬又不住颤抖的躯体,非常准确的将他的感受传达到了趴在他身上的谢云扬那里。
但是谢云扬没有因此停下动作,他猛然推动自己,痛快淋漓地侵占身下这具让他倍感亲切亦非常舒慡的身体,很快让遏制不住的痛苦呻吟断断续续从黎笑行的唇齿间bī出,空气中飘散着淡淡血气的味道。
忘qíng冲刺的律动,谢云扬不知不觉将他送入黎笑行身体最柔软的地方。失神中,他只觉眼前一片模糊,初次体会到的莫大快感很快烧尽了理智,让他忘乎所以了。
然而当谢云扬晃眼看见黎笑行嘴唇微微张启,又拚命忍耐的神qíng时,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着魔般伸手死死按着黎笑行的嘴唇,不愿听到身下人发出一丝声响。
狠狠凶猛冲撞了数下,谢云扬醉醺醺的,终于在黎笑行体内,将他火热的yù望喷she出来。这样充满赤luǒ掠夺意味的粗bàoxing爱,饶是黎笑行这样的绝世高手亦有些吃不消,他急促的喘息着,瘫软在chuáng中,一时动弹不得。
「师兄?」
好像此刻才如梦初醒般睁大眼睛,谢云扬楞楞看着一如往常那样纵容他的俊美男子,瞧见对方刚毅面容里难得一见的脆弱,还有师兄那睥睨天下的气度中带着些平常没有见过的瑰丽之色,他血丝未退的眼内闪过一丝懊悔又不知所措的复杂神色。
高高挑起眉头,黎笑行尽力掩去疼痛给他带来的不适与难受,按下对初识chuáng事的羞涩与尴尬,对谢云扬缓缓摇头,以示无事。
谢云扬目光微扬,冲动之下低头再一次吻住黎笑行,完全不同先前的bào戾。他真的没有料到,在这种尴尬的时候,最需要安慰与疼惜的男人竟会顾着他的qíng绪,还想告诉他不要太介意酒醉后的粗bào与放làng。
明明比谁都清楚,师兄的自尊与骄傲都远胜常人,甘于屈居人下仅是因为他一人而已。黎笑行没有说出口,但谢云扬完全可以体会到师兄的爱意,也只有这种深到极致的qíng感,才能让黎笑行这样的绝世高手做出最大的让步。
「师兄,你待我真好。」离开黎笑行的双唇时,谢云扬伸手轻轻抚摸怀中人乌黑的额髪,嘴里无意识嚼着由衷说出的这句话,然后小心翼翼地从男人体内退出,体贴入微,与之前的粗bào完全不同。
黎笑行深吸了一口气,伸手轻轻推开谢云扬,迅速凝神聚气站起来。下身不清不楚的疼痛仍然在体内蔓延,黎笑行没有在意这些,他掩好衣衫,心里莫名浮上一些yīn翳。
「噗。」
背心一暖,黎笑行落入谢云扬的双臂之间。
「师兄,我为你梳洗。」牢牢环住男人的谢云扬低声说道,语声里带着满满的温柔与自责,「这种时候,你不要和我逞qiáng,让我好好待你。」
黎笑行原本想推拒的心因这句话稍稍犹豫,最擅捉摸他心事的谢云扬立即行动,双臂改换搂抱的姿势,打横将男人亲密地圈在怀里,然后长笑着向寒潭的方向掠去。
潋滟的波光里,谢云扬尽心尽力地为黎笑行仔细清洗,他瞧着师兄眉宇间未退的淡淡痛楚,不由垂下头。
然而很快,他又重新昂起头,弯腰将整个过程中一直凝视他的黎笑行抱上潭边的巨石。
「师兄,你先披着这个。」谢云扬将他先脱在一旁的gān净衣衫搭在黎笑行身上,然后像个孩子一样蹲在黎笑行身旁,伸手轻轻摸着男人合拢在一起的修长腿脚,最后将手停在膝盖上,眼里流露出浓浓的自责。
「这里还痛吗?」
「早没事了。」黎笑行摸摸谢云扬不自觉枕在他膝上的头,「你别想那么多。」
「初进苍门那年,我不知道山上大雪厉害,硬要在山中赏雪过夜。」谢云扬说到这里,悔意更甚,「谁想那晚天气突变,若不是师兄冒雪寻来,背着冻得半死的我在雪地中走了一夜,我想此时世间也没有谢云扬此人了。」
「说起来,要不是那天笑语忽然生病,我留下来照顾他,我们俩准会被你骗上山,若三人都困在那里,还真让我不知,应该救你们之中的谁好。」黎笑行随意笑了笑,柔声说道。
男人低沉醇厚的语声与亲切自然的笑容,让偏首望着他的谢云扬失了神,以为他了解师兄的一切,不过此时看来,他之前刻意忽略掉了很多东西。
「那夜之后,师兄的脚受了严重的冻伤,就算是曾神医亲自调养,你也在chuáng上整整躺了一年。」
「不过我因祸得福,师父不忍见我年少残废便提前传我本门至高的内功心法重修经脉,若无那次变故又怎会有如今的黎笑行?」
「这是师兄的安慰之言,我知道每逢天气骤凉,你的腿还是会非常酸痛,不管你此时的武艺有多高,不管你的内力有多qiáng,不管笑语想了多少法子,也不能完全根除你的旧疾;最可恨的是那些向你挑战的人,也因此专捡yīn雨连绵的天气下战书。」
「都过去这么多年的事了,你还提它做什么?」黎笑行温言说道,随后他的眼里掠过不加掩饰的高傲与自负,「再说那些人想打败我,只怕没那么容易!」
「师兄,你平常虽不多话,但对我说的句句皆是维护宽慰之词。这份qíng意,让我如何回报?」谢云扬听到这里,昂头看着黎笑行的双眼认真说着,也像是给自己保证,「我这一生有师兄相伴,再无他求。」
黎笑行心中一动,望向谢云扬深深凝视他的双眼,两人四目相对,一时寂静无语。
良久,谢云扬先垂下眼,他的双手将黎笑行的两只手掌并拢包住,然后低头轻轻啄师兄的手心和掌背,爱怜之极。
黎笑行一怔之下,身上跟着温暖,原来是谢云扬松手起身,举臂牢牢拥住了他。静静在潭边相拥了片刻,两人终于不舍地分开,谢云扬的酒意此刻看起来全退了,他像往常那样为黎笑行穿好衣裳,再缠绵了一会儿便与师兄携手向剑舍走去。
「我总算没有辜负这良辰美景、huáng道吉日!」谢云扬在途中突然开口,手下再紧了紧,重重握捏黎笑行的手掌,好似感慨无限般说道。
黎笑行挑挑眉正待说话忽又停口不言,他空出的那只手随即拂袖挥出。
气流过处,斜前方不远处的岩石轰然崩塌,一个蓝衣人将头埋得低低的,从后面跳出,抬手连接几掌击向黎笑行。
谢云扬抽手退开,尽管很想出手抵住来者的袭击,但他不敢动。因为谢云扬知道黎笑行的骄傲不可能允许别人代其出手迎敌,就算是被师兄另眼相看的他也不例外!
面对狂风bào雨般的刚劲掌风,黎笑行不退反进,他右手负于背后,左手微曲如钩,矫健击出,片刻之间与空中扑下的蓝衣人jiāo手数招。
谢云扬看不清来人面目,但此时完全放下心,因为在江湖上能正面与黎笑行jiāo手这么久而未露败迹的人,除他之外就只有另外一个人了。
果然,黎笑行拔地腾身而起,右腿凌厉踢出一脚,他的双手同时伸出,食指与中指电驰般弹出。指尖挥出的qiáng劲气流直bī蓝衣人的面门,快如闪电,迫使那人不得不仰身躲避这两指之力。
如此一来,对方再也不能遮掩面目,与黎笑行堂堂正正打了个照面,那人一时楞在当场。
「小师叔,你还没有玩够吗?我在一边看着也猜出是你,师兄与你jiāo手,恐怕早知道是你了。」谢云扬上前笑道。
「我特意躲在石后趁笑行不备出手,打算和不知qíng的他全力一战,看看他是不是像平常那样,让我在第一百五十八招落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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