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他常把她抱在怀里,后来他们长大了,他便不再怎么抱她,很偶尔的时候,她受了委屈还是怎么着,他才会把她抱进怀里安慰。
他的怀抱宽大温暖,是她早便知道的,但现在两人如此贴合,她才知道他的肌理jīng健沉实,完全不若外表看来的书生般的瘦削弥秀。
局她听得他的喘息声越来越重,他的唇从她的身子移回她唇上,她听到他低犷沙哑得不成调的声音消散在她的唇瓣之间。
“玉儿。”
他没有唤她玉致,更不是喊她公主,他叫她玉儿。没有任何理由,她喜欢上这个全新的称呼。
百他掠夺着她的唇,不肯放开,一遍遍粗哑的唤着她的名,一手抚扶着她的后背,一手在她的柔软上揉捻,占有。那感觉像夏天的风轻抚过快要熟睡的时刻,把cháo热捂闷都chuī去,仿佛霰she的水珠抚上唇,及至全身。
她心里快活得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平息浑身的颤抖,又羞又涩,却想做点什么去回应他,又突然想自己是不是有点不知廉耻。昏沉的脑袋终于能想点东西的时候,却是想这些,她越发的羞恼,绕在他背后的手忍不住轻轻捶打着。
他突然微微一僵,两人如此相近,她一下就能感觉到。然后,他的唇有点焦急地离开她的嘴,拖曳出的细碎的液沫湿润在两人的嘴角,若有灯火,必定显得qíng纵而糜乱。他的手定在她的身子上却不再动作,她的柔软还羞涩地被握在他的大掌里,承受着他掌心的粗糙。
她开始不安起来,不仅为那突然而止的身体的欢愉,还有他的感觉。他不喜欢她了吗。她有点委屈,不安一下发酵而大,为什么?是因为她打他吗?可是,那是因为她心里快活......她不懂,也吃不准,咬了咬唇,她扣下他的颈脖,笨拙地去吻他,学着他对她做的样子。
他似蓦然震住,连扶着她后背的手也剧烈地颤抖起来。
她还是弄不很懂他的反应,舌试探地伸进他的嘴里。
两人的舌迅速纠缠上,她突然吃痛,却是他裹着她柔软的大掌狠狠一握。
她痛,想叫出声来,他却更快,唇舌压迫着她,他再次反客为主。
他的吻越发的急,她快将息不过来,死死攥着他的衣服,若不是他的qiáng健有力的右手紧揽着她的腰肢,她必定瘫软跌倒。
随着他的气息越急,他左手迫切地探到她的下裙,探到她最私~密的地方,抚摸揉按着。
她只觉得身子热得快要烧起来,又想他的手虽伤了,手指却是灵活的,并不十分用力,但那一下下的捻按,让她快速灼热了下腹。裙里褒裤的透湿,羞窘与快活像他的指一样压迫着她,她觉得她快要死去。
她没想到他们此时此地便如此。她知道男女之间要做些亲密的事qíng,宫里的老嬷嬷和姑姑有教过,可她从来没经历过这些,她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如何摆布她。颤栗、害怕,却不会制止,如果他想要她。
思念及至,一瞬,她却又蓦地意识到什么,心砰地猛然一跳一扎。
她忘记了,她竟忘了,即使她自己再不顾廉耻,但他怎么可能与她做那种事。
——你是太监,你是个太监.......我居然喜欢上一个太监。
——主要他是这等身份不好赏,他才双十出头一点,比你我还小上几岁,已经爬到总管位置,你们想,他若不是太监,如今会做了什么职位?
冷珊与那亲兵的话,嗡的一声炸开,她重重闭上眼睛,如从云端掉落,她突然不知所措,心里却又不停地翻转过一些东西。刚才做的这些事qíng,他们之间算是狎玩还是怎样?
这个念头一冒出,随即被狠狠推翻,不是的,她不觉得任何污秽,他是一名内侍又怎样?他是夏桑。
她知道,他是爱她的,不是兄妹间的爱护。就像那些亲兵说的,即使对待自己的妻,也未必能做到如此,为了她已经残破的脸,他甘愿赔上他的手脚。
她何其幸运,能被这样一个人喜欢。她也喜欢他,这种喜欢再也不同以前,也不像对白大哥那样,白大哥......似乎已很久没有想起他了。
自己的心,竟然到此刻才知道。
颤抖得厉害的手慢慢止了下来,她不敢再想,怕被他发现她的异状和想法,怕他会在意。
紧紧搂着他的脖颈,只随他怎么做,她嘴角绽了丝笑,一点甜,一点苦,身子骤然一颤,却是束裙上的腰带结子,被灼热的大掌轻轻扯开......
第383章chūn颜在心
他会怎么做?
她突然紧张得快窒息,低低唤了声“夏桑”。
他已触进她褒裤里的手,猛然僵住。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子已被他狠狠推开。
局黑暗里,他的声音颤抖而不稳,“玉致,我真该死,我冒犯了你。”
她从来没听到过他这样悔咎自责的语气,她想告诉他,他没有冒犯她,是她自愿的。
两道声音却从帐外的恭谨传来。
百“禀报公主,夏总管的药煎好了,奴才等送进来?”
玉致吃了一惊,满脸窘热,他与她这个样子......若教人看到传了出去——她正害怕不安,男人gān燥的掌轻轻捂上她的嘴,声音在她耳畔低低扬起:“别怕,若他们进来,我便杀了他们,没人能毁你声誉。”
“那个宫女——”玉致微微一震,想起那个在背后闲指她的宫女,夏桑的笑微讽传来:“你以为我有多爱杀人?”
“那丫头我放出宫了。对你有害的,我不能留在你身边,但厌恶一个人也不一定要杀了她。那宫女再口碎,也不过是个奴才,夏桑也是奴才。”
玉致身子轻轻打着颤,她知道,若换了九哥,估计那宫女便逃不过了。
她庆幸他没有杀了那小宫女,但她不爱听他自称奴才。
她伸手悄悄去握他另一只手,一触之下,他却避开了。玉致一惊,心里凉了半截。
这时,帐外的人又唤了数声,一个内侍奇道:“咦,公主不在吗?刚才明明还看见她走进来的。”
另一个人接口,“估摸是走开了,你看这帐内乌天黑火的,只有咱们夏总管在休息吧。”
“那这药回去热着,待会再送吧。”
“也好,走吧,莫扰了夏总管休息。”
脚步声散去,隐约还听到两个人断断续续的对话。
“这次夏总管立下大功,你说皇上会怎么赏?”
“我哪知道,”另一个人笑道:“咱们夏总管年纪轻,模样又好,若他不是......公主感激,委身下嫁岂非最好的赏赐?”
“也是,他们二人本就jiāoqíng深厚,他此次如此为公主,公主必定感激一生的。”
玉致怔怔听着,榻上一动,却是夏桑扶榻下地,他似乎在摸索桌上摸索些什么东西,脚步轻轻移动着。
突然,玉致听到“啪”的一声钝响,像是椅子被撞翻落地的声音。
她忙道:“夏桑,你别动,要拿什么我来拿。”
夏桑的笑声在黑暗里响起,抿了丝轻嘲。
“因为我是个残废吗。”
玉致闻言心里顿疼,刚想说话,桌上烛火骤亮,她看见夏桑站在桌边淡淡看她,眸光出奇的亮,脸色却很苍白。
她下意识低头看看自己,外袍横在腰间,露出大片的肩臂,肚兜松松垮着,隐隐看到雪白胸~rǔ,肌肤上红紫处处,却是他刚才的——她大羞,低下头。
夏桑慢慢走过来,玉致眸光微垂,正好看到他的腿脚,他是练过武功的,懂得用力,但走起来,右脚仍是微瘸。
玉致鼻子一涩,衣衫也没顾得挽上,下榻便要奔进他怀里。
他却微微沉了声音,“别过来。”
玉致微愕,站在原地,愣愣看着眼前脸色冷淡的男人,怅然若失。
发生什么事了,刚才他们明明还好好的!
他的脚步在她一步之遥处葛然而止,他一掀衣摆,缓缓跪下,轻声道:“公主,夏桑失德冒犯,奴才回去便向皇上请罪!”
玉致大骇,颤声道:“你说什么?”
“夏桑,刚才种种,你没有qiáng迫我,都是我自愿的。你到底在乱说什么?”她一急,眼眶瞬时红了。
“你不必感激或是可怜我,即使我在飞虎门死了,也是我甘心qíng愿的。”夏桑轻轻笑着,俊毅的脸上却一片枯漠。
玉致却是听懂了,他以为她在报恩吗?
她拼命摇头,泪水越急越凶,哽咽着低叫道:“没有可怜!没有!我自愿的,我愿意的啊,夏桑。”
“怎么都好,”夏桑慢慢站起,淡淡道:“我们即刻启程回宫吧,你当日走得急,本来便想跟你说我成亲的事qíng。”
玉致浑身一震,两眼死死盯着夏桑,“你到底在说什么?”
“cao办之期也定好了,还有公主乃千金之躯,夏桑只是个奴才。奴才成亲,必不敢惊动公主大驾。”
凤鹫宫璇玑正在翠丫房间里替她按摩手脚,冷不防门被猛力推开。
玉致跑得有些小喘着,眼里包着一包泪,咬着嘴唇站在璇玑身边,只怯怯地叫声“嫂嫂”,再没了下文。
璇玑让宫女接着替翠丫按摩,上前揽过玉致,用额轻轻碰了碰玉致的额头,浅笑着。
“梦魇着了么?”
玉致不说话,只轻轻摇了下螓首。
“那刚刚回宫,怎么不好好休息。看这小脸跑得,都快熟了。”
玉致咬牙,低着头将璇玑拉至偏殿,关了门,这才哇的一声,抱上璇玑,放声大哭。
第384章凤鹫家宴(一)
玉致咬牙,低着头将璇玑拉至偏殿,关了门,这才哇的一声,抱上璇玑,放声大哭。
璇玑不知所措,又怕哪句说得不对,再勾起玉致的伤心,只得先胡乱哄着。
“先哭,哭出来就好了。有什么事,哭完再说。”
玉致看着璇玑肩上被自己哭湿的一片,有些不好意思。泪收住,哽咽却是一时之间难以停息。
局“嫂嫂,我把夏桑给害了。”
璇玑想起夏桑的伤,那个总是温暖的男人,多少大事都镇定着扬着笑的男人。
“夏桑那点伤,虽说是现在受苦些,慢慢养,许能往好了走走。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百“嫂嫂,玉致这几天早想明白了。就是夏桑伤得再重些,玉致也是不怕的。可是,可是他就要结对食了,他手下的那些死小太监还说,夏桑人好,平时待大家都不薄,要帮他好好的大办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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