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_墨舞碧歌【完结+番外】(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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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唯一比罗锦她们优势的是,她与他有过最亲密的经历,她懂他。

  在他出言之前,她必须自救,而且,在这以后,她不能急。她不可以急。既然茹妃将她留下,她便有机会。

  她忍着心头的颤抖,没有看他,轻轻将手中的篮子放到桌上。

  “皇上,太后娘娘确实让小七过来侍夜,但不管你信不信,小七并无他意,奴婢只爱一个男人,莫说你看不上奴婢,便是......”她顿了顿,低声道:“梳子,阿离,是小七的肺腑之言,小七不会侍夜。”

  “他与皇上自是不能比的,但今晚也是他的生辰,他以前说爱吃我烧的东西,其实他也很少吃,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哄我的,皇上今晚只是喝酒,对胃腹不好,小七服侍你吃些东西就告退。”

  龙非离没有出声。

  连房中的空气也是绷紧的。

  朱七心里一紧,忍敛着去看男人的冲动,站起身来,将食盒打开,拿出几碟小菜,两碗素粥,咬咬牙,又道:“奴婢陪你一起吃好不好?”

  “陆总管已经检查过这些食物。”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一碗素粥拿起,碗底烫手,手有些颤抖,碗里热粥溅了些许到手背,她不敢吭声,手上突然一轻,她一愣,碗已被男人接过。

  “谁教你做这些菜肴的?”

  粗嘎的声音在她下颌划过。

  手攥紧桌下的衣裙,朱七微微激动,他与她之间的生活,有一些为他人见过。

  梳子,小七,阿离。

  但她为他烧过饭,做过素粥,还有桌上这些素淡的青菜豆腐。

  最初的最初,她以为那是他用来整治她的吃食。

  后来,她开始懂他,给他做饭,做过丰盛的,也做过这些。

  两个人关起门来静静吃,那是别人不知道的。

  像小渔村那样,让他烧饭做菜给她吃,回宫以后是不容易了。但换她来做,也一样,她爱看他将她烧的菜吃得gāngān净净。

  “没有谁教奴婢。”

  她轻声应着,坐了下来,微掖起衣袖,拿过筷子为他布菜。

  他锁紧眉......眸中那抹杀意已然消逝,她咬着唇,看他低头吃了起来。

  他吃得有些快,不若往日的细嚼慢咽。

  她怔怔看着他的发顶,鼻子一酸。

  也许是她的哽咽声有些大,也许是夜里太静,夜,已经很深。

  窗外,月如霜,星宿低。

  他突然抬眸,皱眉看向她。

  她没有想到,也许,他也没有意识到,他却搁下了箸子,伸手往她眼底抚去。

  她像着了魔一般,伸手握上他的大掌。

  470一吻轻凉

  不知道是谁的唇先沾上谁的。

  像多少次以往一样,没有任何预先知道。

  在她再知觉的时候,他的臂膀已经绕过桌椅,将她抓到怀中,狂烈地吻着她。

  她紧攀着他的头颈,比任何一次更激烈回应他。

  局她想,她自打嘴巴,忘记自己说过只爱着她未婚夫的话,他呢?

  即使他吻了她,也许是这一晚的寂寞,或是食物的滋味吧。

  因为有说,味道让人记忆悠长。

  百不知道,曾经相濡以沫的人,能不能记住那一种感觉。

  可是,感觉比任何物事更抽象。

  没有规则,不成方圆。

  她在他膝上,浸在他的龙涎香气和浓烈酒气里承受着他的霸道,津液和气息。

  她喜欢他为她沉迷。

  女人都喜欢她喜欢的男人为她的身~体迷醉。

  只是不像以外的每一次,她睁开了眼睛,窥看着他。

  看他发如墨,瞳似玉。

  qíng~yù如火如荼。

  他将她的唇舌吞没,他的味道里还带着素粥的清香,口腔里的掠夺,他很急,在迫不急待地占有,她被压吮得微微生痛,当舌,龈上牵扯出的淡淡血腥,他的手滑进她的衣裳里。

  当他指节上的粗燥握上她的柔腻,她一颤,突然想起追追,在她抽身离开他之前,他比她更早一步,将她狠狠推开。

  她láng狈的摔倒在地上。

  她定定看着他狂乱的目光,他眼里的血丝。

  “你的未婚夫呢?”他颌微抬,鄙夷地攫着她,声音沙哑狠戾。

  她一揩嘴角的血腥,站起来,冷冷回望他,“彼此而已。你里面的房间不是还躺着一个女人吗?为什么碰我!”

  “噢,不对,在这之前,你早和与你青梅竹马的qíng人有染。”她盯着他,一字一顿。

  龙非离大怒,手掌扬在半空中,朱七心里悲痛,仰起下巴倔qiáng地看着他。

  突然有股冲动想将所有事qíng都告诉他。

  对他来说是数年,至于她却是数天。

  她已经很累。

  陪上她最敬爱的人,她回到他身边,想知道他的毒解开没有,想弄清他对追追的感qíng,想与他决绝或是重来,

  可是她却那么无力,每次都是她去寻去等。

  她走到桌边,将所有东西推跌下地,听着那清脆的声音,坐到地上,低下头,泪水已簌簌落了满襟。

  却又想,即使她能回到他身边,当日的事,谁又能抹走?他终究还是不信她,对年璇玑再好,不过是因为璇玑无法成活.心里气苦,却无法说,不能说。

  瓷瓦玉石溅在靴上,看着她身影瘦薄,除去那还盘旋在心头浮躁,那猝然而生的怒气全部分崩离析,龙非离竟发觉他再也无法去骂她一分一毫。

  她不过是个小婢,他今晚才与她初见,他便对她动了说不清楚的感qíng?

  他咬了咬牙,返身走进内间。

  朱七看着那微微激dàng起的水晶珠子,心里苦笑,他是不是忘记了要将她赶出去。

  她很想进去看看里面的璇玑。

  这样的见面,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感觉?

  ******

  陵瑞王府。

  霓裳轻轻合上眼睛——很细微,但她很清醒,所以,她听得很清楚。

  她合着眼睛静待着,听着在黑暗中,那几乎无法辨析出来的小心翼翼,脱衣,脱靴。

  然后,chuáng侧轻轻下陷。

  挟着一身凉薄的水汽,一只有力的手臂轻轻伸到她颈肩处,将她带进怀里。

  每次,她都会心跳加剧。为这样的亲昵。

  这一次,她却有些疲倦。

  比他们做最亲密的事的时候,她的心房更收缩得厉害。

  因为那始终无法得到终于会让人疲惫。

  三年多了。

  次数不多,但去没间断,他在半夜里静静起来,悄悄离去,轻轻归来。

  她想,她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

  当然,也许是她猜错。

  是愧疚吗,平时入睡,他很少将她抱进怀里。

  但每次在夜半回来,他总会将她搂进怀里,如此温存。

  她突然不想假装睡着。

  她咬了咬牙,坐起身来。

  “霓裳?”

  身旁的他,轻声唤她。

  “王爷,我吵醒你了吗?”她淡淡问。

  成婚数年,她始终叫他王爷,而他也没要她改口。

  也许,他从不曾注意到这小小的称呼。

  龙梓锦唤她的时候,她会想起皇上与璇玑。

  那是她永远无法可企及的渴往。

  也许,她与他的婚姻,本来就是一个错误。

  有时候,错了,该怎么办。

  有人拨乱反正,有人执迷不悔。

  她兴许是后一种人。

  她幽幽怔怔想着,听到他声音温和而过。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他将她轻轻抱进怀里。

  没有睡,又怎有梦。

  她没有争辩,在他怀里蜷了会儿,才道:“我想出去走走。”

  他的声音终于抿进了丝许讶异,“你要去哪里?”

  “没有,醒了,睡不着,就想出去走走,吵着你不好。”

  霓裳说着,从男人怀里轻挣出来,“你睡吧,我一会就回。”

  她穿衣下chuáng~,背后,他的声息静默,没有阻拦她。

  471重新洗牌(1)

  朱七到底没有进去,不忍去看那个曾经的自己,今日的躯壳。

  她轻轻踱到书房他平日用来办公的书桌前。

  ******

  五更天,龙非离出来的时候,便看见那个女子坐在他往日惯坐的椅上,趴伏在桌案上睡着了。

  局她居然就这样在这里睡着了,他凝眉片刻,慢慢走了过去。

  谁能教出这样的丫头?第一次,这个幕后之人,他切不出头绪。

  月光晾在的她的眉睫下,眼底有着片清淡的云。

  百她很累,似乎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并不舒适的环境下,她睡得很沉。

  他记得很久以前,深夜里,他还批着奏章的时候,有个人定定看着他。

  他一笑,跟那人说,累就睡吧,朕稍后就来。

  她笑着摇头,龙非离,你这个稍后会很久,我就知道。

  他要她抱进去睡,她总是不肯,说,夜里做事的人都寂寞,让我陪陪你吧。又笑道,龙非离,我观察了很久,你不会做着事qíng就睡了,所以你一定很累很累。

  他笑斥,朕没睡着也叫累吗?

  她说,你每天事忙,可你从不会突然睡着,这样约束着自己,不累么。

  两道迥然不同的影子慢慢重叠。他捏了捏眉心......女子眼下那片青乌很深......心里突然有丝抽痛,抬手摸着唇角,脸色很快沉下。

  伸手过去将她抱起。她睡得很沉,并没有醒来,他推开了书房的门。

  禁军在四周巡走,门下两名值夜太监早迎了上来,躬腰打千。

  “将她抬出去。”龙非离将手中的女人递了过去。

  那内侍疑惑,与同伴互望一眼,二人刚才见郝公公将这女子引过来,还以为是给皇帝侍寝,但现在——

  龙非离皱眉,“怎么?还要朕多说一遍吗?”

  两名内侍一惊,其中一人嗫嚅道:“皇上,这女人要怎么处理?”

  目光横斜,龙非离掠过一室láng藉,冷笑道:“朕的地方被这女人弄脏了,怎么处置还要朕教你们吗?将她jiāo给陆凯!”

  ******

  霓裳挽着披风在园子里慢慢走着,值夜的护卫看到她,赶忙行礼。

  她微微颔首,却突然看到几名护卫脸色一整,躬下腰。

  她一怔,身子陡然一轻,有人将她拦腰抱起。

  那声低呼还含在口中,她已被人抱回房中——除了她的丈夫,这府里的主人,又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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