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他这样挑逗,更何况秦江南自打第一次见到初见就动了心。
他不是小人,但也不做君子。
夜色朦胧中半推半就的便把初见放在亭子的石栏上吻在了一起。
洁白的衣服落在了脚下,樱红的的内衬更显得初见肌肤如雪,他被秦江南摸到了下身,没忍住呻吟了两声,清清的,软软的,终于让小王爷放下了最后的矜持。
秦江南一向冷静的头脑有些发热,熟不知面前的美人却已把剧毒的暗器换到了指尖。
从前不是没有谁色诱过,他只是不相信像莫初见这样的身份也能做这种事qíng。
初见被他吻得呼吸不畅,心里暗暗叫苦:不行了,再这么下去老子就不忍心啦。
正在走神的片刻,眼角忽然寒光一闪。
秦江南把他推倒边上之后立刻掀了桌子挡住突然出现的刺客,很快便与从天而降的黑衣人杀的难舍难分。
莫大爷被摔得叫苦不迭,手忙脚乱的系好衣服,也不能袖手旁观,只好硬着头皮也打上去。
没过片刻原本chūn意盎然的亭子就变得无比之láng藉。
刚刚守在不远处的侍卫慌忙的顺着长廊冲过来,明显的人多优势让着位武艺卓绝的刺客占了下风。
但莫初见却因那似乎有些熟悉的剑法而感到蹊跷。
他在混乱之中于刺客对视片刻。
心立刻一沉。
刺客见护卫几乎近身,竟然翻身跃上亭子,手脚麻利的逃了。
莫初见装模作样的大喊了声:“站住!“
便也紧随其后,飞檐走壁中跟着那刺客跑出了秦王府。
西域多得是胡杨林,莫初见追着黑衣刺客一直跑出城外,眼看他就要消失在在层层枝叶中,便有些急了,竟然故意两脚踏空摔到了地上,附带惨叫数声。
他疼的面目抽搐片刻,果然看到双黑靴停到自己面前。
泉水似的gān净声音:“……你没事吧?”
莫初见赶快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叫道:“蓝澈,又是你坏我的好事!”
已经摘下面巾的岛主神色分外冷然的凝视他片刻,转身就走。
生气了。
狐狸只好追上去说讪讪的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嘛,小心眼个什么啊,你可别告诉我师父。”
蓝澈闻言突然停步,搞得初见差点撞在他的身上。
线条流畅的俊脸隐隐的带了点怒气,蓝澈侧头说道:“你爱和谁鬼混就和谁鬼混,我没工夫四处说你的闲话。”
初见急的两手扑闪扑闪的解释:“我没有嘛,我只是想勾搭这反贼然后……”
话到半截他神经质的摸了摸自己的上身,惨叫道:“坏了,连雨青针也丢了,好多银子做的啊。”
那是种极为昂贵的暗器,形似鱼钩便于发力,而且上粹毒药触者即亡,普天之下也没几个人能够做得出来。
蓝澈默默地看着初见猴子似的满地跳,表qíng渐渐变得哭笑不得:“你……不是想杀秦江南吧。”
惜财如命的狐狸气恼道:“那又怎么了,我为民除害!”
“先不说他武功在你之上,即便是得了手,你又如何逃的掉秦王府的追杀,真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蓝澈露出隐隐的嘲讽之色。
初见无所谓的说:“逃的掉就逃,不然就牺牲了呗,做事qíng都想那么多还不如找个山dòng躲起来安全。”
蓝澈凌利的眼神在他身上逡巡片刻,又抬手拉住他的胳膊道:“你受伤了。”
是刚才打斗时被蓝澈的剑划到的,破了樱红的长衫,已经流出血来。
初见受惊似的缩回手:“没事。”
蓝澈没再碰他,只是说:“你随我来。”
而后便向密林深处走去。
初见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颠颠的跟上,还不忘挑衅道:“你去秦王府gān什么,不会是跟踪我吧?”
“我没有那么无聊。”
“暗恋我还不要承认,真是的。”
“闭嘴,再废话我就告诉子夜你的做为。”
“……”
竟然有个雅致的宅院藏在楼兰不远的地方,显然周围花树都随五行而建,即便初见略通一二,跟着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便也糊涂了,都说红月岛的秘术天下无双,事实确实如此。
蓝澈轻车熟路的推开远门,有个姑娘立刻迎上来,是许久未见的美景。
她和莫初见相视片刻,都没找到话说。
蓝澈轻声吩咐:“去打些gān净的水,还有伤药。”
说完便进了东边的厢房。
莫初见跟在后面说:“啊,你叫我来就是要治伤啊,我没事的,早就习惯了。”
蓝澈懒得理他,直接指指chuáng榻说:“坐下。”
狐狸只得摸不到头脑的照做。
美景很快端来温水,倒是蓝澈亲自洗的手帕,走到初见面前迟疑了片刻才拉下他的衣服把流得到处都是的血擦下去。
他果真都习惯了,白皙的皮肤上横着几道疤痕,有深有浅,有长有短。
蓝澈边上药边淡淡的说:“你的身子从前gāngān净净,为什么弄成了这样?”
初见被药刺激的挑起眉毛,笑道:“这不是比较男人嘛,再说伤太多了,就懒得弄那些生肌养颜的东西,反正今天好了明天还是要有。”
蓝澈动作温柔的给他的胳膊缠上绷带,修长的指尖点着初见锁骨下的痕迹说:“这是怎么弄得?”
初见想了想,说道:“是被无生山的人围攻,季云非要见我,好坏最后我是跑掉了。”
蓝澈把手划到他胸前:“这个呢?”
初见说:“去济南的时候和东瀛人打架弄的。”
蓝澈又摸到他的手臂:“这个呢?”
初见沉默了好半天,才道:“那次想杀秦烟水没有杀成。”
蓝澈带着嘲弄笑出来,不知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对方:“难道肖巍都不会心疼的吗?”
初见低头片刻,简单的说道:“这是我的自由。”
蓝澈忽然搂着他的腰吻了上去,轻柔的吮咬,渐渐急促了呼吸。
莫初见没有躲开,他被问得忽然泛起了些疲惫,而身体的温度恰好足够温暖。
伴着qíng不自禁的爱抚两个人倒在chuáng上,记忆里,好像从没有发生过你qíng我愿的过程。
所以,对方一时间变得即熟悉又陌生。
蓝澈许久才抬起头来,伸手拉下chuáng上的纱帐,把初见囚居在这样一个小小的空间之中。
黯淡的光,仿佛唯有眼眸是明亮的。
他们彼此凝视着,又自然而然的接吻,衣衫渐落。
升温的空气中只剩下暧昧的喘息。
蓝澈抬起初见修长的腿,忽然说道:“为什么我不可以?”
初见知道他在说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微微的笑,黑白分明的眼睛弯如弦月。
有些报复xing的忽然挺身进入,因为狐狸许久没有在下面,后庭变得非常窄了,最终也只能在疼痛中一点一点的完全。
令人窒息的痛让初见皱着眉闷哼出来,他用失力的手打了下蓝澈赤luǒ的肩,惨兮兮的骂道:“你是不是纵yù过度,怎么又大了!”
蓝澈深深的呼吸想让彼此适应,冷笑道:“你这样让我怀疑你被那个将军甩了。”
初见白净的脸上全是细汗,连嘴唇都有些失血:“我……我们都很忙,谁像你,再说……是我在上面的时候比较多嘛,肖巍什么事都……让,让着我……”
蓝澈不愿意听到这个名字,忽然就狠狠的律动起来,总是恶毒的漂亮嘴巴还不忘了奚落他:“我看是人家不在乎你吧,喜欢一个人看到他就想和他上chuáng,就是想看他脸红看他流眼泪,做都做不腻,更不会去惦记别人,这有什么奇怪。”
初见哪还有说话的力气,两条腿都软了下来,侧头把嘴唇咬得几乎充血。
蓝澈轻轻的勾下他粘在脸上的湿发,又俯身吻了上去。
他真的不明白这个男孩儿。
对谁都肯笑,对谁的色都好,对谁都是那么古灵jīng怪千娇百媚。
为什么唯独自己不可以。
为什么。
第二天初见醒的出奇的的早,外面天刚蒙蒙亮,还有些灰白的颜色。
蓝澈依旧在浅睡,呼吸缓淡的样子,长长的睫毛看起来比平日里要柔美安静的许多。
不能不承认这张脸会让人走神到忘却自我,可莫初见从来就没想过要从蓝澈身上得到什么。
从小看惯两位师父的恩爱,不是不愿意也找到个可以生死相许永不言弃的人。
可生活告诉他,现实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没有更多的夏笙,也没有更多的穆子夜了。
初见呆滞片刻,然后起身穿好了不知何时送来的新衣。
裁减很得体,说是给别人准备的傻瓜也不会相信。
因为昨日缠绵后泡过热水澡,也不是很疲惫,初见系好腰带拿着剑,又走到chuáng边看看蓝澈。
他竟然醒了,一双深不见底却又纯净至极的眸子正无言的凝视着自己。
有些鬼使神差,初见伸手捏了下他的脸:“以后再勾引我我就上你,没这么多便宜的事。”
说完便转身出了门去。
蓝澈没有说话也没有相送,反而像贪恋被子里的温度似的,又倦倦的闭了眼眸。
根本没办法解释为什么自己追个刺客能追整晚。
莫初见被美景带出宅院后一路奔回楼兰,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回去找秦江南。
左思右想还是算了,昨天那么好的机会被打断很难再有,何况小王爷生xing多疑,太殷勤了容易偷jī不成蚀把米。
原本连客栈都不想回,可是很多宝贵的东西还留在房间里。
狐狸想起散财就心里哆嗦。
最后还是趁着早晨人少形迹可疑的进了客栈。
谁知刚推开屋子的门,他便悔不当初。
秦江南正带着好几个武功高qiáng的侍卫坐在正中间等他,衣冠楚楚面色冷峻,也没了前不见那种风骚的德xing。
初见心里抖了抖,决定静观其变,讪笑道:“你怎么在这里,我昨晚忽然有事qíng刚办好回来。”
秦江南淡淡的打量他片刻,微笑:“害我还担心了许久,初见应该报个平安才是。”
莫大爷见他无异,胆子就大了起来:“其实我们关系也没那么好,没必要吧。”
52书库推荐浏览: 连城雪 茴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