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夫养成记_咬咬【完结+番外】(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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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换扭着衣袖,唇边明明含笑,脸却故意绷着,“哼人家如今有脾气极了,走时还生着闷气呢。”

  覃婶笑着也不多言语,哪对小夫妻不闹点小别扭,一点别扭也不闹,相敬如宾的,她看反而未必是有真qíng实意。

  回去后,蛐蛐和非燕两个半大孩子得知消息时,震惊极了,围着苏换团团转,转得苏换莫名其妙。

  蛐蛐摇头痛心道,“四姐姐你这个样子,当娘?我怎么看都不像啊。”

  苏换一怒又想收拾他,坐在一旁择菜的覃婶咳了声,“安胎。”

  非燕好奇地盯着她肚子,“四姐姐你也有身子了?可你肚子这么瘪,怎么装得下一个娃娃?”

  覃婶笑道,“非燕,娃娃还小着呢。”

  非燕跑过去问,“有多小啊?”

  覃婶沉吟,“大概……嗯一颗青葡萄那么大吧。”

  非燕噗嗤一声笑了,“啊哈难怪四姐姐肚子那么瘪,原来娃娃只有葡萄那么大啊,还不抵她今天吃的葡萄十之一二。”

  苏换抚额,覃婶抚额。

  吃完饭时,蛐蛐和非燕兴致勃勃地讨论,一颗青葡萄能长多大能长多快。

  蛐蛐认为,不出三个月,青葡萄就要长成小南瓜,因为他家襄哥才不过成亲三个多月,可成蕙大小姐的肚子,已经长成小南瓜了。

  苏换看他一眼,默默腹诽,你家襄哥在成亲两个多月前,就种下葡萄了好不好。

  非燕却老成地说,不对不对,我师兄说女人怀胎十月,要是三个月就长成小南瓜了,到十个月时,四姐姐的肚子会爆的。

  苏换实在忍无可忍,将筷子一拍,“不许吃了,各自回房睡觉去。”

  蛐蛐和非燕嘻嘻哈哈跑去后院逗达达小二了。

  晚上睡觉时,苏姑娘倒也没觉得喜得难以入眠,她站在妆镜前,撩起肚兜东看西看,也没看出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她今天吃了足足两串葡萄,也没肚子里有货的感觉,更不要说一颗青葡萄大的小东西了,看了几眼爬上chuáng,很快就安然入睡了。

  第二日,苏换就没去打理桂芳斋了,平日做糕的都是她,覃婶是北边人,南方的糕不大会做,蛐蛐非燕这两货,就更不能指望了。她gān脆把铺一关,安安心心在家培育霍家小祖宗。

  人家有喜的小媳妇吧,初期大多吐啊挑食啊什么的,但苏姑娘就不走这种路线,她吃得又多又香,睡得又沉又长,jīng神劲儿比谁都好,从不恶心呕吐从不厌食挑食,打花牌一赢就哈哈大笑,经常惹得覃婶提醒她,“四姑娘安胎安胎。”

  蛐蛐鄙夷极了,“四姐姐这种,能安下来有鬼了。我瞧安哥以后有得烦,指不定小的比四姐姐还jī飞狗跳。”

  苏换磨牙。

  非燕讨好地说,“四姐姐,别担心,jī飞狗跳的娃娃我喜欢。我带他跳屋顶上去晒月亮爬大树上去抓小鸟,你觉得怎么样?”

  苏换好神伤,一神伤她又想睡觉,gān脆回屋里去睡觉了。覃婶摇摇头,回厨房忙活去了,蛐蛐和非燕半下午的无事可做,坐在院子里扯达达小二的尾巴。

  正扯得高兴,院门嘎吱一声开了,走进一个人。

  非燕抬头一看,就好兴奋,“安哥你回来啦!”

  霍安一身素衣布袍,牵了马匹走进院子来,达达小二一见他,激动得连滚带扑地冲过去。

  他拴好马,蹲下来,亲昵地摸摸它们,含笑四处看看,“今天,没开糕铺?”

  非燕激动地说,“没,四姐姐有葡萄了。”

  霍安茫然,“啊?”

  蛐蛐赶紧扯扯非燕的衣袖,示意她闭嘴,然后笑得很dàng漾地说,“安哥,四姐姐在房里。”

  霍安点点头,拿了包裹大步走过厅堂。

  穿过厅堂,中庭的花花糙糙都长得蛮茂盛,正是半下午,阳光斜歪歪的懒洋洋的,透过八格花窗照进去时,让屋里愈显静谧。

  就在这静谧中,苏换正躺在靠窗的一张红木躺椅上,睡得香。还不过九月初十,暑气儿还有余威,因此她穿得也少,薄薄的月白中衣绸裤,腰腹处搭了一条花绸细布的薄被,睡得海棠红的桃花脸歪在乌黑如云的散发中,真是睡也睡出一副香艳相。

  霍安放轻了脚步,呼吸却略略急促起来,毫不犹豫地想起四个字:白日宣yín。

  白日宣yín什么的,总是与夜里风qíng又有不同,宣得要有趣味,那真真是无比过瘾。于是他反手扣上门,轻手轻脚走过去,cha上窗梢,笑眯眯地弯下腰,就在苏姑娘的海棠脸上吻了一下。

  苏换睫毛微闪,似在绵梦中纠缠不醒,皱眉扭一下头,又继续睡。

  霍安觉得小腹发热,轻轻揭了她身上的薄被,扔在桌上,然后默不作声半跪在躺椅旁,伸手去小心翼翼解她中衣腰侧的衣带,中衣一敞,内里的水红色绣喜鹊含花枝的肚兜就露了出来,解肚兜自然太麻烦,未免惊醒她,轻轻往上一卷。

  苏换软绵绵嗯了一声,扭了扭,在睡梦中只觉得痒苏苏像虫子在胸口爬,昏昏沉沉坠入一场chūn梦中。

  霍安原本轻手轻脚慢条斯理,怕惊动苏姑娘,但小霍爷却急,一急他手就重了,一重苏换就猛地激灵,从chūn梦中挣扎醒来,睁开眼嗯了一声,“你……”

  待看清眼前人,她顿时从躺椅上猛地坐起,二话不说扑过去,抱住霍安就咬他耳朵,含糊不清地骂,“又玩这招又玩这招,每次都吓死老娘了!霍安你这个坏蛋!”

  霍安半跪在那里,被她咬得有些疼,一手抱着她,一手却在摸索,觉得微有湿意,不禁笑了,“在做chūn梦?”

  苏换一听,简直羞得无地自容,咬牙低声道,“把你手拿开。”

  霍安听话地拿出手,抱着她深深吸口气,“梦到我了?”

  苏换说,“没。”

  霍安笑了笑,抓过她一只软手,毫不犹豫按下,声音低哑,“那梦它了?”

  苏换脸烧得滚烫,“我觉得,你还是当哑巴的好。”

  说完,便推开他要起身。

  但霍爷哪里还推得开,这时只有一种不爆发就要死的感觉,二话不说,按住她就扒衣。

  苏换急了,一阵乱蹬腿,“你gān嘛gān嘛,听我说,我有话说,我……我有了……”

  霍安理都不理她,半跪在躺椅旁扒扒扒,微微喘息道,“这个借口,过时了。”

  啊啊啊老娘这次不是借口,老娘这次是真的!

  霍爷你不要每次都这样好不好,一个月不回家就跟三年没吃ròu似的。

  苏换好着急,考虑到大夫嘱咐要安胎,不敢跟他大力挣扎,只拼命伸手去推他胸膛,“我真的有了。大夫说快两月了,还给开了安胎方子,你把持一下。”

  霍安一呆,半跪在那里,直愣愣看着她。

  苏换满脸火烧云,赶紧从椅柄上放下腿,扯过桌上薄被盖住。

  霍安愣愣,“真的?”

  苏换点点头。

  霍安愣愣,“真的?”

  苏换眉一皱,气道,“真的真的真的!老娘都说无数遍了,你不信就去问覃婶!现在这肚子里住着你霍家小祖宗,你把持点!”

  霍安愣愣,忽然傻笑着站起来,弯腰就抱起她,往chuáng上去。

  苏换急得拍他,“你还不信?”

  霍安轻轻将她放在chuáng上,俯身看她,声音沉沉,“我信。”

  他说罢,俯身下去,以额抵住苏换的额头,热热的气息扑在她面上,“苏换,你有孩子了。真是好。”

  苏换低低道,“你欢喜吗?”

  霍安去亲她的鬓角,“嗯。”

  苏换道,“还在生我气么?”

  霍安慢慢道,“从没生过。”

  苏换道,“虚伪。”

  她觉得被他亲得发痒,扭着躲闪,不料一扭就脸青了,“霍安,先解决你家小兄弟的问题好不好?”

  霍安尴尬极了,撑在她上方,低头看她,嗓音怎么听怎么暧昧,“怎么解决?”

  苏换一笑,慢慢抬手去抚摸他的脸,“霍爷看不看得起奴家的手?”

  软手如鹅毛,他歪过头去咬了一口,笑着翻过身去。

  得知霍安回家,覃婶喜气洋洋地多烧了两个菜,晚饭吃得热热闹闹。

  非燕得意地八卦,“安哥,四姐姐肚子里的娃娃,覃婶说就青葡萄那么大。”

  霍安神伤,非燕小女侠,以后你说话不要那么内涵曲折好不好?什么叫做四姐姐肚子里有葡萄了?老子就没领会出来,差点进房就把你四姐姐办了。

  吃过饭,覃婶手脚麻利地去收碗筷,却被苏换拖住手,“覃婶,我想和你说个事。霍安去洗就好。”

  覃婶啊了一声,“怎么能让安爷动手。”

  苏换站起身来,满不在乎道,“没事儿。”

  说着,便拖了覃婶去房里。

  点起灯,苏换坐在桌边,开门见山道,“覃婶,我喜欢你。我和霍安想,留你下来,你可愿意?”

  覃婶怔了怔。

  她在保宁做工十几年,也换过好几个主顾,从未有人这么挽留她,说,我喜欢你,所以想留你下来。

  苏换以为她不愿,赶紧道,“你说你要辞告回乡,可你乡下也没什么亲人了,孤零零也没个照应啊。你看如今我有了孕,霍安又在保宁军中当差,三五不时地都回不来,非燕又还小着,我……”

  她急急道,“至于月例,你说就好。”

  覃婶柔柔一笑,伸手去覆住苏换的手,“好。”

  苏换一喜,“真的。”

  覃婶慢慢笑,“我十七岁嫁人,二十岁亡夫,二十三岁时,我不满五岁的女儿,也害天花没了。说来我便是回乡,也是冷冷清清。”

  她抬手去抚苏换的额发,眼窝微热,也说不出更多的话来,只点点头,“我也喜欢你,四姑娘。”

  苏换粲然一笑,好开心。

  就这样,覃婶向蔡襄辞过后,便搬来了苏换家,非燕很高兴,覃婶她也是十分喜欢的。

  霍安人逢喜事jīng神慡,家里一切也安顿妥贴,覃婶他自然是信得过的。在家休整一日后,第二日一早他便放心地去了城西营中。

  这一日,是魏弦点将阅兵,顺便对这年新征入保宁军的五百兵士,进行编营入队。

  巳时整,城西校场上旌旗烈烈,兵甲凛凛,列队整齐,鸦雀无声,静待阅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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