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夫养成记_咬咬【完结+番外】(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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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来得多,让苏换和覃婶忙得团团转,又急忙赶着添菜,非燕不大会厨房这些事,但苏换发现这小姑娘极好使唤,优势就是快,譬如说她喊,非燕拿几瓣蒜来,话音才落,非燕就已捧着蒜立在她面前了,而蒜其实它挂在厨房外屋檐下。

  这传说中跑得飞快的小女侠,名不虚传啊。

  蛐蛐跑来馋嘴,苏换趁机吩咐,“蛐蛐,去问问襄哥,今晚吃酸辣豆腐汤还是青菜面絮汤?”

  蛐蛐哦了一声,还没迈步,非燕已积极道,“我去传话。”

  蛐蛐说,“哎……”

  他刚说了一个字,惊奇地发现那小丫头已化作一股蓝色轻烟,消失在他视线里。

  不是吧,真跑这么快?

  还在发怔,蓝色轻烟又飘回来了,面不改色气不喘,“四姐姐,酸辣豆腐汤。”

  蛐蛐崩溃。

  晚上便宴设在中庭里,天上月莹莹,灯烛光溶溶,清风微拂,虫鸣几声,觥筹jiāo错,笑语欢言,一桌人十分热闹。

  苏换觉得,她从没过过这么好的中秋节。

  她去看霍安,眼波流转,觉得这个男人他不会说话,可是实在万幸,她遇上了他。

  蔡襄永荣他们,倒似常在一起过节喝酒,只是今年多了霍安苏换,还多了个小非燕,又热闹许多。

  这只是平常人家的生活,花好月圆人团圆。

  男人们喝了酒,杯盘láng藉,覃婶和卯伯收拾,苏换跟去后院帮忙,蔡襄兴高采烈地挥挥手,“走,金玉楼。”

  曹风扶着桌子笑迷迷,“人家霍安有漂亮媳妇。”

  阿丘兴奋地去戳撑着腮发呆的永荣,“永荣一起去吧,我跟你说,少壮不快活,老了徒伤悲。如今阿婆也去了,你一个人,要对自己好点。”

  永荣摇摇沉重的头,表示自己要回家。

  曹风说,“阿丘你就别劝了,人家永荣要保持圣洁身,直至遇到心上人。”

  阿丘哈哈笑。

  永荣微有恼怒,起身来要走,结果脚下一趔趄,霍安扶了他一把。

  他抬眼看看霍安,笑了笑,忽然转身和蔡襄说,“襄哥,今晚你请?”

  蔡襄长笑一声,“永荣,做人就是要想得开。”

  于是四个男人高高兴兴酒气冲天地去寻乐子了。

  霍安抬头看看天,月亮又白又圆像银盘,于是难得风雅一回,想和苏姑娘静静赏赏月。

  蛐蛐端了一托盘冰粥出来,却见院里空空,只剩安哥在那里弯腰扶凳子,大吃一惊,“襄哥他们人呢?”

  卯伯走过来,拿了竿子挑下灯笼,“他们去金玉楼了,说你们若愿赏月,便在院子里坐坐,今晚他们夜不归。”

  蛐蛐没了趣,非燕吃得饱,两个都还算半大孩子,呵欠连天,覃婶卯伯年纪大了,自然也不爱这些风雅,于是都回房睡了。

  苏换走出来时,霍安正转头冲她笑,走过来,不等她说话,抬手蒙上她的眼,揽过她腰肢搂进怀。

  苏换只觉得身子一轻,慌张地抱紧他,睁眼时,居然已身在屋脊上。

  她轻声喊,“霍安。”

  霍安一手抱着她,伸手指天上圆月,于是二人并排坐着,仰头赏月。

  但苏姑娘始终是静不下的,她扭了扭说,“霍安,其实保宁有个钟楼,那里好高,你说在那里看月亮,会不会更圆些?”

  霍安低头看她,姑娘,你高标准高起点啊。

  苏换嘁嘁一笑,“你飞得上去不?”

  ------题外话------

  姐今天居然挤出时间6000更,觉得自己好彪悍。苏姑凉想发家了,霍大爷妖蛾子来了,好忧伤。

  还有那个啥咱们明天群里共享见,换地方,更欢快。

  哦哦哦好不纯洁的咬姐掩面而去…

  江湖远第八十四章霍爷你成长得好快

  苏换觉得,像他们一样,突发奇想跑到钟鼓楼上来看月亮的,真心没有几个。

  保宁的钟鼓楼坐北朝南,在百顺大街的尽头,楼高三层,重檐庑殿,二楼大殿里南置大钟,北置皮鼓,四面置格扇门,门左右置楹窗,各层大殿外建有楼台,以大青条石建成,并无阑gān,颇似城门那哨岗楼台。

  所谓晨钟暮鼓,钟鼓楼是用以全城报时,钟鸣,城门开启,万户活动,鼓响,城门关闭,实行宵禁。因此,钟鼓楼里长年除了一个敲钟鸣鼓的守更人,并无他人,十分安静。

  这时已值夜深,全城宵禁,大街上一片安静,连钟鼓楼里的守更人都已入睡,霍安和苏换正并肩坐在最高的那层楼台上,悠悠闲闲将腿吊在半空中,高高兴兴赏月亮。因为楼上风大,霍安有备无患地带了条薄风氅出来,给苏换围上。

  苏姑娘觉得,这种赏月着实风雅中有些新鲜,新鲜中略带刺激。天上圆月薄拢青纱,脚下房屋鳞次栉比,清风徐徐,长发飘飘,内心真是好舒慡。

  霍安刚带她爬上来时,她还略有紧张,怕被人发现呵责,但很快她发现,这钟鼓楼着实幽静,宵禁过后,连鸟雀都不见半只,更别说人了。

  看了一会儿月亮,觉得月亮除了圆,也别无其他看点,又低头看了一会儿百顺大街,刚开始还偶有匆忙夜归的小贩,摇摇晃晃的醉汉,又或悠然串街的更夫走过,渐渐就没了,空空dàngdàng一片宁静,也看得苏姑娘没了趣,于是她伸手去掏霍安怀里兜来的零嘴吃,“咦,糖瓜呢,你怎么没揣两条糖瓜来……”

  她两只爪子在他怀里挠来挠去翻糖瓜,挠着挠着就挠得霍安不大纯洁了,看着月色溶溶落在她嘟起的红唇上,低头就去啃。

  苏姑娘吓了一跳,赶紧推他,“这不好吧?万一有人……”

  霍安不理她,啃得固执,这时大街空旷,能有什么人,就算有人,谁没事儿抬头瞧钟鼓楼啊。

  苏换只好放弃翻找糖瓜的打算,仰头让他啃,因为她闹的那个假害喜大乌龙,昨晚霍爷想压又不敢压,偏偏她羞答答的手上功夫也十分不纯熟,让霍爷各种不满意,憋了一肚子火。

  但啃着啃着她慌了,霍安你手往哪里伸呐,大庭广众不带你这么奔放的啊,好吧就算这时鬼都没有半只,可也不是在家里啊,于是她激烈挣扎,低声劝导,“霍安你疯了?”

  她力气和霍爷悬殊太大,挣扎得长发凌乱衣衫不整香汗淋漓,才勉qiáng和他分开,赶紧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走走走,回家……”

  霍安见她慌里慌张的模样,一时兴味大发,倒是觉得好有趣好有趣,坐在那里伸出手去,抓住她一只脚踝,就不让她走。

  苏姑娘都要哭了,站在那里弯腰挣了半晌挣不脱,一边去理衣襟一边哭丧脸,“霍安,我错看你了,你这假正经。”

  霍安心qíng极好,见调戏她到位了,放开她足踝,跳起来将她打横抱起,跑到钟鼓楼另一面楼台去,这面楼台朝北,看出去就不是百顺大街了,而是绵延的城外青山,月辉轻洒,望出去黑鸦鸦一片,别有静谧风qíng。

  苏换不敢大声说话,只好拼命去掐他腰,不想霍安低头看她,忽然展齿一笑,张嘴无声道:苏换。

  苏姑娘认得这口形,一下被点中死xué,呆呆看他,“霍安你又叫我啊?”

  霍安笑眯眯点点头,趁着她失神,抱着她坐在楼台上,让她面对自己,用风氅将她裹在怀里,觉得这姿势不错,得意地张口又无声说了一句话。

  苏换急得去揪他,“你刚才又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没看清楚。”

  霍安开始手脚不老实,闭着嘴就不说。苏姑娘好着急,坐在他身上扭来扭去躲他,“再说一遍再说一遍,不然就马上回家!”

  霍安终于抬起头来,慢慢地张嘴,慢慢地又说一遍。但这次很可气,苏姑娘怎么都瞧不懂他的唇形,急得全无旖旎之心,霍安叹气,只好拉起她手心,慢慢写。

  苏姑娘瞬间就被定住了。

  他写:我要你。

  她气得张口哇呜去咬他脖子,含糊道,“害我白激动,我以为你说我爱你,啊啊啊混蛋不正经……”

  不正经就不正经呗,霍安笑得好开怀,抬起她身子往下一按,苏姑娘果然全身一抽筋,猫咪一样呜呜两声,斗志全无,吊着他软成一滩水……

  第二日醒来,苏换还难以置信地摸摸chuáng褥又捏捏枕角,昨晚她做了一场chūn梦?

  翻个身,不见霍安,她软不拉唧坐起来,发了好一会儿呆,才确定昨晚不正经的霍爷,的确是在深夜的钟鼓楼上,将她就地正法,而非她做了一场chūn梦。

  她回想起在桃花村初遇的霍安,老实得像个傻孩子,有时还会红耳根子,如今……

  啊,她以手蒙面,好摧毁,霍爷你成长得好快。

  这日是八月下半月马市开市第一日,是为官市,十分繁忙。苏换晓得蔡襄霍安他们忙,决定等马市结束,再把自己的想法和霍安好好说说,看他什么意见。

  没过两日,卯伯兴冲冲地来和她说,“四姑娘,我帮你们打听到一个宅子,挺好,就在隔壁巷子,离咱们也近,以后也便于往来。”

  苏换一听,激动得两眼发亮,丢了手里的绣活,“走走走,先引我去瞧瞧,晚上霍安回来,再和他说。”

  非燕也没事做,赶紧跑过来,“四姐姐,我和你一起去。”

  苏换于是牵着她,和卯伯覃婶一起,高高兴兴出去看宅子了。

  宅子很普通,但苏换第一眼看着它,就喜欢上了。推开大门进去,就是一个小院子,院中立一棵浓荫如盖的大槐树,大树后是一个正堂,待客吃饭皆可,穿过正堂,便见一个花庭,或是久无人居,花庭里长满杂糙,花庭一左一右,分别有两间厢房。

  花庭正对着有一面影壁,画了鲤鱼戏莲叶的水墨,颜色虽已黯淡,但也不失美丽,转过影壁,后面是厨房和杂物房,还有一扇小小的后门。

  总之,这宅子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格局十分清晰,有小院有花庭,不失为普通人家居住的好地方。

  苏换好高兴,急急忙忙问卯伯价格。

  卯伯说,“这宅子原是空置的,听说从前是一个读书人在这里住,那读书人出自乡绅之家,想来保宁考取功名,于是买下宅子在这里静心读书。不想,后来功名未能考取,倒是在保宁娶着一个美娇娘,gān脆回老家去承继家业了,空下这宅子已有一两年。原本是想百两银子卖掉的,后来又说赁赁也无妨,我才来和四姑娘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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