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就是个心xing,总是看不过去的。”水红看着那边,“听说每年都是如此,南城这边都说安国公家好。”
“谁都想得势,民口里的总比那些官员口里的好,不是吗?”无尤知道这一切不过一场戏而已,只是难得在一出戏可以年年不断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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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里,元氏乏了,大家就各自散去了。水红陪着无尤进了故明园,却瞅见那边一直荒着的小院子有人在进进出出的打扫着。无尤看了看水红,水红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就作罢了。无尤到了屋里,问了以蓝,说是林善信一直没有回来,那边堂会还在唱着呢。无尤也折腾了这半天了,人也累的不成,便躺了下歇着。
一觉醒来,水红和以蓝都不在,叫了一声,只有瑞紫掀开了帘子。
无尤问:“人呢”
瑞紫说:“那边准备腌腊八蒜,水红姐姐和以蓝姐姐都过去了。”
“你也想过去看看?”无尤见小丫头的样子似想过去的。
“新鲜,以前嬷嬷腌从不让瞅着,这次两位姐姐腌,可是又怕夫人醒来没人,就让我留下了。”瑞紫往身上擦了下手,说。
无尤起身,套上棉袄,道:“咱也去瞅瞅看。”
无尤和瑞紫进了小厨房,两个婆子正在角落里坐着打瞌睡呢。水红和以蓝剥着蒜皮,元香在那边挑米醋,总觉得味道不够好,一点点的尝。看见无尤进来了,元香忙过来,说:“夫人哪能进这里呀。”
“我也是新鲜,来看看你们怎么做腊八蒜。”无尤道。
元香搬了凳子,让无尤坐下,才道:“这腊八蒜要做的好呀,一定要选紫皮的新蒜。”说着在蒜堆里扒拉着选出来给无尤看,无尤看着没什么特别。元香把外面一层浮皮撑去就露出了紫色的外皮。
等着三个人选好了蒜,挨个的剥了皮,然后盛放在gān净的小钵里,用清水洗了下,然后放在灶上yīngān。
无尤问:“为何一定要用紫皮蒜呢?”
“这个紫皮的蒜,腌出的腊八蒜是翠绿翠绿的,看着那蒜瓣都是透亮的,嚼起来嘎嘣脆。以前小时候娘亲每年腌,便学会了。”元香把米醋端了过来。
以蓝凑过去,闻闻一股酸味冲了上来,却含着一点甜的兴头,“这醋不一样呀。”
“当然不一样,别看这腊八蒜腌着简单,要想腌好了可不容易呢。”元香指了下这个米错道:“这是个用的今年的新稻米pào制的醋。”
水红拿着已经yīngān的蒜瓣,问元香接下来gān如何。元香拿出找准备好的腌菜小罐,先将糖抹在了罐底,接着放下蒜瓣,一个一个放下,摆平。拿起米醋沿着罐子口缓缓的倒入。差不多的时候,元香把手放进罐子里,试了下,说:没过蒜瓣就可以了。然后把罐子口用一个小碗罩上,边上放了一点水。抱着罐子,走到外间在一个角落里放了进去。
“这腊八蒜要放在yīn冷的地方,有个十天就可以吃了。”元香道。
“那到时候要看看是不是真的翠绿翠绿呢。”无尤每年吃的腊八蒜都是白色的,第一次听元香说可以腌出翠绿的便也欣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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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元香和水红说要再多腌一些,那边已经有人开门进了厨房。无尤一看是林善信,忙把他推了出去。到了门口,才对他说:“君子远厨房,你怎么就进来了!”
“我这连你人都找不到,问了几个丫头都摇头,前后都看过了,就听见这里有声响,就想着来看看,果不其然,你还真在。”林善信斜眼看她。
无尤听着他那大段的牢骚,就乐了,“我这一句倒引的你那么多话,是我不是了,是我忘记留字了。”
“你好歹留个丫头,我怎么看着你身边就只有两三个呢。”善信想了下似乎无尤身边也没啥人跟着。
“省得了,我们回屋吧,我有事和你商量呢。”无尤拉着他往屋里去了。
进了屋子,以蓝端了茶上来,然后就出去了。无尤和善信坐在炕上,无尤问:“那边唱好了?”
“没有,说是下午还要去给奶奶唱,我看的乏了,就回来了。”善信实在是不想继续听,就和父亲说了,便提前回了来。因为爷爷觉得善信腿还没好,便也随了他。
“今儿腊八,过了腊八就算要开始过大年了。我寻思着咱儿是不是该给院里的丫头嬷嬷们一些利是呢。”无尤家里每年腊八当日都会给小元呀、以蓝呀、袁嬷嬷利是的。
善信想了下,道:“往年就是我一个,这会儿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的确应该想到这些,你来做主吧,给多少,包多少都由你定。”
无尤看他应下,就去把早就准备的红包拿出,开始摆弄着。到晚上吃过饭后,就把全院子里的人都集合了出来,挨个地分了利是。每个人拿到脸上都是乐呵呵的,只是那紫杉倒是有点不舒服,许是嫌少,也许是觉得瑞紫的名字是刻意冲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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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朋友孩子满月耽误了更新。
昨天网络故障,也不知道今天会不会继续断,码好了就先发了,错字啥的都没修改呢。
明天又说要停电,好囧。不知道啥时候会来电,说最近线路该修……
有人问《梅林传奇》我是下载的人人字幕组啦,他们家做双语的一向都口碑良好。
9月份好多剧都回归了
大寒闹钥匙
“大寒大寒,防风御寒,早喝人参、huáng芪酒,晚服杞jú地huáng丸。”林善信掀开帘子,念着这么一句。
无尤也才刚请安回来,还没坐踏实呢,“回来了,爹怎么说呢?”
林善信窝进炕,道:“爹说先过好年,其他的容后说。”林善信和无尤从元氏院子里出来,就被叫去林元机院子里,说是昨儿叫了大起,朝堂上。
无尤想着叫过去也无非就是些朝堂的事qíng,便也不多问。“腊月十一了呢,我一早叫小厨房弄了一些huáng芪茶给你。”说着就把茶杯推到林善信面前。
“你不觉得huáng芪一股子怪味吗?”林善信打了茶盖子,闻了闻,就放了下。
“那你有没有觉得你一股子怪气呢?”无尤斜了他一眼,无尤是发现了善信在这国公府里养出的那些臭习气有的时候还真讨嫌的很。
林善信看见无尤斜眼,拿起来一口吃到底,“味道是有点不好,但是喝也没有啥的。”
“我爹爹常说huáng芪是个好东西,便宜,适合普民之家,养血补气。家里炖东西常常放的,本没有啥味道。”无尤看着杯子里圆圆的小扁片给善信说。这种贫民之家常用补养的东西,虽不如参茸珍贵,但是却贵在其本质。
善信自然是吃不惯huáng芪这类的,但是无尤喜欢,自然也有她的道理,加之对纪家总有份特殊的qíng感,说不上什么,许有那些好奇,无尤做什么他也是欣喜的尝试。“一会儿吃什么呢?厨房那边可吩咐了?”
“大厨房是人参jī,每个院子都会有一份,今儿大寒一早水红就接了单子,我大概看了看,多是姜羊ròu等节气吃食儿。”无尤想了下那份单子,道。
“可有你吃的?”善信一直记得无尤吃的很清淡。
“单子上有山药黑芝麻糊,也让水红在小厨房做清炒萝卜丝和其他的小菜,这点你还担心我在这儿饿着了?”无尤支着手肘笑善信。
“我这不是怕正月初六回去见岳父,若是你廋了,你那个兄长还得吃了我。”善信嘻嘻的打岔过去了。
无尤拾掇起手中的篮子,翻看了下有个头没修好,就拿起来架上撑子,绣着花头。抬眼看了一眼林善信,靠在一侧正看闲书呢,这几日倒是好好的修整了,人也是闲多了,也因为有了个娘子,林元机也不是那么紧紧追着问善信读书的事了。善信便把之前私存的闲书翻了出来,都是一些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话本,无尤翻了下似也无伤大雅,便就随了他。无尤晓得,在这个宅门里当个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那日和绮晴的一番话,让无尤多少了解了善信之前都是怎么过的。
一个小孩子六岁就被送回国公府,虽说安国公喜欢,可是那些东西哪一个不是他自己争取来的。难道还能是天上掉下来的,谁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喜欢一个人儿,加之刘氏又那么能算计,当时小小的善信是怎么熬过来的,无尤并不知道,只是每次被善信握住的手都能感受到他手中的茧子,他必是比其他的孩子复出了更多的努力。这些日子每每想到这里,无尤就会心酸,似也渐渐明白他的防备、他的人前人后、他的累……
“善信?”无尤叫了林善信一声。
“恩。”林善信哼哼了一声就继续看了下去。
“上次给你选了鸦青色的料子做件新的斗篷,这几日就该好了呢。”无尤想了下,“我想在新斗篷上绣个啥,你说什么好呢?”
“尤字吧,”善信压根就没把头抬起来,就随后说了出来。
无尤看他漫不经心的样子,摇摇头,“那就尤字吧。”
“对了,咱边上那个小院子,最近来来往往的总有人在那边,我看着是整理呢。”无尤想起那个院子来了,随口问了句。却不想这句引的善信啪的一下把书扣在了桌子上,惊的无尤猛的抬眼看他。
善信才觉失态,复又拿起书,道:“书里正说混话,看着动了气。”
无尤笑了下,“书里故事罢了,怎可为此扰了心呢。”
善信点头,才道:“你说那个院子,说是过了年会有本家的一位公子住下,便提前收拾出来。”
“本家公子。”无尤重复了下。
“对呢,”善信应着,“说是家里就只剩下这一个儿了,便接来住下,毕竟是亲戚,这个时候总是要照顾的。”
无尤哦了一声,就不再接话了。林善信整个人舒了口气,还好没有继续问。无尤虽没有继续问,但是对林善信听见提到那个小院的反应多少有点起了疑心,那边到底要住个什么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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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饭,在院子里溜达了一会儿。林善信就被无尤哄着威胁着进书房去了,他这几日都放鸭子一样,都没好好看一看书。过了年还要去太子那边呢,总是不好这样一直的,弄得心都野了,元氏那边也会责怪到无尤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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