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聿回想着前几次开“yīn眼”的经历,第一次在瑞丽,是遇见沈石后的第二天,第二次在香港,是被沈石酒后“轻薄”的一个星期内,第三次是发生在威尼斯自己和沈石“寻欢”未遂的两天后,第四次则是在缅甸,自己发着烧被那小子qiáng吻了之后……
视线最终落在沈石脸上,他心qíng颇为复杂。
如果和沈石的亲昵真的能影响眼睛的灵xing,那么要亲昵到哪一步,才能打开“yīn眼”的开关?他最不想发展成的局面是,眼睛的开关没打开,这小子某些奇怪的开关反而被打开了……
“几天没吃翡翠了?”杜子聿忽然问道。
“三个星期零一天。”沈石记得倒是清楚,他目光被这句话点燃,灼灼看着杜子聿,就听见对面的人叹了口气:“想吃糖吗?”
“薄荷糖?”沈石愣了愣,小心翼翼地确认着杜子聿的心思,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又走一步,没被喝止,便一步接着一步地bī近杜子聿身前,他低头盯着杜子聿看,似乎他脑门上开了一朵花。
“只能眼睛。”杜子聿睫毛颤了颤,闭上了眼。
“多久,都行?”
“你还想亲到明天吗?”杜子聿抬眼瞪他一下,嘴角撇了撇:“快点。”说着,再次闭上眼,等了有一会儿,沈石也没个动静,杜子聿有些尴尬,总觉得自己像一盘献祭的菜,不耐地再次睁开眼,就看见沈石正俯下身,双手捧住他的脸。
沈石的脸放大在面前,鼻息热呼呼的,就这么傻愣着,大概是等他闭眼。杜子聿睫毛颤了又颤,硬着头皮闭上眼,陷入黑暗中,脑子里就浮现出被沈石捧着脸,微微扬起下巴,闭上眼睛的场景,耳根微微发热,他忍不住催促着:“快点啊!”
沈石的吻应声而落,不知道是不是等的太心焦,眼皮被柔软冰凉的嘴唇碰到时,抑制不住地颤抖,沈石细碎的吻从眼头一路落到眼角。
“我想亲到明天……”沈石吮着他的睫毛低语道。
心里兀地一紧,杜子聿猛地别过脸,沈石的吻落在鬓角上,那块赌石刚好出现在视线里,他却并没成功看透皮壳,叹了口气,杜子聿推开沈石,走到chuáng边,把沈石的枕头丢到自己chuáng上,扭头吩咐他:“我去洗澡,你把chuáng拼上。”说罢,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件睡衣丢给他:“不许luǒ睡!”
第二天早晨,杜子聿是在沈石怀里醒过来的,分chuáng睡了大半个月,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喜欢熟睡时有个可抱可靠可暖身的chuáng伴。抬头看着沈石下巴上的青茬,杜子聿心血来cháo地假设,如果他是个正常人类,不是神shòu会怎么样?
时间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一开始不过是“不讨厌”,现在竟然开始习惯起他的怀抱和体温来,这个人的长相、身材、肤色都越发变得顺眼,好看的地方渐渐变得更好看,以前的瑕疵也开始成为“耐看”……不知不觉之间,他似乎被“入侵”了,即便这还不是爱qíng,却也产生了一种无可奈何的依赖。
沈石这时候醒了,低头看他,杜子聿嘴角勾了勾,说了声“早”,顺手一推便挡住了这小子意图不轨凑上来的嘴,自己坐起身来。视线再次落在那块赌石上,眼睛眨了眨,目光随之一滞。
yīn眼,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最初的设定,想把小攻写成一个狂霸酷炫的人物,写着写着,就写成了痴汉我也是没谁了……
这个文应该会很长,你们期待着小攻一步步成长成狂霸酷炫把小受按在地上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吧哈哈哈哈~(其实作为作者大大我觉得我写的杜子聿童鞋有时候非常欠C23333)
——我是自从说了留言超过30就开小剧场之后再也没超过30狂打脸的分割线——
赌石小剧场之七夕茶话会
杜老湿:童鞋们!明天就是七夕啦,我们今天就讲解一些美丽吉祥的翡翠知识吧!大家都知道翡翠最多的是绿色,但是其他颜色的翡翠也是非常美丽的,比如红、huáng、蓝、紫,还有无色和黑色。如果一只翡翠有紫色,我们就叫它chūn色,如果是绿色带了紫色,就chūn色带彩,如果是huáng色,紫色和绿色,就叫福禄寿,如果huáng色,红色,紫色,绿色呢,就叫福禄寿喜,都是一些吉祥的寓意呢!
李戊同学:哦……
时来同学:哦……
沈石同学:哦……
——
下课后
李戊同学:你们说杜老湿突然说明天是七夕了,是不是有什么暗示啊?难道是提醒我给他姐姐买礼物吗?哎呀哎呀,破财了!夭寿啦!chūn带彩、福禄寿、福禄寿喜……我刚买完游戏装备,买不起啦!
时来同学:咦明天是七夕吗?哎呀上课光顾着逛淘宝了……早知道认真听讲还能一起买一包狗粮包个邮……
沈石同学:神马是七夕?
李戊同学:就是要给媳妇买礼物的日子啊呜呜呜呜呜……
时来同学:就是要买够狗粮啃一天的日子啊呜呜呜呜呜……
沈石同学:哦……
——
回家后
杜老湿:沈石同学,你今天格外安静呢?
沈石同学:我在思考……
杜老湿:思考什么?
沈石同学:七夕,送媳妇什么。
杜老湿:哦……好好想想我上课讲了什么!【蜜汁微笑】沈石同学:嗯……我懂了。【蜜汁思索】
(送了啥?明天分解!)
第37章yīn眼
杜子聿顾不得其他,糙糙冲了个澡,穿着睡袍就去看那赌石,黑色皮壳子褪去,他能清晰地看到玉ròu中心是粗粝的青白底子,而靠近皮壳的边缘却好像渗进油渍,玉ròu质地变得透明细润,足足渗透了七八厘米才渐变着淡化掉。
这是什么料子?!染色失败的B货么?
杜子聿立刻去翻老阿吴的笔记,好一会儿,才找到短短一句与这个相关的记录。
“卯水”,也称“猫尿”“皮色水”,属于翡翠病变,在玉ròu皮壳间形成侵染层,使翡翠局部种水变好,颜色灰蓝,但表里不一,易gān心,十赌九输。
笔记上并没有附图片,想必是这种现象极少的缘故。杜子聿又看向石料,总觉得这块料不像描述中那么不堪一用,卯水的部分非常润泽,虽然不够清亮,但是呈现出神秘的幽蓝色,而且这部分吃得极深,已经将近是这块石头一半的料,就算抛去中心gān、白、死的废料不用,这部分卯水翡翠也很有价值了。
但怕就怕这种病变是持续xing的,做出的成品保存不住。
杜子聿犹豫再三,拨通了何棣荣的电话,接通声单调地响了很久,何老却迟迟没有应答,估计还在忙活修缮山子的事,他也只好作罢。这块料入不入手,还得他自己抉择。找了张白纸,他大致画出玉ròu的样子,匆匆换好衣服,让沈石抱着石头,两个人一起去拜访老李。
老李一大家子人住在一个大院儿里,杜子聿和沈石进门时,看见四五个孩子在院子里戏耍,老李媳妇跟婆婆在厨房里忙活,老李哥们弟兄几个坐在院子里喝茶,看见杜子聿老李便招呼他过去坐。
“找个清净的地方,跟你聊聊石头。”杜子聿摆摆手,老李看见沈石抱着石头,笑起来,一边带着杜子聿去屋里,一边问他:“小老板,你可想好了?入不入手?”
“不急,你是我的雕工师傅,咱们先研究研究,这块料好不好做。”杜子聿也笑笑,找个凳子坐下,沈石把石头放在茶几上,他便拿出图纸给到老李:“你看看,如果是这种料,咱们该怎么雕?”
老李皱起眉,接过图纸瞅了一眼,随即愣怔中,死拧着眉看了半天,才看向杜子聿:“你这画的……”他说着,拍拍石头:“是里头的ròu?”
“这您先别管,就说这块料,有没有得雕?”杜子聿点了点图纸,中央青白底子的地方倒还好,外圈卯水翡翠绺裂不少,若按照裂痕分割全是小料,只能做挂件,太糟践料子。
老李看看他,又看看赌石,点了根烟,把图纸扒拉过来,皱着眉一番琢磨:“哎呀……不好弄……”老李砸吧着嘴摇摇头:“这么多裂,切割咱就不考虑了,做个整件的雕刻品倒是能就裂取材……可就是中间这块的石头疙瘩影响效果啊!”
“您看这样行不行?”杜子聿在图纸上比划着:“这料子是橄榄形,咱把两个尖头削掉,中间挖空,劣质的翠料只留薄薄一层,做个筒柱,透光好的地方留着,不好的地方镂空。”他说着,又指了指卯水部分:“这块蓝水料通透,还是做筒柱,只不过内壁厚一些,外面刻浮雕。”说罢,一手空握,一手三指并拢做穿cha状:“两只筒柱往一起套,就是个走马灯。”
“走马灯?”老李一愣,笑出声来:“小杜老板你这个法子好啊!”他连连点头:“能做能做,就是得费点功夫。”
“那不要紧。”杜子聿也笑了,这才指了指赌石:“能做这石头才有得谈。”
老李抬起头,嘬了口烟,就听杜子聿说道:“老李啊,这石头到底多少钱拿下来的,您给句实话吧!”
从看见图纸开始,老李心里便差不多明白了,石皮子底下是什么,对面这个人早看出来了,现在明话问他,自己要还是藏着掖着,恐怕一会儿要跌大份。
他叹了口气:“小杜老板啊,平洲是个小地方,上回你在这切出一块儿红翡跑绿,我们都听说了,知道你眼尖得很……其实呢,我这石头确实也不是真心想卖给你,就是想着让你过过眼,看看是个什么名堂!”
“您考我呢?”杜子聿挑眉。
“话也不是这么说……”老李尴尬地笑笑:“我跟你混口饭吃,打打工什么的无所谓,可眼下你请我入股,这厂子的财路却全靠你,我也是拖家带口教徒弟的,总得知道知道我老板是不是个行家吧?”
“这石头里面有卯水,您早知道吧?”
“这石头是跑路那个老板抵债给我的不假,抵了10万,当时他就拿这三口窗子唬我,等后来找行家看了,才发现是个猫尿料,啊,就是你说的卯水……就外面一圈好,里头全是烂石头!”老李烟头碾灭,看了杜子聿一眼:“你这图上画的,卯水有这么深?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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