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何尝不是?离开小家伙不过短短一个时辰,每一刻都在无限拉长,他怀疑置于书角一隅的沙漏年久失修,怀疑窗外的日头有意挤兑,恨不能推翻桌头一切,回到小家伙身边依偎厮磨……若他不是一城之主,他势必如此。
一手将她托起,一手将双肩阖严,掀足阔步,坐到珠帘后的长榻,先含住那张小嘴,喂饱心中馋shòu,两只大手也不老实的游走,直把他家小妻子逗弄的娇喘吁吁,秋波yù滴,方肯歇止。
“……哥哥,这是换气,还是亲亲?”
他稳住紊乱心跳,稳住急促声气,舔了舔近在咫寸的两瓣润泽粉亮的红唇,问:“灵儿喜欢换气还是亲亲?”
“……灵儿都喜欢。”
“可是哥哥更喜欢亲亲。”
“……灵儿也是。”
“为什么?”秋寒月勾唇,存心逗惹小妻。
本能的娇羞,让灵儿低垂螓首,
细细声道:“因为亲亲时,灵儿也可以亲回哥哥。’
他低笑,“灵儿现在就可以亲回哥哥了。”
“好!”灵儿眸瞳大亮,应得亦响,小嘴如雨点儿般落在新任夫君的脸上。想她现学现卖,自无技巧可言,小小的嘴儿所经之处,必有水渍亮泽,不一时便将她家夫君的俊脸洗个透彻。然而,灵儿意犹未尽,转站到了颈上,手儿尚按着昨夜的记忆,撕扯着夫君衣上的扣袢。
如果,起先秋寒月尚能玩兴以对,任自家小妻子百般“洗礼”,那么,及待她家小妻子两排顽皮好奇的小牙咬中喉结,且盘袒不去时,便无论如何也无法泰然自若了,突如其来的热袭,让他额头沁汗,心生百爪。
“灵儿……”白日宣yín,可否?
灵儿扯着他腰间系带,鼓着桃花腮,恁是无辜纯真,“哥哥,灵儿解不开,帮灵儿呀……”
于是,天塌了,地陷了,万物皆不见了,什么礼教道德,什么风化教诲,尽带着翅膀飞到了九天之外,秋寒月将小妻子推倒榻上,最高级别的“亲亲”始焉……
主书房外,茗翠作为小主母的贴身丫鬟,尾随而来,不意被两个脸红脖子粗的侍卫拦下。
“我要找夫人……”
“知道你找夫人,你……你还是等些时候再来吧。”两个侍卫的四双眼睛游游移移,硬是不敢与这府内第一美婢对视。
“可是城主严词嘱咐过我,要我一步也不能离开夫人,夫人有什么事,我要……”嗯?茗翠窒住。
“哥哥,灵儿要在上面拉……哥哥……坏哥哥”
娘咧
霎时内,茗翠俏脸烧的连府内悬挂的喜花喜联也不及,掉转过头,没命狂跑。
“寒月,那日为了不误你chūn宵一刻,我早早走了,今儿个你我可要一醉方休。”
方子轩,飞狐城大富之家,xing豪阔,喜结jiāo,不拘小节,有“小孟尝”之誉,又乐善好施,每一年开仓放粮,周济贫苦,皆不遗余力。是以,秋寒月谢绝所有jiāo际,惟独选了方府。
“子轩当日做得好,今日说得也好,你我定要一醉方休。”秋寒月掷杯一饮而尽,以示至诚。
方子轩纵声大笑,“我还有一坛十几年的老花雕,今日专为寒月打开,醉了就在小弟府里睡下,不醉不得离席。”
秋寒月方要笑应,袖角被微微扯动,身旁小人儿道:“哥哥,灵儿也要喝。”
“不行。”他断然否之。
“哥哥~~”
“乖。”
“……一点点?”
“不行。”
灵儿提了提鼻子,凑近他耳根,吐气如兰,“坏哥哥!”
秋寒月脚尖倏然绷紧,暗中切齿。
“怎么,嫂夫人是嫌闷了么?”对席的方子轩未闻这厢低语,道。“不如让拙荆请嫂夫子到偏厅小酌,然后歌舞到了,再一并欣常。”
“她体质特殊,不能沾酒.偏又最爱尝试.离开了我眼前,我无法放心,就让她呆在这里吧。”他怎放心把这小人儿jiāo与别人?
“哈,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小弟也是明白的,”方子轩莞尔,侧首吩咐。“请夫人过来陪城主夫人说说话。’
半刻钟工夫.方夫人到了,亦是端庄貌美,款款下拜。
灵儿美眸瞠圆,“哥哥的夫人只有灵儿一个.为什么你的夫人会有四个?”
四十三、灵儿的施bào(VIP)
灵儿话落,方府待客的敞花轩内出现短暂沉静。
方府主人方子轩是诧异于这位城主夫人的不解世事,方府的四位夫人则不免有所触动,微作怔忡。
“城主夫人好风趣,无怪会得城主珍爱。’四位夫人中,原配大夫人首作笑语。
方子轩亦笑,接话,“都坐下罢,叫你们来,便是陪城主夫人说话解闷的,今儿个定要让城主夫人在我们的府内尽兴而归。”
“是,老爷。”
几位夫人甫坐稳,灵儿又有了好奇之处,‘“为什么叫老爷?你们是夫人,不是茗翠姐姐,不是南忠伯伯,他也不是哥哥的爹爹,为什么叫他老爷?”
在家里,茗翠姐姐与南忠伯伯他们才叫哥哥的爹爹做“老爷’,她们是夫人,为什么也叫?像灵儿,就不叫城主哥哥的爹爹做‘“老爷”……
灵儿是真心求解,全不知给人设难,如斯问题,几位夫人简直不知从何答起。
秋寒月笑咳一声,将自家小妻子揽来,道:“几位夫人叫他们的相公做‘老爷’,就如灵儿叫哥哥为‘哥哥’一般,因为心中的喜爱才叫。”
“那,什么不叫‘哥哥’?’
“因为几位夫人不是灵儿,子轩也不是我,自然和我们不同。”
“……嗯?”.还是似懂非懂,但该qiáng调的事,灵儿清楚得紧。“哥哥能有灵儿一个夫人喔,多一个,不,多半个都不行。’.
“哥哥只会有灵儿一个夫人,没有一个,连半个也没有。”
灵儿心满意足的嘻咧小嘴,而后,伸出半根小指,“哥哥让灵儿喝一点好不好?只有一点点。.”
“……居然学会乘虚而入了?方才还柔qíng蜜意的男人俊脸一肃,摇头,‘不行。.”
“……坏哥哥!’’灵儿撇开下颌,生起闷气。
方子轩蹙拢眉峰,暗忖:这秋寒月也算是个少年英豪,怎会娶了这样一个幼稚单纯的夫人,还当成宝贝样的对待?想不到这么一个人物,竟也难过美人关,可惜。
而方家四位夫人见了,不知是该羡该妒,还是该一笑置之,但不管腹里作何想法,皆颇有分寸地举盅邀饮,力求助自家相公使这堂宾主尽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案上佳肴渐稀,消食所用的清茶、果鲜替之,秋寒月剥开了一个新鲜桔子,旁若无人般地喂食那张因为没有尝食到酒液滋味始终喃喃有怨的小嘴,又令对面主家男女各自诧异。
及待茶果用完,主人稍作示意,伺候在畔的管事传命下去,登时,鼓乐声起,舞者翩跹而起。
“寒月,听闻你许久未进挹翠楼了,错过了许多风景,新近挹翠楼里来了一位莺莺姑娘,色艺双绝,尤其是舞,冠绝飞狐城。在小弟看来,莺莺姑娘这舞中的胡舞,甚至能称天下无双了。”
秋寒月但笑不语。方子轩是向来是英雄多好色的秉持者,他未必赞同,但这既是个人习好,便无碍两人jiāo谊,不作多论。
六名舞伎,各着银红、亮橙、鲜huáng、翠绿、云青、天蓝舞衣,踩着鼓乐声点,由轩外的八角大亭,一路舞过回廊,舞至敞花轩内,粉面玉臂,细腰纤足,一时绽放如雀屏,一时盛开如牡丹,一时逶迤若雨后虹,一时婆娑若风中柳,煞是养人眼目。
灵儿愈看愈喜,拍手欢笑不止。秋寒月见了,也快慰不少。
蓦地,鼓声转促,疾若骤雨,诸舞伎随鼓声旋踵,旋得舞裙张扬。鼓声最急最高点上,琵琶弦声加入,六舞伎各分两畔,珠帘叮咚,一名紫衣舞伎急旋舞入。
这舞伎身上着衣不若其他六色舞衣那般轻盈飘逸,一袭嫩紫裳袍,沿着身体曲线起伏裁就,完美无缺地烘托出了一个成熟婀娜的女xing胴体。所舞的,也不似先前舞伎所跳的那般多以裙衫制造空灵美像,完全凭着这副身体,腰肢扭转摆动,翘臀热烈摇曳,红唇微翕,眼波迷离,好一个激扬魅惑的胡舞……
纵连秋寒月也不得不叹,这的确是场好舞,跳此舞的,也的确是个尤物。如果他尚在昔日放迹江湖的岁月,少不得会发生一场无关qíng爱的游戏追逐。
灵儿拍手高呼,‘“好看,好看,灵儿喜欢,哥哥,灵儿也要跳!”
他一把扯住兴冲冲站起来的小妻,“你要跳回家跳,此时不准。”
“哥哥~~”
“乖,不然打屁股。,”
灵儿心不甘qíng不愿回座,水汪汪的大眼翻出眼白,气鼓鼓道:“哥哥不许灵儿跳,灵儿也不许你看,不能看!”
“好,不看。’.他噙笑,拉下遮在眸前的小手,剥了粒葡萄递进她粉樱色唇瓣内。“如果灵儿听话,哥哥便不看。”.
“可是,灵儿想看……,”灵儿想看,又不想让哥哥看,怎么办?
秋寒月把苦恼颦眉的小妻抱到膝上,将她面朝舞者,挡住自己视线,“这样,灵儿能看到,哥哥看不到。”.
“哥哥也不准在心里看哦。’.
他失笑,“这话你从哪里学来的?”
“因为灵儿就是啊,每回哥哥不让灵儿在睡前吃红豆沙冰还有jī腿,灵儿就会在心里吃上好多遍。.”
天啊,自己前生是积了多少的福德,遇上了这么一个小家伙?额心抵在小妻后脑上,他低笑难止。
“寒月,这曲舞你还喜欢么?’.方子轩高问。
“.是好舞。’.
“莺莺如今是挹翠楼的头牌,令寒月的昔日相好云中雀处境甚是凄惨。”方子轩这话里,不无作恶趣味,眼中谑意甚浓。
秋寒月面上稍紧,‘.这等玩笑话,今后莫当着灵儿的面说。”
方子轩一怔,挑眉道:“.寒月昔日义薄云天,如今英雄气短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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