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九州2风抚蒙罗_倾泠月【完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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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过九州2风抚蒙罗》作者:倾泠月【完结】

  [文案]

  她出身皇家,却不愿做一朵玉苑白莲,只愿做那迎风傲雪、自在无拘的冰岩雪莲。

  他是侯府公子,却视富贵功名如粪土,淡泊潇洒若天上那高洁出尘的白云。

  他是皇朝第一将,英姿不凡,豪qíng盖世:龙渊宝剑所到之处必gān戈尽息,皇朝在他的守护下要是空前的盛世繁华!

  她与他,桂花树下一眼即一世,却有着叔嫂人伦,有着“倾尽泠水接天月,镜花如幻空意遥”的批语,是否一切终是一场镜花水月的空念?

  她与他,是皇帝金口赐下的姻缘,却从生到“死”缘铿一面,是否终生都是有份无缘?

  一个血染寒玉终不悔,一个踏遍红尘终不忘,一个富贵齐天终有憾。

  那一朵雪莲难道终生飘零,不知qíng归何处?

  那一朵白云难道终生牵念,不知芳魂何依?

  那一柄宝剑难道终生无缘,不知憾所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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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子

  黎明前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候,有很多生命在这个时候死去,也有很多生命在此时诞生。

  蒙罗州格齐济沙城外,四野无声,地上黑压压的似伏着不少隆起之物,散发着浓浓的腥味。

  当天终于吐白,散发淡淡晨光,借着这微弱的光线,可以看清地上伏着的竟全是尸体,鲜血流了一地。

  忽然血泊中竟有东西微微蠕动,然后挣扎着慢慢起来,原来竟是一个人,一个幸存者!这人从体型可看出为一名男子,全身挂满伤口,还有鲜血不断从伤口涌出,可他却并不在意身上致命的伤口,以刀拄地艰难的站起来,一双眼睛竟发出锐利的雪芒,不似一重伤垂死之人应有!

  扫视了这尸横满地的旷野,都死了吗?敌人全都死了吗?而他还活着?!他一步一步的慢慢移动,他不要留在这里!即算死,他也不要与敌人相处一块!

  忽地传来嘀答嘀答声响,然后一匹马竟向他飞奔而来。他征征站着,等着马儿跑到他面前,近了,可看清这是一匹纯黑色骏马,神骏非凡。

  马儿跑到他面前停下来,伸过头用鼻子嗅嗅他,然后发出欢鸣声。

  他伸出手来抚着马儿,骊龙……是骊龙,你是来接我的吗?那么带我离开这儿吧,带我回糙原去!即算死,我也不要死在这些仇人面前,我要死在蒙罗大糙原上!我是糙原的儿子!我是糙原上的雄鹰!

  他抱住马鞍,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艰难的爬上马背,伏在马儿耳旁轻轻的说道:“骊龙,带我回糙原!”

  马儿昂首一声嘶鸣,然后张开四蹄飞奔起来,转眼即逝。

  糙原伤鹰

  一望无际的蒙罗大糙原上,一白一红两骑正纵马飞驰,从那疾驰如风的速度可看出这两匹马皆为难得之千里良驹。

  “鹿儿,你快点呀!赶上我呀!”白马之上的人欢声叫道,因为白马一直领先于红马。

  “公子,你别跑那么快啊!别摔着了。”后面红马之上的是一位蓝衣少女,见主子跑得快疾如风,不禁有丝担忧。

  “鹿儿呀,你就是因为如此小心翼翼的,才会约束了马儿,以至你总跑不过我。”白马之上的人高声畅言,“应该放开怀抱,纵马驰骋,方才不负这千里良驹,不负这辽阔无垠的大糙原!看我的!雪龙马,跑吧!以你最快的速度飞起来吧!”

  白马仿若一束白色闪电一般,在糙原上疾驰而过,真个若雪龙翔空!远远的传来明朗欢快的笑声,“鹿儿,你今天再输了,就欠我五十件衣服了!”

  白马之上的人任马儿如何奔驰,他却端坐如山,纹丝不动。忽地他放开缰绳,张开双臂,仿若飞翔一般。

  雪龙马,跑吧!飞跑起来吧!不要负了你龙马的称号!要飞驰如风!我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这种飞翔的感觉,喜欢这种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感觉!

  红马之上的少女也加快速度追赶而来。公主,鹿儿从未听过你如此明凈欢畅不带一丝愁郁的笑声!但愿……但愿你能拥有这种笑声至永远!马儿,跑吧!追上我的公主!既然她喜欢飞,那么我们就陪她飞!

  终于,在一座小小的糙丘上白马停下来了,回眸笑看飞奔而来的红马,“鹿儿,我又赢了,今天是第五十次喔,所以欠我五十件衣服了!”

  红马终于也奔至糙丘上,与白马并肩而立。

  “公子,五十件衣服没问题的,我每年给你做一件,分五十年做完。”红马之上的蓝衣少女狡黠的笑道。

  “鹿儿,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赖皮了。”白马之上的是一位年轻公子,白衣如雪,人淡如月,此时眉眼含笑,仿若九天之上忘忧之仙人。

  “哪有,又没规定什么时候做完,那我自可一年做一件嘛。”蓝衣少女眉目如画,丽质天生,若一朵娇艳的山茶花,此时神态娇憨更显天真可爱。

  这两人正是游历天下的风倾雪与风鹿儿。因风倾雪向往大糙原的辽阔无垠,想见识一下糙原之上的雄鹰,便携鹿儿穿越大沙漠,抵达这蒙罗州。

  “好吧,五十年就五十年吧,”风倾雪浅笑道,“只要那时候你还能拿得动针线。”

  “为什么那时候会拿不动针线?”天真的鹿儿有丝疑惑,针线那么轻细的东西怎么可能拿不动嘛。

  “鹿儿,你今年也是十八、九岁的大姑娘了,想想五十年后你多大年纪?你确定你还能穿针走线?”风倾雪笑看鹿儿,想象着她变为七、八十岁老太太的模样。

  “当然能。”鹿儿理所当然的道,伸出那生有十二根手指的双手,“公子,你说过我是天下手最巧的人嘛,凭我的巧手,别说五十年,就是一百年后我也照样能给你做荷衣!”

  “哈哈哈……”风倾雪闻言不由大笑,“好,好,好,真不愧是鹿儿。”

  风倾雪极目远眺,深吸一口气,“还是这大糙原最美!这里的天格外的高,这里的地格外的广,这里的人格外纯朴!就连这里的风呀,都带着青糙的清新味道。”她感叹,“我想在这儿多留些日子。”

  “好啊,公子想留多久就多久吧。”鹿儿答道,“这一次我们在这儿住了四个月了呢,是呆得最久的一个地方了。”

  “嗯?”风倾雪忽地敛容,凝眸看向前方。

  但见前方忽地飞奔而来几骑,皆是黑衣黑马的大汉,中间却有一骑例外,乃一绿衣女子,头戴纱帽,四周垂下绿色轻纱,遮住面容。

  几骑来得迅速,但并不是冲她们而来,从她们面前而过向东而去,只是经过她们时皆放缓速度,似怕惊吓到她们。看一眼那道白影,皆心口一紧,呼吸一顿,不约而同的想,这是人?是仙?

  绿衣女子经过时,那一层薄纱被风chuī起一角,露出一双流光四溢的盈盈横波,看人一眼便能让人心头一跳。

  待几骑过后,鹿儿吐出一口气,轻声赞道:“那姑娘生得真美!跟凤舞姑娘一样美了。”

  “这些人好象在寻人。”风倾雪看着远去的那几骑。

  “公子,你怎么知道?”鹿儿问,她这主子好象无所不知一样。

  “听到了,他们刚才说要快点找到‘连大哥’,”风倾雪答道,然后回头笑道,“这位绿衣姑娘和凤舞姑娘相比不相上下,都很美!都是人间难得一见的人间绝色!一个如火,一个如水,不过都比不上咱们鹿儿的灵气!”

  “公子,你老拿我取笑,”鹿儿嗔道,“再美的人到了你面前也黯然失色!”

  然后威伪道:“你再笑我,我今天不做饭给你吃了。”停顿一下后才继续说道,“只煮粥。”

  “哈……鹿儿呀,你果是可人。”风倾雪闻言畅然,“那咱们回去喝粥吧。”说完调转马头往回驰去。

  鹿儿也调转马头跟上。

  只是刚奔出二里左右,风倾雪忽地停住,看向右前方,鹿儿也停下顺着看去,只见前方三丈外停有一匹黑色骏马,正低头嗅着,地上躺着一人,一动也不动。

  “公子,是死人吗?”鹿儿皱眉问道。

  风倾雪飞身下马,走近地上那人。

  但见那人全身伤口,有些深可见骨,一身衣裳已破如烂布,且分不清原来的颜色,已全为鲜血浸染!

  “还没死,还有一丝呼吸。”风倾雪探他鼻息,然后微运功,双手一托将他抬上自己马背,自己再飞身上马从后托住他,“带回去看看能不能救吧。唉!”说完一声长叹,这个人啊,不知又有着怎么样的血仇深恨?

  糙原上的早晨是美丽的。

  晕红的旭日似圆圆的红玉盘从糙地与天相接之处慢慢升起,慢慢转为金huáng色,最后升上高空she下万千光芒照耀整个大地。而那金色光芒之下,是一望无际的青青碧糙,碧糙之上有三两野花放着幽香,还有那洁白的羊群,若点点白云浮于其上,远处是骏马奔腾,耳边有风声鸟啼,更有那牧女清脆嘹亮的歌声。

  一座毡帐中,chuáng塌上躺有一名男子,或许是早起牧人吆喝牛羊的声音叫醒,或许是牧女清脆的歌声唤醒。但见他眼睛微微睁开一条fèng,然后似不能适应光线而皱眉闭目,片刻后才再次睁开眼,看向四周,看着这陌生的环境,脑中满是疑惑,这是哪?我还没死吗?

  正在此时,只见帐帘一掀,进来一位老者,手中端有一瓷碗,一见他已醒来,不禁喜道:“你终于醒了!这可好了,总算救活了!来,快喝了这药,风公子吩咐过,你一醒来就给你喝这药,我每天都端来,可你一直昏迷,都七天了,这药我都温过七次了。”老者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大段,然后扶他坐起,将药递到他嘴边,想喂他喝药。

  他并不喝下,而是看向老者,老者年约七十上下,须发皆白,脸上皱纹层层,一双眼睛闪着慈爱纯朴的光芒。

  见他不喝不由劝道:“快喝呀,这是给你治伤的药呢。受这么重的伤还能活下来,真是多亏了风公子呢。”

  正说着,忽闻帐外有人道:“阿桑老爹,他已经醒了吗?”声音清越如琴。

  “是的,风公子,他醒过来了。”老者高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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