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雪后_东篱菊隐【完结】(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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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元衡用鼻子发了个音,手又爬上她的脖子,辛qíng眯了眼睛。

  “朕根本不喜欢花,你怎么不留心看着。”拓跋元衡笑着说道,手轻轻抚摸辛qíng的脖子,辛qíng只感觉像是吸血鬼在找下口的位置。

  “是,臣妾记住了。皇上,您放臣妾回去吧,臣妾这一天累死了,想早点歇了。”辛qíng说道。她可不想还没走出去就被吸血鬼咬死了。

  “怕朕了?”拓跋元衡指腹轻划她的脸:“你这个胆大妄为的妖jīng怕朕了?”

  “怕,怎么不怕。皇上动动嘴挥挥手,臣妾就什么都没有了,人上人顷刻之间就会沦为蝼蚁不如,人家轻轻一脚就踩死了,臣妾要是不怕您就是没脑了。”辛qíng笑着说道。

  “怕了好,怕了就不会惹朕生气了。”拓跋元衡拍拍她的脸:“回去歇吧,自打贤惠就学会拿礼节堵朕的话了,明明不是真贤惠,装得好。”

  “谢谢您夸奖。”辛qíng起身福了福转身走人。

  拓跋元衡看着门口她消失的方向露出玩味的笑。出了太华殿的辛qíng也一直在想拓跋元衡今晚上乱七八糟没有主题的话。

  第二天,独孤豫和如烟晴早朝过后来请安,辛qíng让他们抬头时,如烟晴的脸上现出了惊异之色。

  “嫂子不认得我这个小姑了?”辛qíng笑问,让太监赐了座。

  “臣妇记得,只是当时不知是娘娘,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娘娘恕罪。”如烟晴说道,恢复了从容大方。

  臣妇~~辛qíng听到这两个字扫了一眼苏豫,挑挑眉毛。少女变少妇了?

  “希望嫂子也不要介意我的做法。”辛qíng说道。

  门口传来“皇上驾到”的尖锐嗓音,请了安,拓跋元衡看看苏豫又看看如烟晴,朗声笑着说道:“果然是郎才女貌。”

  “皇上也觉得是一对璧人?为了显示您的诚意,给臣妾嫂子一些赏赐吧。”辛qíng笑着说道。

  “又打着你嫂子的旗号要赏赐。”拓跋元衡虽是责怪的话,口气里却带着笑意。“要什么?”

  “等臣妾想到了再向您要,您到时候别耍赖就成。”辛qíng说道。拓跋元衡自己都承认自己不是君子,金口玉言只在杀人时遵守,所以还是先说清楚比较好。

  拓跋元衡瞪她一眼,“得寸进尺。好了,你们兄妹姑嫂说话吧,朕还有事。”起身送走了他,辛qíng回来又和两人说了会儿话赏了东西让他们出宫去了。

  启程离开帝都之前,拓跋元衡一直没来凤凰殿,只是让人传了几次旨意,一道是关于备选女子的,道是关于邯郸婚事的,还有一道是正式让她随驾前往的。辛qíng立刻传了命令下去,在启程前接了十几名女子入宫安置了,安排了几人侍寝。

  离京的前一晚,辛qíng莫名其妙睡不着。便问冯保鄢陵有多远,冯保说离帝都只十八九天的行程。

  离开帝都那天,天空下着小雨,出了城门到了郊外,空气中便飘散着泥土的气味,撩开帘子,庄稼在蒙蒙烟雨里静静地矗立,偶而从中飞出一只小鸟直冲天际去了。放下帘子,辛qíng闭目养神。辛qíng是被冯保叫醒的。

  “什么事?”辛qíng问道,在凤辇中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哈欠。

  “娘娘,皇上传膳。”冯保说道。

  辛qíng撩开帘子,雨还没停。

  “替我谢皇上,没胃口,不想吃,晚上再说!”辛qíng说道。

  “是,娘娘!”冯保忙躬身去了,辛qíng打算接着睡觉。

  等冯保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几个小太监,手里提着jīng致的食盒。

  “娘娘,皇上亲自挑了素淡的菜给娘娘,说路上辛苦,娘娘不吃东西会受不了,还是勉qiáng用一些,晚上到了驿站再说!”冯保说道。

  “知道了!”辛qíng说道。宫女们动作麻利将饭菜拿出来摆好端进凤辇,辛qíng看了看不想吃,胡乱夹了两口菜吃了两口饭便作罢。太监们才回去复命了。

  晚上到了驿站的时候,那驿站早已密不透风地被围起来了,辛qíng下了凤辇的时候雨还没停,夜晚的空气便有些凉。

  去给拓跋元衡请了安,没一会儿昭仪也来请安了。拓跋元衡让她们坐了便命传晚膳,辛qíng中午没怎么吃,现在有些饿了,便认真地吃饭也不说话,拓跋元衡也不和她说话,桌上的气氛便有些闷。

  “姐姐不舒服吗?”昭仪问道。

  “还好,昨天晚上太高兴睡不着!”辛qíng笑着说道。

  昭仪淡淡笑了。

  用过晚膳,辛qíng说困了给拓跋元衡福了福然后退了出来,让太监带路到她住的房间。是二楼的一个小房间,里面收拾得gāngān净净,铺着红毯,宫女太监们早已将小小的博山炉摆好,此刻已冒着袅袅的香气。

  辛qíng走到窗边打开窗户,雨还下着,天空也是黑黑的,没有一丝光亮,偶而远远地传来一声闷雷。辛qíng看了一会儿让人关了窗户上chuáng躺着。

  半夜时分,一声巨雷之后,辛qíng呼地坐起来,宫女们见她起来忙来到chuáng边。

  辛qíng光着脚下地,外面又是一声惊雷。辛qíng命人chuī熄了所有灯,然后打开窗户往外看,果然闪电伴着雷声就在天空亮着响着,似乎天都被撕裂了。

  “娘娘,风大雨大,还是关了窗户吧!”宫女说道。

  “没事!”辛qíng说道,驿站内外都是侍卫,辛qíng看过去,忽然目光定格在一个披着蓑衣的身影上,凭直觉她觉得那是苏豫,她便盯着看,良久,那人抬头看了看天,借着忽然而来的闪电看看,果然是苏豫。

  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雷电也没完没了,可是外面的侍卫们一动不动。辛qíng便开着窗户站着,风把她的头发都chuī乱了,衣服也被雨丝淋得cháo了,屋内的纱帘也都轻柔地飘着,偶尔有轻微的“呼呼”声。

  “在gān什么?”门被推开,一道人影出现,随之而来的就是这句稍带怒意的问话。

  辛qíng转过身,笑了:“深更半夜皇上怎么御驾亲临?莫不是心疼臣妾怕雷电?”头发还飘着,外面忽然一个闪电照亮了外面,辛qíng的脸上一闪而过的光亮然后恢复平静,只剩下隆隆的雷声和不小的雨声。

  “关了窗户!”拓跋元衡说道,宫女们忙将窗户关了,又燃亮了灯烛。

  屋子里亮起来了,拓跋元衡看去,辛qíng的脸上满是小水珠,被淋湿的几绺头发贴在面颊上,衣服也湿了。

  “深更半夜怎么不睡?”拓跋元衡走到她面前。

  “又是打雷又是闪电的,臣妾害怕不敢睡!”辛qíng笑着说道。

  “害怕还开窗户!”拓跋元衡从宫女手里接过巾子给她擦了擦脸:“等着了凉又有你受的。”

  “谢皇上心疼!”辛qíng从他手里抢过巾子自己胡乱擦了擦脸。

  “不舒服就早些歇着吧!”拓跋元衡说道。

  “是,臣妾这就歇了,恭送圣驾!”辛qíng笑着说道,深深一福,自己都觉得有些夸张。

  拓跋元衡看了看她,然后出去了。

  辛qíng脱了衣服爬进被窝,扯出个冷笑,让宫女们重又chuī熄了灯,听着外面的风声雨声雷声,看着闪电将屋内的东西一一画成黑色剪影刻在墙上,像一个个黑色魔鬼,爬起来抱着被缩在chuáng角,一夜未睡。

  雨声雷声闪电在天亮的时候停了,辛qíng又爬下chuáng打开窗户,一股凉凉的空气扑面而来,入眼的一切经过雨水的冲洗看起来都gān净了许多,楼下的侍卫们也脱下了蓑衣,看向昨天的那个位置,苏豫不在那了。

  天空看起来都gān净了许多,辛qíng深深吸了几口气,胸腔内立刻被凉凉的感觉填满,人感觉就jīng神了许多。

  “娘娘,该梳洗了,一会儿就要传膳了!”冯保过来说道。他们这位娘娘一到有打雷闪电的夜晚是不睡觉的,瞪着眼睛看到天亮。

  “哦,好!”辛qíng转身回来,让宫女服侍着梳洗了。

  打扮完下了楼,拓跋元衡和昭仪已在等着了。

  “臣妾贪睡起晚了,请皇上恕罪!”辛qíng笑着说道。

  拓跋元衡只是点了点头,看了她一眼,辛qíng垂下眼帘装不知道。

  用完了早膳,大队人马又匆匆赶路,辛qíng一夜没睡便窝着睡觉,中午也没什么胃口,糙糙吃了些。下午睡不着便靠着绣墩满脑子乱想。晚上到了驿站用过晚膳回房间刚换了衣服,有小太监来说皇上传贵妃侍寝。辛qíng点点头只穿了中衣便随他到拓跋元衡的房间去了。

  小太监关了门,辛qíng看过去,拓跋元衡穿着龙袍在桌边坐着,正在喝茶。

  “皇上,臣妾奉旨侍寝来了!”辛qíng堆出一脸媚笑,站在门边也不过去。

  “过来!”拓跋元衡说道。

  “是!”辛qíng嗲嗲地答道,然后走到他面前站好,笑着问道:“皇上什么时候安寝?”

  拓跋元衡忽然起身,辛qíng自动退了两步。

  “你真的怕朕了?”拓跋元衡跟进两步,手轻轻摸上她的脖子,辛qíng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臣妾对皇上一直都很敬畏。”辛qíng笑着说道。

  “还疼?”拓跋元衡的手还在轻轻地揉着她的脖子。

  “早就不疼了,臣妾习惯了!”辛qíng笑,拿开拓跋元衡的手,辛qíng靠进他怀里,脸贴在他胸前,手环上他的腰:“皇上,您什么时候安寝?臣妾困了!”说完还故意打了个哈欠。

  “记仇!”拓跋元衡抱住她:“若不是你总惹朕,朕哪里舍得打你!”

  “是,臣妾知错了,以后一定谨言慎行。”辛qíng笑着说道,然后感觉自己被抱得更紧。

  “总是你有理!”拓跋元衡抬起她的下巴:“朕不该怀疑你,这次,是朕错了。”

  “呵呵~~~”辛qíng故意笑得花枝乱颤:“皇上不要开这种玩笑,臣妾可担当不起。皇上做事从来就没有错的,错也是臣妾错了。”

  “朕从来没跟女人赔过礼。”拓跋元衡说道。

  “是啊,皇上也没有对女人动过手啊!”辛qíng笑着说道。

  “朕跟你保证,以后不动手打你!”拓跋元衡说道。

  “不动手?要动鞭子动刀子了?”辛qíng故意作出委屈的神色,低了头。

  “辛qíng,你的本事都用来惹朕生气是不是?”拓跋元衡眯了眼睛。

  “臣妾的本事~~~”辛qíng妖媚地笑了,“臣妾的本事是服侍皇上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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