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莫吉见到后当场就吓晕了过去,谁能在皇宫中如此嚣张地杀死皇上最宠爱的侍婢?还是在皇上上朝之后?!
没有人敢嚼舌,可仍是有流言传了出来,除了霆王邬夜雷之外,谁还能、谁还敢这么做?!自从扫陵回来之后,邬夜雷对皇上和勤王相当的不客气,还处置了皇上身边的好几位近侍,杀死奇花也不足为奇。
而且也有人曾听到过奇花对霆王略有不满,这宫里到处都有霆王的人,自然会传入霆王的耳朵里。霆王杀了奇花,明面上是杀jī儆猴,实际上也是警告邬莫吉。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邬莫吉听到这些传言后嚎啕大哭,在寝宫里狂砸一顿,直骂:「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同样听到流言的邬夜雷只是冷冷一笑,人不是他杀的,他问心无愧。不过此人如此处心积虑地刺杀他、挑拨他与皇上之间的关系,他也很是佩服那人的「勇气」。
拒绝了母后让他进宫解释的要求,邬夜雷对来人道:「你回去告诉母后,以后凡是本王的事她都不要过问,本王不是三岁的娃娃,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不停地暗箭伤他。而至于邬莫吉怎么想,邬夜雷毫不在乎,那个人,他早就厌烦了。
来人回去禀报灵太后,不一会儿,宫里就传遍了:霆王已经承认奇花是他杀的了。
宫里的气氛,一触即发。
第十章
「皇上,勤王来了。」
「宣。」
脸色苍白地坐在龙椅上,不过两天,邬莫吉就消瘦了许多。他自然不会为了一个奇花而心伤,他心伤的是霆王对他的bī迫。
「皇上,臣来了。」被邬莫吉召进宫的邬三友低着头走了进来。
邬莫吉直接开口:「朕要除掉霆王,勤王,你要帮朕。」
「皇上?!」邬三友震惊,心底却是狂喜,他还想着要如何拉拢皇上呢,没想到一个奇花就把皇上推到了自己的身边,果然杀掉奇花嫁祸给邬夜雷是正确的!
「霆王欺人太甚,根本不把朕放在眼里。朕的身边除了你之外没有可信的人。皇兄,帮朕。」邬莫吉哭了。
邬三友一脸的无措:「皇上,臣……」
「皇兄,迟早有一天霆王会像杀掉奇花那样杀掉朕,到那时,你也不过是霆王剑下的一条冤魂!」
邬三友犹豫不决,过了好半天后,他咬咬牙:「邬夜雷确实是欺人太甚,只要他活着,皇上与臣永无出头之日,还有xing命之忧。好!皇上,臣答应您,帮您除掉邬夜雷,夺回应该属于您的权力。」
「皇兄,朕就知道你会帮朕!」邬莫吉的双眼放出光亮,接着又瞬间熄灭,他愁苦地说:「可是要如何除掉霆王呢?」
邬三友转了转眼珠子,走上前小声说:「皇上,臣有一计。」
「快说!」
邬三友附在邬莫吉的耳边说出他早就想好的计策,邬莫吉先是有些担心,然后就不住的点头。
「只是那两人的身价很高,需要一大笔银子才能请他们出山。」
「不管多少银子,只要能杀了霆王,朕都给!不过,那个人……」
「皇上是说那个卓如初吗?呵,放心,皇上要的人,臣定会双手送到皇上面前。」
「但他的功夫好像很高。」
「那两人可是天下有名的杀手,他们连手,那人的武功再高也不会是他们的对手。届时,让他们废了那人的武功,皇上要怎么做,他还不是只有听从的份?」
「那……那朕就jiāo给皇兄了。」
「皇上放心,臣马上去办此事。」
「好,好。」
邬三友走后,邬莫吉瘫倒在龙椅上,他豁出去了,此事只能成功,绝对不能失败。
眼前又冒出了那张脸,邬莫吉的心怦怦怦直跳。
「如初,这大过年的就不要穿白衫了,太素了,穿这件吧。」
「……」
「这件衬得你的脸色好多了,就这件。」
不由分说,邬夜雷为卓如初穿上他一早就让人定好的一件大红的衣衫。卓如初活了三十年哪里穿过这么艳的衣裳,盯着那身红衣,他只想扯掉。
「如初,今天过年,你得听我的。」
轻啄了一口卓如初的唇,邬夜雷贪婪地看着对方,没想到只不过是换身衣裳,如初就能展现出另一种别样的风qíng,令他着迷不已,真想以后就让这人穿红衣了。不过邬夜雷也知道自己是痴心妄想,而且穿红衣的如初他更不想让他出门了。
感觉如初是要嫁给自己,邬夜雷神魂dàng漾,恨不得把对方拖到chuáng上去温存一会儿。
「王爷,宫里来人,请王爷进宫。」
邬夜雷拧了眉:「有什么事不能等过了年再说!」
大天道:「好像是太后病了,请王爷进宫去瞧瞧。」
「母后病了?」想想自己这阵子对母后确实太过冷淡,邬夜雷道:「备车,本王进宫。」
「是。」
叹口气,邬夜雷看向卓如初:「我进宫去看看,若母后的病不严重,我就早些回来,若重的话……我晚上一定陪你吃年夜饭。」
「不必,太后的身子要紧。」卓如初想了想,又道:「不要让大天和小天离开你。」
邬夜雷qíng不自禁地吻住卓如初,好半天后,他才放开对方,哑声说:「我会随时带着他们,不要担心我。」
「小心无坏事。」
「好。」
不舍地离开卓如初,邬夜雷匆匆出府上了马车,在他离开后,卓如初如常的又没了影子。
一进宫,邬夜雷就被人拦了下来,是邬莫吉身边的一位太监,那人说:「王爷,皇上请您过去。」
「本王要去看母后。」
「王爷,皇上请您过去就是为了太后娘娘的病。」
难道母后的病很严重?邬夜雷的心直往下沉,问:「皇上在哪?」
「皇上在寝宫等着王爷呢。」
「去皇上的寝宫。」
按照规矩,男人不得随意出入后宫,邬莫吉没有册封皇后,可妃子却不少。原本邬夜雷只能独自前往,但他记得卓如初的吩咐,带了大天和小天进入了后宫,反正他是霆王,别人也不敢多说什么。
到了邬莫吉的寝宫,大天和小天在门口被拦了下来,邬夜雷对守卫说:「他们是本王的贴身侍卫,要时刻跟着本王。」
「王爷,他们只能在外头候着,而且王爷您的剑也要取下。」
邬夜雷盯着那名面生的侍卫瞧了两眼,又看了看四周,很多陌生的脸孔,他沉声道:「本王见皇上从来都带着剑,为何今日偏偏要取下?你是谁?本王怎么从未见过你?」
「属下是刚刚入宫的,王爷自然没有见过。属下要保护皇上的安危,还请王爷您能行个方便。」
「你算个什么东西,本王要给你行个方便?」
邬夜雷向后退了几步,大天和小天握住了腰间的剑。邬夜雷小心观察了下四周,道:「你去告诉皇上,说本王来了,本王要带着剑和人一起进去,皇上若不同意,那本王只好直接去见母后了。」
为何皇上身边的人换了他却不知?邬夜雷暗自小心了起来,不对劲。
这时,一道声音传来:「霆王意图刺杀皇上,拿下他!」
邬夜雷定睛一瞧,咬牙:「邬三友!」
「拿下他!」
刚才拦下邬夜雷的那名侍卫突然从背后抽出一把刀,照着邬夜雷就砍了下来。
「当!」
已有警觉的邬夜雷抽剑挡住了那把刀的攻势,大天和小天马上明白出了什么事,执剑朝那名侍卫刺了过去,嘴里大喊:「王爷!您快走!」
「邬三友!原来是你这个王八蛋!」
邬夜雷的骂声刚落,有什么重重地刺在了他的后心窝上,邬夜雷转身,他身后还有一人!而他竟然不知此人是何时出现的!
那人同样也是一身侍卫打扮,原本他手里的剑应该已经刺穿了邬夜雷的心脏,可剑尖却被什么挡住了,愣是连邬夜雷的ròu都没戳到。
那名侍卫愣了一下,侧身快速躲开邬夜雷的攻击,喊道:「他身上有防身之物!砍他的脑袋!」
「王爷!快走!」
「大天!」
邬夜雷的双眼充血,拿刀的那名侍卫一刀砍在了大天的肩膀上。
这时,几百名禁卫军从寝宫的四周涌出把三人团团围了起来,但可怕的不是他们,而是那两名可疑的侍卫,他们根本不像是普通的侍卫,更像是杀手。不一会儿小天也受了伤,要不是邬夜雷穿着金刺猬,刚才那一剑他就已经见阎王了。
「当!」
又是一声清脆的碰击声,砍向大天的刀被一颗石子弹飞了出去,这一异变令所有人都愣在了当场。一抹白色的身影落在大天的身前,砍杀大天的那名禁卫军脖子上瞬间喷出了血。
「少爷!」
大天和小天握剑的手发抖,是见到来人的轻松。
躲在角落里的邬三友回神,大喊:「快杀了他!」
话刚落,一柄刀就直奔邬三友的脑袋而去。有人替邬三友挡开了卓如初踢出的刀,那两位提前被邬三友叮嘱过的杀手转而攻向了卓如初。
依旧蒙着面的卓如初露在外的两只眼睛眼神凌厉,他一手架起受伤最重的大天,把他带到院子里的一处假山前,邬夜雷扶着小天一起退到那里。
大天虚弱地说:「少爷,您带王爷,快走,不要管,我们。」
卓如初没有理他,手里的剑已经与那两名刺客缠斗在了一起。邬夜雷点了大天和小天伤口周围的xué道,为他们止血。
这处假山位于角落,算是比较安全的地方了。邬夜雷扯下自己的腰牌塞到小天手里快速道:「你想办法出宫去搬救兵。」
小天握紧腰牌,坚定地点头:「王爷就jiāo给属下吧。」
「要活着。」拍了下小天的肩膀,邬夜雷提剑转身冲到了卓如初的身边。
在邬夜雷出现后,卓如初专心对付那两位高手,至于那些禁卫军他放心地jiāo给了邬夜雷去对付,以邬夜雷的身手,对付普通的侍卫绰绰有余。
这厢,邬三友是心急如焚。他明明得到消息只有邬夜雷一人进宫,这人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眼看那两人迟迟拿不下卓如初,邬三友不停地冒冷汗。
若不能尽快地杀掉邬夜雷,趁邬夜雷的部下来不及反应时夺了他的兵权,一旦消息传出去,他们就毫无胜算了。
邬三友当然害怕,兵权基本上都握在邬夜雷的手里,包括禁卫军在内。邬莫吉事先单独召见禁卫军统领,趁机杀了他,然后利用他的兵符调开后宫的禁卫军,换上了他们的人,所以邬夜雷才会觉得那些人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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