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尧的嘴边虽带着笑,可眼眸却有些变色,他几步走到刘惜赐面前:“王爷想知道那样喝酒有何乐趣?”
“是又怎样!”刘惜赐仰头,眼中冒火,嘲讽地说,“难不成还要经你同意?”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当他刘惜赐是谁!
“那到不至于,”离尧坐到了原先竹蕊坐的位置上,取过另一壶酒,倒了一杯,“那让离尧来伺候王爷,如何?”
“你?”刘惜赐挑剔地在离尧身上转了一圈,像对待小倌一般拿扇子挑起他的脸,“这容貌倒是勉qiáng可入眼,可你这身段……不及竹蕊的三分,你说,本王会选谁?”又被扯进来的竹蕊惊恐地看着离尧没了笑的脸。
“王爷,出了何事?”得到消息的严瑞衣衫不整地跑上楼,身后是十几名官兵,“下官听说有人找王爷麻烦。”
“是有人找本王的麻烦。”刘惜赐退后两步,“把他抓起来,送进大牢,一个月后再放他出来。别以为本王脾气好。”
“是,王爷。”官兵上前扣住离尧,刘惜赐以为他会反抗,可离尧只是站起来看了他一眼就跟着官兵走了,但在路过竹蕊的时候,他嘴角又杨起一抹笑,刘惜赐看到了,还未等他说什么,就听刘默玄道:“惜赐,竹蕊的初夜我要了,你另选别人吧。”
“哼!”刘惜赐气哼,直到离尧被带走后,他才又笑了起来,“默玄,你把我的人的抢了,你该怎么赔我?”真以为他不知道那两个人之间的猫腻?
“赔你?好说,这楼里你看上谁了,我帮你包了他,直到你腻了为止,如何?”刘默玄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搁到桌上等着刘惜赐挑人。
“王爷,您这不是抢下官的饭碗吗?这银子要掏也该是下官来掏。”严瑞正准备把刘默玄的银票给他收回去,却听刘惜赐道,“你的银子本王自会让你出,可他的,谁都不能帮他出。”拿起刘默玄的银票,他扇了扇风:“默玄,你哪来的这么多银子?我很好奇呐。”
“我在韵坊里忙得要死要活的时候你还在宫里睡觉呢,你怎会知道。”刘默玄感叹刘惜赐的好命,他的身子怎没惜赐那般弱。
“既然你这么有钱,我也不客气了。”勾下手指,刘惜赐对凑过来的老鸨道,“给本王找三个楼里最红的小爷,本王要包一个月,记着,要gān净的。”
“咳咳。”被刘惜赐吓到的刘默玄被自己的唾沫呛到了,“惜赐,你行么你。”三个……他当自己是太子和韵嵘啊。
“你管我行不行。”踹了刘默玄一脚,刘惜赐起身就走,“把人送到本王府上,本王先回去了。算算要多少银子,直接找玄王爷讨。”
“是,王爷,人我马上送到。”老鸨眉开眼笑地应下。
“喂,惜赐,我银票都给你了,怎么还和我讨。”刘默玄不gān了,他有钱也不能这么花,被他爹知道了,还不被骂死。
“哼,这银子是本王把竹蕊让与你的钱,至于包人的钱,你当然要另出。”装起银票,刘惜赐扇着扇子下了楼,刘默玄被哽地说不出话来。
“王爷,这银子下官替王爷您掏了,小王爷的银子原本就该是下官掏的。”严瑞再次搭话。刘默玄笑起来,这眼神jiāo汇之间,一些事心照不宣。不过两人都明白,银子是银子,官是官,该怎么的还是怎么的。
※
卧房内,一人在刘惜赐的面前缓慢地脱下衣服,原本不多的衣物很快就全部落在了地上。羞怯地捂着下身,被迎欢楼送过来的涟漪垂着眼,双颊绯红地站着。
刘惜赐仅着里衣,头发也放了下来。“过来。”眼中闪着不知名的光,他在涟漪走到chuáng边坐下后,把他拉到了chuáng上。
“叫什么?”抚摸着涟漪的身体,刘惜赐问。
“回王爷,奴家名唤,涟漪。”语气稍稍有些不稳。
“多大了?”看着涟漪渐渐挺立起来的分身,刘惜赐眼里有着沉思。
“十六。”轻柔的抚摸让涟漪喘息加重,分身更加挺翘。
“十六,比本王还大一岁呢。”刘惜赐好像突然没了兴致,收回了手,涟漪却是惊恐地坐了起来。
“王爷……奴家……”出来时他可是被人吩咐过了,一定要服侍好王爷。
“何时进的楼?”扯过被子盖上涟漪,刘惜赐下chuáng给自己倒了杯酒。
“十一。”涟漪低着头,不让刘惜赐看到自己的神色。
“可服侍过别人?”喝着酒,刘惜赐的眼神在涟漪的身上,心思却不知到了哪里。
“没有,”涟漪急忙抬头,“王爷如此尊贵之人,爹岂会送不gān净的人过来服侍王爷。”
“和本王说说,你们是如何服侍男人的?本王还没开过荤,好奇得紧。”刘惜赐也不怕被人笑话,直接道。
涟漪的脸红了红,侧过头过了半晌才解释起来,刘惜赐也不尴尬,听得很仔细,不时会问几个问题,倒是涟漪越来越不自在。
“这么说,来之前你已经洗gān净了?”刘惜赐指的自然是涟漪的承受之处,他到是不知这些人每日都要清洗。
“自然,否则会弄脏了王爷。”涟漪猜不透这小王爷的心思,不敢大意。
刘惜赐应了声算是了解,拍手,一名暗卫出现。“老一,你开过荤没。”
“……没有……”暗卫的声音及其不自然。而涟漪却是在暗卫进来时就白了脸,这小王爷打算如何玩他。
“切,你可真给本王丢脸。”刘惜赐的话让暗卫的身子瞬间紧绷。如果摘下他的面罩,一定会看到他青筋bào露的额头。
“本王累了,老一,把涟漪送到澜居。”刘惜赐的话让两人同时看向他。他却是踢了老一一脚,骂道:“想什么呢,本王让你送人,不是让你要人,涟漪可是清倌,你别想占人家便宜。”
“是,王爷。”老一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日有些不同,起身,把涟漪身上的被子一裹,扛着人从窗户闪了。
“老二,你说老一会不会出手。”
“……”
“本王问你话呢。”
“……不知。”
“哼!老二,要不要本王也赏你一个?迎欢楼可送了三个人呢,还有两个本王在考虑送谁,你若想要可得早些开口。”
“……不必。”
把人都赶走,刘惜赐重新拿了chuáng被子,刚睡下他的chuáng边就多了一个人,看见来人,刘惜赐却没有任何惊讶之色。
“离尧,你不去做偷儿可真是可惜了。”他就知道关不住这人。
离尧进来时的冷意在看到chuáng上单独躺着的刘惜赐时不见了,坐下,他靠在chuáng头道:“王爷不是叫了三个人来服侍?怎还孤单在此?”
“本王何时要他们是本王的事,何必急于一时?”刘惜赐的话让离尧又陡然变脸,而刘惜赐却好似没看到,打个哈欠一手指向窗户:“本王要睡了,出去。”
离尧却是起身脱掉外袍,钻进了刘惜赐的被子中,刘惜赐想都未想伸手从枕头下抽出匕首朝着离尧就刺去,而在匕首戳进离尧的肩膀时他惊慌地撤掉了力道。
“为什么不躲!”刘惜赐眼中冒火地看着离尧身上的血。
“可消气了?”拔出匕首,离尧在肩部点xué止了血,好似被刺的不是自己般一脸的平静。
“消气?!”刘惜赐拿起匕首抵在离尧的胸口处,“好,好,你想让本王消气是吧。”他也不知自己气什么,总之,他体内的怒火是越来越旺,那血让他看得刺眼。哪知离尧竟向前倾,眼瞅着匕首要扎进去了,刘惜赐松开了手,匕首掉到了被子上。
“离尧!”怒喊一声,这个人让他不知该怎么办。胡乱扯过被单压在离尧仍在冒血的肩头,刘惜赐脸色异常不好。
“王爷为何如此生气?要杀的是王爷,不杀的也是王爷,王爷能否告诉离尧,离尧究竟该怎么做?”离尧淡淡地问,嘴角没了笑,眼中没了冰。
把匕首扔下chuáng,刘惜赐翻身往旁边一躺,他要是知道自己想怎么做也不会生气,被子中进来一人,他伸脚踹去:“你身上臭死了。”
“刚从牢房出来,怎可能香?”躺下,没再做什么逾矩的事,离尧显得有些疲惫地闭上眼。
“别把本王的chuáng弄脏了。”刘惜赐又开口。离尧这才起身下了chuáng,就在刘惜赐左等右等等不到快睡着时,离尧才重新回来,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气味。
“你把迎欢楼送来的小倌赏人了?”
“嗯?”
刘惜赐一时没反应过来,今天心qíng起伏颇大,他的jīng神有些不好。
“没什么。”离尧也不再说,躺了回去,见刘惜赐脸色不好,喂他吃了颗药。
“离尧,只此一次,别把本王的chuáng当成你自己的chuáng,想睡便睡。”告诉自己这只是内疚,刘惜赐向里躺了躺,让出了自己一半的chuáng。不过,直到他睡着后,他也没有听到离尧的答应。在他睡着没多久,离尧转身看向他。
※
“哈……”伸个懒腰,刘惜赐从chuáng上坐起来,身边早就没人了,他也不在意,对离尧他觉得自己有些放纵,想想,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这可不像他,会允许别人爬到自己的头上。
天热,chuáng帐没放下,刘惜赐看到了跪在chuáng边的人,没理会,自顾自的下chuáng,命人端来水洗漱。慢慢地吃了早饭,喝了杯茶,又逗了会儿狗,他才重新回到卧房,躺在软榻上踢踢跪在地上的人。
“老一,你怎么就学不乖?本王说过,别一大早地跪在本王chuáng边,本王还没死呢,你这一跪是何意?巴不得本王早死是吗。”
“属下不敢。”穿着便装的老一磕头,“属下犯下大错,请王爷责罚。”
“错?你做了什么?”刘惜赐眼中闪过算计。
“属下,属下昨夜失控,碰了……王爷的人。”老一的话中带着愤愤,究竟昨夜他是何时被下的药。
“什么?!你,你这个混蛋,你碰了涟漪?!”刘惜赐蹭地跳了起来,脸色大变。老一愣了,难道不是王爷给他下的药?
“……是,属下该死!”老一又磕了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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