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默玄的生母是谁,这人只说是个青楼里的清官,生下孩子后给了她一大笔银子,让她离开了京城,永远不得回京。在心里他对那名女子感到愧疚,也对默玄有愧。可这人却说他宁愿负尽天下女子,也绝不会让他冒险。爱他,在他一遍一遍喊他“默默”时,他的心就越来越不受控了。
“默默,这回咱们在京城住下可好?”
“好。”
他不再担心,也不再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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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重心长地和默玄深谈了良久,伍默欣慰地看着儿子出了府。默玄虽不是他的亲生子,但他相信儿子会如他的父王那样,疼他所爱的人一辈子。
第27章番外六抛却(上)
大战了三百回合后,刘惜赐软绵绵地趴在离尧的身上,享受对方事后的爱抚。如今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了,刘惜赐的个xing却没有改变多少,依然嚣张跋扈,依然把他的离大教主管得死死的。左脚无意识地不停磨蹭离教主的小腿,刘惜赐懒懒地开口:“耀辉都快六岁了,你带我出去玩吧。”
离尧一听,就知不只是出去玩这么简单。“你想去哪?”
“北边。”
离尧抚摸刘惜赐的手一顿:“怎么突然想去北边了?”
“也不是突然,我早就想去了,可一直抽不出空来。现在有空了。”
离尧沉默了许久,那个他恨不得永远不再想起的地方如今突然再次被起,他竟没有当初那么深的恨。“好吧。这几日我把手上的事jiāo代一下,咱们就去北边。”
没想到对方如此好说话,刘惜赐倒是惊讶不已,不过他只是笑笑,抱紧他的教主:“别告诉耀辉,不然那只小波猴肯定嚷嚷着要去。”
“惜赐,那是我们的儿子。”
“都是因为你,离儿和耀辉没一个xing子像我。”
一提起自己的一双儿女,刘惜赐就有一肚子的不满。离大教主自然乖乖地担下所有的罪责,连连称是。可对离大教主来说,他的一双儿女是他这辈子除了怀里这人之外最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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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jiāo代完事qíng,七日后的一天夜里,离尧带着刘惜赐偷偷出府了。为什么是偷偷呢?因为刘惜赐打定主意不带儿子,但儿子又是只泼猴,难防得紧,刘惜赐这才不得不让离尧深夜带他出府。其实离尧挺想带儿子一道去,可刘惜赐死活不同意,老婆至上的离尧也只能做回贼了。
拿了皇上大哥的玉碟,刘惜赐和离尧轻松出了城。早年,他一心想出京闯dàng,奈何十五岁刚过就被离教主收房了,从此“相夫教子”,虽然每年都会出京溜达溜达,可每次都是跟了一帮人。像这样单独和离尧两人去远方还是头一遭,他是兴奋不已。
出了城,两人没有找地方休息,而是骑着马一路向北疾驰。九月的惠耀依然闷热,这个时候反而凉快不少,刘惜赐一边享受夜下乘凉,一边享受和离教主好似私奔的qíng趣。两人各骑一匹马,离尧落在刘惜赐半个马身的距离,方便保护他,也为了让他骑个尽兴。
破晓时分,考虑到刘惜赐的身子,离尧在一家驿站停了下来,稍作休息。刘惜赐有点困了,离教主索xing要了间房,抱着他睡了一觉。日上三竿,刘惜赐饿醒了,两人起来吃了中饭,继续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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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饿了就吃,累了就找个地方歇息,如果正巧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两人就在林子里过夜。这一晚,两人没赶上关城门前抵达下一个城镇,刘惜赐不想亮出身份惹来麻烦,就和离尧在城郊的树林里找个块平坦的地方再次露宿。离尧架起火堆,找来熏蚊虫的糙药点上。刘惜赐饶有兴趣地烤离尧捕来的野jī。吃惯了宫里御厨的手艺,这最上不得台面的野食却让他吃得欢喜。
打理好两人晚上的“chuáng”,离尧坐在刘惜赐身边,看着他烤jī。刘惜赐靠在离尧的怀里,把前两日买来的香料洒在烤jī上,令人流口水的香味顿时冒出。别看他现在做得如此顺手,第一次他把一条鱼差点烤成了灰。好在失败了几次后,聪明的小王爷掌握住了诀窍,烤出的ròu越来越香。
拿刀子切下一块ròu,chuī温了送到离教主的嘴里,刘惜赐问:“你看我现在,是不是可以闯dàng江湖了?”
离尧细细品尝“闲妻”的手艺,点点头:“王爷武艺高qiáng,又烤得一手好ròu,成功闯dàng江湖的可能有五成了。”
“怎么才五成?”刘惜赐不乐意了。
离尧挑挑眉,突然手一用力,把他拥入怀里:“因为王爷现在不只一人,他还有夫君和孩子,这些牵挂就占了五成。”
“谁说我会牵挂你。”刘惜赐噗嗤一笑,挣开离教主的拥抱,“等这次从北边回来,我就去闯dàng江湖。”
身子又被大力拥了回去,离教主把王爷放倒,伏了上去:“不会牵挂我?”掀开外衫,隔着长裤抚摸王爷的下身,离教主啃咬王爷的脖颈。
刘惜赐气喘连连,嘴硬道:“不会。你在家看家,管教耀辉,我独自闯dàng江湖,结jiāo各路侠士,多么快哉。”
“不会牵挂我?”离教主直接吻上王爷的嘴,摸着王爷分身的手开始揉搓。
一刻钟后,刘惜赐半luǒ地躺在离尧的身上,两人在火堆旁,在丛林深处结合在一起。离教主又问:“不会牵挂我?”
“不会。啊!”
“惜赐,我会牵挂你。”
树上的影子,一人伏下身子,吻住另一人,腰部由缓至快地动了起来。林子里响起一人的呻吟与魅惑:“才不会,牵挂你……离尧,离尧,你是我的,是我的……”
“吼!”
寂静的林子里,chūn光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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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时,浑身酸软的刘惜赐靠在离尧的怀里与他共乘一匹马。离尧牵着刘惜赐的马,在城门打开时进了城。时辰尚早,城里的街道上除了一早起来卖菜卖饭的小贩外,并没有太多人。不过举止亲昵,气质不凡的两位男子还是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一会功夫,离尧就找到了一家客栈,老板很有眼色,看出两人身份不凡,热qíng地招呼小二带两人去天字一号房,直说这是客栈最好的房间。刘惜赐只想赶紧找个地方清洗身子,身子不适的他直接让离尧把他抱上了楼。老板和小二眼里闪过暧昧,一位正好从房间出来的客人惊讶地看着两人进了他隔壁的房间。
让小二烧水,离尧把累坏的人放到卧房的chuáng上,他又出去让老板弄些吃食,特意要了清粥小菜。不是没看到那些暧昧的眼神,不过已是“老夫老妻”的两人哪里会在意这个。他们可是坐了花轿,骑了白马,成了亲的。
老板的动作很快(主要是离尧给了银子),马上命人送来了热水和早饭,还好心地送了一碗jī汤。离尧先给两人洗了身子,一起吃了早饭,让老板把东西撤了,他这才抱着刘惜赐上chuáng休息。
刚睡下没多会,离尧睁开眼睛,眉头紧蹙,怀里的人也醒了,他拍了拍让他继续睡。刘惜赐翻了个身,离尧穿衣下chuáng。出了房间,就听楼下闹哄哄的,楼上的人陆陆续续从房间出来。似乎是一位客人丢了银子,在和老板争执,要老板陪他的五百两银子。
“这位客官,小店是小本买卖,镇上素来没听有偷儿,客官您再找找,兴许被您放到哪去了。”
“我就放在衣服夹层了,睡了一觉起来就没有了!窗户反锁着,一定是你们偷的!你这家黑店,还我的银子。”
客人不依不饶地闹着,离尧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冷冷一笑。身后的门被人用力打开,有人一脸怒容地走了出来,吼:“谁在楼下吵吵闹闹的!有什么事出去吵!”是被吵得无法入睡的刘惜赐。他只穿着中衣,离尧急忙把身上的外衫解下来裹住他。
刘惜赐这一吼,楼下的那位客人愣了,抬头一看,是个模样俊俏的公子。他吼了回去:“我讨我的银子,关你什么事!”
“你说什么?有胆你再说一句!”刘惜赐来火了,长这么大谁敢对他如此无礼?
“我的银子被这家黑店偷了,我找老板讨银子关你屁事,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梗着脖子吼。
刘惜赐双眼一眯,离尧搂住了他:“惜赐,别跟这种人怄气,jiāo给我,你回房去。”
刘惜赐拨开离尧的手,怒极反笑:“本王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如此不怕死的人。”这话一出,满客栈的人都愣了,那位客人也愣了。
刘惜赐冷笑着下楼,走到那位客人跟前,就见他嘴角一挑,突然一脚踢在那人的小腿骨上。小伙子根本来不及躲闪,抱着腿蹲下呻吟。
“银子被偷?哼,本王看你要不是监守自盗,要不就是讹人。就你这副德xing,身上怕是一两银子也没有。”刘惜赐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主,再加上从小娇生惯养,哪里能容忍别人在他头上撒野。
听他一直自称本王,老板吓坏了,急忙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战战兢兢地问:“糙民眼拙,不知这位王爷,您是……”
“惜赐。”进屋快速套了一件外衫的离尧从后搂住老婆大人,哄到,“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骗子,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回屋去吧,这里我来处理。”
“他吵了我睡觉!”被人抱着,刘惜赐身上的力气消失了,下令,“抱我回屋,我走不动了。”
离尧立刻横抱起他,左脚一踢,想趁机逃跑的骗子被离尧踢晕了。“叫你们镇上的官爷来。”然后抱着老婆大人上楼,二楼的客人们自动让开道,生怕无意中冒犯了这位不知是哪位的王爷。
这下耳根清净了,刘惜赐一上chuáng就打了两个哈欠,翻身睡觉。在他睡着后,离尧出去善后。客人们都没回屋,掌柜的和店小二更是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口。离尧心里皱眉,惹来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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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惜赐终于睡饱了,伸个懒腰,离大教主还在睡着,不管会不会弄醒对方,他钻到了离教主的怀里。果然,离教主醒了。
“不睡了?”仍闭着眼睛的教主问,可怜他只睡了两个时辰不到。
“醒了。”手指不老实地在离尧的锁骨处摸摸弄弄,刘惜赐问,“我们何时启程?”
离尧揽紧他,睡意仍浓地说:“恐怕一时半会走不了了。”
“怎么了?”某人压根忘了自己一时冲动惹了什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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