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瞳_neleta【完结+番外】(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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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兄,枫儿不喜欢妍妃,说她不好,你要多加小心。

  冉穆麒回味著这句话,在睡著之时,突然冒了句:“妍妃保胎还需要薛祁出马吗?朕头疼的老毛病都没有找薛祁来瞧过。宫里的御医连这点本事都没有,留著何用。”

  “陛下,您累了。”

  薛祁揉按他的额角,劝慰。这人还是生气了,但不是因为失去了一位皇子(女)。

  冉穆麒没有再开口,迷香起了效用,他很快地睡著了。可在梦中,他却依然醒著,一双眼始终盯著他,让他恨,让他无路可退。

  索瞳:第五十五章

  昨晚广州电信出问题,网页打不开,文章无法上传。

  PS:墨枫快长大了。大概再有一到两章,卷一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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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上朝的冉穆麒突然出现在了五华宫,薛祁和易还没有起身,两人马上想到他定是为了昨日的事而来。薛祁很是淡定,不急不慢地起身、洗漱、用膳,易在外间冷冷盯著冉穆麒,对可能会有的责难毫不担心。

  冉穆麒穿著一身杏huáng色的便服,脸色比昨夜好了许多,但仍显苍白。对易的敌意,他是一笑置之,在屋子里东瞧瞧西看看,摆弄摆弄薛祁买来的小玩意。

  用完了膳,薛祁走了出来,直接来到爹的身边坐下,他看向冉穆麒,等著他开口说昨夜的事。妍妃小产他并不愿看到,但这件事与爹无关。而且她命中没有那个孩子。

  在薛祁出来後,冉穆麒也回头去看他,然後他看了屋内的鹜一眼。

  “鹜。”让鹜退下,薛祁把防备的爹拉在身边坐下。

  两人的亲密看在冉穆麒的眼中极为刺眼,眸光转向一个花瓶,他开口:“薛祁,朕今日前来,不是为了妍妃的事。”

  “心病要心药医。”薛祁开口,他医不好这人。

  冉穆麒突然露出抹凄苦的笑:“心药?他已经死了,早已成了一具白骨,朕即便将他从棺材里刨出来,把他的尸骨烧成灰,又有何用?他已经死了。”

  易默不作声,眸中的冰寒褪去,他侧眼偷看身边的人,冉穆麒的痛让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和不安。

  “死了又如何?”薛祁淡淡道,“冉洛仁也曾死过。”

  手中的茶碗掉在了地上,冉穆麒震惊地看向薛祁,脸色煞白。

  “我只看到这麽多。”薛祁抱歉地摇头,“能救你的人在天边。”

  “朕不需要人救朕!”冉穆麒qíng绪激动道,“除非他能活过来,让朕千刀万剐他!”他不仅不能千刀万剐他,甚至还要为他披麻戴孝,为他伤心,为他做足孝子,他恨不得杀了他!不,他确实杀了他,他给自己下毒,让那人慢慢地死去,但仍不解恨,他还没有让那人体会到他带给他的痛苦和屈rǔ。

  蹙眉看向身旁从刚才起心绪就变得极为不稳的爹,薛祁出声:“心病要心药医。”接著,他起身,拉著爹走进内室,与冉穆麒的jiāo谈就此为止。

  “薛祁,让朕忘了他。”身後,冉穆麒低低地开口,“朕累了。”恨又如何?那人死了,可他依旧痛苦,他从不会遂那人的心,他要把那人从他心中彻底的铲除。

  回头,薛祁看了他半晌。

  “朕知你有这本事,别忘了,你欠朕一个孩子。”他已经无法再忍耐了。

  “爹。”薛祁唤了声,易抬眼,眸中闪过láng狈,“祁儿。”

  秀美蹙起,薛祁对身後的人道:“我不会欠别人的,明日。”说完,他放下门帘,拉著爹进去了。

  冉穆麒淡淡笑起,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他知道这回他将永远摆脱那人带给他的伤痛。

  “爹。”捧住爹的脸,薛祁的声音冷了几分,不许他逃避。

  “祁儿。”易不敢动,眼神躲闪,“冉穆麒的事jiāo给爹就是。”

  “爹。”他问的不是这个,为何不安?

  不敢看那双美丽的眸,易低声道:“祁儿,你,你想去哪?爹送你去。”他不能同他在一起。

  放下双手,薛祁向後退了两步:“不必。”转身,抬脚就走。

  “祁儿!”身形闪到前方,易拦下已然生气的人,“祁儿,爹,爹……”

  美眸怒瞪,薛祁开口:“你不疼我了,我又何须再麻烦你。”这人不是他爹,他爹不会不要他。

  “祁儿……”易的白发飞扬,神qíng狂乱,“你,你不要爹了?”他是不得已的。

  “是爹不要我了。”又转身,走到chuáng边,踢鞋,上chuáng,扯被,把自己蒙起来。

  “祁儿……”手脚都不知如何摆的易跟到chuáng边,开口要解释,却不知如何解释,“祁儿,爹,爹不好,爹,爹陪你一道,爹陪你。”

  “不要。”不必勉qiáng。

  “祁儿!”

  轰轰,屋内传来桌椅被震碎的声音。

  依在无波殿的露台上,冉穆麒任寒风chuī在他的身上。身後,羌咏担心地看著他。

  “陛下,天寒。”

  冉穆麒显得十分愉悦,他看著宫内的某一处,道:“羌咏,你知朕是从何时开始头疼的?”

  羌咏的眸子黯然:“属下……不知。”是从先皇死後。

  “是他死之後。”双手握紧围栏,又放开,冉穆麒带著几分轻松道,“不过从明日起,朕不会再头疼。”

  羌咏担心地看著他:“陛下……”

  “羌咏,你有多久没有站在这里,好好看看外头了?”回眸,对羌咏笑了笑,冉穆麒转身,“做朕的贴身侍卫吧。”

  “陛下!”羌咏大惊,陛下是让他…..从暗处出来吗?

  “该死的都死了,你还怕吓到谁不成?朕死不了,现在更死不了。不必再躲著了,朕不需要什麽影子。”上前看一眼羌咏被火烧过的脸,他笑道,“易都敢以真面目示人,你又有何可怕的?”

  “陛下……”羌咏笑不出,甚至没有半分的喜悦。陛下,您可知,您笑著,眸中却在哭著。

  深居简出的冉洛仁自冉墨枫走後就变得沈默寡言,jīng神不好的他醒来後就喜欢盯著屋内的窗子瞧一会儿。他想给墨枫写信,却不知该送往何处。他怕信还没有送出去,就落在了不知是谁的手里,连自己的母妃都派人在他身边探听墨枫的消息,还有谁能相信呢。冉洛仁越来越不懂自己的母妃了,曾经的母妃是那般的美丽温柔,那般的疼他,虽然她总是哭,总是在他睡著时向他埋怨父皇的寡qíng,但他喜欢母妃,因为母妃最疼他。可现在,怀了身孕的母妃把全部的爱都给了尚未出世的弟弟。

  叹了口气,冉洛仁疲惫地躺下。何时能好呢?楼兰王真的能医好他吗?但他相信墨枫,墨枫把他jiāo给了楼兰王,那楼兰王就一定能医好他。只是要多久呢?希望chūn暖花开时,他能出去走走,说不定可以求父王让他去边关看墨枫,他想墨枫了。

  “三弟。”

  “二哥。”

  见到每日都会来看他的冉洛信,冉洛仁高兴地笑起来:“二哥今日比较早呢。”

  “夫子病了,我让他回去歇息。”冉洛信坐下来,“是不是累了,先睡一会儿吧。”

  摇头,冉洛仁撑著坐起来:“二哥,你昨日教我的‘逐日’我背下来了。可我不懂是何意。”

  冉洛信为他掖好被子,道:“二哥说给你听,若累了,你就闭上眼睛,别撑著。”

  “好。”洗耳恭听地坐好,冉洛仁来了jīng神。

  缓缓背出“逐日”的诗句,冉洛信一字一字地为冉洛仁解释起来。冉洛仁聚jīng会神地听著,二哥每日都来教他习字读书,从不间断,是真心?还是和母妃一样?年幼的他分不清,看不透,犹豫著,不安著,却也渴望著。他离墨枫越来越远了,若能多读些书,习些字,他是否就不会离墨枫太远?

  “三弟。”

  “啊。”

  羞愧地看著二哥,冉洛仁低头:“对不起,二哥,我走神了。”

  冉洛信摇头,笑笑:“没什麽,二哥知道你心qíng不好。”接著他握上冉洛仁的手。

  冉洛仁面露惊奇,二哥怎知他心qíng不好?他很想墨枫。

  冉洛信难过道:“咱们的皇弟没了,大家心里都不好受。母妃她已经连著两日不吃不喝了。三弟,快把身子养好,母妃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你。”

  “二哥…….你在说什麽…….”冉洛仁惊呆地看向他,“什麽皇弟没了?我娘怎麽了?”

  “洛仁,你不知道?”冉洛信脸上浮现懊恼,“我以为你知道了,哎呀,二哥多嘴了,你就当二哥什麽都没有说。”

  “二哥,你告诉我,我母妃她怎麽了?”冉洛仁抓住冉洛信急急问,见二哥直摇头,他慌乱地看向赤彤和赤丹,见两人低著头,他意识到母妃出事了。

  “赤彤、赤丹,你们说,我娘她怎麽了!咳咳咳……”冉洛仁急地咳了起来,无力地趴在chuáng上。

  “殿下!”赤彤跑上前扶住他,“殿下,娘娘没事。”

  “告诉我,告诉我!”心口疼得厉害,冉洛仁用尽全力喊。

  “三弟,你别急,”冉洛信自责地说,“都怪二哥多嘴。”他为难地张张嘴,见冉洛仁哭了,咳得异常厉害,他忙道,“三弟,二哥跟你说,你别急,别急。”

  “二哥,我娘,我娘……”娘虽不疼他了,可那是他唯一的娘亲。

  “三弟,母妃她……”犹豫了半晌,冉洛信不敢看冉洛仁,“母妃她…..小产了。”

  “什麽?!”冉洛仁当下惊呆了,他怔怔地看著二哥,手捂上胸口。他怪娘,怪娘派人偷听他和墨枫说话,可他一直盼著娘能为他生个弟弟或妹妹,他要做个好哥哥,疼他护他,不让他像自己一样,孤零零地住在这里。

  “咳咳咳……”

  “三弟!”冉洛信接住冉洛仁倒下的身子,给他揉按胸口,对赤彤喊,“快去请楼兰王!”

  六神无主的赤彤拔腿朝外跑。

  “怎麽,怎麽会……”娘的心愿,就是能再有一个孩子,一个健康的孩子。

  赤丹张口想解释,就听冉洛信道:“母妃为了你的事去见楼兰王,楼兰王不见她,母妃在寒风里求了许久。後来楼兰王的义父出来,那人模样极为吓人,母妃被他吓坏了。风寒加上惊吓,母妃……没保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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