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瞳_neleta【完结+番外】(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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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王屠城。”猫儿让冉墨枫渐渐冷静了下来,还是不和父王说了,程叔叔会告诉父王吧,他说不出口。想著自己杀人的事,他不知他的回答把他的爹打入了无底深渊。

  枫儿知道了!冉穆麟碗里的粥洒在了被子上。

  ………

  ……………

  京城,冉穆麒放下信,脸色极为不好。拿起信又重新看了一遍,他的手在抖。

  “陛下?”羌咏急忙出声。

  “兀三,有人刺杀穆麟。”冉穆麒信任地把信jiāo给羌咏,对方拿过急急看起来。还没看两行字,信就被一人夺走了。

  “昼!”冉穆麒怒喊,都什麽时候了,这人还与他作对。

  昼平静地看了眼冉穆麒,接著把信看完,然後信在他手里烧成了灰烬。羌咏惊骇,冉穆麒脸色煞白。

  “他死不了,何须如此惊慌。”冷冷说了句,昼又坐了回去。

  冉穆麒深深吸了几口气,咬牙切齿道:“穆麟是朕的兄弟!是朕唯一的兄弟!你这个冷血半仙懂什麽?”不承认心里因这人的话安了许多。

  “我是不懂。”昼还是冷冰冰地开口,“与其担心他,不如担心你自己。”

  “你!”冉穆麒很想把茶碗里的茶水泼到那张千年不变的脸上,要不是这人,他哪里会头疼。坐下,捂上额,冉穆麒忍著刺痛。

  瞥了眼羌咏,昼挥手把他扫出门外,关门落锁。

  “羌咏是朕的贴身侍卫。”疼得声音都软了下来的冉穆麒气地说,这人总是把羌咏支开。他不喜欢独自面对他。

  “无能之人。”鄙夷地开口,昼已来到了冉穆麒的身後,双手按在他的额头。

  “别碰朕!”

  “别乱动!”

  两人同时出声,冉穆麒要走,可身子却动不了。

  冰凉的指揉按那疼痛的地方,冉穆麒忍著不出声,可没过多久,他就舒服地呻吟出声:“唔……”

  昼的眸子瞬间变得暗沈,麽指微微用力,中指和无名指来到了冉穆麒的耳後。

  “嗯……”闭上眼,冉穆麒不再反抗,真的很舒服,头也不疼了。

  恍恍惚惚地陷入昏睡,冉穆麒的脸色又恢复了红润。襟口被一颗颗解开,身上一阵冰凉,他只觉屋内的热气远离了他。

  “唔嗯……”叹息一声,冉穆麒翻身要睡。黑色龙袍敞开,里衣和内衣被全部解开了,一双手在揉按他额头之时,不停地在他身上游移。而熟睡的冉穆麒却是浑然不觉。衣衫尽褪,背部一只火红的凤凰隐隐浮现。

  “嗯……”呻吟带出了另一种感觉。

  一人的眸子,黑不见底。手指在那只凤凰上流连,接著他低下头,黑发覆盖雪白的身子,吻落下。

  梦中,凤凰与一条白龙纠缠,火光冲天。

  索瞳卷二:第四章

  这个月18号,尼子结婚,所以这个月尼子的更新会很不稳定。

  ────

  “哗”

  冰凉的井水从头浇在身上,男子哆嗦了几下。树上的知了叫得异常欢,男子又打了一桶井水,兜头浇下。

  “痛快。”男子舒服地叹息,接著又打起一桶水。

  今年的槐屏较以往热了许多,原本在树荫下纳凉的人仍然热得受不了,索xing自己动手打井水来凉快凉快。

  在边关八年了,曾经养尊处优的人已习惯了边关艰苦的生活,在这里没有人把他当成尊贵的人来照顾,即便是大将军霍邦,也是与将领们同甘共苦,没有人例外。白皙的皮肤如今变成了麦色,个头长高了许多,人也变得结实了不少,若京城的人见了,一定会认不出他。

  “殿下!陛下来旨了,快去前院接旨!”

  正当男子陷入回忆时,贴身太监常小急冲冲地跑了过来,见他湿漉漉地赤著膀子站在井边,常小马上脱下自己的外衫给男子擦身,“殿下,是喜公公亲自来的,已经在门口了。”

  父皇的圣旨,喜公公……男子,也就是被发配到边关来的太子冉洛诚,呆愣地站著,手中的木桶掉进了井中。

  这麽多年了,父皇一封信也没有,更别说圣旨了。他好似被遗忘在这里,除了母後和外公,没有人再想起世上还有他这麽个人。可过了八年,父皇竟然来旨了。

  “哎呀,殿下,您可得快点。不能让喜公公等急了。”心知皇上有多麽不喜欢自己的主子,常小催促。何况送旨的是太监总管喜公公。

  心沈落,接著突然极为轻松。无所谓地笑笑,冉洛诚从常小手里拿过衣衫胡乱地套上:“让他等就是,我总不能光溜溜地过去领旨吧,谁知道父皇会来旨。”

  是那道早就该来的圣旨吧。听说三弟深受父皇的宠爱,听说二弟已经上朝听政了,听说父皇特地命人给四弟做了把良弓,听说……而他是父皇原打算想废掉的太子。那个时候他万分地害怕父皇废了他,如今,他却是想通了,与其惶惶不可终日,不如趁早给他个痛快。只是不甘,对那个人不甘。

  “殿下,让奴才给您把头发束起来,您这副样子去了霍将军肯定会不高兴的。”常小心有戚戚焉地说,冉洛诚随意箍起头发,大步走开,“这不就行了。”

  “殿下,您的头发还没弄好呢。这样不行。”

  “管他呢,大不了被霍老头罚蹲马步。”

  冉洛诚轻快地跑起来,哭丧著脸的常小甩到了身後。

  跪在地上,无视身後那道刺人的目光,冉洛诚盯著从头发上滴下的水珠。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登基已十五载,老天垂怜,风调雨顺,国近乎安泰,民近乎安乐,虽虎豹围之,朕却有神兵相助,故心有所感。八月十五,朕登基之日,朕将祭拜天神,太子冉洛诚与霍邦即日回京。钦此。”

  念完圣旨,喜乐笑吟吟地把圣旨双手jiāo给一脸愕然的人:“太子殿下,陛下说他八年没见您了,回去的时候您得给陛下备上礼物,不然不能进京。”

  “喜公公……”冉洛诚一头雾水地抬头看他,怎麽不是废他的圣旨,而是……眼眶不自觉地湿润了。他……可以回京了?他,可以回去看母後了?他……?

  “太子殿下,陛下要祭天。您是太子,怎麽能不回去?王爷和世子殿下都要回去呢。”喜乐把浑浑噩噩的太子扶起来,眼角带笑,“您快收拾收拾即刻上路吧,陛下心急,等不得。”

  冉洛诚仍在发呆,当他听到那人也要回去时,他全身止不住颤抖起来。八年了,和他同样在边关的那人也离开京城八年了。只不过他是被迫的,而那人却是自愿的。

  “太子,您是不是该回去把头发弄gān,再换身衣裳。”

  身後,一人严厉地开口,把冉洛诚从“胡思乱想”中拽了回来,很用力地拽了回来。

  “喜公公,真对不住,您来时我正好在凫水,没来得及打理。”把弄湿的圣旨赶忙jiāo给常小,冉洛诚扯扯半湿的,皱巴巴的衣裳。

  喜公公受宠若惊地瞧著太子,忙摆手:“殿下,您怎麽能跟奴才说不是呢,真是折杀奴才了。”

  冉洛诚对他咧嘴一笑,甚为和蔼,然後转身道:“霍将军,我去换身衣裳,喜公公就劳烦霍将军招呼了。”

  霍邦终年不苟言笑的脸上是明显的不悦,他伸手:“喜公公,这边请。”

  喜乐看看两人,对冉洛诚行礼,含笑跟著霍邦走了。

  “殿下,霍将军生气了哎。”常小上前,极小声地在太子耳边说。

  冉洛诚把圣旨拿过来,重新看,边道:“霍将军有不生气的时候吗?”

  “没有。”常小很快摇头。

  回屋,找了个借口支走了常小,冉洛诚又一次摊开圣旨。足足看了一刻锺後,他才阖上。

  “太子殿下,陛下说他八年没见您了,回去的时候您得给陛下备上礼物,不然不能进京。”……是喜乐随口说得吧,父皇怎会说这种话。

  双手捂著眼,还是有一滴泪珠从旁边渗了出来。八年……他都已经忘了京城是什麽模样,皇宫是什麽模样了,甚至母後的模样在他的记忆中也变得极为模糊。就连他的成人礼,还是霍老头给他束得发,那本该是由父皇来做的。只有那双眼,他依旧那般清楚。

  “砰砰”有人敲门。

  太子马上从chuáng上坐起来,擦gān眼睛,平复心qíng。

  “谁?”

  “是我。”严肃低沈的声音。

  冉洛诚把圣旨压到chuáng底,下chuáng快速换衣裤:“来了。”

  边走边系衣带,再慌忙套上鞋,没有让外头的人等太久,冉洛诚打开门。

  “霍老,咳,霍将军。”心里惊呼,差点叫成“霍老头”。

  “霍老?”门口的人眉头一凛,这两个字听得清楚。

  冉洛诚极为镇定地问:“霍将军,有事吗?”回避那两个字,当作没听到。

  霍邦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冉洛诚,粗声粗气道:“身为太子,妆容不整,你瞧你的头发,就像登台的戏子一样。马步两个时辰,晚上不许用饭。”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朝霍邦做了个鬼脸,冉洛诚关上门。跑到铜镜前,看到自己的模样,他笑起来。头发一边束著,一边垂到了腰际,乱糟糟的。

  “霍老头说得还不算太糟,若我再白些,分明就是鬼嘛。”

  自语完,冉洛诚不笑了。不是为他再也白不回去的肤色。

  “鬼子……你现在该比儿时更吓人了吧。”

  轻轻呢喃,冉洛诚取过木梳,再也不看镜中的自己。

  手臂放腰间,双腿平蹲,习惯了被罚扎马步的冉洛诚又出神了。前方不远处,距他大概十米的地方,有一只兔子,一只又大又肥的兔子。

  边关的生活虽然远远比不上宫里,可冉洛诚还是有ròu吃有酒喝的。为何要垂涎那只兔子呢,原因无他,今晚他没得吃嘛。

  霍老头动不动就罚他扎马步,减他一顿饭,不过看他如今八尺男儿的体格,饿个一两顿对他来说并无大碍。只是……

  “很久没吃兔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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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吃?”

  “有点。”

  扭头,去看坐在树荫下看军务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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