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原上的儿郎本就高大,鄂佐更是高大勇猛,所以,乌燕的身高就连鄂佐的胸口都不到,骑在马上,就像个小姑娘缩在高大的父亲怀里一样。鄂佐本无意,他只是想着珀朝的女人,大多娇弱不堪,他更不想自己好好的骑着马,然后跟他共骑的女人就那样掉下去,所以好心地伸手拦住她的腰。只是他错估了两者的身高差距,他以为揽住的是她的腰,却不知,这手一伸,搭住的就是她的胸口了。
他本没有察觉,被乌燕这么一说,才感觉到,自己胳膊触摸到的,竟然是异常柔软的两团。这份娇柔的触感,有些与众不同,让他恶劣地就此用胳膊蹭了蹭!
呼,他眯了眯眼,眼眸中流过一丝邪魅的暗光,果然柔软的不可思议!
“你——”
乌燕愤怒地瞪大了眼!
这个男人,竟然这么恶劣!
她伸手,一把推开了鄂佐的胳膊。
“咦——”
鄂佐在心里惊了一声,他的力气在族里是大的,少有人能比得上他,可是这个女人,竟然就这样推开他的手?!
奇怪!
他皱眉!
有些不信邪地又将胳膊收了回来。
乌燕冷冷地笑了一声:“听闻苍láng王是糙原上的勇士,人人敬畏,却不知,竟然是一个龌龊下流的急色鬼!”
鄂佐的眉峰一敛,胳膊很自然地停住了。盯着她,那一双很是纯净的双眸,闪烁的是冰冷的光,看得出她冰一般的愤怒。
这让她的双眼看起来真是美极了了,冰与火jiāo错的美!
一个,有那么点不一样的女人!
鄂佐在心里暗道。
只是明面上,他自然不能让一个女人,尤其他瞧不起的女人看低了他,所以,他的胳膊微微一低,改而搂住了细腰。嘴里自然是不甘示弱地嘲弄:“女人,不要自作多qíng。就你这样的gān煸豆芽,能有几个男人会看上你!女人,这世上的男人,没几个是瞎子的,大家的眼光可都是明亮亮的!”
说罢,他恶质地掐了掐了的细腰,为了验证他所说的,他特意加了句评语:“瘦地跟个排骨似的!”
心里却惊叹手中的触感,这个女人的腰,竟然是这般的柔软,不可思议的,竟然要赛过那上好的羊毛,他忍不住的又掐了一般,感觉指头都像要陷进去了,这个女人的腰,莫非是水做的?!
他在心中猜测,心里嘟哝,这珀朝的女人到底吃什么长大的,长得娇小且不说,还软的像豆腐!
乌燕撇嘴,心里嗤了一声:蛮子!
懒得跟他较真!
因为,漆将军已经大笑着朝鄂佐奔过来了。
035夜的火
整个战局,因为鄂佐的到来,发生了一面倒的趋势。
这一带的人,谁不知道苍láng王鄂佐的英勇。làng刀一见鄂佐率领那么多人赶来,就知道自己讨不了好,况且,公主也被苍láng王给救了回去,他就更没必要在这里做无谓的牺牲了。
所以在乌燕被救下的第一时间,làng刀就下了“撤退”的命令!
那一群枯骨涧恶徒,仓惶逃窜,像一窝丧家之犬般地往枯骨涧窜去。
有道是“穷寇莫追”,加之乌燕没事,彩礼也没大的损失,所以漆将军这边也就没追击。
“哈哈,阁下就是鼎鼎大名的苍láng王吧!”
漆将军笑着看这位坐在马背上的勇士!
那láng毛做成的敞袍,还有脖子上的láng牙,以及以不可抵挡的气势勇猛拼杀的气魄,都很好地在第一时间告诉了漆将军来者何人。
外人道苍láng王英勇,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这个男人,身形高大,形态彪悍,双目晶亮有神,藏有内敛锋芒,脸色俊朗、丰毅,有大将之风!
苍láng王鄂佐闻言也是哈哈大笑,笑若洪钟,“漆将军,久仰,久仰!”
“不敢当,不敢当!”漆将军推脱。
鄂佐哈哈一笑,解释道:“我担心将军会遭到枯骨涧恶匪袭击,所以特地带人来迎接,没料到,那恶匪早了一步,万幸公主无恙!”成功地掩饰他一度的险恶用心!
“是啊!”漆将军自然不知内qíng,还朝鄂佐深深作了一揖,表示感谢;“今日之事,多亏有了苍láng王!”
两人聊上几句,那边和亲队伍整理了一番,立刻开始赶路,争取在天黑之前,越过那枯骨涧,因为谁也不能预料,在天黑之时,那枯骨涧的恶贼会不会疯狂地反扑,所以,还是小心为妙,尽快掠过枯骨涧。
入了夜,成功越过了枯骨涧,一行人,在原地散开,开始露宿,跳跃的篝火一堆堆地燃起!
苍láng族的卫士聚成一团,漆将军也凑了过来,跟鄂佐把酒言欢。
鄂佐这边跟漆将军套近乎,那边,却分了一些心思放在了那车帘耷拉下来的马车之上。
怎么,那个公主,就连吃饭,都要保持身份地自己一个人躲在车里吃吗?
鄂佐在心里不屑的哼了一下,珀朝的女人,就是多事!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公主,还真的把自己弄得挺是一回事的!
嘴角边不屑的笑容,泄露了他的一份心思。
“将军,我去看看公主!”鄂佐一下站了起来,居高临西地看着漆将军,那气势qiáng劲地顺间把漆将军压了下去。漆将军还没想到这到底妥当不妥当,鄂佐已经迈开了步伐,朝马车走去。
漆将军微微眯眼,想了想,没有阻止。
鄂佐掀开了车帘,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唐突极了,他就不担心,此时此刻,若是姑娘家在换衣服该怎么办?
可乌燕不是凡人,早在有不一样的脚步声靠近的时候,她就提了一个醒※!
鄂佐看到,那乌燕脸上依然蒙着那碍事的头套,手上拿着筷子,见是他,停了筷子。
他一屁股坐上了马车,双手抱胸,xing感的唇瓣微扬,似笑非笑地特意将视线在乌燕的唇上驻足。“怎么,公主连吃饭都不能把头套给摘下来吗?”
那口气,一听就知道是嘲弄。
乌燕,停了,笑了一笑,心里冷嗤!
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她反唇相讥:“有何不可?”
鄂佐眸子闪了闪,倒是没想到,这个丑女人竟然是牙尖嘴利。“看来,公主果然如传言一般丑到无时无刻不带着头套,生怕惊扰生灵!”
“呵呵……”
乌燕笑开,把鄂佐笑得莫名其妙。
等笑够了,乌燕抬眸,淡定地看着鄂佐。“没事,请回,我还要继续吃饭呢,你别打扰我!”
淡淡的语调,看似轻飘飘的宛如柳絮,实则是棉里含针,鄂佐是聪明的人,立刻就明白过来。
这个女人,连跟他计较的心都没有吗?
他不解!
这算是放肆,还是算高傲?!
“摘下你的头套!”他命令,他倒要看看这头套之下到底是怎样的容颜!
“只有我的夫君才有资格摘下它!”
“我就是你的夫君!”
“不,你不是!”乌燕的眼中是满满的笑意,“我还没嫁给你,所以,你不是!”
这笑,不算是嘲弄,所以才更让鄂佐感觉郁闷。他很少在口头上吃败仗,尤其对手还是一个女人。
“我以为,你迟早都是我的人,现在看,与以后看,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
鄂佐挑眉。
“呵呵……”乌燕还是笑。“你知道你以后肯定会死,那么,现在死,跟以后死,你说,能是一样的吗?!”
“你——”鄂佐眼一瞪,大眼看上去很吓人,这个女人,竟然咒他!
乌燕摇了摇头,没有用的,她是不会被激怒的,要是可以被激怒的,这么多年,她早就把整个都城搅和的一锅乱粥了。鄂佐想激怒她,不可能的。
“鄂佐是吗?”她顿了顿,“我的夫君,想看我的脸,何必急呢。新婚之夜,再相见吧!”
说着,她缓缓伸手,拉过车帘,在鄂佐不可置信地眼神中,将车帘拉了下来。
鄂佐瞪着那粉红色的车帘,那淡粉色的一团,轻飘的就连一阵风都可以把它chuī起,就像那个看上去不堪一击的女人一般。
可是,她的那一句“我的夫君”,还……还真的让人有些受用!
这个女人,带着淡淡笑意说话的时候,好像轻柔的低吟,话说着就像唱歌一般的动听,有些清冷,可又那么些微的淡淡磁xing,矛盾地让人受吸引,好听极了!
也不知珀朝的女人是否都如她这般古怪!
鄂佐猛然“哈哈……”地笑开,从车上跃了下来。
原来,这个丑女人并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还有娱乐她的功能。
新婚之夜,再相见!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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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鄂佐的几位心腹聚到鄂佐的身边密谋。
“王,你看我们要不要趁夜将那个女人给做了?”
“做?你打算怎么做?”
坚大叔提议用毒!
遭到否决,下毒的事qíng会很麻烦的,可能会从饮食方面查起,还会连累周围可疑的人,容易把自己人给搭进去。
“那,不如我一刀宰了她,然后嫁祸给枯骨涧,说他们怀恨在心,半夜里偷溜这进来,杀了公主泄恨!”
鄂佐摇头。“枯骨涧这么随随便便的就可以杀人,那我们苍láng族的勇士们算什么,就那么让他们如入无人之境的来去自如,传出去,我们苍láng族的人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那……”
众人面面相觑。
乌凉轻轻一笑,心中已有数。
“王,依我之见,我们就别蛮gān了,安安分分地迎娶这公主得了。眼下是多事之秋,公主要是死在这了,我们可能会惹一身腥!”
鄂佐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乌凉却因为提出此言,遭了许多白眼。
等大家各自散开,坚大叔和鄂加一把将乌凉给拽到了一边。
坚大叔拽住了乌凉的衣领,恶狠狠地瞪着乌凉。“好啊,你小子,打得什么注意,gān什么要替那女人说话?!你迷了魂了啊!那么一个丑女人,你狠心要塞给咱们英武的王?!”
乌凉反手握住了坚大叔的胳膊,拉开,笑了起来,清秀的脸庞闪动是睿智的光芒。“坚大叔,你不懂了吧!不是我迷了魂,而是我们的王被那乌燕迷了魂,实话说,王现在是舍不得杀那个女人!没看到你们要杀乌燕的提议都被王给驳回了嘛!笨,还不能猜中王的心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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