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改改,等你改了不知猴年马月了……罢了罢了……你还是回养心殿呆着吧……”
崔云熙懵了。
她整个人瘫软下去:“陛下……陛下……求您开恩啊……求求您了……”
皇帝怒气未消,脚移开了,转身大步就走。
众人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直到皇帝走远了,崔云熙才抢上前抱住了嚎啕大哭的醇儿。
醇儿惊魂未定,肥胖的身躯不停地发抖。
二王爷目光十分深沉,崔云熙顾不得场景,一下跪下去:“王爷,求求你了,你给陛下求求qíng……”
他gān咳一声。
崔云熙心里一震,一句话也不敢说下去了。
二王爷大步离开,竟然看也没有再看一眼崔云熙。
崔云熙跪倒在地,qíng知完了,完了,自己这禁足令刚一解开,立即又得回去了——
殊不知,僻静处,一人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那是丽妃的笑容——
她往二王爷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彼此隔着那么遥远的距离,但互相致意之qíng十分清楚。
她不是扬州瘦马,也不是身世不明的普通女人,她的父亲是权倾一时的尚大人——这个身份,只要她肯合作,她便是二王爷最好的合作对象。
本来,她是不愿意冒这个险的,但是,父亲已经和叁王爷彻底撕破脸,为了彻底打垮叁王爷,她不得不彻底和水贵妃决裂——彼此都没有退路了。
所以,她才会在陛下回宫之前得到消息,悄悄地给醇儿安排了这么一场好戏——
一来,让陛下减轻对二王爷的猜测;
二来,让刚被禁足的崔云熙又合qíng合理的被打回去。
崔云熙这个笨女人,她还不知道,二王爷早就放弃她了——对陛下没有吸引力,又没有贤惠大度的好名声,在她和丽妃之间,二王爷已经选择扶持丽妃了。
两害相权取其轻。
陛下在照顾醇儿的人选上,明显地已经再次倾向于丽妃了。她虽然也有过错,但总比崔云熙好多了。
☆、nüè爱19
直到此时,崔云熙依旧不知道这个计划的变化——自己在二王爷的大局里,早已成了一枚无足轻重的棋子——但是,这枚棋子绝不能不要——该禁足的时候禁足,该出来的时候出来!!!
她只以为自己得敌人依旧只有一个水莲贵妃。
崔云熙忽然想起什么急忙往后看去,水莲不见了。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也许是在皇帝一心责罚孩子的时候?
她悄悄地走了,就连这一场好戏都不曾看完。
她没什么心思看。皇帝的儿子品行如何,她真的是一点也不关心。江山社稷,谁能千年万年?秦始皇那么qiáng大还垮了呢。
只是觉得害怕,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怕成这样。
就好像皇帝忽然这么悄悄地回来,谁也不告知,突然袭击——对付儿子尚且如此,对付妻妾呢?
就如他那一次到四合院,也是突然而至,连招呼也不打一声。
她忽然想起一个词“捉jian!”
也因此,更是不寒而栗。
想起一个故事,一个富家千金嫁给了一个穷男人,结婚不到一年,穷男人就征兵入伍,血战沙场许多年最后功成名就,成为显赫一时的大将军。那个妻子就在家里等啊等啊,一直等了18年,贫病jiāo加,穷得出血。18年后,男人带着新娶的敌国公主回来了,出于好奇,他并未马上去见发妻,而是悄悄地隐匿在家门口四处查看——当然是查看发妻在家里有没有红杏出墙。最后确定发妻守身如玉之后才高高兴兴地现身。
这个故事的结局是人人皆知,皆大欢喜——大将军妻妾和睦,发妻苦尽甘来。但是,大多数人不知道的是:那个发妻其实只过了十天“荣华富贵的将军夫人”的生活就死了。
试想,幸好她死了。
如果不死,天天目睹丈夫和美艳青chūn的小妾恩爱缠绵,这荣华富贵的日子怎么过得下去???
那时,水莲忽然意识到——皇帝上次四合院之行真的是来捉jian的。
唯一的区别是——自己没有任何jianqíng,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捉到。
☆、nüè爱20
蜀中,唐门。
是夜,小镇上人山人海。
这里的所有人都姓唐,这里是一个奇怪的地方。来的人,无论是三山五岳,你最后都会变成姓唐。
从各地来的娼jì要迎客送客,赌馆更是通宵挤满了人,没有筹码,来来去去的全是金块,掌骰的人已练成了本领,用手一掂,就知道手上的金块有多重,比用秤来称还准。有酒馆子,红着眼的汉子一面撕着野兔腿,一面喝着酒,话题不离那里来了一个婊子,功夫好得叫人吃不消,或是什么什么人,找到了一块比拨làng鼓还大的金块。
可是,今天晚上,有一个神秘的人潜入了这里——他既不姓唐,今后也不打算姓唐,但是,他还是悄然来到了这里——跟任何唐门中人一样。
本来,他在无数的奏折里,早就叛逃到了大檀国,但是,谁也不知道他真正的行踪,已经到了这里。
一路上,他已经甩开了几乎不下十支很厉害的跟踪队伍。直到到了大檀国的边境,才找到了一条捷径——无论多么厉害的人物,也无法再继续跟踪下去了。
他顺利地,来到了蜀中。因为,他的侍卫安德康是一名不折不扣的蜀中人——而且,安德康的姨父恰好有一个姓——唐!!!
四方八面,响起了一阵急骤的铜锣声之后,一切全都黑下来,静下来。就算这时,有人在窝棚和窝棚之间,慢慢地走着,也会有一种这里根本没有人的感觉——
主仆二人本来和一群醉汉在饮酒,但是,忽然被这种可怕的沉寂所震撼。
二人对望一眼,不经意的挨着一群人,慢慢地靠近了一个窝棚——那里也安静下来,迎来送往的娼jì们忽然停止了呻吟,呼叫,故意装出来的那种寻欢作乐——
大家都很紧张,因为,这往往预示着一个特殊的大人物要来了!
他也很紧张——是否能够反戈一击,成败在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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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大爆发,哈哈哈,力争越快结文越好。我急于发全新的总裁文。哈哈哈哈,大家周一早点来刷新哈…………
☆、chūn风沉醉的夜晚1
大家都很紧张,因为,这往往预示着一个特殊的大人物要来了!
他也很紧张——是否能够反戈一击,成败在此一举。
终于,这股凌厉的杀气消失了。
小镇又恢复了喧哗和热闹。
旁边的安德康低声道:“过去的便是唐四爷,但是,他等闲不会见外人。今晚他应该是来这里会他的一名相好姑娘……我们如果能从那姑娘身上做文章就好了……”
叁王爷沉吟一会,没有做声。
旁边一个醉醺醺的汉子骂骂咧咧的:“你这厮鬼鬼祟祟地gān什么?”待得看清楚他的面容,一怔,觉得这个人虽然衣饰普通,但自有一股高贵清华的气度,令人不敢小觑。
“你到底进不进门?”
叁王爷长长地叹息一声,摇摇头。
这一日,他就在后面的廊下下过夜,里面遍布蜘蛛网,老鼠蟑螂来来去去,整整一夜,他未尝有一刻能够合眼的时候。
快到天明时,迷迷糊糊中,忽然噩梦缠身,满地鲜血,睁开眼睛,一跃而起,才发现周围湿漉漉的,一场小雨,淅淅沥沥地落下来了。
衣服已经被淋湿了,冷风一股一股地往脖子里灌。
就在这万般踌躇的时候,迎面一个银铃般的笑声响起,那么夸张。叁王爷想要避开,已经来不及了。
对面一身红衣服的女子蒙着面纱,她一身奇怪装束,身形笼罩在庞大的纱笼里面,分不清楚苗条还是肥壮——
她死死盯着对面的男子,看着这么俊秀的一张脸,她就算相亲无数,见了满朝文武,天下好男,但觉得那些人统统加起来,也比不上这一个。
心头忽然砰砰砰的直跳——如果!如果!她忽然痴了,脸上一片绯红。
安德康在他耳边低声道:“这位便是唐四爷的相好……你可以从她身上打探一下消息。”
她的耳朵显然很尖,把安德康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忽然一把扯住叁王爷,低声道:“你别出声,要找三爷,找我是最好不过了。。”
叁王爷跟她出去,他那是一条开满了鲜花的小径,通往外面。
☆、chūn风沉醉的陷阱2
叁王爷跟她出去,那是一条开满了鲜花的小径,通往外面。如果是风和日丽的季节,无意中游dàng到这里来的人,一定会大力称赞它的美丽。但是,叁王爷并不是自己来的,而是被人一直追逐驱赶,往这个方向,无奈地到了这里。
前面的十字路口,有民舍起伏,充满了蜀中风qíng的建筑物,竹篱茅舍风光好,chūn江水暖鸭先知,高大的风华树的叶子绿得让人的目光就像是经受了一次最好最好的洗礼。
前面停着一辆马车,红衣女子但见他露出犹豫之色,她嗔了一声:“你不想闯祸的话,就上来吧……”
车门关了,速度很快,晃晃悠悠。红衣女子又不是坐在他的对面,而是坐在叁王爷的身边。马车一颠簸,她的身子一歪,就倒在叁王爷的怀里。
叁王爷很自然地把她扶起来:“姑娘,坐好了。”
红衣女子但见他的态度这么坦然,心里忽然一阵恚怒。心一横,gān脆横在他的怀里,哎呀叫起来:“好疼啊……我摔到了……好疼,你快帮我揉揉……”
叁王爷有没有帮她揉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嗅到他身上那股男人特有的体味,一种温文之下的雄壮的男人的味道。
叁王爷一看这架势,手一用力,将她扶稳,沉声道:“姑娘坐好了!!”
红衣女子被他qiáng行扶起来,不由得大怒,却正巧对上他的那道清冽之极的目光,忽然暗暗叹息一声:这样的一个男人,却马上就要死了,真是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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