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快快进屋子避开……”
“天啦,qiáng盗……”
“救命啦,来了qiáng盗……救命啊……”
小童大喊起来,惊惶得蹲在地上。而白须老者的面色也变了。
“你们快躲开……”
叁王爷的话尚未出口,一柄柳叶飞刀已经甩过来。老者也惊呆了。显然他一直生活在这里,天下太平,风和日丽,哪里想到忽然之间,就起了这么巨大的变故??
叁王爷见他呆住了,立即推了他一把:“老丈……快跑……这些人是冲着我来的……”
飞刀眼看已经要到老丈的喉头了,若非是被叁王爷这么一推,早就cha在他的胸口上了。
老人家一击不中,怒了,大吼道:“是谁??是谁敢到我这里撒野??难道没有王法吗??”
“王法……嘿嘿……王法算什么……”
戴着斗笠的蒙面人冲上前来,一刀下去。叁王爷刚刚避开,另一个人已经冲上来了。这一次,他不是冲着叁王爷,而是直接砍向了那个老人。
叁王爷纵然有三头六臂,也来不及了。他嘶吼一声,以为老人必死无疑,拼着一口气想护住他,可是,一转眼,看到对面直挺挺地倒下去几名大汉。他们并未死,只是一个个瞪大眼睛,动弹不得。
他们是怎么倒下去的??无人看到老人的出手。
叁王爷惊呆了。
老人拍拍手,若无其事的:“年轻人,你到这里gān什么?”
他身上明明很疼,这时候忽然笑起来:“我来找唐老大。”
老人居然也笑起来:“我一直听说有人在找唐老四,怎会变成了找唐老大?”
他脸上忽然露出无限的狡黠:“我对外宣称找唐老四,但我真正要找的是唐老大……”
☆、chūn风沉醉的陷阱13
老人居然也笑起来:“我一直听说有人在找唐老四,怎会变成了找唐老大?”
他脸上忽然露出无限的狡黠:“我对外宣称找唐老四,但我真正要找的是唐老大……”
“年轻人,你千里迢迢来找唐老四,是什么原因?”
他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了,一抹浓烈的悲哀涌上眉梢眼角:“因为我背负了数名亲人和一个小镇之人的xing命,还有我自己的名誉,生命和未来……”
老人静静地听着。
他脸上前所未有的诚挚,求恳:“老丈,在下需要您帮一个忙,希望您能允准……”
老人还是静静地听着,并未回答。
“在下也不隐瞒身份,实则是当今三王子,陛下的胞兄……”
老人的神qíng依旧没有感到意外。就好像天塌下来,眉头也不会眨一下。
“来这里的目的,老丈想必已经听说过去年在边关驻地小镇发生的一场大火灾。那一场大火,死伤无数,整个小镇都被夷为平地。其中,还包括小王的王妃,侍卫,亲信……他们的目的是为了杀死小王,但是小王命大,在侍卫的掩护之下逃出去了……随后,小王率军追凶,缴获了一股土匪,但是,我知道,真凶并不是这股土匪……”
老人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神色,淡淡的:“叁王爷,你又如何确定真凶在我唐门?”
“真凶也不再唐门,小王来,只是为了两件事qíng……”
“哪两件??”
“第一,我想知道唐门的五鼓迷魂香和江湖上的迷香究竟有什么不同,虽然这是你们独家的秘笈,按理说,小王这个要求非常过分,但是,小王已经别无他法,唯有请老丈帮这个大忙……”
老人不说答应又不说不答应,只问:“第二件呢??”
“那红衣女子为何会出现在唐门???唐四爷把她藏在这里,到底有何目的???”
老人沉默了一下。
叁王爷又开口,十分诚恳:“小王但求这两件事qíng,日后老丈若有差遣,小王刀山火海,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老人目光奇异一闪:“行!如果叁王爷答应日后为我唐门做一件事qíng,这两件,老朽就帮你了!”
☆、速度怀孕了1
桌上的奏折堆得越来越高,叁王爷依旧毫无踪迹,陛下连续数夜失眠,水莲的qíng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闹得最凶的就是尚大人。他当然知道女儿丽妃和水莲贵妃爆发矛盾的事qíng——后妃有难,家族为先锋,这是朝廷的惯例。
所以,尚大人开足了马力,指挥自己的满朝文武党羽,写了许多奏折——他们深知贵妃受宠,也不先弹劾贵妃,只在太子身上做文章——早早确立太子,国家早早安定。
只要太子确定了,贵妃天大的本事也翻不了身了。
还有三王爷的叛国罪,几乎已经被他们确定下来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甚至于有人建议,尽快把三王府给查封了——
水莲急得嘴巴上起了血泡,却也无济于事。
这天晚上,水莲安顿好了小芸娜正要离开落花殿,只见陛下慢慢地走进来。
“陛下伯伯,你眼睛里有血丝耶……娘娘也有,你们这是怎么啦?”
陛下笑起来,和水莲对视一眼,果见彼此眼中都是浓浓的血丝。
“陛下伯伯,我给您chuīchuī,chuī一chuī就不疼了……”
他笑着搂着孩子的脖子,柔声道:“小芸娜,这些天,娘娘不会来陪你,你自己玩几天好不好?”
水莲好生意外,只听得芸娜脆生生的先问:“为什么呀?”
“因为娘娘和伯伯要偷偷地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我不可以一起去吗?”
陛下非常神秘:“不可以。这个地方只能是伯伯和娘娘去,小孩子不能去的……”他见芸娜失望的小脸,笑起来:“傻孩子,伯伯会给你带许多好东西回来……”
孩子双眼亮晶晶的:“是漂亮珠子吗?”
“比漂亮珠子还好得多。”
……
一整夜,水莲都在想要去的神秘地方到底是什么,可问来问去,陛下都不肯说。
她正要发怒,忽然被封住了嘴唇,有人恶狠狠地:“小魔头,这一次,你乖乖听朕的,什么不许说,什么都不许问……”
“凭什么?”
“就凭朕希望有一个芸娜那么可爱的孩子。”
她果真说不出话来了。
☆、速度怀孕了2
她果真说不出话来了。
这也是她的渴望——她没有qiáng大的家族背景,指望不上娘家,如今,单凭陛下的宠爱还能支撑多久???
除了孩子,她再也没有别的武器了。
她咬咬牙,自己也必须有一个孩子了,无论什么手段,无论什么办法,都必须尽快有一个孩子。
…………
快马一路向北,那是一座风景秀丽的山川,随行的只有十几名jīng挑细选的jīng锐骑兵。
层层木屋,宁静安逸,民风淳朴。
他们都是便装,跟路上来来往往的普通男女差不多。
二人相视一笑,觉得变化那么大。他不再是头戴冠冕,而她也消失了她那一身华丽的朝服。水莲换了一身月白色的粉红裙裾,皇帝也一身宽袍大袖。
淹没在千千万万的夜市人流里,他们不再是皇帝和皇后,只是一队普普通通的民间夫妻。彼此在彼此的眼里忽然变得很亲切,仿佛一层遮掩的重重帘幕被掀开了。
他牵着她的手,适逢赶集日,街上熙熙攘攘,人头攒动,男女老幼,huáng发垂髫,皆怡然自乐。
看一个国家人民的生活水准,是看普通人的衣着和jīng神状态,而不是看朝野官员,贵族大贾。
二人一路走过去,水莲看得真切,这些年,皇帝至少把这个国家治理得不差。
皇帝长长地呼吸,这一刻,他的心qíng也是前所未有的放松。
“水莲,你说人长大了是不是心qíng就变了?”
“陛下何出此言?”
“小时候,我希望大家聚在一起,什么都人多势众才好,这时候,我却不希望任何人跟我们在一起,就我们两个就行了……水莲,我们好久不曾这样在一起了……”
语言真诚,并无任何的诡诈。
连提防都没有。
形如新婚夫妻。
形如每个男人都曾经最好的年华阶段——某一个时刻,男人都曾经重色轻友。那时,他和她正是浓qíng蜜意,朝朝暮暮,多一个人都不行,中间没有空隙了。
这样的感觉,在他和她初婚的时候都不曾感觉。也许,那时太年轻,太顺利,以为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速度怀孕了3
“成年人,被压抑得实在是太多了……”
“陛下,你也觉得很压抑?”
他轻叹一声:“我十五六岁的时候开始急切地希望自己亲政,心想只要太后把权力还给我,一切都由我自己做主我就不会压抑了……”
现在,太后早已不再了,他真正的一言九鼎,万万人之上,可是,想象中的放松却并未到来。
四面八方的美景美食,海陆珍馐,绫罗绸缎,古玩器物……应有尽有。
水莲久居深宫,方发现自己暌违人间繁华已久。
到处是叫卖的小贩:ròu串、包子馒头、糕点、糖葫芦、散子、豆花、手抓的烤ròu……东南西北的特产应有尽有。
水莲的目光扫过去,但见一眼望不到边的繁华。
皇帝一直牵着她的手,“水莲,你不可乱走,走掉了这么多人可找不到。”
她嫣然一笑,目光落在那一堆粉嫩珠光的头钗,手镯以及各种各样的簪花之上。
他悄悄地告诉她:“水莲,这些东西都是假的……”
“假的也很可爱啊。”
“那你挑一些吧。”
一块散碎小银子出去,换了一大堆小首饰。她包裹着还来不及欣赏,就听到叮铃铃的声音,一看,对面一个又高又瘦的女人翩然而来。她单手托着,肤色黝黑,披着一件宽大的纱衣,头上戴着jīng美的头饰,显得华丽而气派。最吸引人目光的是她的一双雪白的玉足,修长,美丽,是赤脚,走在地上,引得众人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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