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一些超级著名的大贪官都可能是孝子——比如明朝最清白的海瑞和最贪污的严嵩,他们品德,为官相去十万八千里;但都是鼎鼎大名的孝子。
但是,没听说过“侍父至孝”——而且,君臣之间争斗,父子之间篡位,皇帝可以杀了儿子废了太子,儿子也可以弑父,历史上父子相残的例子不胜枚举。
但是,几千年历史下来,从无记载任何皇帝曾经——弑母!
纵然秦始皇的生母**,又生了两个野种,但残忍如秦始皇,也只是把生父吕不韦毫不犹豫地杀了,把两个野种弟弟摔死了,而那个风流****的生母却毫发无损,晚年还是被秦始皇安顿在皇宫,享尽了皇太后的荣华富贵自然老死。
更典型的是郑庄公,他的母亲武姜生他时难产,脚先出来,头后出来,差点要了武姜的命,所以武姜就不喜欢他,而喜欢他的弟弟。这个武姜太后很不地道,都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她却伙同小儿子篡夺大儿子的皇权,结果失败后,小儿子当然被杀了。郑庄公不好意思杀了自己的生母,却发誓,母子之间恩断义绝,不到huáng泉不相见。
第1012章写下认罪书22
可过了没多久,郑庄公又觉得这样不好,于是,一个大臣向他献计“你何不挖一个密道跟太后相见”?
果然,庄公就令人挖了一条通往太后宫殿的地道,一直挖出泉水为止——既然到了huáng泉,母子就该相见了。
于是,母子和好如初。
武姜太后也得享天年,富贵到老死。
可以想象,这样的敌对矛盾——如果是换成父子之间,那么父亲还会有命存在?
无数的朝代里,不停地父杀子、子戮父,却也从未出现过母子相残——无论多么忤逆的皇帝皇子,几乎都不可能去杀害母亲。
更有趣的是,往往逆子们要弑父的时候,往往他们的母亲是和他们同一阵线的。
真是奇怪哉也。
纵然是粗鲁不文的大臣们,也都知道这个道理。
所以,人人都没法反驳皇帝大人的话。
陛下见人人都无言以对了,他镇定自若:“既然如此,各位还有什么说的?”
秀王急红了眼:“陛下……这可万万不行,历史上,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先例,此风一开,后果不堪设想……”
陛下奇道:“这世界上,哪有不开的先风????如果不尝试,怎会知道结果??。”
“这……此风一开,我们就会成为千古之罪人,遗臭万年……陛下,你忘了太后的教训了??”
秀王一说出此话,就知道坏了。
他的本意是,太后生前,积威之下大家都不敢说。可她死了,后来的皇帝就要引以为鉴,不能再出现牝jī司晨的qíng况,现在你陛下又效仿,难道你还想出现下一个太后?
果然,陛下原本的和颜悦色变得铁青:“秀王,你这是甚么意思?太后生前你们什么都不敢说,现在却背后诋毁于她!!!”
“臣……臣……”
秀王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陛下恕罪,陛下恕罪……臣绝非敢诋毁太后……”。
二王爷见势不妙,立即打圆场:“皇兄请息怒,老王爷也不是恶意……他只是qíng急,表达方式不当而已……”
其他人也立即跪下去。
“今后,再有任何人有不利于太后声誉的言论,重处不饶。”
第1013章写下认罪书23
陛下冷笑一声,也不理睬众人就拂袖而去。
一场盛大的bī宫,就这样无果而终。
等皇帝走远了,大家才想起一个关键xing的问题:醇亲王怎么办?难道醇亲王也要出宫么?
“陛下……陛下……”
众臣气喘吁吁的追了一程,那时,皇帝的身影早已消失了,后宫内殿,他们身为臣子,当然不能再越雷池半步了。
这才意识到,皇帝根本没有给大臣讨论醇亲王去向的机会,甚至根本没有让他们有开口的余地。
这个问题才是今日议会上最核心的东西。
但是,大家都错过了。
二王爷当然想到了这一点,可是,他岂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追上去???
暗中,捏了捏拳头,不行,自己绝不能功亏一篑。皇兄啊皇兄,你欺人太甚,就不要怪我也不客气了……
……………………
此时,已然夕阳西下。
御花园里一座小湖,jīng雕细琢,九曲环绕的江南水乡,遮天莲叶无穷碧。
一条木栅栏修成的长长的木桥,一直通向湖心的中央。
旁边,一排木栅栏;
湖中,流水潺湲。
蜻蜓立在宽大的荷叶上面,震动翅膀。
夕阳潋滟,让这一池塘的绿,都覆盖了一层朦胧的轻纱。
水莲深深地吸一口气。
木板洁净,水波dàng漾。
忽然觉得很放松。
就像无数次曾经渴望过的童话世界。
她脱掉了鞋子,坐在木栅栏上面,双腿垂下去,能够触摸到温润的水面。仲夏夜之梦,连湖水都是温暖宜人的。
有一群白鹤从水面上掠过,扑簌簌的折腾着翅膀,然后,往对面的山林里飞去,古柏轻松,层峦叠嶂,吴峰修竹,小桥流水,十里荷塘,连绵起伏。
有荷花的骨朵儿慢慢地冒出来了。很快,这里便会映日荷花别样红了。
腰肢忽然被抱住。
是被人从背后抱住的。
他的双手那么温柔,那么固执,牢牢地将她抱住,再也不松手了。——一如今天在朝堂上的争执是不存在似的。
为了这个女人,这一切,他甚至都没有想过值得或者不值得这样的话题。
第1014章写下认罪书24
他的双手那么温柔,那么固执,牢牢地将她抱住,再也不松手了。——一如今天在朝堂上的争执是不存在似的。
为了这个女人,这一切,他甚至都没有想过值得或者不值得这样的话题。
天地之间,一片静默。
他微微用力,她的身子不由得往后仰了一下,几乎全部靠在了他的肩头,他抱着她,就像是抱着一片轻飘飘的芦苇花一般,大手缓缓地往下,抚摸她突出的肚子。
最近,她的心qíng好得出奇。
没有再四处去“肃清”qíng敌,也不管后宫杂事,什么烦心事都不去想,一心一意,只护着自己的肚子——里面的孩子。
是的,陛下说的对——她应该分清主次。
虽然她不时地跟他作对,斗气,但是,在大问题和大是大非上面,她一向都唯他马首是瞻。他叫她休养,她就真的休养;他叫她不管后宫了,她就真的不管了;甚至于,他叫她放心,她也真的放心了……
甚至,他不主动提起朝堂上的烦心事,她也不问:比如,这个诏书一下去,大臣们会如何的反对?后宫人等会如何的绝望?
这些,他不说,她就真的没有追问,他有她的理由,她只需要给予足够的信任。
那样轻轻的拥抱,只有夕阳笼罩在身上,头发上,那么温暖,那么宜人。
水莲非常舒适的靠着他,忽然想起,二人之间其实极少这样拥抱过,……但是,就像人与人之间的一次简简单单的握手……手和手的接触,嘴巴和嘴巴的接触,眼睛和眼角的接触……本质上,是没有任何不同的——
但是,拥抱却能带来一种qiáng烈的感qíng的jiāo流。
比起直接的亲吻,急切的OOXX,拥抱,是最能表达感qíng的方式。
…………
湖边带着荷叶清香的空气。面前,一双那么温柔,那么和善的目光。
那是qíng人的手,抚摸在她乌黑的头发上面。
“小魔头……你听见了吗,孩子又在动……”
他的声音,微微沙哑。头抵在她的头上,亲密无间,双眼暗沉,带着极其qiáng烈的浓浓的**。
第1015章写下认罪书25
他的声音,微微沙哑。头抵在她的头上,亲密无间,双眼暗沉,带着极其qiáng烈的浓浓的**。这种**,完全不是昔日那样的发泄,饱含了极其qiáng烈的感qíng——并非是因为禁yù太久,而是因为期待太多……
“小魔头,朕以前也不是不害怕的……生怕我们真的没有孩子……生怕你不小心错过这个孩子……”
他怕的东西很多很多,此时,再也没有了遮掩,就像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一个人,心底总有软弱的时候。
谁的心底不曾柔软?
高高在上的神,走下了祭坛。他变得如此平易近人,温暖妩媚。
“小魔头,朕很喜欢你……”
她不可思议。
就算在这样的晕厥里,也显得那么不可思议。
天啦。
他说的什么?
这是什么?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傻呆呆地看着他。
“小魔头,朕很喜欢你。”
这一次,她听得那么清楚。
她微笑起来,“陛下……你是……你是第一次向我表白吗?”
“以前没有表白过吗》?”
“没有,这才是第一次呢。”
一个皇帝向人表白——多稀奇。
他也觉得稀奇——这话,以前还不好意思说呢。
这个女人曾经陪自己走过了那么多风风雨雨,几度沉浮。他最láng狈不堪的时候,她在;他最高高在上的巅峰时刻,她也在。
就如一个人生命里的一部分,牢固地结合在一起,已经密不可分了。
那许多相濡以沫的日子。
别的女人岂可比她?
她的手握住他缠绕自己腰上的手,跟他一起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那时候,忽然觉得这里不是皇宫,不是御花园的美景——只是郊外,乡间,一对普普通通的夫妇。
他是她第一面所见到的幻想……一个女人所能想象到的男人的最好的极致,具备了一切的优点……
金钱,权利,财富,魅力,本领……甚至就算不要这些,统统都不要……单单他这个人,哪怕他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也足以让女孩子们飞蛾扑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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