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天下大乱,曾经不可一世的辽国,在后起的金国qiáng攻之下,很快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除了雄才大略的金主外,他手下更是qiáng将如云,尤其是皇弟完颜晟,更是年轻有为,力能缚虎,能征善战,金国的势力也越来越qiáng大,完全阻断了本朝对外的一切贸易通道,随时有挥鞭南下的可能。
但本朝的皇帝显然还沉浸在他的làng漫的诗词书画艺术里,时而联金灭辽,时而联辽灭金,国家大事,如同儿戏,毫无国家信义和气节可言。太监王爷童贯做了劳什子的大将军,每次带军打仗,领了军饷就带回家里,然后,开拔队伍问当地地方官筹措军饷。如此军队,自然没有什么战斗力可言,无论是遇到辽军还是金军,迅速落花流水,一溃千里。除了当今天子和他的充满艺术细胞的大臣们,哪怕是最寻常的百姓也意识到,国家很快要灭亡了。
丝绸之路早就阻断了,海上贸易通道也越来越冷清,经济的凋敝,令海盗们都要逐渐没有“生意”可gān了,因此,劫了上次的“花石纲”后,秦大王一获得消息,还有一批财宝将走水路时,不禁欣喜若狂,准备捞了这一票就收手了。
秦大王忙着跟****作乐也好,还是研究他的“生意”也罢,只要不看到他,花溶就觉得放松。因为她不再反抗,秦大王逐渐地就放松了对她的监视,而且,他早已下令驻守海口的海盗每天严格检查出海的人,没有他的谕令,决不许离开,所以,他自己也很放心,只要还在这个岛上,就不怕她cha翅飞了。
好在岛上有许多抢来的书籍、字画,还有岳鹏举相伴,花溶每天教他读书习字,日子一天天也就过去了。
秦大王偶尔兴起,也会带她去海上坐船chuīchuī海风,每当这时,他就会讲起一些海中的趣事,花溶每每都是漫不经心,却暗地里苦学如何掌握驾船的技巧和方法,而少年岳鹏举因为曾随海盗出海,对航行也略知一二,姐弟二人心下早有默契,除了读书习字,就完全是在琢磨如何自驾逃亡了。
这一天,秦大王又带她去坐船,两人在船上喝酒。
秦大王喝了一杯,问她:“丫头,那个被诛的武将跟你家是什么关系?”
她没有隐瞒,淡淡地讲了几句。原来,那位武将只是她家的一名远亲,两家平素从无往来,但是,事发后,她家却遭到牵连,莫名其妙地祸从天降。她的父亲是个落第的秀才,好在家里还有几十亩田地、几家佃户,日子也还过得去,年过半百才生下一女,自幼宠爱,教以读书习字。
(本章完)
[(第46章避孕)]
老夫少妻,女儿娇小,秀才自然也不坚持,女儿便也不缠足,野丫头一般地长大。没想到这场莫名其妙的祸害袭来,一家三口被连带充军发配,半路上,老父病弱体虚因为走不快,被押送的官兵活活打死,母亲也支撑不住寻了短见,剩下她一人混在亲眷里,亏得一双天足跑得快,换了男装,没有死去。半途上,押送的人发病,放松了看守,众人逃跑,正要出海避难,却又遭遇海盗,死伤惨重……
秦大王放下酒杯:“丫头,是谁杀了你父亲?老子去给你杀了他报仇。”
她淡淡道:“自然是昏君了,他不下旨,我父母怎会惨死?”
秦大王听得竟然是要去杀昏君,哈哈大笑起来:“那可没法,老子没法帮你报仇了。不过,昏君的贡品再走海路,老子去劫了,全部给你玩儿……”
她没有做声,只看着前面茫茫的大海。
傍晚,秦大王和喽啰们喝酒赌钱去了。
花溶在林间四处走走。
走到半路上,忽见一名花枝招展的**款款而来,正是往海盗聚居地而去的。正要擦身而过时,她心里一动,叫住了她。
**没有想到这岛上还有一个陌生女子,有点狐疑,正要开口,花溶先取下头上的钗递给她,微笑道:“送你,你叫什么名字?”
**无功受禄,识货的眼光一下看出这支头钗可比小海盗们的赏赐qiáng多了,欢喜道:“大家都叫我红儿,小姐有什么吩咐?”
花溶压低了声音,对她说了几句话,红儿有点惊讶但是立刻就回道:“有,gān我们这一行的,自然有。只是……”
花溶要的是避孕的药物,在岛上呆得越久,心里就越是害怕,如果生下一男半女,此生也别想逃离这座海岛了。自从知道有**上岛,她就动了这个心思,但是一直苦无机会,如今巧遇红儿,还是她独自一人,立刻就冒着风险叫住了她。
**们一进勾栏院,老鸨就会教之以独特的避孕方法,否则,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就没法接客了。这群**上岛并不是一两天,而且里面还有几个新来的,所以身上就带了一些药物以防万一。
花溶原是问问,指望她下一次带来,没想到她居然随身就有,心内暗喜,见她迟疑,赶紧又褪下手里一只红玉的镯子递过去:“红儿,请你帮忙……”
(本章完)
[(第47章丫头,你在等我么?)]
红儿喜不自胜,而且这东西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便拿出两样东西来,一是一个圆形的小片有股淡淡的类似麝香的气味,还有则是一颗小小的药丸,黑乎乎的,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的。她低声道:“小姐,这块圆片贴在肚脐处,药丸口服,三个月内都有效果。不过,如果连续服用三次,这一辈子都无法生孩子啦……”
难怪许多**即便从良,也终生不孕了。
花溶心里一紧,但也顾不得多想,立刻接过药物:“谢谢。你可以走了。”
红儿将头钗cha在自己头上,又晃dàng一下手上的镯子,没想到这一次收获如此巨大,兴高采烈地就走了。
红儿刚刚一转身,花溶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就将那颗药丸吞了下去。
药丸有一股很腥的味道,在喉间哽了一下,几乎哽得她眼泪都出来了,赶紧跑回去喝了几口水。药丸已经完全吞在肚子里了,她松了口气,仿佛安全多了,然后,她又轻轻拂开衫子,将那块小片,贴在了肚脐处。小片的颜色很淡,几乎跟ròu体的颜色差不多,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镶嵌在里面,沾得还相当牢固。
做完这一切,她站起来,心里跳得咚咚的,却是这一阵子以来罕见的轻松。她想起少年有一次告诉自己,说一次抢劫时,海盗们慌乱之下,受伤的很多,他只好独自驾驶那种水轮驱动的小船,没想到,很快就学会了。也因此,她天天苦练游泳,尽力学习一切海面上逃生需要的东西。这群海盗这段时间天天莺歌燕舞的,等秦大王再放松一点警惕,也许,自己就有机会逃跑了。
存了这个心思,又服下了避孕的药丸,这一夜,心里反倒不平静,要逃跑的念头越来越qiáng烈,好像明天就可以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了。因此,无论如何都睡不着,gān脆坐起来,点了灯拿出一卷书看看。
那箱子里全是兵书,也不知道本来是要送去给谁的,花溶百无聊赖,拿起一本《太公兵法》看起来……
秦大王是半夜才回来的,喝得醉醺醺的。也不知道是害怕花溶半夜跑了,还是其他原因,他无论喝了多少,玩得多久,每晚都要回到“皇宫”睡觉。
他见屋子里居然还亮着灯,花溶正坐在灯下看书,大为高兴,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突然搂住她的肩膀:“丫头,你还没睡,在等我么?”
他这样悄无声息地出现,花溶手一抖,书吓得掉在地上。
秦大王把书捡起来,放在桌上,抱起她:“丫头,太晚了,睡觉啦。”
花溶很柔顺地任他抱着,秦大王将她放在chuáng上,第一次见到她的脸上居然有一丝温柔的笑意,他怀疑自己花了眼,心里没来由地欢喜,紧紧地搂住她:“哈哈,丫头,明天我带你去一个很好的地方玩儿。”
(本章完)
[(第48章甜蜜的滋味)]
花溶十分配合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秦大王见她这个样子,简直是心花怒放。她一点也没有挣扎,柔顺地闭着眼睛,身子也不若往常那么冰凉而僵硬,很是柔软。他再也忍不住,qíng不自禁地低头想亲她的嘴唇,却见她的头微微一偏,嘴巴仿佛是她的禁忌,每次碰到都会被咬得鲜血淋漓,好些天,他都不敢轻易再碰这个地方了。他看她的神qíng,仍旧没有什么改变,也没有流露出往常那么明显的厌恶之qíng,于是,他大着胆子,低下头亲了一下,见她居然没有咬自己,简直高兴得要蹦跳起来……
她的娇小的身子被迫前趋,充满清香的发梢拂在他的脸上、鼻孔里,更让他激动难言,生平仿佛从来也不曾体会到过如此甜蜜的滋味……
过了许久,感觉她颤抖了一下,立刻又放轻了力道,喘息着将她放下来,紧紧搂在怀里,狂喜道:“丫头,我今晚好舒服,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真是舒服死了……”
他满身的汗沾在她的身上,浑身都是湿漉漉的,仿佛刚刚被一条蛇从身上爬过,花溶恨不得一把掀开他环绕住自己身子的魔掌,却qiáng忍住,不愿在这个时候激怒他,只能qiáng笑一下,但终究还是装不下去,gān脆闭上了眼睛。
他伸手擦掉她额头上的汗水,有一种很奇怪的陌生的甜蜜的感觉,往日咆哮的声音居然也能低下来,柔声道:“丫头,困了么?好好睡觉,明天我带你去玩儿。”
(本章完)
[(第49章逃生出口)]
这是海岛上的一个角落,前面一片荆棘密布,好几次,花溶曾经走到这里,又望而却步,被那个跟着监视的海盗阻止了。她看看前面除了荆棘,就是一片乱世嶙峋,也没有什么好看的,此后,也就没有再继续往前走过了。
她看不出这里有什么太漂亮的景致,正思虑该如何穿过这片荆棘时,秦大王却一把抱起她,就趟着水往旁边的一个形状很狰狞的大石走去,绕过几丛海藻,才发现里面真是别有dòng天。
这里是一片水湾,四面环绕,只有面山崖的地方,有一条极其狭窄的通道,绕过那条清水湾流,就与海水相接了。
她心里一跳,立刻想到,这里真是一个绝佳的逃亡地方,可是,也很快反应过来,船无法到这里,即便从这里游出去,没有船只,难道还能单凭人力游过茫茫大海?
如果能事先有一艘小船等候在出口,这样就可以不通过外面的海岸,绕开巡逻的海盗。可是,又到哪里去找那样一艘船悄悄停在这里等候?
秦大王并不是笨蛋,这片水湾被巨石阻挡,从海岛上根本无法将船驶进去,而外面海面上,守备森严,更是无法潜入,这里,基本上是一个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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