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要折磨死的,又何必救活?
妇女暗骂这毫无人xing的海盗头子,怜悯地看看chuáng上的少女,醒来也是被糟蹋和蹂躏的命运,就这样死了,反倒gān净。
到天亮时,秦大王再进屋子,她的高热已经褪了一点儿,不过,还是在昏睡之中,没有醒来。
(本章完)
[(第18章老子不是男人)]
那名妇人见他进来,赶紧让开,他挥挥手:“再去熬一碗姜汤来……”
“是。”
秦大王在chuáng沿上坐了,她忽然惊叫一声,呜呜的,双手乱挥,十分惊怖。秦大王吓了一跳,赶紧抓住她的手。她没有再挣扎,还是昏睡着,有几根手指却抓住他的一根大拇指,抓得紧紧的。
秦大王第一次被一个女子这样抓着手,那样的姿势,好像是小孩子抓着母亲的衣角。他觉得十分怪异,“噌”地站起身,想甩掉她的手,也不知道是用的力气不够,还是她抓得太紧,他甩了一下,竟然没甩开。
好一会儿,他才抽开手,这一次,几乎只轻轻一拂,就把她的手扔到了一边,重重地啐了一口。
姜汤已经熬好,也不管她是不是还昏迷着,他扶起她,又开始灌姜汤,好像姜汤是什么灵丹妙药。
这一次,她没有呕吐,很顺利地喝完了一大碗姜汤。
可是,姜汤都喝了五六碗了,直到第二天huáng昏,她依旧没有醒来。
晚上,秦大王来看她,刚进门,忽然见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在门口徘徊,大喝一声:“是谁?滚进来。”
少年怯怯地走进来,惶恐地,并不看他,只看chuáng上的女子:“姐姐,是不是死了?”
他一掌就将少年推开丈余,巨大的声音仿佛要把屋顶掀翻:“兔崽子,都怪你,你还敢来……”
“你害死了姐姐……”少年深知他的歹毒,以为花溶已经必死无疑,又害怕又悲哀,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爬起来就一头向他撞去:“你欺负弱女子,你算什么本事?不是男人行径……”
他个子瘦小,动不了秦大王分毫,反倒被他一手拎住,像抓了一只小jī一般举在头顶:“哈哈,你小子,毛都没长齐,还学人家大人说话?老子不是男人,这天下谁还算得上男人?”
他举着小少年,像在挥舞一个陀螺,“贱丫头,你再不醒来,我就把这小子的骨头捏碎……”
少年也倔qiáng,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秦大王大怒,一掌就要往他的天灵盖拍去,忽然听得一声低低的呻吟声。
他愣了一下,抛下少年就走过去,一把揪住花溶的头发:“贱丫头,你醒了?”
花溶被他拉得差点坐起来,依旧紧闭着眼睛,并没有醒来。
他一松手,她又重重地躺在chuáng上,只见得嘴上起了一层血泡,整个人面孔蜡huáng,完全已经没有了人样。
他非常失望,愤怒地又拉了一下她的头发:“你要是能醒过来,老子就让这个小兔崽子陪你玩儿;老子明天早上再来看,你要是还不醒过来,就把你的四肢剁下来喂狗……”
他的咆哮的身影刚刚消失,少年就迫不及待地挣扎着跑到chuáng边,焦虑道:“姐姐,姐姐……快醒来,那个坏蛋要杀你……”
(本章完)
[(第19章明天)]
非常疲倦,非常疼痛,非常恐惧,心里其实是清楚的,眼睛却怎么都睁不开来,也许是不想再睁开了,一睁开,就是更加悲惨的命运。
“姐姐,快醒啊,否则你会被杀的……我不想你死啊……”
被秦大王那样恐吓毒打,少年都一声不吭,这时却呜呜地哭起来,眼泪一滴一滴地滴在花溶的身上、脸上……
她迷迷糊糊地听着他的哭声,心想,被杀了又如何?死了也许比活着还要好过一点。
少年拉着她的手,忽然看见她的眼皮动了一下,惊喜道:“姐姐?你醒了?”
她勉qiáng睁开眼睛,笑起来:“你放心,我没有死……”
“哈哈哈……贱丫头,老子就知道你是装的……”
一个魔鬼般的笑声从门口如霹雳一般砸进来,巨烛的灯光将他铁塔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如刚被从瓶子里放出来的妖魔。
他长手长脚,一把就将少年扔开,花溶还来不及闭上眼睛,他的手已经按在她的眼皮上:“哈,不烫了。贱丫头,你还敢不敢装死?”
眼皮一跳一跳的,被撑得生疼,秦大王却如在玩着什么新奇的玩具,高兴得手舞足蹈的:“老子早就说了,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才死,你居然敢给我装死。这次等你好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一滴眼泪随着眼眶滑到他的手心里,也许是这滴水实在太烫了,他立刻移开手,大喝一声:“来姜汤……”
门口早已侯着的那名妇人战战兢兢地捧上姜汤,秦大王端起来,就往她的嘴巴里灌。这些天,花溶在半昏迷中,一闻到姜汤的味道都要呕吐了,可是被他这样一通猛灌,又无法挣脱,弄得汤汁四溅,呛得大声咳嗽起来……
少年和妇人都心惊胆战地看着秦大王,既不敢也不知道该如何阻止这个恶魔,好在花溶猛烈地咳嗽一声,出了一身大汗,高热竟退得差不多了。
“明天老子要看着你好端端地站起来,服侍老子……”秦大王的手从花溶的面开始,一一指向妇人和少年,“否则,你,你,还有你……你们都得死……”
(本章完)
[(第20章服侍)]
他眼睛一瞪,揪住少年:“小兔崽子,你快滚出去,没听过男女有别?要不是看你毛都没长齐,老子挖下你的贼眼珠子,滚……”
手一挥,少年就被抛了出去,像断线的风筝,重重地一个狗啃泥,门牙掉下一颗,满嘴血污。然后,另外一只手将妇人掀得老远,妇人半跪在地上,面如土色。
花溶咬紧牙关忽然坐起来,手里也不知从chuáng头摸到一个什么坚硬的东西,就朝秦大王身上戳去,却被秦大王一把抢过来,原来正是少年送给她的那支鲜红的海螺。
他拿起海螺看看,饶有兴味,看她喘息不匀,面色因为愤怒而有了一丝红晕,又将海螺塞在她手里,狠狠道:“你好了?好了就起来,别给老子整天躺着。老子最烦要死不活的人了……”
正要去拉她,才发现已经天黑了,一松手,她重重地倒在chuáng上,剧烈地咳嗽起来。
“今天就饶了你,明天起来gān活……”花溶gān脆闭上了眼睛,被他的咆哮震得耳膜都隐隐生疼。
好一会儿,她再睁开眼睛,他已经出去了。
跪在地上的妇人这才战战兢兢地爬起来,去端了饭菜。饭菜十分丰盛,米粥、小菜、鱼汤……
妇人叹息一声:“姑娘,你吃点吧,在这种地方,身子再坏了,就更是熬不下去了……”她絮絮地,仿佛在劝慰花溶,“等你好了,好好服侍秦大王。男人嘛,服侍得他舒舒服服的,也许,会留你一命的,唉,这就是我们女人的命运啊……”
本来已经抱着必死的念头,可是,听得她这个“命运”二字,却在心底冷笑一声,自己逃亡这么久,并不是为了认命的,好吧,如果还能活下去,一定要把自己受过的一切加倍偿还给那些人。
身上的衣服早已被秦大王撕碎,昏迷中,也不知是被谁换上了一件奇奇怪怪的袍子。她下chuáng,端了碗吃起来,虽然没什么胃口,但仍旧吃了满满一碗,吃完,又有些汗流满面,倒在chuáng上就蒙头大睡。
第二天醒来时,浑身都是凉慡的,好像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有胸口的伤,仍旧敷着那种厚厚的药膏,但没有继续溃烂下去,也不觉得太疼痛。她四处看看,那个妇人也不见人影。
她慢慢地走出去,今天天气依旧不好,海风呜呜地,像谁人受了什么冤屈。刚走不远,她就停下,悄悄靠在一棵大椰子树后面,只见左侧走出一群女子,大约有十来人,披头散发,目光涣散,被一个男人驱赶着往海边走。
她认出有些女人就是被绑在树上任人蹂躏的那些,现在,她们会被赶到哪里去呢?
只见这些女人被驱上了一条小小的筏子,然后,也没人管他们,大汉折身回来,筏子顺着海风的方向,就往茫茫的海面飘去。
她立刻明白过来,这一次掳掠了“新货”回来,以前被玩残的女人就会被“释放”,如此周而复始,一轮换一轮。
凭借如此简陋的筏子,这些女人在茫茫大海上逃生的几率又有多大?
感觉中,忽然有了点希望,只要不被折磨死,自己也会获得这种“被释放”的机会,只要能出去!只要能逃出去!
(本章完)
[(第21章女人最害怕的事)]
虽然这样想,但是,看到那些女人的惨状,如果自己也要经历了如此非人的折磨才能被放出去——她的腿软得几乎站不稳,靠在那棵椰子树上,悲伤到极点,又流不下泪来,好像等待屠杀前的羔羊。
“姐姐……”
她回过头,看着那个细微的喊声,少年兴高采烈地跑过来,举着一只非常美丽的贝壳:“你好了啊?给你……”
她接过贝壳,没有阳光,贝壳却自然闪烁出一层很特别的花纹,煞是好看。她忽然想起秦大王的恐吓,小声道:“你快走开,被那个魔鬼看见了,会杀了你的……”
少年低声道:“他们又出去了……”
“哦?”
花溶又惊又喜,难怪没见到那个恶魔,原来是又出去打劫了。
“他们最近盯上了一批商船,那搜商船是官家的,他们调动了全部人手,估计不好对付……”
要是全军覆没了才是好事。
她心里一动,问少年:“你会不会划船?”
“会。姐姐,你想逃走么?”
“你不想逃么?”
“我也想离开这里……”少年满脸向往,“听说京城很多文人才子,杰出人物,我很想去京城看看……”
她叹息一声,京城固然花团锦簇,但是jian臣当道,君昏臣jian,只怕距离京城不到十里外,就是卖儿卖女、饥寒jiāo迫的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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