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带昭阳日影来_木浮生【完结】(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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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创,你可真有意思。”说这话的时候还在笑。

  魏创拔掉头上沾的枯糙,心想:有意思的是你吧,先恼的是你,先笑的也是你。

  “我有十年没有跟人这么动过手了。”

  魏创嘟囔道:“这也算打架?我年前与人动手,一拳就把人家牙打掉了,还捅了他一刀。那人是锦州的县太老爷的侄子,所以后来才跟着大伙跑到京城做了假户籍从军的。”

  “县太老爷家的公子怎么惹到你了?”

  “他抢了我女人!qiáng娶到家里做了小妾。”魏创至尽说话时都恨的牙痒痒,若不是当初被李稼拉住,怕是自己早就一刀费了那混蛋。

  尚睿问:“你怎么知道她是被qiáng迫的。”

  魏创顿时窘了,想了半天才说:“我……她说过她一辈子都欢喜我。就不会有错。”

  尚睿点点头,双手又枕到了脑后,“她到底是你女人还是你老婆。”

  魏创本要回答:是女人。但是自己和小翠又是清清白白,又何来女人之说,只得红着脸道:“什么也不是。”

  尚睿忽然安静了起来好象在想什么,默然半晌后道:“我和一个姑娘成亲很多年了,她连一句喜欢也没说过,甚至连对我笑笑都不qíng愿,总觉得她在和我怄气,我……”

  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过这些,那诺大的皇宫里,有的只是臣子,奴才,后宫。连亲qíng都极其淡漠,当然也未曾有任何人教过他要怎么去爱。所以他只会一味地迎合着潇湘,殊不知人终究有疲惫的时候。

  不等尚睿说完,魏创就打断他作下结论。

  “总是人家不愿意嫁给你吧。”接着又颇为同qíng地说:“柴老弟,整天对着这样的女人难道你不发疯?”

  “没有。”只觉得有些惆怅和不甘。

  “你没疯的原因大概有两个,”魏创若有所思地分析道,“第一是这个女人对你并不重要。”

  “重要和不重又怎么说?”尚睿蹙眉。

  “就是她若死了你也活不了,这叫重要!”魏创道。

  其实确切是不是这样他自己也不清楚,只不过戏文里这么唱大概也差不了哪去。他见尚睿不语,心想大概第一句对他不适用,继续道:“第二个原因就是你也许有很多女人。”

  尚睿点点头,喃喃道:“似乎这条比较符合。”

  其实确切是不是这样他自己也不清楚,只不过戏文里这么唱大概也差不了哪去。他见尚睿不语,心想大概第一句对他不适用,继续道:“第二个原因就是你也许有很多女人。”

  尚睿点点头,喃喃道:“似乎这条比较符合。”

  “喂!你是洪大人身边的红人吧,不然怎么明目张胆地敢qiáng娶民女,还包养小妾。”

  尚睿哑然失笑。

  起身后友善地伸出手给魏创拉他起来,“魏创,你是我第一个朋友。”

  魏创一愣,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脑勺,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正经地吐出一句话来,而且还冠了个如此崇高的称呼,他有些懊悔地说:“其实刚才是我输了。”

  尚睿笑道:“不,的确是平手。不过是我仗在眼力比你好些而已。”言下之意是,魏创的箭能后来居上,正中自己的箭头,可见他的箭确实比自己高明些。但是这些话,尚睿绝不会亲口说出来。他是心中服了嘴上也要qiáng撑的。

  魏创也没留意,说:“我这次被你害惨了。”

  “为何?”

  “私出营门按军规要挨二十军棍。”

  尚睿笑笑:“你连二十军棍也挨不起?”

  魏创道:“这倒不是,今天在门口值营的是李江那小子。他以前私扣兄弟们的月钱,我不服便告了他,哪知道事没成还被他记上一笔。这次被他逮住把柄,不死也脱层皮。”

  尚睿闻言,不笑不语。

  两人回头寻了马才出林子,这才发现身上没有戎甲的地方,衣衫全被枝条滑破,极其láng狈。但见围营门口已经加派了人手,但是却没有一点慌乱。尚睿庆幸自己的失踪还未被发现。

  门口被人拦下来。一个军官穿戴的粗壮男人,气势跋扈。尚睿心想,他必是李江。

  李江只是一个巡营小令,连品阶也没有,自然不认识尚睿。他拔剑指着俩人,“就是你们私偷军骑出营的?”

  魏创见到李江,心中一叫苦。不答他话,站立不动,一副要杀要剐任你处置的表qíng。

  尚睿却冷瞥了男人一眼,用弓把对准自己的那剑支移开,“李大人,马都在这儿,何来偷窃之说。何况我们犯了军规,自然有军法处置。这私出营房之罪,该怎么罚我们并不求饶。但是大家都是军中兄弟,刀剑这种东西最好不要随便□。免得说你在皇上眼皮底下还滥用私刑,对两个小人物屈打成招,落了别人口实。”尚睿此话,语气极冷,缓缓吐出,还真让李江如坐针毡,“你……你……”

  魏创听到尚睿这一番奚落李江的话,哈哈大笑。

  尚睿心中却在盘算:他当然不想表明身份,但是也着实想为魏创出一口气。可是万一李江现在恼羞成怒,他也只好对不起洪武,搬出他来挡一挡。

  俗话说来得早不如来的巧,李江刚命人把尚睿和魏创绑上,洪武就回来了。

  他看到被捆成粽子的尚睿,差点当场晕过去。怎么自己才离开一会儿,这里就变得一塌糊涂了,果然不该让他单独行动。

  他下马叱呵道:“李江,你还不……”

  话到半截被尚睿用脸色止住。

  他深吸口气,尽量心平气和地问李江:“怎么回事?”

  李江表qíng近乎献媚地回道:“回洪大人,这两人偷马书营,好不容易才被属下逮了回来。”

  洪武一扬眉。心道:他会偷马?!这天下哪一样东西不是他们家的,自己偷自己的马?

  被挡在旁边的李稼终于按耐不住,挑起大伙一起辩解道:“不是,大人不是这样!”

  “好了!”洪武一抬手便止住嘈杂的人声。“是我命他们骑马出营办事的。事qíng紧急来不及给令符。”

  “呃?”洪武一句话让在场除开尚睿的所有人都狠狠地吃了一惊。

  李江不解道:“洪大人命他俩外出是为何?”

  洪武一皱眉,“军中机密难道还要向‘李大人’你汇报?”说着命人解下两人绳索。

  魏创私下用胳膊肘,杵了杵尚睿的胸口,“你还真是洪大人跟前的红人?”

  尚睿qiáng忍笑意,避开魏创的目光。

  分手后,尚睿和洪武一起回营。

  明连一个人待在营帐里,一见尚睿便扑通地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皇上,您可回来了。”

  尚睿这才想起事先忘记给明连打招呼,可见是把他吓坏了。

  明连断断续续地哭诉道:“奴才回来不见皇上,既不敢声张又不敢出帐,害怕来了人没人应付。万一皇上只是一时兴起出去走走,那奴才岂不坏了皇上的雅兴。可是要是真有什么歹人想对皇上不利,奴才就是延误时机……”

  “好了,好了。朕都回来了,你就别哭了,以后记着告诉你就是了。”他刚听洪武罗嗦完,这儿又来了一个。

  明连抹了抹眼泪,起身为尚睿更衣,刚一抬头便惊呼:“皇上,您的脸!”

  洪武闻声瞧去,心中倒抽一口冷气。

  方才在帐外灯huáng夜暗的,只倒是尚睿抹脏了脸。如今在灯下看来,尚睿脸上划了一条一寸来长的口子,血已经gān了。虽然伤口不深,却伤在脸颊。

  尚睿看着他俩瞧自己的眼神不对,便伸手一抹,不小心扯开伤口,这才觉得疼。他怔了一下,想来是刚才she箭之时被树枝划的。

  明连道:“皇上,奴才去传御医。”

  尚睿止道:“不是什么大事,别把他们惊动了。”

  洪武道:“皇上,这还不是大事,明早谁都能看见。万一落下个疤,让太后责怪起来,臣只有以死谢罪了。”

  尚睿立刻头痛,心想:又来了又来了,又用这手来要挟我。“朕就说朕睡觉时,不小心被枕头上什么东西给划的。这不就得了。”

  “皇上!”明连扑通又跪下,“那您便怪是奴才没把皇上的衣食寝行照顾妥当,害得皇上龙颜有损,求皇上杀了奴才吧。”

  “得了得了,你们去叫人罢。”尚睿终于无力地妥协,让明连赶快帮他把一身破烂行头脱下。

  御医来了,后面跟了一大帮人,徐敬自然是少不了的。尚睿解释说:“呃……朕走到门口滑了一跤。”

  虽然他感觉大家都狐疑地看了自己一眼,却也没有人敢发话。

  御医小心翼翼地将伤口清洗好上了药,又让明连每隔两个时辰给尚睿的伤口周围抹一次清华玉露膏,免得伤口灼烧的难受。

  徐敬说:“太监难免手重,去洗衣房找个心细的宫女来吧。”

  御医想想也有道理,便请徐敬做了主。

  夜里,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抽痛,他不禁皱了皱眉头,却在此刻有一双柔软细腻的手放在他的额头上,抚平了皱眉,然后沾了一点清凉的东西缓缓的在伤口周围抹开。

  那种清凉的触感慢慢地蔓延开来,格外舒畅。

  尚睿抓住那只手,迷迷糊糊问道:“是谁?”

  却听一个柔柔的声音说:“奴婢是洗衣房的宫女来伺候皇上的。”

  尚睿也不睁眼,朦胧地恩了一下,说:“你的手还不错,继续。”

  宫女掩不住喜悦道:“是。”又动作轻盈地继续着,稍许之后却换了地方,使指尖在尚睿的唇上轻轻地摩挲着,见尚睿没有不悦便吻了下去。

  先是她轻啄着尚睿的唇,然后越来越深入,舌间探入他的口中肆意地挑逗起睡塌上的这个男人。

  尚睿突然一手卡住她的脖子,迫使她离开自己的唇,然后手指稍稍一用力,这个美丽的不可方物的女子便呼吸困难了起来,痛苦地求饶道:“皇上,皇上……奴婢……罪……”

  尚睿眯起眼睛,打量了她一翻,冷冷地说:“朕不太喜欢主动的女人。”

  那宫女顿时更加惶恐,呼吸急促,血液无法流通,脸已经憋得通红。

  “不过,有时候也有例外。”尚睿说话间拉她上塌,翻身将女人压在身下,眼睛不经意地瞥向帐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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