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鲜血从嘴角流出,风佑歪在chuáng边还在勉qiáng的笑:“是没事……只是……只是把忘川水从我体内放出来……要知道……刚刚……它混进了我的血……”
连城气得想打他,她从不知道bī毒会是这样危险的事,他一直说的很轻松……让她以为……
可是哽在喉咙口的话却喊不出来,风佑惨白着脸,可依旧对着自己笑,眼神还是那么的温柔,连城从他透蓝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脸,尽管疲惫,却很美,娇柔的美……
低头,指尖抚过风佑手上的伤口,幽幽地说道:“以后别再这样了,将事qíng藏在心里,不累吗?”
“那你呢?背负着别人的野心、yù望,累不累?”
“累!”朱唇亲启,连城金色的瞳孔闪过一丝脆弱,风佑的手慢慢伸上来,轻轻捧住她的脸,连城低下脸,看着这个靠在怀里的男人,忽然,他的嘴角轻轻扬起一丝微笑:
“我也累!”
随着他沙哑低沉的声音,连城也笑了起来,浑身放松柔软的就像流水伴随音乐淌过,再也想不到别的,外面的星光好象在这一瞬间的微笑中变的灿烂,在月亮的晕光中间风佑让人心醉的脸庞轻轻带着让人激dàng的呼吸一点点,微微地,向连城靠近。
就这么一次,连城心里暗暗告诉自己,就这么一次……放纵自己的心……
风佑用食指轻轻抬起连城的下颚,双眼一瞬不瞬地直视着她,连城终于受不住他眼光的bī近,缓缓合上了双眼,只有那夺目的红唇微微翘起,风佑受不住诱惑,头一偏,唇已经贴了上去,一片温柔的触感从唇间传来,连城下意识想拒绝,不料风佑的唇如影随形地捕捉住她,继而肆意地吮,轻柔地咬,舌尖滑过她的上唇,在嘴角一抵,带着滚热探了进去,只是瞬间,连城已开始享受那滑腻的温存,丁香般甜蜜的小舌回绕了过来,与他的缠绕在一起,纠缠的快感涤dàng着彼此。
风佑爱怜地吮吻着,温暖的身子拱卫着连城纤柔的身躯,连城以香软樱唇回应着,多日来潜藏、不安的爱意,此刻已毫无保留地表现出来。两人的心思一齐醉了,长吻至尽头,仍然不愿分开,轻轻地、不停地啜吻,双唇断断续续地jiāo集,些微碰触,感受着对方深深的恋意。
“为什么帮我?为什么对我好?”
连城慢慢睁开眼来,风佑不语,只给了她一个浅浅的笑容。
“还有……为什么喜欢我?”
风佑轻笑出声:“因为你貌美如花!”
“撒谎!”
连城娇嗔,继续问道:“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从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
风佑想也不想冲口而出。
“又撒谎!”
连城随着他笑,眼中却没有笑意。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双目与风佑直视,眼中突然闪过一瞬悲伤:
“我……什么时候能分享你的秘密?”
风佑低下头,肆无忌惮地看着连城jīng致的脸庞,那一刻,连城看到他的眼睛,在星光的晖映下,深而明亮,那里面流动的是迷人的神采和黯然的神伤。
“等你……爱上我的时候!”
夜色在温柔的静谧中流淌,多年后,连城想起那夜的吻,想起初见时,石桥下风佑扬起的微笑,如果一切能够改写,连城还是会选择去面对,因为她永远觉得,遇到风佑,那是注定的,要让自己看见他,要让他看见自己,不是这个路口,那么就是下一个,总会有一个街头能让他们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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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家佑佑人气越来越高鸟!
回霓裳惊鸿:你那张和俺这张基本是一样滴!!俺要滴是男滴!
放一首《绿野仙踪》
醉花荫和雾的评都写得太好了,某水每天都在等!
风水相师妖魅男子
西泽繁华的街头人来车往,昨日静安王的出征似乎并没有给这个城市带来恐慌,人们照样奢靡喧哗着,皇宫内有一处偏门,曲曲折折的通往热闹街市,除了墨蛟,连城一行人皆乔装了慢慢混在这人群之中。
“这两天闷坏了,咳咳,今儿这气总算顺过来了!”
风佑扶着连城的肩,半靠在她身上,痞痞地笑着,如今他扮的的少爷,连城扮的书童,不乘机揩把油似乎极对不起自己似的。
连城狠瞪了他一眼,费力地支撑着他的身体,不满地叫道:“你就不能自己走吗?”
风佑骤然摆出一脸很受伤的表qíng,泫然yù泣地说道:“人家可是为了你……”
“行了!行了!”连城不耐烦地cha道,再不打住,又要上演一出悲qíng戏码了,这些日子,墨蛟还在沉睡不醒,倒是风佑恢复地极快,成天侯拿受伤的事要胁她,要她做牛做马!连城熬到今日已经忍无可忍,心里暗想,这是最后一次,回宫后凭他再怎么委屈,再怎么哭闹,也绝不理他!
仰头看了一眼恢复地极好的无赖,除了还有些轻微的咳嗽外,他简直可以用生龙活虎来形容了!他是什么东西?是人类吗?
“书童,我们去那边吃东西!”
手指一扬,风佑指着前方颇为豪华的酒楼笑着对连城说道。
“你有钱吗?”
连城轻蔑地看了他一眼。
“你有啊!”
连城脑袋“嗡”地一响,他是人类吗?当然不是!他就是一祸害,专门折磨她的祸害!
贾一和楚毓跟在后面,贾一指了指两人对着楚毓暧昧地笑,楚毓心领神会,用折扇敲了敲他的头。那酒楼名曰“众望楼”是西泽城最好的食肆,与四人隔着河流相望,河道不宽,上有座石拱桥横河而建,造型甚是秀丽,桥上栏板各有雕刻,或山水人物,或龙虎异shòu,望柱也颇有花样,蟠龙、竹节、双宝珠……
四人正要上桥,却见桥的那一头缓缓走来一个身披斗篷的男子,说他是男子,是因为身型高大,只是灰黑色的斗篷将整个人罩住,连同头脚,让人无法看清他的面色。
连城与他隔得不远,隐约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脚下不觉停了下来,谁料那男子也停在桥面中央,似乎在与连城默默相望。旁边的风佑“咦”了一声,就想上前去拍那人的肩膀,不想此时从桥的两头“呼啦”窜出一堆人来将那男子紧紧围在中间,而风佑早就被挤了几个踉跄,心有余悸地挂着桥栏杆上。
“师父真乃神人呐!”
一中年女子神qíng激动,站稳即跪,男子赶忙一手将她扶起,那女子眼中含泪从旁边男子手中接过一个婴儿递到男子面前,说道:
“我与我夫君遵从师父所言,果然母子平安,师父请看!”
众人皆向女子手中的婴儿看去,只见小儿额头上有一红痔,颇像一块血渍。
“九月前,我夫君做得一梦,梦见一银须老头,怀抱一婴儿。梦中的老头对夫君说:‘念在你一生为善,所以特意从地隐处抢得一子给你!’夫君接过老头手中的婴儿,看了看,却见额头上有一丝殷红,如血一般,便问何故,老头说,虽得一子,但需凿井已示功德!但井水不出,则此子不能长久。我夫君梦醒后笑而忘之,但我却在三日后突然有了身孕,想起梦中老者所言其子不能长久,不由后怕,可巧的是那日竟巧遇师父,将其托出,师父那日说:七日之后,将有龙吟,于龙吟处凿井,则泉水可出!见我夫妻二人不解便留在家中静候龙吟之日。七日之后,天降大雨,惊雷天出,一道闪电劈断了家中后院的参天老树,当时师父就笑,说‘龙吟既是此处!’我夫妻二人掘井果然有水,如今九个月过去了,孩子安然降生,都是师父的功德!”
斗篷内传来男子沉稳的低笑:“我只是个落魄的风水相师,无所谓功德!”
人群听完又是一阵骚动,有人开始问东问西,还有要求算命的,人聚集地越来越多,楚毓推着贾一赶紧往前走,边走边说:
“说不定是个江湖骗子,走走走!我们吃饭去!”
贾一不像楚毓,他倒是颇感兴趣,一步三回,还垫着脚尖向后看,连城走在前方不住地皱眉,风佑察觉了,低下脸问道:“怎么?你认识?”
连城摇摇头,茫然地说道:“倒是不认识,只是这声音……似乎在哪听过……很熟悉……”
风佑一把握住她的小手,大咧咧地向前走去,连城不住地甩手挣扎:“放开我,拉拉扯扯地像什么样子!”
风佑沉下脸一回头,蹙着眉头说道:“你就是想得太多,我看你没几年就变小老太婆了!”
连城见他猛然贴近,忙向后一仰拉开距离,风佑看她吓住了忽而大笑,伸手扯住她的腮帮子调侃道:“没关系,如果变丑变老了没人要你,你就来找我,我就算积德行善了!”
说完脚下一痛,连城狠狠给了他一脚,踩的风佑哇哇乱叫,连城负气地一扬头,进了酒楼,后面三人赶紧跟上,而石桥边神秘的风水相师沉默地看向他们的背影,斗篷内黑色的yīn影处闪过一丝灰金色的光。
上得“众望楼”可巧的是安排的包厢正是坐北朝南,楚毓得意了一番,唠叨了一通帝王命道,但也只有贾一理会,风佑忙着点菜,连城则托着下巴发呆。这“众望楼”果然不同于一般的酒楼,八角塔楼构造,共五层,每层都设有独立的包厢,不设散堂。五层中空处搭了高高的戏台,台柱和楼身皆是雕梁画栋,无论是廊道还是檐牙都是经仔细琢磨过。连城他们所坐的位置正是一层之中最好的,只因此刻刚过了午饭时间,客人不多而已。
连城的目光穿过街道,微微仰望,淡薄的天空通透出一片琉璃之色,相比于地面的喧嚣,天空显得异常冷清,一阵风过,让人顿生寒意。
“还在想那个风水相师?”
风佑的脸凑了过来,连城没有回头,只淡淡应了声:“不想!”
风佑却兀自分析了起来:“如果那妇人所说属实,那么他在西泽少则也待了近一年了,而你来此不过三、五月,自然和你没有关系!”
连城知道风佑是让她宽心,说得也很有道理,只是他不明白,自己的不安来自于那神秘人给自己qiáng烈的熟悉感,可是记忆之中除了哥哥并不会有其他人会给自己那种感觉,可他并不是哥哥,那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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