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彩_明月珰【完结】(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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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沈家面子大,一个来月的功夫这一圈关节就走了下来,换做别人,一年也未必能拿到旨意。

  沈彻对纪澄的话不以为意,低头在她耳边道:“这桩生意我打算jiāo给夫人来做,所以你务必要试一试这些东西。”

  纪澄一听见生意二字,立即就脚软了,酸话也不说了。沈彻太懂得她的软肋了,她闲来无事都快生霉了。

  耳垂被沈彻含着,纪澄觉得有些软痒,这个人最近说话老喜欢贴得近近的,经常“动口”。纪澄很嫌弃地撇开头,坚决不喂沈彻ròu骨头。

  纪澄撇过头的时候,收获了一大堆很是惊异的眼神,她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女扮男装,和沈彻这般亲密,是有点儿惊骇到别人了。

  在大秦,龙阳之癖虽不是什么稀罕事,但都是藏在yīn暗处的,哪有她和沈彻这般,明晃晃的光天化日之下窃窃私语的。

  纪澄一把推开沈彻,“你注意点儿。”

  沈彻很是听话地没再继续痴缠。

  纪澄用了那浅褐的药膏,整个露在外头的皮肤都成了浅褐色,周身都萦绕着一股怪味儿,越发像个男人了,还是个不怎么注意个人卫生的男人。

  便是沈彻跟她说话时,忍不住要含她耳垂,都总会在最后关头后撤,然后嫌弃地摸摸鼻子。

  纪澄气道:“就你这药膏的味道,有几个姑娘会买的?我看这桩生意还是别做了。”

  沈彻无可无不可地耸耸肩。

  翻过大山,进入一望无际的大糙原时,身体里一半的血都快被蚊子吸走了,唯二独善其身的人就只有纪澄和沈彻了。

  沈彻没用什么药膏,也不知是怎么避开蚊虫的,纪澄那绝对是得益于臭臭膏的功效。而反观身怀武艺的南桂和莲子儿,每天早晨起来脸上都顶着好多个红包,这下纪澄可没敢再嫌弃沈彻的特制配方,少不得对沈彻的感激又增加了一点点。

  纪澄一行走到大糙原上第一个人烟稠密的扎尕镇时,正好是七夕当日。只是北域之人可不过中原人的节日,所以七夕既没有乞巧,也没有放河灯,怜爱线什么的更是闻所未闻。

  扎尕镇上的旅舍都是帐篷,但好歹还算有热水供应,纪澄总是洗了个gāngān净净的澡,又重新抹了那臭臭膏,防蚊虫,也算是遮掩一下她过于雪白的肌肤。

  沈彻一到扎尕镇就失踪了,晚饭后才回到帐篷里,“走,我带你去放河灯。”

  扎尕镇外有一条小河,小到可以纵马跃过,但放河灯还是可以的。扎尕镇的中原人不多,但为数不多的中原妇人,依然坚持着七夕的传统,总要到水边放灯,所以纪澄和沈彻两个大男人手里拿着河灯就显得十分突兀了。

  “你也放河灯?”纪澄颇为“不屑”地看着沈彻这个大男人。

  沈彻理所当然地回道:“七夕是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既然织女们可以放河灯祈愿,为什么牛郎不能?”

  “喂,对面的牛郎!”河对岸传来清脆而响亮的女声,带着异域的风味儿,舌头好像团在了嘴里,汉话听起来黏黏糊糊的。

  纪澄和沈彻同时转头看过去。

  星空下,河对岸立着一匹毫无杂色的白马,白马上一个穿着红色袍子,头顶编了无数个辫子,辫子上绑着彩色绳结的姑娘手执着马鞭,正一眨不眨地看着沈彻。

  好漂亮的姑娘!那眼睛比糙原星空的星星还要璀璨迷人。

  深目、高鼻,浑身都是野味儿,还有着糙原人难得的雪白肌肤。这样得天独厚的美貌,她一点儿也不藏私,就那么大喇喇地luǒ着半个雪白的肩膀。

  深陷的锁骨沟几乎能装下眼前的小河。

  这种美就像糙原的烈酒,光是闻着,就已经叫人迷醉了。同纪澄那种温润含蓄的中原空濛山雨的美截然不同,却更具有冲击xing。

  至少纪澄旁边的沈彻仿佛看呆了似的。

  那姑娘“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花枝招展,然后纵马一跃,那白马轻轻松松就跨过了小河,来到了纪澄他们面前。

  扎依那依旧没有下马,只直勾勾地看着沈彻,沈彻俯身将手里的河灯往河里一放,拨了拨水流,让那河灯远离岸边。

  扎依那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倒不像是生气。

  纪澄算是看懂了,眼前这对狗男女显然就是在斗法、调qíng,看谁先主动而已。

  “听说你们中原人有男人喜欢男人的习俗。”扎依那转头看向纪澄,颇为嫌弃她的小jī身段儿。其实纪澄并不小jī,可是站在颀长的沈彻身边,就被衬托得弱了。

  扎依那跳下马来,在纪澄身上扫了一圈,“真不知道男人的屁股有什么可喜欢的。”

  如此直白的语言,直接让纪澄红了脸,亏得脸上有药膏遮掩。

  而扎依那则侧了侧身体,完美地显示出了她的大长腿和丰满挺翘的臀。

  纪澄摸了摸鼻子,不得不承认,扎依那的身段比她丰满多了,胸前那鼓鼓的两坨,和可以一次生两个儿子的圆臀,的确比她辣眼多了。

  纪澄的余光已经扫到,沈彻的眼神在扎依那胸前可是流连了很多眼的。

  根据纪澄的经验,沈彻的确是对姑娘家身上ròu多的地方比较喜欢。

  “我可不喜欢男人。”沈彻直起身后看着扎依那笑道。

  黑夜里,现出沈彻的牙齿特别白。纪澄觉得扎依那一定是看上沈彻牙口好了。

  “有没有兴趣跟我比一圈?”扎依那扬起马鞭指了指沈彻身后不远处正在啃糙的马,扬起下巴道:“如果你赢了,彩头任你挑。”

  “求之不得。”沈彻道。

  纪澄“色、眯、眯”地看着扎依那的胸脯道:“我也想比一圈。”

  扎依指了指河对岸等着她的丫头道:“你可以跟我的丫头比,小心摔断脖子哦。”

  又是一串咯咯的笑声,纪澄觉得跟母jī下蛋似的。

  彼时,沈彻和扎依那并肩齐驱的身影已经如闪电般没入了黑暗里,纪澄则走进了河里,捞起了沈彻放的那盏河灯。

  灯心里有纸条,虽然被水晕湿了,但还分辨得清字迹,就简简单单四个字,“阿澄平安”。

  纪澄心里说不出的感受,她以为凭沈彻的口灿莲花,怎么着这纸条应该更煽qíng一点儿,却没想到如此平实,平实得不像沈彻的话。

  纪澄望沈彻消失的地方看了看,她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沈彻肯定能算到她会把灯捞起来看的,否则这上头的人名指不定就会换成方旋平安了。

  纪澄把纸条重新放回到灯里,既然是祝福她平安的,她也就不好意思踩碎了。

  帐篷里充满了牛rǔ的腥气儿,纪澄一夜反复都没睡着,到天快明时,才沉酣谁去。

  等外头人声吵杂时,纪澄皱着眉头睁眼,想揉揉眉心,却发现手抬起来的时候有些不顺。

  纪澄侧头一看,沈彻就睡在她旁边,她的衣袖和他的衣袖好像被什么东西连在了一起。

  纪澄仔仔细细地看去,只见袖子上密密麻麻都是线,起码得有好几十根五色缕。这么多五色缕,怎么就没扎死沈彻呢?

  纪澄拿脚踢了踢还在沉睡的沈彻,昨晚偷人去了,如今自然睡得沉。

  沈彻睁开眼睛就开始笑,侧身以手撑头地看着纪澄,“怎么每天看你,都觉得你比前一天更美了?”

  大早晨的就恶心人,纪澄也开始皮笑ròu不笑地道:“怎么,今天新人要进门么?我等着她跪着捧茶。”

  沈彻抵住纪澄的唇瓣笑道:“我可不敢纳个突厥小妾,且更怕河东狮吼。”

  纪澄伸手推开沈彻道:“你就算纳十个、八个,也不会有河东狮吼的。”纪澄抬抬手,“这是怎么回事?你闲来无事,想将来改行当绣娘么?”

  纪澄说着就要去扯那五色缕,沈彻赶紧一手拦住,“别拆,拆了就不吉利了。”

  纪澄怒道:“你到底弄了多少根啊?一根不就够了吗?”

  “九十九根。”沈彻说着话,将自己的中衣脱了下来,又去剥纪澄的衣裳,“别弄断了,把衣裳脱下来就是。晋北没有赠送五色缕的习俗,你到京师之后是第一次馈赠五色缕么?”

  纪澄本打算不配合沈彻,可他们已经是夫妻了,怜爱线若断了,的确有些不吉利,所以以手捂住胸口,倒是配合着沈彻脱了袖子,听到他的话回道:“我可没馈赠过五色缕。”

  沈彻“唔”了一声道:“天香楼那次,你的五色缕哪里去了?”

  纪澄不解地看向沈彻,这个人不会无的放矢的,“cha在头发里了,后来不知所踪。”

  沈彻道:“不管你相不相信缘分,但那次你头上的五色缕掉到了我的衣裳上。”

  纪澄笑道,也颇为花枝招展,“你哄我呢,谁知道你身上的五色缕是哪个姑娘别的,再说了,那么多五色缕,你就能认出哪根是我掉的?”

  沈彻定定地看着纪澄,正色道:“从小到大,那是第一根挂在我身上的五色缕。”

  纪澄不信,可是沈彻的神qíng实在太过认真,认真得她连嘲讽的话都说不出来,只好轻咳一声,“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那位姑娘,呵,糙原女子倒是挺大豪放的。”

  沈彻配合着纪澄,并没再继续五色缕的话题,“糙原女子和中原女子不一样,没有贞洁之念,她们以能和英雄困觉为乐。”

  “哈,昨晚你们才第一次见呢,她怎么知道你就是英雄?”纪澄刺道。

  “扎依那可不简单。她是火袄教的圣女,喆利能在西突厥短短几年就聚集起如此大的势力,扎依那功不可没。”沈彻道。

  火袄教纪澄知道一点点,他们崇拜光明,光明以火为象征,所以也有人称之为拜火教,是从波斯那边传进来的,传到西突厥之后,教义有了一定程度上的妥协。

  至少扎依那身为圣女,举止却稍微豪放了一点儿。

  “不能吧?”纪澄算了算喆利异军突起的时间,也有七、八年了。而扎依那看起来最多不过二十岁,岂非是十二、三岁就和喆利混在一起了?

  沈彻道:“你觉得扎依那多大了?”

  既然沈彻这么问,当然就是年纪比较大了,纪澄想了个还比较靠谱的年纪,“二十二?”

  “四十。”

  第189章管不管

  如果纪澄嘴里有水的话肯定会喷出去,“这不可能!”

  扎依那这也太驻颜有方了,身为女人,纪澄的第一个反应自然是好奇她的方子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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