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太子妃_圆不破【完结】(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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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悠然点点头,两个字,算是有点进步,为了不被他气死,当下做出一个伟大的决定。

  “现在不用你回答,你就给我好好听着。”傅悠然挥了挥拳头,“那个林熙月,她自小就跟我做对,不是什么良家淑女,以后她对你说的事,统统不准相信!什么我的心愿?还穿女装?当贤妻良母?她是想看我出糗,你明白了没?”

  齐亦北看着傅悠然眨眨眼,没有出声。

  傅悠然怒道:“明不明白?”

  “我……可以说话了?”齐亦北问得小心翼翼,这年头,女山贼不好惹,灵魂附到男人身上的女山贼更加不好惹。

  得到傅悠然的首肯后,齐亦北清了清嗓子,不赞同地道:“我觉得熙月不是那种人,女孩子毕竟不能一辈子这样下去,否则出嫁就真的困难了。”

  傅悠然气炸了肺,“我嫁不嫁跟她有什么关系?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到底听没听懂我说的话?我说:不准相信她!”

  齐亦北马上点头,“懂了。”理智告诉他,如果再坚持已见,现场就会有人发彪,“那……你的心愿……”

  “狗屁心愿!”

  “喂!”齐亦北也来了脾气,“不准用‘我’的嘴说粗话。”

  “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男人。”

  “相信你比我清楚。”齐亦北耐下xing子道:“满嘴粗话并不一定就是真男人,相反,斯文一点也不见得就是娘娘腔。”

  傅悠然对这番话颇不以为然,也难怪,她从小到大,见过最斯文的男人就是李沛山,那还是个会使yīn招的主,所以在她的印像中,温吞吞的就不是男人!

  二人的观点在傅悠然的“关爱”目光下达成了一致,齐亦北终于答应不再听信林熙月的任何“谎言”,傅悠然这才满意地沉静下去。

  沉……沉……沉……

  耳朵得了清静的齐亦北突然有些不适应,NND,难道自己是受nüè狂?环顾一周,齐亦北的眼神定在墙上的一副字上,“这幅字是你爹娘写的?”

  少无适俗韵,xing本爱丘山。

  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

  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

  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

  方宅十余亩,糙屋八九间。

  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

  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

  狗吠深巷中,jī鸣桑树颠。

  户庭无尘杂,虚室有余闲。

  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下书落款:楚景献十年chūn爱女悠然而临二水、日宣喜极漫笔。

  景献十年,便是大晋昭泰十八年,也就是十七年前,诗的前五句字体浑厚有力,后五句字体娟秀清灵,显然出自二人之手。

  前日齐亦北见到这幅字,便颇觉惊讶,这是一组极富盛名的《归田园居》中的第一首,让人读来颇有一番“豪华落尽见真淳”之感,字里行间无不透露出执笔之人对自由的渴望和对现实生活的满足,诗是好诗,字也是好字,就是跟这里的大环境不太匹配,拜托,这里是贼寨,写这么宁静致远的诗gān什么?

  第12章寨主的八卦日记

  傅悠然站在字前看了许久,点点头道:“是啊,我爹叫傅二水。”

  “那‘日宣’是你娘?”

  “应该是吧。”

  “应该?”

  傅悠然笑笑,“我自小就在山寨里长大,没见过我娘,问我爹他也不肯说,不过看这字中的意思,应该就是。”

  齐亦北愣了半晌,他想起自己被母亲呵护长大,而眼前的人,却连娘是什么样子都没见过。

  傅悠然好笑的看着齐亦北,“gān嘛?你同qíng我?”

  齐亦北微窘的摇摇头,傅悠然无所谓地笑道:“没有娘,我还有爹,有骨哥,山哥和寨中那么多兄弟,我想我娘八成是死了,我爹不愿意想起伤心的往事,所以不说。”

  齐亦北点点头,一时间突然不知该说什么好,傅悠然笑道:“你呢?今年贵庚?家住哪里?有无妻室?”

  齐亦北摇摇头,“说了你也不会信。”

  傅悠然一皱眉,“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信?罗嗦!”

  眼看傅大寨主又有发彪的前兆,齐亦北连忙摆摆手,表示自己坦白众宽,“我家住京城,父母双全,尚未娶得正妻。”

  “正妻?”傅悠然一撇嘴,“小妾不少吧?”

  齐亦北笑笑,没有回答,傅悠然向来是喜欢顺其自然的,决不qiáng人所难,当下也不再追问,只是抚额道:“我跟山哥编了一大堆的瞎话,居然没有一个蒙对的。”说话间的语气,竟颇为可惜,齐亦北好奇地道:“你跟山哥怎么说的?”

  傅悠然将自己编的那套说词讲了,然后自豪地笑道:“怎么样?符合翡翠王老五的条件吧?”

  齐亦北哭笑不得的点点头,“身家清白,无拖无累。”真TNND,要让自己的老娘知道有人咒自己是独生孤儿,不知要气成什么样子。

  傅悠然见齐亦北是个识货的,便有些得意起来,“当然啦,抓到山上当个压寨相公绰绰有余。”

  呃……傅悠然突然觉得有些不妥,压寨相公?自己为什么会自动说出心中的真正愿望?

  真正的愿望,没错,傅悠然不愿丢弃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从老早就断了下山嫁人的念头,一心想着抓个合适的压寨,而标准,就是她向山哥胡掰的那些。

  商人身份,是梦想除了劫色,还能顺便劫财以充小金库;上无父母高堂,是怕儿子被抓,父母担心报警,惹来不必要的纠纷;至于下无兄弟姐妹——前人的经验告诉我们,大姑子小叔子是最难侍候的两个群体,想她傅大寨主,是绝做不来低声下气讨好人的举动的,为了不破坏家庭的和谐,傅悠然很厚道的让自己未来的麻烦在麻烦开始前消失。

  齐亦北有些哆嗦,“压寨……相公?”这个神神叨叨的寨主,不会对自己动了什么歪脑筋吧?

  傅悠然发觉自己说走了嘴,脸上出了奇的一片燥热,“其实……不是,我没有那么急啦!”

  她不急?齐亦北才不信,据林熙月的可靠qíng报,自己“穿”着的这副身体明年就满十八岁了,再不嫁就真的只能做“抢夫”的怨妇了。

  看着齐亦北的脸色,傅悠然明智的放弃了越描越黑的做法,好吧,她是有那么一点,仅是一点……急的。

  为了转移话题,傅悠然破天荒的温柔一下:“你说你是太子的贴身侍卫,究竟真的假的?”

  齐亦北不得不佩服自己的预见能力,搞了半天,她还是不信自己说的话嘛,同理可证,就算再跟她说一遍有关于自己真实身份的问题,也只会被她当成笑话。

  “是啊,听命于太子。”

  “那个晏佩若,跟太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

  别看每当山贼们聚众讨论八卦时傅悠然都是一副不屑的嘴脸,其实她的内心,早已随着八卦的làngcháo,沸腾了一百遍呀一百遍!

  “是知……知已关系吧。”齐亦北让傅悠然眼中she出的求知yù吓得结巴了一下。

  “不对吧?”化身狗仔的傅悠然显然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现在传绯闻的不是说知己就是说好朋友,也没有个新鲜的招术,据‘大晋时报’爆料,当今太子和晏小姐已经私定了终身,并且有了三个私生子,你对这个问题怎么看?”

  齐亦北擦了擦额上无形的冷汗,“这个……只是谣言。”

  “你这么想就不对了,话说无风不起làng,狗仔队亲眼看见晏小姐领着一个两三岁大的孩子出过门……”

  “话说谣言止于智者……”刚落下尾声,齐亦北就被深深的悔意包围。

  “你的意思是,我很蠢?”果然,与齐亦北心灵相通的傅悠然迅速而准确的找到了自己的角色位置,“我这都是有根据的,你没看过《当代八卦》吗?他们引进了目前魏国相当流行的亲子鉴定法之肖像对比鉴定,利用高超的画技和想像力将那个小孩子的年纪样貌逐步放大,居然跟晏小姐有七成相像。”

  那个……是晏小姐的侄子……况且,依照现在的手工成像技术,别说是两个人,就是人与shòu,还不是想让他们长什么就长什么样?

  齐亦北的话刚到嘴边,一个声音提醒他,做为大晋未来的接班人,一定要明白什么是审时视度,知道什么叫量力而行,依照现在的敌我状态来看,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机会是他将真相说出,再引起傅大寨主的绝地反抗,到时候止不定又引出什么‘经典’内容来,于是,十分之一柱香的时间过后,齐亦北决定,能不làng费的口水,绝不làng费。

  看见辩方默不吭声,傅悠然得意洋洋的为自己加上十分,切~还说什么太子的侍卫,对时局动向居然如此不留意。

  “其实晏小姐就在寨中,你何不等她醒了,亲自去问?”想了半天,齐亦北决定还是小小地反击一下,绯闻当事人的话,她傅大寨主总该相信了吧?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傅悠然一脸的鄙视,“想我神风寨义字当头,我怎能为了让你心服口服而去质问一个弱质女流如此私密的事?”

  齐亦北脸色奇黑,这会她倒怜香惜玉起来了,刚刚什么私定终身私生子的字样是从谁的嘴里蹦出来的?

  傅悠然叹了口气,拍着齐亦北的肩膀道:“年轻人,做事不能急功近利,你的一个错误决定,很有可能害了人家一生。”

  这两句话是她有一次为过手瘾单独行动,打劫到一个穷得叮当三响的教书夫子后得到的教训,呃……不是教训,双方会谈态度十分良好,临行前夫子特送给傅寨主一本《女训》,以示二人友谊长存。

  真是回味悠长啊,多有哲理,多有深度。

  齐亦北半天没言语,他倒不是在悔过,只是对傅大寨主也能说出这样的话充满了怀疑,当然,聪明如他还是决定,装傻。

  自我陶醉了半天的傅悠然没听到预料中的赞美之声,不由得有些泄气,这可是她的必杀绝技,往常这句话一出口,往往会引来众贼一波接一波的热烈掌声,现在……总不好命令他表扬自己吧?她可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大概是……他太笨了,掌握不了这句话的个中奥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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