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媚_云外天都【完结】(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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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乌木齐软绵绵地躺在石块之上。

  小七忽然大声以内力将声音传了出去:“西夷将士听着,你们的乌木齐王子现在在我的手上,马上罢兵休战,如若不然,我便一刀一刀割下他的ròu!”

  他的叫声传得极远极远,传到之处,西夷人都停了下来,果然,他们对他这位王子,当真是极崇拜的。

  夏侯商这时才被小三小四拥着,君楚禾断后,向石台这边聚拢,没有人阻止,紧跟着,八骏,剩下的糙石部落族人,都向石台处聚了过来。

  夏侯商手捂腹部,剑柄从腹间冒了出来,手指fèng之处鲜血直流,但却飞纵在前,到了我的跟前扶着我,道:“你有没有怎么样?”

  他见我外袍已被撕下,目眦yù裂:“这个禽shòu。”

  我道:“还好昨晚风凉……我们要脱身,现在可全靠他了。”

  他眼神震惊:“君辗玉,你竟以自己作饵?”

  小三小四一左一右扶着他:“王爷,别生气,现在不是没事吗?”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满是怒火的眼睛,我有些畏缩。

  越影上前,从怀里掏出了药:“王爷,您伤的极重,得将剑拔出来才行。”

  他摇摇yù坠,qiáng不过小三小四,终被他们扶到了一边坐下了。

  “你们退出谷外,放我们离开此谷,我们就会放了你们王子!”小七大声地道。

  西夷人没有人动弹,显然,他们也明白,如果退兵,乌木齐更是危险。

  那身着黑铠假扮乌木齐的西夷人忽大声道:“你们别听他的,放他们出谷,他们会放了王子吗?”

  那黑铠之人居然声音极松脆,听起来是个女人?

  “说得对,我们不能让他们走!”

  “中原人诡计多端,谁知道你们会不会食言?”

  “快放了我们王子,我们到可以考虑放你们一马!”

  战场上一片嘈杂,有人用西夷土语大声叫吗,也有人用中朝官话相骂,一时间骂声震天。

  君楚禾道:“看来,我们只有压着他边走边出谷了,他们一定会跟着,等到了谷外,再别做打算。”

  我点了点头,原想着就没有这么轻松的。

  此时,小七忽然道:“喂,你gān什么?”

  我抬头一看,却正瞧见乌木齐侧着的一张脸,却吓了一跳,那张脸全没有往日温文儒雅之态,扭曲凶狠,他嘴里的布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了出来,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一口咬在了小七的小腿皮靴上。

  他这是怎么啦?

  按道理来说,这药会激起人潜伏心底的qíngyù,怎么使了两次,两次都失了准头呢?

  “小七,你让我擦在脸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七一边甩着自己的皮靴,一边道:“就是那药啊,你不是用过两次吧,很好使的,我怎么知道会变成这样?”

  乌木齐还是死咬着不放,而且嘴里发出如婴儿般吮吸的声音,脸上却带着极舒适畅快之色。

  倒真有些像男女之qíng到了极致的表qíng。

  此时,夏侯商正被小三小四按着处理伤口,却是咬着牙道:“君辗玉,这个东西,你居然用在他身上?”

  什么话,用在你的身上了,就不能用在别人身上?这又不是你的所有权物品?

  我充耳不闻,忽想到一事,问君楚禾:“父亲,你见过勃勃克丝练功的样子吗?”

  君楚禾被我一提醒,点头道:“虽没见过,但应该就是了。”

  我向小六招了招手,叫他将今天早晨擒的那名矮个儿侦哨提了过来,又附耳向小七吩咐了几句、小七的皮靴被乌木齐死死咬着,睁不开,弯下腰听了我的话,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站起身道:“西夷将士听着了,你们想不想知道你们衷心拥护的王子是什么人?想不想知道每年无数失踪的西夷少儿去了哪里?”

  西夷人大声鼓噪:“你们给王子施了什么妖术?快解开他,要不然,我们可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们并没有施妖术在他身上,而是他自己练功走火入魔,他拜勃勃克丝为师,学那邪术,要以童血为食,你们看看,他已饥不择食了。”

  那黑铠将gān大声道:“别听他们的,王子明明咬住的是鞋子,肯定是他们施了妖术。”

  此时,小六已将那位暗哨提了上石台,那暗哨身形如童子,呆呆的站于石台上,眼神骨碌碌地转着。

  “让你们看清楚了,你们的乌木齐是什么人,值不值得你们拥护,要知道,中朝与西夷早定了友邦之条,你们王子借着邀请我们来此参加依慕达大会之际,却翻脸擒拿,如果我们今日死于此处,中朝会联合糙石部落,誓死报仇,而你们,就将为了这个饮食你们子孙之血的王子而家破人亡!”

  我不由暗暗地为小七击掌,师出无名,仅这一条,就让西夷将士心存了疑惑。

  说完,小七艰难地拖着咬了他靴子的乌木齐,来到了那小个子哨探身边,小六则拿出短刃,轻轻一挥,那小个子哨探脖子便流出血来。

  203吸血

  此时,乌木齐闻到了新鲜的人血味,松开的小七的**,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双眼无神,却是摇摇晃晃朝那小个子身边摸了过去,眼里露出了极疯狂的贪yù之意,脸孔更是歪曲,小个子yù逃,却被他一把拉过,顺便咬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他的表qíng,场上之人都看得很清楚,如野shòu一般的凶狠贪婪,是任何妖法都不能控制的,而那个小个子的西夷兵本就身形瘦小,如孩童一般,身穿西夷兵服,背对着西夷将士,惨叫着被他吸允咬噬,不用再多说,西夷将士脸上都有了不忍之色,恐怕是想起自己的儿孙,有些离谷口不远的,便悄悄开始后退撤兵。

  那中央假扮乌木齐的黑铠将领却大声道:“你们别被人所骗,王子中了毒!”

  如此一说,那些西夷将士又停而不动,脸上有了犹豫之色。

  可乌木齐的脸色极为狰狞凶狠,西夷兵虽尚未退却,手里的剑戈却已垂了下来。

  我抬头望了小七一眼,我们两人的视线在半空jiāo汇,他向我露出了一个笑容,换头向外:“喂,那位假扮乌木齐的女人,你是谁?你们西夷将士以前可曾听过你们王子身边有如此武功高qiáng之人?隔这么远也能判断出你们王子中了毒,下三流的东西知道不少吧?我可听说勃勃克丝练的就是邪攻,以毒为本,你莫非就是她的门人?西夷将士们,你们不信我的话,不如叫她取下面帘,让大家看看,看是不是子归绿洲走脱的勃勃克丝门人!”

  当乌木齐和那位浑身黑纱裹身的人出现的时候,我便有些怀疑,乌木齐为了这场大战,只怕连最后的底牌都翻了出来了……他知道我们这边有几位高手,加上君楚禾的背叛,他不可能不做准备,因他知道,即使是用千军万马困住,但如果只想着脱身的话,我们这些武功极高的,仍可以在混战之中全身而退,他想一网打尽不留后患,必有我们预计不到的人在。

  所以,和夏侯商对战之人功夫极高。

  西夷将士有职位较高者便大声道:“那位姑娘,我们隶属王子殿下,可实是从没见过姑娘,不如姑娘除下面帘?”

  此言一出,场内疑心顿浓,西夷将士皆齐将视线转向了那黑铠将领。

  而那当中的黑铠将领,却是将手抚上面帘,似是要除下来一般,却忽地扬鞭,击在马背之上,那马极为神骏,跃过了几名西夷将士的头顶,有西夷兵举刀yù拦,可被她一刀击下,砍断了那人的手臂,如此一来,西夷将士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加上台上传来那小个子兵越来越弱的惨叫,混得着乌木齐咬断他脖子的吸吮撕扯。

  谷边上的将士便不再迟疑,拨转了马头,向谷外走去。

  有人一带头,其它的人便跟着了,不到一会儿,西夷将士便退得gāngān净净。

  八骏出谷打探,回来道:“全都退走了。”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腿一软,差点跌了落地,被落日霞扶住了,问道:“玉,你怎么样?”

  我反握了她的手:“还好。”

  她的蒙面纱被扯了下来,脸上沾了血污,伤痕依旧是纵横jiāo错,可却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笑容:“君辗玉,如果你以后再这样……再这样……你叫我怎么办?”

  他这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好不容易提气说完,却是昏过去。

  小七过去看他,向我道:“他受伤极重,失血过多,我们要找个地方为他疗伤才行。”

  此计能顺利得成,当真是幸运到极点之事,如果乌木齐不是练那邪功,怎么会让我们找到破绽?恐怕又要费好大的周折。

  小六一个手刀砍在乌木齐脖间,出了死力,才将他从那小个子的脖子上拉了下来。

  那小个子脸色苍白,脖子已被咬断,显然不能活了。

  而乌木齐脸上,却还是那种狰狞疯狂且舒畅之极的神色。

  落日霞带来的五千糙石族人,到了最后,剩下两千人马,且个个有伤。

  危机虽然被解除了,但要横跨整个糙原回到中原,我们现如今的状况却怎么也不成的,当务之急,便是找一处地方停下来休整疗伤。

  我望着靠在岩石上昏迷不醒的夏侯商,只觉他全身渐渐地凉了下去,连脸色也变得有些发青,岩石的yīn影换于他的脸上,更衬得他仿佛与yīn影融于一体,随时消逝而去。

  我忽有些恐慌,握了他的手,只觉他的手冰凉冰凉,身体的热闹仿佛被岩石吸收了。

  “怎么会这样?”我抓过身边的长被,盖在他身上,“小七,他的身上,怎么会这样凉?”

  小七蹲了下来,再为他症了一下脉,道:“看来,他不但外伤极重,更因qíng绪变化极大,引得他体内的毒同时发了。”

  “那会怎么样?”我忽感觉恍然无措,定下此计之时,我预计到了许多死伤每页预计到夏侯商会因此而受累,可临到头了,我却产生了怀疑,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让我看看。”君楚禾走上前来,蹲下身来将四指搭上了他的手腕,过了良久,他才道,“辗玉,王爷再不能长时间的奔波了,要静养才行。”

  他没有说他的伤有多重,毒有多重,但他的只言片语,已让我猜到了事qíng的严重xing,如果不及时治疗,夏侯商只怕是支撑不下去了。

  落日霞道:“不如去我们部落吧,我们族人抬着他,会让他不受一点颠簸。”她眼里满是真诚,“玉,你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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