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蟒鞭就是这样不见的啊?我都忘了……
话说小七怎么再也没给我另制一根?
我要用胡思乱想来分散他的述说带给我的酸意……要不在意,才有可能恢复,拜托你,别再说这些让我鼻酸的事,好不好?
你完全搞错了方向,并不是将这些事说得越多,我便会越来越容易醒啊!
他将那根鞭子放入我的手心,把着我的手摸着那鞭子的凸起连接之处,告诉我:“这里便是接好的地方,用金线织的,只可惜两种材料不同,终是不能织得天衣无fèng。”
他将鞭子放入我的手心,我自是没有动静的,隔了半晌,他才将它取了出来,重放入自己的怀里,低声道:“如果这样东西不能让你醒,那什么能让你醒呢,我…我真是什么办法都用尽了……阿玉,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我想,你别搞这么多事,说不定我就醒了。
“阿玉,要不……本王找人,找到七校尉他们……你听到了他们的声音,或许……或许就有了知觉了?”
我心中大恸,我不是没有感觉他言语之中对老七的妒意.可他居然连这样的事都愿意做?
他是皇室贵渭,从小就居于人上,凡此种人.潜在里总有一种唯我独尊的意愿……自己的女人,又岂可让他人……可他,连这种方法都想了出来,他真是无计可施了。
他苦笑:“阿玉,你是不是在笑我.我宁愿你笑我……只要你能好起来,本王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他的语气中充满疲累,有浓浓的睡意,仿佛想了一个好方法,终于心中定了下来,倒没再除我的衣服了,和衣躺上了chuáng.揽着我便睡了。
至于我?因为我整天地躺在chuáng上,人家睡的时候,我就醒,人家醒的时候,我就睡,所以,我意识清醒地醒着。
被他揽在怀里,真舒服,很舒服,舒服之极。
我忽地想起一个重要问题,这么些日子.我仿佛没上过几次茅房.
应该是一次都没上过…那些排泄物却是怎么出去的?
难道我成了神仙不成?
他们每天会喂我一些极稀的用药物熬带的补品,莫非就是为了避免这样?
但我以前就算每日喝水也是要上茅房的啊。
我忽地想起江湖上一门奇异的内功,名叫天一功,念此功者,能每日饮药汤以夺食聚气,不用饮食,自然地保持身轻体健,自然也不用排泄了,用毛孔排出废液便可。
可问题是,我没学这门功夫啊?
如果练功练到连美食都不吃了,那还有什么意趣?此等方法打死.
我,我也是不gān的!
此时,夏候商抱着我:咕哝了不知一句什么,让我一惊,莫非他每隔十日输往我身上的内力便有这样的功效?
我想起那融进四肢百髓的舒适之感.仿如暖阳一般,整整好几日,我都会感觉到体内有绵绵不绝的力量。
如果是这样,那么……他正在用耗损自己内力的方式为我疗伤?
而且,这种治疗的方法是不可逆转,不可恢复的?
我想起近几日来,他来到我这里.神qíng
“
##,虽说做那事的时候还是那么激动,但仿佛没有以前那么##
了……说起来,我还时有怀疑他是不是禽shòu了别人什么的呢……
直至今日,他破天荒地在我身边睡着了。
如此说来,这样的治疗方法,一直在耗损他的体力与jīng力?
那么,对方是不是在用这样的办法来对付他呢?
而他是从哪里知晓这种方法的?
我感觉有一张大网正慢慢地网在了他的身上,仿佛沉沉幕声,浓重闷郁,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这个急啊,急得直想从chuáng上跳了起来。
可我越急,身体便越沉重。
我该怎么办,难道眼睁睁地看他落入陷阱?
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我会为他如此的担心从前那样的恨他,没有找到确实的证据,那恨意便莫名地散了,只觉当年那些事,会另有隐qíng,不会是他的错。
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可以这么肯定,或只认为,这样维护自己的人,绝不会下那么大的狠心……无论我是男还是女。
当年,那一地鲜血之下,到底隐藏了什么样的内幕?
清妃又是以什么样的目地出现?
她在我身上动了什么手脚,让略有些起色的自己,又陷入困境?
他睡得极沉,直至第二天清晨,有宫女在外叫起,才让他醒了过来,语气懊悔:“我怎么睡了,原是准备只睡一会儿,才帮你…如今怎么办,要上朝了…”
看来他很不想上朝,对门外道:“杜龙,去禀报一下父皇,今日本王有些不适,便不上朝了。”
杜龙在门外低声道:“王爷,您忘了,今日要讨论西北铁矿走私之事……连皇太后都会在一旁垂帘.”
夏候商在屋子里走了几步,无可奈何地道.“阿玉,那我下朝之后再来看你。”
他走过来,帮我掖了掖身下的被子,这才来到外室.叫人讲来给他梳洗,去到门外,又低声吩咐八骏之一的流光,万不可再让人闯进。
怎么办,怎么办?
我心急如炽,如何才能让我的身体恢复一点点动静?只要我的手能动,我便能写下字来,只要我的嘴能发声,我便能出声警告,可我不断地努力,前些日子些微的感觉都没有了。
我只觉自己是被深埋入土的蚯蚓,明知自己有能力钻了出来,却怎么也达不到目地,我的身边只有无尽的黑暗,凋如果汁,沾腻无比。
直到夜晚,我听到了宫女掌灯的声音,他这又回来了.这一次却不只独他一个人,我听到了两个人的脚步声,其中一人的足音我有点儿熟……可我听到此人裙子拖地之声,我又不敢肯定了……小七会穿裙子吗?
“绿耳,流光,小心护着,不准有人接近。”夏候商在外室淡淡地吩咐,我深感来的这人肯定不同寻常。
再想,小七如果真的穿了身裙子,那该多么的喜剧啊。
我在脑中幻想着小七穿了裙子的样子,脸上涂了胭脂,手指上涂了花蔻,头上戴着步摇,一摇三摆,衬着他绝世的略有此刚硬的线条…简直是妖怪出dòng,吓死行人大片。
一想,我便想哈哈大笑。
没曾想,屏风外顿时屏息静气。
我这才意识到,我笑了出声,真的笑了出声。
可一刻意了,喉咙就不能发出声音了。
就发出了两声‘咕咕’如青蛙般的声音,可这就让屏风匡地一下被推倒在地。
“你听到没有,听到没有,她刚刚,刚刚笑了……”这声音是夏候商的。
“可,可属下只是听见两声咕咕啊?”
“这就是笑声啊,七校尉…这就是笑声,我在这里这么些日子,她都无声无息…她定是感觉到了你,所以才发出笑声。”
“怎么可能,属下都没说话……她怎么会知道属下?”
“你走近点,和她说说话,说不定她就醒了……”
他语气殷切,连老七都有些动容:“王爷.没想到……”
老七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走到了chuáng边,低声道:“将军,我是小七啊,你听得出我的声音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到夏候商两道目光刷刷地扫在我的脸上,热切,激烈,充满希望……我的压力便大了,就感觉身子无比的沉重起来。
他叫了半天,我没动静,便叫起了我的小名.从小到大的:“花花,小菜包,小ròu包……咸jī腿……你醒醒啊……”
我感觉脸面尽失,夏候商肯定在腹内狂笑!
想想前几日,他是多么的崇拜我啊,白袍小将,骑白马,持蟒鞭。
俊脸如漠,直指敌将,取其头颅如探囊取物…可今日,这白袍小将全变成了吃食…还是小ròu包…
如果我的脸能红的话,肯定红得如块染得很红的布。
第一百四十二章无比的悲催啊,悲催
但我没有办法,只得任他继续说了下去,语气哽咽:“你醒醒,小ròu包…我们还要一起去偷隔壁邻居的jī,一起去参加糙原大会,让糙原上的姑娘魂牵梦绕,让她们求而不得…”
想想那时候我可真缺德,少年不识qíng滋味啊!所以专做一些负qíng的事。
“你醒醒啊,咸jī腿…想想当年我们同上青楼…没带银子,差点被老鸨赶了出来,却被那位花魁看见了,当既不收钱留下了你,说只要你开口,她便自赎其身,甘愿做小…可你一拍桌子,大声道:今日肚子好饿,先来一根咸jī腿。我替你捏了一把汗,很怕从此以后,京城便传出君家少将拆了青楼的流言…可人家花魅不在意,反说从未见过如你这般不羁之人。”
我感觉颜面失了又失,你也不必将我以往的糗事一股脑儿全抛了出来吧?不是说好了这些事打死也烂在肚子里吗?
我想bào起身来狠揍小七一顿,最好打得他满脸找牙……
更深切地怀疑此小人是不是在趁机报复?
这话的确非常地刺激我,可我一感觉夏候商在一旁听乐子,沮丧之意便绵绵不绝而来。
身子依旧不能动。
他开始说我另一个外号:花花了……
“花花啊,你醒醒啊,你还记不记得在chūn日花开的日子,为混入西夷聚集之中探得qíng报,你选了小二化装,充为你的媳妇,两人驾了一辆马车,奔向西夷聚集地,可被人查觉了,皆因你的容颜更甚小二,使西夷人产生了怀疑,说这样俊美的男子怎么可能娶一名相貌普通的?要qiáng征你参加他们的公主选婿大会……你只能与小二落荒而逃…你凋怅了好些天,只因为这是你第一次的失败,有两日对着镜子迷惑:我真的长得还过得去?我便随口道,是啊,像一朵花。你沉思半晌,哦,一朵花啊,真是一朵花?花花?我便私下里取笑,叫你一声,花花。你很喜欢这个外号,比小ròu包,咸jī腿都喜欢……”
如果这个世界能够崩溃,那么,现在就崩溃吧,将我埋了,埋进万丈深渊。
为什么要让我在他面前丢丑呢?为什么不能让我保持在他面前光辉耀眼的灿烂形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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