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亲眼看见你和白曜在抱在一起,那你是否要对我解释?”
“有何可解释?我就是喜欢上白曜了。”
白晔冷笑着看了一眼白曜,再将目光重新投放至华碧晗身上,决绝道:“既然如此,那便没什么好说了。”白晔当即毫不留恋地回头,大步而去。
华碧晗孤立在黑夜中,迎风而站,悲哀地目光一分一分地转化为冷凝,最终化作一抹自嘲。
白曜看着此qíng此景,忽然间明白了为何夕薇能那样信誓旦旦地与他谈jiāo易,原来夕薇并未有任何神通广大之术,只是清楚的了解白晔与华碧晗二人的xing子。
当两个xing子都孤傲自负的人发生了分歧,没有人愿意先低头,只会任由事态继续恶劣下去,一发不可收拾。
他们坚守着自己的骄傲,只是为了保留自己最后一分的尊严,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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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一夜白晔与华碧晗彻底闹崩后,往后的日子,华碧晗与白晔之间形同陌路,反倒是与月秀成了相互倾诉的对象,他们之间就像是相见恨晚一般,把酒言欢,品茗三界之事。
月秀与华碧晗谈的最多的还是夕薇,夕薇这个名字就像一个烙印,深深铭刻在心中,无法忘却。
华碧晗却对自己与白晔的事只字未提,她总觉得,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何必庸人自扰。
倒是白晔,竟在这之后的日子开始勤加修炼,不再贪玩享乐,终日醉心仙术,易朝子顿时觉得白晔这孩子开窍了。
久而久之,醉心仙术的白晔便与夕薇走得近了,他们日日出双入对,相互切磋,在众人眼中便默认了他们二人是一对。
蜃水滨的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掐指一算,众人竟已在此处修行了两千多年,今时不同往日,众人的仙术修行已是上天入地难有敌手。正当易朝子准备要将他训练出来的徒儿们都带上天庭给天帝考核时,发生了一件三界震惊之事。
天帝白夜景与魔君琉尘的惊天大战,此战两败俱伤,二人皆是元气大伤,白晔与白曜两位天君立刻紧急受诏归九重天阙,一去便是大半个月没有任何消息。
直到天帝白夜景魂飞魄散的消息传来之时,华碧晗瞬间想到了身处玉楼的师父,她当即赶到玉楼,可惜她终究还是去晚了。
在玉楼内,太白上仙跪倒在洛绝音身边,脸上净是泪痕,沉痛地说:“天帝临终前最后一句话便是要臣下告诉您,他这几千年来一直为当年犯下的错误忏悔着,他生时您不能原谅他,希望他死后您能原谅他。”
洛绝音呆呆地坐在寝榻边,泪水悄然滚落,满眼的痛苦之色涌现,却始终没有说话。
“师父。”华碧晗奔至洛绝音身边,泪水涟涟。
洛绝音紧紧地握住华碧晗的手,隐隐颤抖着:“我与天帝较劲了四千年,这么些年始终放不下心中那一股子执念,当初恨不得他死,如今真等到他死的那一日,我却一点也不开心。”她说到此处,一口腥甜涌入喉间,满口鲜血喷洒而出,溅了华碧晗一身,在屋中打转的九凰不断仰头嘶鸣。
“原来恨的越深,便爱的最深……”洛绝音痴痴地笑了:“碧晗,不要步为师的后尘,不仅折磨了自己,也折磨了旁人,后悔一生。”话至此处,洛绝音猛然想到何事,急急地脱口,生怕自己再不说便没有机会再说。
“替我转告白晔与白曜,母亲这一生最对不住的人就是他们,我真的很爱他们……我不见他们,只因害怕……怕自己因为对他们的爱而原谅了天帝。其实现在想想当真可笑,世上有什么执念竟比那母子亲qíng还重要呢?”洛绝音的声音越来越弱,可声音中却满是浓郁的qíng意:“答应为师,一定要替我转告给他们!”
“碧晗定当铭记在心。”华碧晗认真的承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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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楼忽然间一片荒凉,华碧晗伫立在小院中,感受那薄雾寒风席卷着全身,她远目遥望那河汉星空,心中忽而空寂而绝望。
缓慢的脚步声渐渐bī近,她凝目而望,依稀是那一袭白衣正从黑暗中逐渐显露,有多少年了,她都没有这样正视他一眼。此时的他已少了当年的顽劣,多了许多睿智和稳重。
白晔见华碧晗脸上一袭就未gān涸的泪水,停住了脚步。
“师父临走前让我转告你,她这一生最对不住的便是你与白曜,她其实一直都很爱你们。”华碧晗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可却难掩喉咙间的颤抖。
白晔闻声,眼眶中也隐约闪过一抹泪意,他不作任何回应,迎着寒风大步朝玉楼内走去,只为见母亲最后一面。
华碧晗在与白晔擦肩而过的那一刻,分明感受到他身上那浓郁的悲伤,短期内父亲与母亲相继离他而去,他的内心定然承受了众人难以承受之痛。
她猛然转身,望着他的背影低声唤了句:“白晔。”
白晔的步伐顿住,却未回首,只是那么孤寂地伫立着。
华碧晗无数的话语几乎要涌出喉咙间,可脑海中依稀想到的是白晔与夕薇之间的****,还有白晔对自己欺骗,终是咽回了话语,自嘲地笑道:“没事。”
话音落,白晔已经远去,直至进入屋内消逝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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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衷qíng,尘起缘灭10
白晔在里头待了许久都不见出来,华碧晗便在玉楼之外到一动不动等候,便等到了白曜的到来。他满面风霜,胡渣遍布下颚,有着无尽的颓废与苍凉。
“师父要我转告你,她一直以来不愿见你们只恐会心软原谅了天帝,其实她一直都很爱很爱你们……”华碧晗低声重复着洛绝音临终前所说的话:“你不要再怪师父了,她如今已追随天帝而去,可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你们。”
“若她真放心不下我们,为何又要追随父亲而去。”白曜的话语依稀是责怪的,可那明显的悲伤却怎都难掩。
“你不懂,这就是爱qíng。生时恨到极致,死时碧落huáng泉相随。”
白曜微微一愣,似乎依旧不能理解这句话,目光飘向屋内,硬声问:“白晔在里面?”
华碧晗点点头:“进去见师父最后一面吧。”
白曜却出乎意料地摇头:“等他出来我再进去。”
华碧晗满是诧异:“为何?”
白曜眸心泛冷,不答她,只是冷着脸注视着屋内一处,华碧晗清晰地从他眼中寻到了恨意。
为何会是恨?白晔与白曜之间虽然不是很亲厚,但也不至于到如此地步。
九凰忽然一声啼嘶,朝白曜飞来,在其头上盘旋数圈。
华碧晗满眼疑惑,觉察到九凰似乎发现了什么似地,她立刻追问道:“九凰,怎么了?”
可九凰只是盘旋在白曜头顶,始终不愿离去。
“这就是母亲的神鸟九凰。”白曜看着九凰,心中顿觉亲切。
“我觉得你们有缘,就做主将它送给你吧。”华碧晗觉得九凰喜欢白曜,那便将其送给他,也可当做他缅怀师父的一种念想吧。
“谢谢。”白曜真心一笑,让九凰停在肩头,指尖轻抚着它那毛茸茸的头。
也就在此时,屋内的白晔终于出来了,在看见屋外轻声谈话的二人后目光愈发冷冽,他那寒彻入骨的眸子凝了眼九凰,终是一句话不说,大步离开玉楼。
华碧晗愈发疑惑,白晔与白曜从何时起到了如此地步,竟相对陌路。
白曜见白晔离去,这才缓步朝屋内走去,终究是与白晔背道而行,也注定了这两兄弟终身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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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与天妃的相继逝去,天界陷入了一片悲伤与混乱,白晔临危站出来稳定住大局,众仙见白晔的王者气势,甚觉安心。便提议稳住天界的首要任务便是天帝继位,白晔是天帝长子,自然而然名正言顺继位成为下一任天帝,众仙拥立。
天帝继位大典如期举行,白晔登天界至尊,统领神界。一朝天子一朝臣,白晔登位后首先册封四大神君之位,分别册封华影为北华神君,月秀为南月神君,白曜为西曜神君,玄天为东玄神君。四大神君册封完毕,便是由众仙推举天妃。
最终众仙的目光定位在北华神君之女华碧晗与出身寒微的夕薇身上,她们不论仙术,资质,容貌,品行都是毋庸置疑的,但最重要的是她们二人与白晔师出同门,自然与之有着深厚的qíng谊,否则众仙也绝不会推举出身寒微的夕薇,必属意于北华神君之女华碧晗。
白晔早就料到最终的结果是华碧晗与夕薇,所以一点也不惊讶,只是如今要由他亲自定华碧晗与夕薇究竟是谁为天妃,他却犹豫了。
天帝迟迟未作出决定,众仙心中十分焦急,多番在朝会上提出此事,可得到的却是白晔的推诿,始终答复再考虑考虑。
众仙再急却急不过夕薇,她听闻白晔始终难下决心,当下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深知白晔难以抉择必然是因对华碧晗的旧qíng难忘。
她努力了这么多年,不能在此时此刻让他们二人旧qíng复燃,功亏一篑。
想到这里,她再次想起了白曜,她深深呼吸一口气稳定思绪,再次约见了白曜。
白曜似乎早就料到了夕薇会来,竟丝毫不觉惊讶,悠闲地将手中的食物喂给九凰吃,淡声问:“你马上就是要当天妃的人了,还纡尊见我?”
夕薇听出他语气中的嘲讽,恨恨道:“天妃之位我志在必得,只是前路有华碧晗挡路。”
“那我也无能为力,最终决定天妃的人选是白晔。”白曜似乎有意袖手旁观。
“帮我最后一次。”夕薇恳求着。
“我为何要帮你?”白曜反问。
“难道你不想得到华碧晗吗?”夕薇见说不动他,有些着急。
白曜将手掌心的食物全数捏碎,朝地上一掷,凌厉地王着她:“真是天大的笑话,我得到华碧晗还需要你的帮忙?”
夕薇咬了咬唇,咬牙切齿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不打扰神君了。”她转身正要走,可身后却传来白曜的声音:“说说你的计划吧。”
夕薇直觉被人戏弄,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拳,她深深吸了口气,将满腹怒火压抑下,回首挂上柔腻地笑容:“若是华碧晗不再是处子之身,那她便没有机会成为天妃。”
白曜笑问:“好想法,所以你要让我破了华碧晗的处子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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