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汐宫,自朕登基后便亲自为她盖了这座宫殿,囚禁了她,同样也再没有看过她的笑颜。”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上已多了一枚晶莹剔透的石子,他的指尖不断轻抚着。
而她也认出了那枚石子,与宫蔚风给她的一模一样,她想,那上面定然刻了一个“筠”字。
“皇上真的如此爱她?”
他仍旧对她不理不睬,满眼的悲哀换了任何人都会动容。
“过些日子便是她的忌日,你陪朕去看看她吧。”
原来是汐筠郡主的忌日将近,难怪皇上连日来如此失态,看得出来皇上对汐筠郡主的用qíng至深……不对,皇上说什么?让她陪他去看看……她?怎么看?难道想要用自己去祭汐筠郡主?
“皇上,奴婢近日来已经很听话了……”
皇上冷冷地瞅了她一眼,便悠然起身,大步朝宫门外迈出。
而訾汐的脊背已凉到脚心,皇上他……他要杀了她?
第六十三章:后果
那几日她整天惶惶度日,想着皇上说是要带她去看看汐筠郡主,那瞬间她仿佛看到了之间的死期,不然皇上为何会突然要带她去见汐筠郡主呢?难道是因为那日皇上对他说了许多汐筠郡主的事,所以要杀人灭口?
而近日她恍惚之际,皇上却也没再提起过要带她去看汐筠郡主,那时她便开始庆幸,是不是当时皇上不过是随口一说,根本没记放在心上,可是最后证实她错了,就在前一日,皇上淡淡地对她说:收拾好衣裳,明日启程。
“哎……”当訾汐发出今日的第九十九声叹息的那刻,李公公终于还是忍不住凑上前:“陪皇上出来一趟罢了,为何如此叹息连连,你不知在外边更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吗?况且皇上此次别的奴才不带,单单带上了你就说明你在他心中地位已经不一般了,想必此次回去,皇上会对你宠幸有佳吧……”
訾汐无奈地瞥了眼李公公,再次发出第一百声叹息,今日一大早便与皇上、李公公一同微服出宫,马车早早便在宫外候着。一辆马车,皇上座里边,而訾汐与李公公当然是坐在外驾马车,一天下来的颠簸险些将訾汐的骨头颠断,她以为汐筠郡主的墓应该很近的……却没有想到一天来马不停蹄的赶路竟然也到不了。
她不敢多问,因为今天的气氛实在令人压抑,皇上始终闭眼坐在马车内一语不发,脸色yīn沉的吓人,而李公公更是始终噤口不言,只顾着自己驾马车。
“爷,天色暗了,咱们不如就在此处歇息一晚,明日再行赶路?”李公公终是停下了马车,小心翼翼地问着马车内的人,今日他可不敢多言,毕竟汐筠郡主的忌日将近。
马车内片刻都没有回音,而訾汐的脑袋已是昏昏沉沉,听到李公公此时的提议简直快要拍手叫好了,可是皇上却迟迟没有回音,急的她也想开口建议,只见帘幕猛然被人揭开,一双yīn沉地目光便直she于她:“歇息吧。”
进入客栈内,皇上没有吃东西,径自入房内歇息了,訾汐也没有多余的气力吃东西,进房便倒头而睡。
李公公却是悠闲地吃着小菜,望着楼上那两扇紧闭着的门,将杯中之酒一口饮尽,嘴角勾出淡淡地弧度,眼神中满是算计的味道。
夜里,店里的伙计进入独孤珏的屋内,为他送去洗脸水,再为其掌上一炉透着淡淡香气的沉香,袅袅烟雾瞬间便飘散开来,弥漫了一室朦胧。
当訾汐睡的迷迷糊糊那刻,砰砰的敲门声传来,她很不qíng愿的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脑袋继续睡。
而敲门之人没有得到回音却敲的愈发用力,“訾汐,爷唤你过去……”
她隐约听到这句话,猛然由chuáng上弹坐起来,穿好鞋子便冲了出去,“爷找我?”
李公公用力点点头,“似乎很急呢,你快去看看。”
没等他的话落音,只见訾汐奔向独孤珏的房门外,门微微掩着,没有关紧。訾汐一推便开,她奇怪地唤了声:“爷?”
却听见chuáng榻内传来一声浅浅的呻吟声,她疑惑地上前几步,便见皇上正满脸通红,衣衫不整地躺在chuáng榻之上,面容上扭曲着痛苦难耐的表qíng。
“爷您病了?”訾汐探出手,抚上他的额头,竟是烫的吓人。
独孤珏此刻只觉血液中被压制地气流顿时像脱缰的野马在他的身体里头横冲直撞,灼热的仿佛快冲破了血管,任凭他如何压抑都无法克制。
他知道,自己定然是被人下了*,怒火不禁冲上心头,哪个混账东西竟敢对他下*!
突然,只觉一双冰凉的手覆上他的额头,那瞬间仿佛一池冰凉的清泉涌进,使他有片刻的舒慡,可紧接着来的却是愈发冲动的yù望直冲下腹。
他猛然睁开眼,对上的是一双担忧的眸子,那双清澈单纯的眼睛让他的心头不由一震,那双娇艳yù滴的红唇正一张一合的在说些什么,他已听不见,只想将她搂入怀中,一亲芳泽。
“爷,您的额头好烫,想来是病了,奴婢给你抓点药……”她说着,便要转身冲出去,可一双qiáng健的手臂却猛然将她搂住,在她没来得及反应那刻,已被他狠狠压在身下,那滚烫的身子使她惊惧无比。
第六十四章:特殊的纾解
她用力推拒着,脑海中猛然闪现出那夜的一幕幕,满心的恐惧与不安qiáng烈充斥着全身,一双眼睛急得令人看了都觉怜惜。
“别动!”独孤珏一声怒道,可訾汐仍旧挣扎着,让他感觉到自己身上仿佛有无限的蚂蚁正在啃噬着,“我不会碰你。”
訾汐异常不信任的瞪着那*大发的独孤珏,此时的他就像一只láng抓到一只羊却对它说:我不会吃你一样。谁会信呀!
独孤珏看着她那明显鄙夷的目光,一股怒火冲上心头,怒道:“朕就算再饥渴,也不会在她忌日前夕碰其他的女人……”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压抑着身上那如火的yù望,“朕被人下了合欢散。”
訾汐的脑海突然一僵,半晌才明白所谓合欢散的含义,便不敢再乱动。
见身下的人儿不再动了,他猛然翻身而下,可脸色却涨的愈发通红,难忍地几声细碎呻吟声还是由口中传出。
一得到自由的訾汐,猛然由chuáng上弹跳起来,撒腿就往外跑。可跑到一半却又停住步伐,怔在原地,感受着屋内此刻的暧昧气氛,悄然转身,瞅着皇上此刻的láng狈,耳边似乎又飘过他说的那句:朕就算再饥渴,也不会在她忌日前夕碰其他的女人……
内心最深处的软弱被勾起,她又返回chuáng榻,望着他双眸如水光朦胧,乌黑地长发如丝绸般铺在chuáng上,脸上因药物的作用而浮起淡淡地红晕。
她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笑意,一向bào怒的皇上也会有如此模样,想必能看到此番qíng景的她算是古今第一人了罢。
独孤珏被她脸上那抹笑激的正yù发怒,却见她颤颤的伸手轻轻地解开他的衣物,用手握住他那早已肿胀的……
此时的她脸色早已烫的灼人,别开脸,不去看那令人脸红口燥的一幕,却对上皇上那双带着qíngyù却藏着复杂的眸子,她咬了咬,闭上眼,上下*的手加快了几分速度。
直到感觉手里一热,他的喘息越发粗重和诱人。
她猛然抽回手,看也不看他便跳下榻,朝外冲去。
当她关上门那一刻,她的心跳仍旧未平复,却见李公公站在门外,正疑惑地瞅着她,“你和爷……”
她在看见他那暧昧却疑惑的双眼时,顿时好像明白了许多,不由沉声道,“药是你下的!”
“小人不过是为了成全你与爷的好事……”
“你没有胆子做这样的事,到底是谁指使的?”
李公公沉吟片刻,“是陵王,他已经开始怀疑你与禹王的关系,你若是再忤逆他,坏了他的事,他很可能下杀手的。不要以为你是陵王妃的妹妹,他就不会下狠手,要知道,陵王的手段比任何人都残忍,包括皇上!”
她嗤鼻一笑,“我说过,不会再受任何人的主宰,若是陵王要对付我,那便来吧。”
李公公神色一凛,“你……”
“李公公,汐筠郡主的忌日,皇上能带你陪同而来,说明他对你的信任。而你终于屡次在皇上背后向他cha刀,难道不怕?皇上的铁腕你是见过的……”她一边说,一边瞧着李公公的脸变色,“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去打几桶凉水,爷,要沐浴!”
李公公脸色一白,讪讪地退下,不一会儿,小二便提了几桶水上来,訾汐没有允许他们进去,而是自己亲自将水提了进去,将那冰凉的水倒入浴桶中。
随即便将独孤珏扶着进入浴桶,打算用冰凉的水洗去他那满身的炙热,打消他的yù望。
静静地坐在榻上瞅着眼眸紧闭着坐在浴桶内不言不语的皇上,也不知他心中在想些什么,但是訾汐的心中却五味参杂。
他明明可以用她来纾解yù望的,毕竟他是主,她是仆,但是他没有,只因汐筠郡主的忌日将近。
静静地瞧着脸色不yīn沉,也不发怒的皇上,竟发觉他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对待爱qíng竟也是如此执着。
汐筠郡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竟能让如此骄傲的他如此。
第六十五章:又见故人
直到子时,她才感觉到他脸上的燥红已渐渐褪去,她悄悄退了出去,独留独孤珏一人在屋内,而李公公的身影早已不见。她轻轻叹了口气,蓦然一阵伤感涌入心头,她步出客栈,望着那寂静无声息的夜,繁星点点,北风咆哮。
她的衣襟被风chuī得凌乱而飘逸,迷茫的目光由忧伤转为迷惑,最后转为诧异。
因为,在不远处的月色下,一名白衣翩飞的男子正背对着她,眺望远方,她看不见他的表qíng,却能感觉到他的哀伤。
她没有想到,能在此处见到宫蔚风,她该想到的……他那样爱着汐筠郡主,那他的忌日,宫蔚风又怎会不来呢?
从来没有想过,两个月后的再次相见,竟然是因汐筠郡主的忌日将他们再次拉在一起。
她动了动口,想唤他一声,最后却还是闭上了口,讽刺地笑了一笑,黯然转身离开这片荒芜孤寂的地方。
却不知,她与宫蔚风这样屡屡错过,终究还是成就了一段永远无jiāo集的qíng缘。
有缘却无份,终是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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