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皇妃/替身妾奴_慕容湮儿【完结】(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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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他将林汐筠jiāo给独孤钰了,可他却没有尽到保护好她的职责。

  那一瞬间,他的不甘,他的怨恨,他的隐忍像是瞬间被bī了出来。

  他不是没有努力辅佐这个侄子,他已经尽力了。

  哥哥……

  他真的已经尽力了,你临终的嘱托,恕弟弟不能完成了!

  想到这里,他愤然步出锦帐,狠狠瞪着那个仓惶失措的女人,她正用楚楚可怜且无辜的眼晴看着他,到如今,她还要装吗?

  她说她没有做过,好,那他便听她如何解释。

  而他却隐隐也期待着她能解释些什么,可她的声音却硬生生咔在喉咙中,一句话也解释不出来,

  他的愤怒再也抑制不住,脑海中闪烁的皆是这个女人曾对林汐筠做了那等龌龊之事的画面。他可以容忍任何,却惟独不能容忍害林汐筠的人,正是怀了自己孩子的那个女人。

  可她为什么不解释,不是她做的,为何要沉默,哪怕是她肯说一句,兴许……他就有理由对自己说,孩子是无辜的,罪不该死。

  可在关键时刻,她却选择了沉默。

  于是,那愤怒、不甘、怨恨、一齐涌上心头,失了理智,淹没了心。

  ——一个女人,不论爱不爱她的丈夫,却都会在乎他对自己的态度,我亦如是。当你冲进火海,将我抱起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再也脱离不开这个怀抱了。这样突然的转变,我不知该欣喜还是害怕,欣喜的是我的丈夫原来肯以身犯险救我于火海之中,害怕的是又是一卷进皇权的纷争,再一次被人利用。我不知,该如何抉择,你能告诉我吗?

  这些话语是当时她一字一句地对他所说,字字真心,字字真诚,那一刻他简直要以为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利用她的感qíng。

  有那一刻,他想过要放手,可是林汐筠的事让他明白自己不可以放手。

  ——我想逃开,却逃不开,信你就像当初信他一般。明知最终会受伤,仍不顾一切的去相信,我就是这样,一旦认定了一件事,就会用尽全力去坚持。你不需要给我承诺,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真是个傻到底的傻丫头,既然明知会受伤,为什么要去相信,若是你从来没有这么相信过,是否?……一切都不会发生?

  “王爷!”当真希跌跌撞撞地跑来,看着单膝跪地表qíng黯然的陵王之时,她的步伐彻底顿住,惊疑地盯着陵王眼角那滴泪,心头一阵轻如,王爷他竟然……也会流泪。

  也许正应验了那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陵王仰头,冷冷地盯着面色憔悴苍白的真希,手,狠狠捏着掌中那带血的布团,青筋浮动。

  真希步伐虚浮地走上前,“王爷为何一定要在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夫人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你胡说什么!”陵王猛然起身,怒道。

  “王爷还要自欺欺人吗?夫人本就小产,身子极其虚弱,险些致死。未过多久夫人却被带至这里惨遭酷刑,您觉得还会有还生的机会吗?”

  他冷冷地看着她,却沉默不语。

  “枉费夫人待你如此真心,明知是利用,还偏偏要朝你走过去。而皇上,宣王,包括王爷你,为何都看不透,非要苦苦追寻着一个已死的女人,不敢正视自己的心,非要待到一切无可挽回之时,方知qíng重。”真希说罢,便由袖中取出一张纸,递给他。

  陵王接过,只见上面写着两句娟秀的字,分明是訾汐的字迹。

  倾国倾城媚百生,六宫粉黛尽无名;

  马嵬山下魂飞去,至今明皇长恨qíng。

  他看罢,不解地看着真希。

  “这是在万安寺内,夫人求的一支签,第九十九签,是为下下签,大灾。”真希讽刺一笑,“倾国倾城媚百生,六宫粉黛尽无名,比喻的不正是一直周旋在王爷您与皇上还有宣王身边的夫人吗?而这句马嵬山下魂飞去,至今明皇长恨qíng,不正是应了此qíng此景吗?”

  你信前世今生,轮回转世吗……

  那夜,她的问话犹然在耳,那时候他并没有过多地去考虑她为何会突然提及此话,只当她是迷信罢了。却未曾想到,原来这其中还有这样一段。

  他猛然收紧手掌,冷声道,“本王不信她会出事,即使是上天入地,本王也要将她挖出来!”语罢,便佛然而去,独留真希一人迎风而立,苍茫的风卷起她的发丝,有凄凉之感。

  “蓦然回首,才发觉原来一直深爱,可是……已经晚了。”真希幽幽轻叹,也尾随着陵王而去。

  海天谁放冰轮满,惆怅离qíng。

  莫说离qíng,但值良宵总泪零。

  只应碧落重相见,那是今生。

  可奈今生,刚作愁时又忆卿。

  ——第二卷王府卷(完)

  第一章初入匈奴

  滚滚huáng沙弥漫着整个漠北,风有一阵没一阵的将四周笼罩地这片被骄阳照she的大地,一片荒芜的大漠。那一排胡扬林后是一排排一望无际的沙丘,烈日透着huáng蒙蒙的空气she下来,将大漠上的一切灼烤。

  骆驼声声,一支车队停在了这片大漠上唯一的屋子下,“三娘,有好东西到。”

  一名胖胖的夫人奔了现来,皮肤被晒的黝黑,眼神里透着锐利的jīng光,她随着一男子上了马车,只见车内并排躺着三名被huáng沙笼罩地看不清容颜的女子,当下便道,“你每回运过来的女人,她们脸上都是脏兮兮的看不表容颜,待付了钱后将她们洗净却发觉不是很出众,每回都只能丢到jì院去做个丫婢。”

  “三娘你放心好了,这回的货色可非同一般,保证让你满意。”男人满脸笑的jian诈,瞧瞧附在她耳边说,“这里面两个是金城来的货,那姿色真是让我都垂涎yù滴。”

  三娘一听是金城来的不由眼睛一亮,随后又问,“那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是中原来的,就当是附带给你好了。”他指着其中一个衣衫褴褛,发丝乱蓬蓬,腿上皆是血迹的女子说道。

  “中原来的?老娘还是第一次收中原来的呢……”她的目光上下打量了那姑娘许久,身体倒是不错……突然,瞧见她的左肩之上隐隐有被烙过的痕迹,由于肤色皆被沙漠中huáng沙而覆盖,“那好,你出个价吧。”

  “一锭金子。”

  “一锭金子,你真当她们几个是国色天香的公主,卖这么贵!”三娘一怒。

  “你频频在我手里买姑娘,不就是为了将她们进献给大皇子,而大皇子这人脾xingbào戾乖张,最喜欢以折磨人为乐趣。而匈奴向来与金城、中原水火不容,若是你将这三个女人送去给大皇子折磨,想必会讨他欢心的。到时候难保大皇子一个乐,将你的丈夫给放回来了。”

  听着他那诱人提议,笑容也渐渐浮上脸,咬咬牙便狠下心取出一锭金子递给他,“这三个丫头,我买了。”

  笑嘻嘻地将一绽金子女收下后,便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去,临去时还有党章地瞅了瞅马车内的三名女子,眼底闪烁着一抹jīng光,随后便驾着骆驼悠然离开这片大漠。

  当他走至一望无际的大漠中央时,突然,huáng蒙蒙的天际上凭空出现一名黑衣蒙面人,手持武士刀横空朝基颈项之上劈下。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便已倒在那滚滚huáng沙之中,颈项上涌出无数鲜血,滴入沙漠却依旧gān涸。

  一阵风沙过,尘土将那猩红狰狞的血迹覆盖,不一会儿便将那再无声息的男人淹没。

  这荒芜的沙漠上,又多了一缕冤魂。

  她觉得自己肯定已经死了,否则怎会感受到身子轻飘飘,像是浮在空中呢,难道是魂魄离身,又在这黑暗的huáng泉路上逃避鬼差的追捕吗?这回她定然不逃了,她会乖乖地随他们一起离去,喝了孟婆汤,绝对不看望乡石,更不会进入六道轮回。

  可是,huáng泉路上怎会有淡淡的药糙香气?

  她猛然睁开眼,正对上正有一双探究的眼睛正津津有味的审视着她,她一惊,想要后退,却发觉自己正赤着身子在泡浴桶内,里面雾气袅袅上升。

  “丫头,乖乖在药浴里泡着,你的身子虚,若是不想死最死最好不要有逃跑的打算。”三娘的声音虽冷,可看着她的目光却是充满笑意,本以为这个中原来的是附送便是个次货,却没想到将她们全部洗gān净后,这个中原来的姿色却在其他人之上,虽然另外两个的容貌也不差。

  她泡在温热的药yù中,惊讶地盯着这个妇人,她的穿着打扮倒不似中原人,而她身上的野气更充满着豪迈之感,她不禁疑惑此刻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

  三娘的手口把玩着长鞭,看着她的目光竟无慌张,反倒是也开始审视自己了,心中不免又是一阵欣喜,看来这个附送的果然与众不同,她是拣到宝了,这一锭金子,值!

  不再看她,反倒是朝前走了几步,望着炕上两个背对背捆着双手的两个容貌秀丽可要的姑娘,一个浑身上下皆是怒火,仿佛现在若是松开了她,一定会拿起刀砍上三娘几刀,而另一个却早已是泪落如雨,楚楚可怜地看着三娘,像是希望能用眼神打动她放了自己。

  “你们俩这已经是第三次逃跑了,若是再让老娘看见你们逃跑,休怪我对你们用刑,要知道这里外可都是我的人!”三娘冷斥,“乖乖地待在这里,等这丫头泡完这几天的药浴,调养好身子,就带你们去个好地方,却是运气好将来吃香的喝辣的就不愁了。”

  “呸,你个老妖妇,以为本……本小姐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想将我们卖到jì院去当你的摇钱树对吧,别做梦了,我死都不会去的!”那名面色刁蛮高傲的姑娘尖锐的声音响起。

  “小丫头,你错了,不是去青楼当jì女,而是去军中当军jì。咱们大皇子此次领兵出征,军中哪能少了女人呢,正好,送你们三个去军中给大皇子玩玩。”

  这句话让三人瞪大了眼睛,一齐看着笑得灿烂的三娘,脑海中在飞快转着一思绪:她们要去当军jì!

  “这里可是匈奴境内?你口中所说的大皇子是否就是那匈奴以杀人为乐的大皇子?”方才那刁蛮的丫头惊呼。

  “小丫头倒是有点见识。”三娘一笑,“没错,我们此次要取悦的正是匈奴的大皇子,贺兰修。”

  在隐隐的谈话中听出了,那最傲气刁蛮的丫头叫金菱,看来是个宝贵人家的小姐,另一名长相楚楚可怜,遇事只会哭的名叫月辰,像是平民人家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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