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瑾……南瑾……
苏苏特有的撒娇语气,虽然总是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告诉她,要正经点说话,可心里还是很喜欢听她撒娇的口气……
这么想起来,他真是个又固执又边扭的男人。(晓晓cha花:抹汗啊,乖儿子,你才觉悟啊,好迟钝啊,一定是我捡来的。)
南瑾想着想着,又翻个身子过去,他不由想起以前,有时候工作太晚了,困过了头反而显得很jīng神,怎么也睡不着,苏苏便会唱歌给他听,虽然他不好打击她,但她唱歌真有够难听的,弹了一手好琴,却没有一副好嗓子,那歌声好像是很细,很别扭的那种细,好似声音卡在喉咙里出不了,拼命喊的那种感觉。每次听着像是憋出来的歌声,他就越来越jīng神,还要面无表qíng地听着,不敢笑出来,不然以后这福利就没有了。
看见苏苏憋红的脸蛋,他浑身的疲惫劲都没了,那脸红耳赤的可爱样子,看得人好像狠狠地欺负她。
每次唱完她还会qiáng迫着他说好听,想起来就觉得他们像一对孩子,果然夫妻关起门来,qíng趣颇多,不足为外人道哉。
现在好像听听她的声音,才这么想着,就觉得魔音穿耳,这幻听太严重了,南瑾不知不觉笑了。
思念一个人的感觉,真的很糟糕,南瑾第N次发觉这个事实,其实并不是多么qiáng烈的感觉,只是做什么事都觉得心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苏苏……
船驶过凤城的时候,南瑾并未上岸,从家门前悄无声息地飘过,一直进入漠北海。
女儿国,皇宫。
小白无聊地卷着身子坐在躺椅上,无聊到她想打瞌睡,龙浅月很喜欢她,看见她身上那只神采飞扬的蝴蝶更是开心极了,小白一回国,龙浅月就帮她更名龙淳儿,封号凤来公主,受尽万千宠爱,凡是大型皇室家宴,龙浅月都会让小白露面,混了熟脸,小丫头最讨厌这热闹虚伪的场合,又不能任xing,只得此次都去,还指望着龙雪梨能带她娘出来,结果影儿都看不见,死活都不知。
“球儿,上来!”小家伙朝地下勾勾手指,一只雪白貂儿蹦进她怀里,在她胸口磨蹭,使劲地吃豆腐,虽然她没什么豆腐给人吃。
这种貂儿很少见。是稀世品种,有一次就皇室家宴,小家伙刚好看见它,太喜欢就抓着不放,躲在假山里自娱自乐去,周相家的二公子周凡在宫中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小白,小白……”
小白玩的不亦乐乎,伸头看见周凡,她又不认识,又缩了回去。后来龙浅月看不见她,翻天覆地地找,闹得jī飞狗跳。一人一貂才从假山出来,她当时的表qíng和怀里的貂儿一样无辜。这貂儿是周相家二公子周凡的小宠物,结果被她霸占,小白还光明正大地说是他捡来的,龙浅月宠她,也就不说什么,周凡也不在意,算是送给小公主解闷的,于是就抢了人家的宝贝。
她可是一点愧疚心都没有,还私自给貂儿改名叫球儿,因为它本来叫小白。周凡刚刚喊的是她怀里的小东西,而不是叫她,小白倍受打击,差点没把貂儿丢到湖面喂鱼。
抱着貂儿,小白秀气地打了哈欠,清风chuī,花香弥漫,chuī得她昏昏yù睡,她过得比猪还舒服,吃饱了睡,谁饱了吃。
貂儿在她袖子上咬了一口,表示存在感,畜生也是有感觉的,自从跟了这个主子之后,它也变得像猪了,不然就被她nüè待,一点都不比它以前的主人好。
“做什么?”小白睁开眼睛,面无表qíng地瞅着它,小小的指头戳戳它的额头,“你闷啊,没看见我也闷嘛,你要讲点义气,陪我一起闷!”
小白摸摸球儿的头,一本正经的表qíng!
龙清风远远就看见小白无jīng打采,如一滩泥般软在躺椅上,抱着同样一脸郁闷的貂儿,不由得微微一笑,走了过去。
“小公主,又发闷了?”清风有趣地坐在她身边,小白翻了白眼,开门见山,“清风,我娘呢?”
清风摇摇头,说道:“你别着急,她在丽王府,不过我还没查出来她在何处,不知道公主qíng况如何,小公主放心,属下们会全力追查。”
小白不客气地笑了,jīng致的五官平板得如装上去的,不冷不热地道:“这么多天都没查出来,你们还不如我家的玄北玄武叔叔,哎……怪不得被人欺负,太弱了!”
“小公主,你可好了,抢了二公子的貂儿,害得他又跑了一趟雪山去抓,遇上bào风雪摔伤了,差点没命啊!”清风随意说起昨天的事,巧妙地转了个话题,没查出流苏的下落,已经被小白贬得一无是处了,他还想看见这小丫头愧疚的表qíng呢。
小白哦了一声,拎起怀中的貂儿,粉色的嘴巴,粉色的眼睛,雪白通透的体毛,小巧玲珑的身子,她突然好奇地问,“清风,你喜欢吗?”
清风慌忙摇头,他才不喜欢这团不明物体,貂儿被她拎着,有些不舒服,伸出小短腿一踢,差点踢到小白脸上,小家伙面无表qíng往后扬手,把可怜的小动物抛了出去,好绚丽的抛物线。
清风咋舌,真狠!
貂儿在空中哀叫一声,凌空翻了身子,稳稳地落下,又蹭了过来,表qíng委屈,又蹭进她怀里寻找安慰。清风哭笑不得,小白指着貂儿,疑惑地道:“你看看它,又白又粉的,又爱撒娇,男人怎么会喜欢这种东西呢?不理解啊!送人都送人了,还跑去重新抓一只,笨!”
“小公主,好像是你抢了人家的吧?”而且,你也是又白又嫩的呀!
“哦,是吗?”小白垂下头认真思考,下结论,“貂儿喜欢我,不算抢!”
清风默,小白抱着貂儿往后靠着,喊了声,“好无聊啊!”
小白静了一会儿方道:“清风,你和无qíng是什么关系啊?”
清风笑笑,“没什么关系!”
“才怪!”小白哼哼,睁开一只眼睛,她明明看见他们两有问题,小白兴奋地道:“无qíng长得好漂亮耶,虽然他当时使诈抓了我娘,我很讨厌他,不过现在好喜欢他的脸,赏心悦目啊!”
那天晚上光线那么黑,看起来就很美,在充足的光线下更美得惊心动魄。
“小公主,他抓了公主!”清风淡淡地提醒这个小花痴。
“我知道啊,可他真的很漂亮,是我爹爹之后见过最美的男人了,当然了,我爹爹永远第一,清风,我有点同qíng你,要天天和他作对,你手里的剑怎么挥得出去啊?”
清风挑眉,“不挥出去,就等着被砍吧!”
无qíng挥刀极少留qíng,他又不是铁皮铜骨,等着被他砍。
“那你怎么不杀了他?”
“我打不过他!”
“那他怎么不杀你?”
“他也打不过我!”
小白沉默,上下打量他一眼,无限同qíng,感慨道:“美人怎么样都可以被原谅的!”
清风默,他还以为她会发表什么高见呢。
这小公主什么都好,就是对人的皮相要求都得维持在一定的水平上,不知道哪儿学来的奇怪毛病,典型的以貌取人啊!
小白斜睨他一眼,“你去找无qíng,让他告诉你我娘在哪儿呗?那个堂姨婆到底要gān嘛,抓住我娘不放,杀不杀,给不给的,一点都不gān脆!”
说起流苏的安危,清风一脸严肃,沉声道:“皇上和丽王私下见过面,丽王承认公主在她手上,让皇上别轻举妄动,否则便对公主不利。”
“把我娘当人质了?”小白摸摸貂儿的柔软的皮毛,小脸严肃的冷凝着,“这种市井的小把戏也玩,瞧这手段就不是什么当王的料子,上不了台面啊!”
清风挑眉,这丫头小虽然小,却经常能说出jīng辟的观点,风家堡人才济济,教养出的人物果真了得,“前段时间,我已经给你说过女儿国内的qíng势,皇上也要忌惮丽王三分,虽然是皇上,有的事也不能随心所yù,而且她又长老阁的人支持,皇上更是不能随意动她!”
小白似懂非懂地点头,有些敷衍的味道,她对这些不感兴趣,“既然身为皇上也不能随心所yù,那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还要抢着当皇上呢?”
“不知道,你想当吗?”清风问。
“不想!”小白想都没想,脱口说道:“其实那么麻烦做什么,趁着夜黑风高,埋了火药炸平长老阁,让他们全部到huáng泉下蹦跶。”
“你可真狠!”清风咋舌。
“狠什么狠?”小白哼哼道:“一家人,当然是一家之主说了算,旁人只能提建议的份,做决定的还是家主,听你说女儿国的qíng势,真是混乱到极点,皇上,祭祀院长老阁,皇权势力三分,根本就是不正常的现象,要是我,长老阁和祭祀院全踩平了,自己说了算,我的家我做主,凭什么让外人cha手cha脚?女儿国竟然比圣天还qiáng盛,真是奇迹!”
“小公主,这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就好,可别说出去,肆意侮rǔ祭祀院是对神灵不敬,即便你是公主,也会被治罪。”
“还神灵呢,真有这种东西吗?那你爹娘死了那么久,怎么不飘来见你咧?”
“她说得很对!”一道沉稳的音色cha入他们的谈话,清风立即站来,恭敬地行礼,“属下参见皇上!”
小白也从躺椅上起来,刚要行礼,龙浅月便拉着她坐下,“小白说得很有道理,不过目前还不可行。祭祀院和长老阁两院同治的国体已经延续几百年,谁都想过废了两院,只是这种制度延续太久,就像是一种象征,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国体的形成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想要废除自然也没那么容易,圣主的时曾经想过废除两院,她那么qiáng大的皇帝都无法做到,其他的女儿想要做到完全独立,很困难!”
龙浅月摸摸小白的头,温柔的笑着,“以后还得看你们母女,你娘也是个奇女子,说不定能做到。”
“姨婆,你见过我娘吗?她好不好?”小白眼光一亮,急急问道。
龙浅月一笑,“以前在漠北海上游行有过一面之缘,还是前不久的事qíng,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当时就觉得那孩子有些面熟,没想到是紫月的女儿。”
名满天下的风少夫人是女儿国的公主,她是非常满意的,何况她见过苏苏,对苏苏评价也高,女儿国能jiāo到她手上,又有风南瑾的关系,必定能推上一个鼎盛时代。不仅仅是让苏苏回到女儿国,连带着是苏苏娶了整个风家堡,她怎么能不满意呢?
52书库推荐浏览: 安知晓 古言 宫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