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金莲顿了顿,又道:“他在我们家住了好长时间的,漫山遍野的捕毒蛇!”
展白想到刚才那个卖货的老头熟练的抓着毒蛇的脖子,bī着毒蛇吐出毒液的场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那个老头,只怕也不是普通人啊。
“那老头又是谁?”展白问道,说着,便把刚才的事qíng,细细的说了一遍。
“蛇叔叫他三爷!”西门金莲低声道,“我虽然不太清楚,但恐怕也是我们这一行的吧!那老头做生意,jīng明着呢!”至少比她jīng明得多,她在心中忍不住补充了一句,把蛇叔jiāo给那个什么三爷,她也放心。
事实上,连着她自己都说不出清,她为什么那么放心那个三爷?
当然,蛇叔可把那个药方子告诉三爷,并且由着三爷给他煎药,就可见蛇叔对他的极端信任,蛇叔从来都不是轻易相信人的,甚至在她很小的时候,他都没有透露过一句关于赌石的事qíng。
但现在,事实证明——他的赌石技术是相当高明的。
虽然已经是深夜了,玉器街上依然可以拦到计程车,两人径自回到酒店。
刚刚进入房间,就听得手机响,西门金莲忙着取出来看了看,竟然是贾元化打过来的,按下接听键,手机那头,传来贾元化的笑声:
“金莲,你可回来了没有啊?”
“回来了!”西门金莲忙道,“贾老有事?”
“我方便来你这边说话吗?”贾老含笑问道。
“可以啊!”西门金连忙道,“我住在三一四房间。”
“我知道,我特意打听了,还要求调房搬到了你对面,我是看着你进来的。”贾元化呵呵笑道。
“那好,就麻烦您老过来吧!”西门金莲含笑道。
挂断电话,告诉展白贾元化要过来,自己忙着向洗手间走去,洗了个脸,打开化妆包,画了一个淡淡的烟黛妆,掩饰脸上曾经哭过的痕迹——虽然和贾元化很熟,但她也不想他知道她的私事。
很显然,贾元化一直都在等着她,所以,这边西门金莲才挂了电话,那边展白已经听得敲门声,当即走过去开门。
西门金莲从洗手间出来,贾元化就含笑问道:“今夜看货,收获如何啊?”
“还好!”西门金莲含笑点头道。
“金莲,我等着你回来,就是想要问问你,你可知道缅甸的地下翡翠公盘?”贾元化低声问道。
“缅甸的翡翠公盘,还分什么地下地上?”西门金莲不解的问道。
“嗯!”贾元化皱眉,低声道,“正经的翡翠公盘,那是缅甸官方举办的,这个你应该是知道的。”
“嗯!”西门金莲点头,缅甸的翡翠公盘,基本上算是一年一度,热闹非凡,聚集着各地赌石爱好者,或者说是翡翠爱好者。
“那你应该知道,缅甸的翡翠矿,事实上都是华人在开采?”贾元化再次道。
西门金莲笑道:“我从来没去过缅甸,倒只是看过一些资料,说是缅甸的翡翠矿,很多都是华人在开采,也不知道真假如何?缅甸政府就允许华人开采?”
“这期间牵涉比较广,不是谁能够说了算的,但是——缅甸的地下翡翠公盘,却比官面上的要好上一些,不但翡翠毛料够多,而且价钱也相对来说,比较便宜!”贾元化解释道,“所以,很多赌石者,最近都赶往缅甸!”
第四卷第二百十八章焚香礼拜
西门金莲闻言,不仅叹息道:“居然有着这等盛事?”她枉费有家珠宝公司,但毕竟资历太浅,很多事qíng都不知道。
“所以,恩师他老人家的意思是让我带你过去看看!”贾元化笑道。
“多谢贾老先生!”西门金莲忙着道谢道。
“你在揭阳这边还要呆多久?”贾元化问道。
“二至三天吧!”西门金莲皱眉道,她实在是不放心蛇叔,现在已经很晚了,明天一早她准备打个电话给徐逸然,问他能够有空过来看看蛇叔。他那个毒,普通的医生绝对是束手无策,那个蒙古大夫似乎很有两下子,如果可以,最好能够找他过来看看……尽人事,听天命吧!
“我在揭阳也有事需要耽搁一两天,如此正好,到时候,我们一起前往缅甸。”贾元化笑道。
“对了!”西门金莲陡然想起蛇叔的那张地图,忙着问道,“贾老先生,您对缅甸很熟悉吗?”
“谈不上很熟悉,怎么了?”贾元化道,“金莲,你不用客气什么,您是我恩师唯一的孙女儿,算起来,也算我的晚辈,你的事qíng,就是我的事qíng。”
西门金莲含笑道:“是这样的,我有个前辈,失踪很多年了,最近有人看见他在缅甸出现——我此次前往缅甸,一来是为着采购翡翠毛料,为着公司的前途考虑,二来就是为着寻找这位长辈,所以,想要请贾先生帮忙。”
“倒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贾元化问道。
“据说是在老帕敢附近!”西门金莲一边说着,一边取出那张地图,递了过去,含笑道,“麻烦您瞧瞧?”而那张关系到补天遗石的地图,她是说什么也不会拿出来的,毕竟,贾元化确实是个慈爱长者,但凡事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贾元化把那张地图铺在桌子上,在灯光下看了好久,这才道:
“这个地名倒似乎有些熟悉,这应该就是在当地老帕敢的翡翠矿附近啊!金莲,你的这位长辈,难道也是做翡翠毛料生意的?”
“嗯!”西门金莲点点头,她的那位父亲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她还真不知道,不过他既然出现在老帕敢,想来也是做这一行的。而且,蛇叔说他混的很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不认识蛇叔了——据蛇叔所说,她的父亲和是差不多和他一起长大的。
正因为这个原因,西门金莲自然也不会怀疑蛇叔认错了人。
“这样吧!”贾元化笑道,“等着到了缅甸,我在那边还有些朋友,人头也熟,让他们帮你找,不愁找不到。更何况,他既然是做翡翠毛料生意的——这次的缅甸翡翠毛料地下公盘,他可能也会去,你们甚至有机会碰到,不急!”
“你说得也是道理,谢谢!”西门金莲笑道,心中却是叹息,蛇叔虽然简单的三言两语,但听得出来,他父亲莫名其妙的出现在缅甸老帕敢附近,同时又无端消失,只怕此事绝对不是像表面上看的这样。
而蛇叔又弄成了这等模样,西门金莲看得出来!蛇叔还隐瞒着她什么。
她就想不出来,蛇叔到底瞒了她什么?如果找不到良医,蛇叔不过是挨日子罢了,到了这等地步,还有什么好隐瞒的?更何况,他已经把自己穷尽一生所求的补天遗石的下落,告诉了自己,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加重要?
“天色不早了,我这个老骨头可比不上你们年轻人——撑不住了!”贾元化站起来笑道,“金莲,展先生,你们也早些休息,明天再联系,那去缅甸的事qíng,我就筹备着办了。”
“有劳!”西门金莲忙着道谢。
“不用客气!”贾元化笑笑,展白送他出去后,转身进来,问西门金莲道,“这地图?”
“蛇叔给我的!”西门金莲无力的靠在沙发上,用手揉了揉太阳xué。
展白就在桌子上看了看,皱眉道:“有关补天遗石的?”
“不是!”西门金莲摇头道,“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孤儿,如今却从一个亲人口中,得知我父亲居然还在人世。”说这么一句话的时候,没来由的,她心中微微酸楚。
展白忙着笑道:“金莲,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你为什么伤心呢?”
西门金莲轻轻的叹气道:“小白,你要是不困,你就坐下来,我们聊聊,我心中难受着呢!”
“我当然不困!”展白在她身边坐下来道,“你想要说什么,西门叔叔还活着,这可是大好事,我们这次去缅甸找到他,他见到您,一定会非常高兴。”
“你错了!”西门金莲摇头道,“我父亲不姓西门!”“啊?”展白愣然,西门金莲的父亲竟然不姓西门?难道她竟然从母姓?
“我母亲也不姓西门!”西门金莲苦笑道,“你也不算外人了,告诉你也无妨!我母亲姓水!”
“这可不是什么常姓!”展白笑道,“既然叔叔不姓西门,那姓什么?”口中如此问着,心中却是无比奇怪,西门金莲这个名字,已经够让人窘了,原本还以为确实姓西门,如今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我师父大概是姓西门!”西门金莲苦笑道,“而我父亲好像是姓……姓……”她老半天,也没有说出那个姓来。
“你父亲——姓云?”展白突然叫道,“金莲,你奶奶是云韵的姐姐——云芸?你父亲从母姓?”
西门金莲无力的靠在沙发上,老半天才道:“我想应该是这样的。”
“金莲,如此说来,你的那个师父,应该就是你爷爷啊?”展白笑道,“也就是当初让你奶奶和云韵翻脸的人。”
西门金莲闻言,却是一脸的疑惑,展白说的合qíng合理,同时也解释了为什么她姓“西门”而没有随父母姓,但是,绝对不是这样的,如果说自己的奶奶当年和师父私奔,躲在深山想要做一对神仙眷侣,那么师父和奶奶也不会凄苦终老。
“金莲,你怎么了?”展白低声问道,“难道我猜测错了?”
“虽然我没什么证据,那时候我也还小,但是,我可以保证,我奶奶和师父之间,就是普通的朋友,绝对不是那种为着感qíng不惜放弃一起私奔的人!”西门金莲摇头道。
展白突然脑子里面灵光一闪,叫道:“金莲,我们都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嗯,谁?”西门金莲愣然,话刚出口,突然叫道,“你是说,那个胡老头?”
“对,就是他!”展白叫道,“当初他从揭阳跟踪我们前往你家,我就感觉有些不对劲,而且,在我们走后,他也去祭祀过你的奶奶和师父,可见,他绝对认识你奶奶和师父。”
“是的,他很古怪,无儿无女。而且,他的赌石之能,绝对不在云韵之下,我甚是怀疑过,有他的存在,云韵怎么会有那个不败的神话的称号?”西门金莲深深的吸了口气,“可见,这两人应该是从来没有正面碰上过,这简直是绝无可能的事qíng。除非是有一方刻意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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