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舔了舔嘴角的血迹,想了想好奇的问道:“她很美吗?有没有绿萝姑娘漂亮?”在他的心中,绿萝如同是仙女下凡,是没有人可以比拟的。
徐玉听他问及这个问题,忍不住就在心中拿绿萝和欧阳明珠做了仔细的对比,但却也一时难以取舍,片刻后才道:“绿萝清雅脱俗,乃是人间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就是媚儿之媚,加上姹女媚心大法的弥补,也不能比拟;但明珠——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就若同是黑暗中的一道闪电,永远是众人瞩目的焦点,让人怎么也无法忽视。我一直在想,不知道我娘当初是怎么得到这个江湖第一美女的称号的,若是她也在江湖中行走,也许整个江湖的历史,将因她而改写。”
徐玉不知道,若是当初的欧阳明珠在江湖中行走,许多的事故,就不会再发生,整个江湖的历史,也确实会因此而改写。
阿大喃喃的叨念着“黑暗中的闪电”,念了两边,觉得脑子一片模糊,他怎么也想象不出这个世上居然会有比绿萝更漂亮的女子,但这样一来,另一个问题又升了起来,看着徐玉问道:“公子,我先申明,我说了你不能生气,就算生气,也不能打我!”说完猛觉得不对,忙捂着脸跳开,就凭这句话,徐玉就有足够的理由再给他一大巴掌。
徐玉看着他两手捂着脸的憨样,原本yīn翳的心qíng也略略的舒展了一点,当即笑道:“你说吧,我不会打你的。”
“你是不是因为昨天那个钱大人说他的母亲叫欧阳明珠,你心中就不痛快?”阿大问道。
徐玉也不否认,点了点头,道:“没错,我虽然知道她是有夫之妇,但却怎么也没办法接受她竟然有这么大的一个儿子?那个钱大人好象比我还大,可我看到她的时候,她大概也只有二十来岁,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儿子?”
“公子,我想你是糊涂的,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多得是,你怎么就肯定那个钱大人的母亲就是你心中的那道‘闪电’?”阿大问道。
徐玉也不怎么确定,但想来天底下怎么可能有着般巧合的事qíng,因此摇头叹气,不再说话。阿大看了他的样子,知道他是乱了心神,所谓是事不关己,关心则乱,当即又道,“公子,你看那个钱大人长相如何?我是说——如果他脸上没有那道伤疤,他能算俊美吗?”
“俊美?”徐玉在心中仔细的想了想,就算是钱宏安没有脸上的那道伤痕,也绝对与俊美两个字扯不上边,最多就是不难看而已。想到此,摇头道,“不——我没办法说他俊美。”
“这就是了——我曾听得人说,女孩子的相貌都是像爹,而男孩子的相貌大都是像娘,公子,你自己就是一个例子,凡是当年认识主母的人,一眼看到了你,就知道你是谪仙子的子嗣,而且,你的相貌是何等的俊美?如果你说的那个‘闪电’真的那么漂亮,怎么会生出这么个丑儿子来,可以肯定,她们不是一个人,你肯定是太想念她、太在意她了,所以一有什么风chuī糙动,就心中起疑。”阿大忙着开导他,心中却在想着,他如此的在意那个欧阳明珠,那绿萝姑娘可怎么办?不过,听说那个欧阳姑娘已经嫁人了,最好就是钱宏安的母亲,将来让他见了,也好断了他的痴念。想着如果将来他不娶绿萝,而娶了别的女子,那岂不就代表自己也见不到她了?想到这里,也不禁黯然。
天底下想着让别的男人娶自己心爱的女人的,大概也就他一个而已。
徐玉听了他的话,心中也似乎有所了悟,但却依然是放不下,他现在的感qíng被欧阳明珠点着,只觉得心中沉重异常,想着如果那天自己没有去救她,那么以后的事也就不会发生,自己的这一辈子也许都会在昆仑山上快乐的渡过。但随即又想到,只要证实他是罗天魔帝之子,他的一生就注定了不得平静,如果当初他错过了欧阳明珠,那么他会后悔一辈子,也许他们今生注定了无缘,注定了他的痛苦无奈。想起他当初在风清子的坟前发下的毒誓,甘愿一生受尽凌rǔ折磨,来赎当初的徐林鹤造下的罪孽——也许这就是老天对他的惩罚。
想到这里,他觉得心中好象好受了一点,当即对阿大道:“这个——关于明珠的事,天羽知道不?”
阿大摇摇头道:“我没有敢告诉他。”
徐玉点了点头,道:“这事,谁的面前你都别说,今天的话就到次为止,以后别再提她了,知道不?”
阿大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实在不了解徐玉的心事,为什么他明明喜欢欧阳明珠,却不敢让人知道?其实他那里知道徐玉的心中有多苦,他明知道他爱了个不该爱的女人,却根本又管不住他自己的心,甚至在媚儿挑逗他的时候,欧阳明珠的影子也始终横亘在其中,媚儿的姹女媚心大法在他身上失效,也许并不单单是因为他修炼了清源心经的缘故。
徐玉看着阿大点头,当即又道:“我们在这里住上几天,好好的休息休息,再去京城,反正也就剩下了两三天的路程了。”不知怎么,他忽然对京城之行,生出了一股说不出的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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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徐玉在侯县令的衙门里呆了足足有数十天,在阿大和南宫天羽都完全厌倦了侯县令过于的“热qíng”招待中,徐玉终于施施然的决定动身前往京城,阿大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大叫道:“公子英明!”
这次徐玉并没有叫他们慢慢的走,而是正常的赶路,只用了两天时间,在第三天的落日时分,京城的城门已经遥遥在望——南宫天羽揭开车帘看了看,忍不住像阿大一样,叫道:“公子,今天晚上,我们可以舒服的睡上一觉了,终于到京城了。”
徐玉打了个哈欠,懒懒的道:“这么说,这些天来,你都没有好好的睡上一觉吗?将来我可怎么去见水先生啊?”在夕阳下,整个的京都如同被笼罩在一片金光之中,高大雄伟的建筑处处可见,徐玉曾见识过杭州城迤俪风华,但如今见着了这等繁华的上都风景,也不禁心有感慨,暗想着不愧是京城,殷富繁华果然与别处不同。
南宫天羽知道他口中的水先生乃是指南宫覆水,他的父亲,但却不解他话中的意思,忍不住问道:“公子——这个和家父好象没什么关联吧?”
“哦?”徐玉一呆,他本是随口一说,却没料到他竟然会询问,当即打趣笑道:“当然有关联,将来你若回去告诉令尊,说你这一路之上,竟然没有好好的睡过一觉,令尊还以为我nüè待你,岂不要找我算帐?”
哪知道南宫天羽却正色道:“公子,以后请你千万别这么说了,天羽当不起的。”说到这里,脸色一暗,接着又低声道,“这里是京城,乃是金先生的地盘,他与家父素来不和,若是被他捏着一点半点的错处,告了主上那里,我们父子……”
“金先生是谁?”徐玉好奇,他知道他的那个便宜义父财大气粗,但他到底有多少财产,他心中根本就没有底,所以他想借这个机会,问个明白,同时也想问一下南宫世家的一些老底,他们怎么会莫名其妙的破财,沦落了别人的家奴?心中想着,便又道,“对我说说你们家的事。”
南宫天羽不敢违,只得向他解释道:“主上的事我只知道个大概,就是主上把他的部分产业,分别jiāo由金、木、水、火、土五人分管五处,他老人家平时也派遣高手在各出巡查,比如说曾爷,他是主上的传人,就是巡查使统领,对各地的管事都有赏罚决策之权;而绿萝小姐的身份,似乎又要略略的高过他,但她具体管哪一方面,我们却不知道。如果哪个巡查使对某个管事不满,或是哪个管事犯了事,他们就会立刻传书给东海总部,然后主上会根据qíng况的轻重,给于相应的惩罚——上次,家父……”南宫天羽说到此,猛得打住,黯然的叹了口气。
秦无炎的事qíng,绿萝和曾大牛平时都不怎么愿意说,每每徐玉问及,他们也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却没有想到南宫天羽今天倒是慡快,一气说了这么多,让他知道,原来义父的产业竟然遍布天下,分别有五人管理,而那个平时只知道胡闹的绿萝的地位,居然高过曾大牛,他倒的始料不及,听他打住不说,忍不住又问道:“怎么?上次令尊到底做了什么?让义父生气。”
南宫天羽叹了口气,道:“二十年前,南宫家的经济就开始慢慢的萧条,家父虽然是经商的天才,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资金一直就周转不过来。家大人口多,一家大小都要吃饭,还有一些亲房好友,不时的过来打着秋风,再加上接二连三的天灾人祸,南宫家勉qiáng维持了十年,就在十年前,我们家就彻底的完了,生意全部停了下来,事实上,那时侯已经只剩下不到三成的店铺属于南宫家的了,但家父为了生意上的周转,曾向老钱借贷了大量的资金,钱家那时候大概也听到了一些风声,天天上门bī着要债。公子,你无法想象,家父由一个堂堂的南宫世家的家主沦落到被人追讨债务的景况,官府也cha上了一手,令我们家所以的现有资财一律不得动,全部要折变了归还债务,包括人口。也就是说,若是我们家剩下的一些资产还不了债务的话,我们这些人就得为奴低债。我的祖母在知道实qíng之后,当天晚上就气急jiāo加咽了气,可怜我们家却连买口棺木的钱都没有。后来,主人就出现了,他说,如果我们愿意,他可以帮我们还清所以的债务,但必须南宫家所以的子弟为奴,替他卖命一百年,百年之后,他可以恢复南宫家的自由之身,但在这百年之内,若是违背了他的家规,就得接受包括死刑在内的任何刑法处置。”
徐玉听到这里,点了点头,心中却刻毒的想着,会不会南宫家的破产,本就是义父一手造成的?这个可能xing应该很大,木秀与林,风必摧之,南宫家若大的财产,惹人眼红,秦无炎吞了他也无可厚非。
南宫天羽接着又道:“家父为了南宫一家,答应了他屈rǔ的要求,上次家父只不过挪用了公款的三十万两银子,原本想在账面上设法作平,弥补过去了事,却没有想到这么快巡查使就查了出来,主上最厌恨的就是挪用公款,所以……”
余下的事徐玉都知道,所以他没有说,但心中却奇怪,南宫覆水为什么要挪用这笔款子呢?事实他怎会知道——南宫覆水想给小儿子留条出路,原本想着让小儿子南宫天翔娶了昆仑派的掌门之女,然后给他个几十万两银子,在昆仑的协助下,也许可以卷土从来,再振南宫家的声威。但在他见着了南宫天翔后,也就彻底的心灰意冷了,这人根本就不是经商的料,远不及南宫天羽之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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