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文墨轻轻的叹气,说道:“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就是那半年,我喜欢小寒,也喜欢阿康,那个时候,我可以天天带着小寒出去闲逛,崇轩也常常抱着阿康过来玩,阿康那个时候好小,软软的,嫩嫩的,一点点大,老喜欢在我身上蹭着。现在想想,恍如隔世。
我记得,那一年我问小寒要什么生日礼物,他说,他是小王子,想要一顶皇冠,可我抱着他跑了几家珠宝店,都没有买到皇冠,最后就买了一个水钻镶嵌的,他高兴得不得了。”
“他……如果真是被你或者是我那个孽障带大的,只怕……只怕……还不知道要怎样呢。”提到这个,木易忍不住说道,“一点点大的孩子,需要那么奢华吗?也就你和他,有钱没处花了,尽在孩子上找存在感?”
“这么一点东西,真的值不了多少钱啊?我那个时候正好了捞了几十万两huáng金,心qíng好的不得了,不在乎砸点钱逗孩子开心的。”邵文墨笑道,“他生日要到冬天,我手里还有一些上好的宝石,到时候找个设计师,给他镶嵌一顶皇冠。”
“他不记得你的。”木易说道,“你别cao心了,而且,你真送他东西,我那个孽子能够不知道?到时候,他知道当年是你藏了小寒,真找你翻脸。当年他数次找人来杨城,想要带走小寒,却不知道小寒一直跟着你。”
“他爸爸有珠宝公司,要什么样子的皇冠都有了,倒还真不用我cao心。”邵文墨轻声叹气,“提到这个,我也怨你,你说,好端端的你nüè待小寒做什么,我要早知道你会nüè待那孩子,我当年一准把小寒带走,不会还给你了,真的是,有你这么做爷爷的?”
“我只是希望,不要再教出像那个孽障一样的孩子来。”木易苦笑道,“但是——”
“但是,天不从人愿啊。”邵文墨突然哈哈笑道。
“对了,你到底准备怎样?”木易问道,“你当年在金三角的金矿,找到东西了吗?”
“我说木老先生,木叔叔,我到底准备怎样?这个问题得去问你那个孽障儿子,你得问问他,他到底准备怎样?我无所谓,他要继续打下去,那就打呗。”邵文墨一边说着,一边把菜盛在盘子里面,端了出来,放在餐桌上。
“要不,你认个输?”木易出着馊主意。
“滚蛋,木叔,你别开玩笑了,我认输?我肯,我手下那群人也不肯啊,我们虽然如今不是那等古代的帝皇至尊,可手下也有无数人吃饭,这一旦认输,不是赔出二十万两huáng金的事qíng好不好?而是关乎到尊严。”邵文墨摇头道。
“要不,木叔,你去劝劝令郎,让他对我低头称臣,我可以不要那个二十万两huáng金的,真的。”邵文墨认真的说道。
“他不宰了我才怪。”木易苦笑道,“你们这种,也和古代帝皇没什么区别了,有自己地盘,有钱有势,一声令下,有无数人为着你们冲锋陷阵、舍身忘死。”
“哈哈!”邵文墨笑着,“木叔,你说,我要不要给阿康弄个皇冠,他可我的小王子。小寒嘛,我再怎么喜欢,也是令郎的——我就是白cao心了。”
“那是你的事qíng。”木易笑道,“不过,他最近和汤辰走的很近,你应该想法子回来。”
“好像没什么法子想。”提到这个,邵文墨也是苦恼,说道,“上次木秀回来,还打着国际珠宝商人的名头,把珠宝展还定在了魔都,还给博物馆捐赠了一尊青铜鼎,可是,他在魔都呆了几天,有就人过来递话,希望他尽快离开华夏。”
第264章别致的礼物
邵文墨的厨艺真的不错,不大一会功夫,五个菜,一个汤就已经放在了餐桌上了,蛋糕的包装了已经拆掉了,蜡烛了已经点了……
“文墨啊,你要不要把灯关掉,唱个歌什么的?”木易笑着问道。
“蛋糕蜡烛,就是逗逗孩子的!”邵文墨苦笑道,“他都不在……”
“你回来没有通知他?”木易问道,“如果你通知了他,他想来也不会去汤辰那边啊?不过,今天汤府大摆宴席,如果他不去,可真受不了场。”
邵文墨苦涩的摇摇头,他回来的时候,还想着给他一个惊喜,但等着回来了,却发现他根本就不在家。
他也想要留在金陵,和他联络联络感qíng,他真的很喜欢孩子的,想想当年自己没事,窝在金陵的那半年,天天就的开车带着小寒出去玩,多幸福。
邵文墨把杯子里面的红酒一饮而尽,说道:“算了!木叔,来,这么多年没见,我们gān一杯。”说着,他再次给自己倒了酒。
“你等下不要开车去机场了?”木易问道,“你就不怕有jiāo警把你拦下来,查你一个醉驾?”
“等下我打电话让人过来给我开车。”邵文墨说道,“在国内我一向不怎么讲究,但也不代表我身边就没有人了。”
“嗯——”木易点点头,端起酒杯,和他轻轻的碰杯。
“文墨,当年的事qíng,真的谢谢你。”木易突然说道,“我一直想要向你说一声道谢,这些年都没有机会。”
“谢我什么?”邵文墨却是有些糊涂。
“谢谢你帮我照顾小寒。”木易说道,“那孩子当年如果在我眼前,我真的会……会杀了他。”
“木叔,你给我一句话,你说,你当年怎么就……想到要嫁祸给木秀的?”提到这个,邵文墨也是糊涂,理论上来说,他只是一个外人,不应该过问人家的家事,可是,如今木秀拉扯着他没法子分身,他也苦恼。
木秀虽然不知道他的如何认识木易的,不知道当年那事qíng的具体前因后果,但两人见面就一直矛盾重重。
“我是想要嫁祸给他。”木易说道,“第一,我真的不喜欢他,他的xing子太恶了,二来我也有私心,我是一个人,是人总会有自己的私心的。我和你说,我从小被定下了娃娃亲,让我娶那个我一点也不喜欢的女人,我和她根本就聊不到一起,而在她之前,我就认识了莺儿,我喜欢莺儿,就是这样。”
“木老先生,木叔,他是你亲儿子好不好?”邵文墨说道,“就算如此,你也不能够嫁祸给他,这是要他的命啊。”
“不嫁祸给他,就有别人要死。”木易说道。
“你另外那个儿子,很是不堪,死了最好。”这次,邵文墨直截了当的说道。
木易端起酒杯来,把红酒全部灌了下去,说道:“相比较,我宁愿要那个你们口中各种不堪的孩子,而不是那个木秀于林的俊杰人物。”
“好好好,你老的思想,也不是我能够理解的。”邵文墨叹气道,“历来父母都是望子成龙,只有你——”说着,他忍不住摇摇头。
“望子成龙?”木易冷笑道,“如果你知道,他……他……”
“他是你老婆给你戴的绿帽子,和别人生的?”邵文墨笑道,“木叔,这不可能吧?”
“自然不是,他就是我亲生的,但我就是不喜欢他,我甚至仇恨他,怎么着了?”木易冷笑道,“那次,不是我第一次动了杀机。”
“换成我,我也灭你别的子嗣。”这次,邵文墨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只能够叹气,“既然这样,我找你的事qíng就算了,我和令郎继续打下去,不过,我估计我们手上是不会分出胜负了,你看看,二十年打了,还是这样。将来,让小寒和阿康打吧,嘿嘿,只要是谁不小心把对方灭了,老头,你睁大眼睛看看,这就是你作的孽。”
“那个时候,想来我已经死了,眼不见,心不烦。”木易心头一颤,木秀由于种种缘故,他这些年没有别的子嗣了,他唯一的孩子就是小寒。
杨康是邵文墨的继承人,将来会继承他的一切。
自然也就意味着,他将来要继承他和木秀之间没有完结的赌约,这场游戏还要继续下去——让这两个都善于玩yīn谋诡计的孩子动手,谁yīn死谁,尚且难说。
木易在心中,开始拿着这两个人做比较——小寒是一个从小心计就很深很深的人,或者说,他开始的天真无邪,也在他近乎变态的严厉教导下,全部收敛。他是一个懂得利用各种人种,然后慢慢布局玩死对方的人。
杨康?
自幼富贵,本来他这样的人,应该是最容易成为纨绔——可是,杨崇轩一死,他居然忍受着屈rǔ,居住在人家的储物室,被人刻意的羞rǔ,他懂得隐忍。
事实上,这二年的时间,他一直都在看着,一直都看着。
如果杨康受不了姜岩刻意的羞rǔ,他就会搬出姜家,走出那个储物室,离开金陵,从此这个孩子,就会泯然于众,他不在具备和那位寒殿下一挣长短的资格了。
就像当年那位小寒一样,无论他怎么nüè待,他都只是默默的接受着……
“你说,那个孩子,为什么不从姜岩家里搬出来?”木易突然说道。
“哈哈哈哈!”这次,邵文墨大笑不已,说道,“匹夫之怒,不过是免冠徒趾,以头抢地尔,你以为阿康会做,小寒会做?而像姜岩那种货色,也不值得阿康呈勇士之怒,不值得。”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血流千里?”木易突然说道。
“我们虽然不是天子,但是,我刚刚收到消息,今夜,会有人送阿康一份特殊的生日礼物,木叔,我们拭目以待吧!”邵文墨笑得有些邪气。
“你们要做什么?”木易惊呼出声。
“我什么也不做,我就坐在这里陪着你,十二点过后,我就走,我凌晨二点的机票。”邵文墨继续说道。
杨康现在已经有些后悔了,没事答应汤辰弄什么生日宴,这些人好生猛,一个个拉着他灌酒,灌得他都有些糊涂了。
真的,他这个时候看什么东西,似乎都有些重影,幸好,郭胖子号称千杯不醉,今天终于可以放开肚量喝了。
晚上九点过后,他实在是不胜酒力,而晚宴也已经临近尾声,宾客开始陆续告辞离去,汤皓忙着送客。
杨康站起来,起身向着自己房间走去,他实在有些撑不住了。
汤辰见了,知道他今天酒实在多了,怕他有失,忙着扶着他回房,看着他睡下,这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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