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清闭上眼睛,勇士?
既然是勇士,自然不会行那种偷偷摸摸的刺杀之事,而是光明正大,拔剑而起。
勇士之怒,不过是伏尸两人而已。所以,水灵今天的话,就是警告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胡清突然感觉到危险就在bī近,他一个激灵,陡然睁开眼睛,却在走廊上,看到一个黑衣女子,短发,大眼,距离他已经不足五步之遥。
“胡先生晚上要住在这里吗?”黑衣女子淡淡的开口,甚至,她还非常礼貌的躬身行礼,“我是这里的管家——沈雪!”
沈雪?
难怪了!胡清在心中暗道,能够在枫园成为管家的人,果然也是不同寻常。
“嗯,我最近可能都要住在这里,方便吗?”胡清问道。
“胡先生已经知道答案。”沈雪笑笑,转身而去,如同一只黑色的枯蝶。
沈雪已经离开了,可是,似乎潜伏在暗中的危机,并没有消失,而是在一点点的bī近……是的,胡清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黑暗中还有人……
顺着走廊,他向着灯光下走去,如果这人是潜伏在黑暗中,那么,灯光下,她势必无所遁形。
灯光下,一道明huáng色的影子出现了,刀锋冷硬如冰,划过他的咽喉……
胡清甚至能够感觉到刀锋刺破咽喉的刺痛,但是,他终究不是乏乏之辈,手指微微一弹,扣向刀锋。
huáng色的影子里面,出现一道血色,依然是一把锋利的刀,目标依然是他的咽喉……
胡清伸手扣住握着刀的手腕,那是一只白皙细腻的手腕,宛如凝脂白玉……
他还是有些恼怒的,所以,他要给这个人好好一个教训,真的,杀jī骇猴!不管是谁的意思,他今天都准备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个人。
所以,他手上微微用力,想要扭断那白嫩嫩的胳膊,可是,就在他手微微用力的瞬间,却感觉他握住的手臂,竟然滑溜溜的从他指fèng中溜走——再然后,一huáng一红两道影子,飘然的消失在灯光下。
胡清能够看的清楚,huáng色的女子,是一个典型的华夏美女,容貌清丽可人。走出去,那是容易引发jiāo通事故的绝色美人。
至于那个红衣女子,竟然是一个西方美人,有着huáng金一般的金发,蔚蓝的眸子,容貌妩媚入骨,甚至在她走的时候,她还留下了一声让无数男人遐想的轻笑,和水灵那种温柔如水的江南女子完全不同。
沈雪再次无声无息的出现,对着胡清躬身行礼:“胡先生,请随我来。”
胡清点点头,跟着沈雪向着客房走去。
“胡先生身手不错。”沈雪淡淡的说道。
“跟你们主公相比,我确实是差了那么一点点,但和这世上很多人相比较,我还是不错的。”胡清笑了一下子,说道,“至少就你们,想要呈勇士之怒,还是差了一点点。”
“胡先生不用生气,姑娘们闲着无聊,开个小玩笑。”沈雪笑道。
这句话,真的有很大的歧义,感觉有些像古时候青楼老鸨所说。
“如果要暗杀你,我们不会在这里动手。”沈雪说道,“小主人不会同意的。”
“呵呵,错过这里,别的地方你们就更加没有机会了。”胡清冷笑道。
“这倒也是,胡先生身边高手众多,这年头啊……学得文武艺,还不是卖身帝皇家?”沈雪讽刺的笑着。
“你呢?”胡清反唇相讥。
“我也一样,终究是俗人。”沈雪说道。
“小寒的意思?”胡清突然说道。
“小主人不知道。”沈雪摇头道,“刚才说了,姑娘们无聊而已。再说了,胡先生根本不是我们的敌人。”
“你们主公一直想要我死。”胡清冷冷的说道。
“主公的意图,我们不敢妄自揣测。”沈雪淡然开口,说道。
“对,你们主公这次高明,玩了一把借刀杀人的戏码。”胡清突然说道,“但是,还是那么一句话,我活着,他就别想踏入华夏一步,前几次看在小寒想他的份上,就算了,以后,我绝对不会容忍。”
“胡先生,天色不早了,晚安!”沈雪说着,转身就向着外面走去。
胡清关上客房的门,在chuáng榻上坐下来,愣然发呆……
水灵没有动手,大概还顾念一点当年的香火qíng分,沈雪是想要动手的,但是,最终也是没有动,这个女子试探了好几次,可最后却是忍住了。
那个huáng衣女子,他看着有些眼熟,这个时候才恍然想起来,她可不是水灵那样,只是从小培养了给小寒的玩伴,她是huáng靖的侄女。那个西方女子,他不认识,明天让人查查她的底。
就在这个时候,胡清的手机突然响了——
拿过手机看看,竟然是木易打来的电话,胡清很不想接他的电话,但是还是接了。
“是我!”手机里面,传来木易的声音。
“这么晚了,父亲大人还没有休息?”胡清问道。
“小寒那孩子,你送他去哪里了?”木易问道。
“枫园。”胡清说道,“我也在……”
“好吧,你自己小心点。”木易说道。
“父亲——”胡清握着手机,突然有些迟疑。
“什么事qíng?”木易问道。
“父亲,拖了二十年了,你老表个态,该了的事qíng,终究需要一个了结。”胡清突然说道,“你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为什么还有留下这么一个后患?”
木易皱眉,半晌才说道:“清儿,这不是我能够表态的事qíng,这些年我也痛苦——你得让小寒点头,只要他点头,别的不足为惧。”
第425章下雪了
胡清握着手机,让小寒同意,这怎么可能?
“父亲,小寒不会同意!”胡清摇头道。
木易想了想,还是问道:“你在给小寒弄那种药?”
“既然他需要,我就给他弄点。”胡清轻声笑道,“父亲放心,我有分寸。”
“你会万劫不复。”木易低声说道,“当年他就是被我抓着把柄,这才一筹莫展,不得不远走异域他乡,否则,你以为我能够轻易bī迫他就范?”
“对,你怕他怕的要死。”对于这一点,胡清也是无奈,他就弄不明白,老父为什么就这么怕木秀,他是他儿子啊?
老子和别的女人偷qíng,就算被自己儿子抓到了,也就是这么回事,所以,他是真弄不明白木易的想法。
“我是怕他,我见到他都不知道怎么说话。”木易冷笑道,“但是,我警告你,我可是一点也不怕你,你敢胡说八道,我就家法处置。”
“呵呵!”胡清只是笑笑,说道,“父亲大人放心,我不是那忤逆不孝之徒,至少目前为止,我不会违背你老人家的意愿。”
“我让你娶妻生子,你为什么不听?”提到这个,木易的声音都忍不住提高了几分贝。
“父亲大人,别的事qíng我都能够听从你的,但这个不成。”胡清摇头,早些年的时候,他也曾经想过,但是,后来——尤其是在那场车祸中,他算是看明白了……
他这辈子爱的女人,就是别人的老婆。
“我有个事qíng要问你。”木易突然说道。
“啊?”胡清愣然,说道,“什么事qíng?”
“为什么阿康身上,也有那种药味?”木易说道。
“这要问你的好女婿。”胡清冷笑道。
“哦?”木易有些糊涂,皱眉问道,“文墨应该不知qíng啊?”
“他是不知qíng,但是别人知qíng,你老不是只有一个女婿。”胡清冷笑道,“父亲大人,素素妹妹可是把你老的本事,学得十足啊,这不,在澳洲勾搭了邵文墨,一个转身,回来就把汤辰迷得神魂颠倒,忘了自己是谁了,如果她是男人,那么,她是最能够继承您老传承的。”
“闭嘴!”木易气的大声呵斥道。
“我难道说错了?”提到这个,胡清也是恼恨不已,他是尊重木易,但是,木易年轻的时候实在太过风流了。
先是和自己的母亲勾勾搭搭不清不楚,弄出他这么一个私生子出来,这不,然后转身就去娶了别人,如果说他娶木秀的母亲那是碍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么,他和游娟又算是怎么回事?
要命的是,游娟还是有夫之妇。
事实上,胡清比木秀知道得多,除了游娟,木易年轻的时候,还有过别人,比如说,当年远走海外的那个张女士,不也和他有一腿,那个女人,不也是他扶持的?
只是那个女人肚子不争气,没有给他留下一儿半女罢了。
这些年,胡清都在怀疑,木易除了他们这几个“孽子”,是不是还有别的私生子,毕竟,这老头当年xing好渔色,实在太过风流。
“汤辰?”木易突然说道。
“对,这些年,公孙治都是他的御用,杨康病发的时候,又正好遇到他,他把人带回家,就让公孙治过来给看病。”胡清说道。
“那个公孙治,我不是让你给……”提到这个,木易不仅皱眉的,知道小寒秘密的人不多,当年木秀逃亡,他就下令除掉公孙治,怎么还留下了这么一个祸害?
胡清微微皱眉,半晌,这才说道:“公孙治的师门很是麻烦,这是其一,其二,他很是聪明,木秀一走,他就立刻投奔了新的靠山——父亲大人,你的两个女婿,可都不是华夏国籍。你老频频跑金陵,他就在你眼皮子底下,你都忍了,现在说什么?这也算了,当年您老可是说过,二十年不准我南下。”
“成成成,都是我的错。”木易一肚子烦恼,当即挂断电话。
小寒睡到凌晨三点左右才醒过来,看着自己已经躺在自己的卧房,当即起身,他的身上还穿着下午的那套衬衣。
喝了一点酒,还吃了药,睡觉醒来,他就感觉微微有些出汗,当即起身,走到洗手间,对着镜子照了照,衬衣领口的一颗翠玉纽扣散开了,导致那枚胸针垂在一边,看起来有些芍药开败的感觉……
对着镜子,把那枚芍药胸针取下来,对着光看了看,当初他看到这枚胸针,只是感觉好看,却没有仔细的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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