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恢复后,我就到那东方大陆去吧。林嫣心里想着,重新来过,把这里的一切都忘记,到一个与中原相似的地方,重新开始我的人生!抛开这里所有的一切,就当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做回快快乐乐的林嫣!想到这里,林嫣只觉得心里又充满了希望。
自从佩其的离魂症好了后,她便时不时地到林嫣这里来聚一聚。偶尔地,玛丽、香林真和慈蓝也会过来看一看。
经过一阵子相处,林嫣倒真心喜欢上了佩其和慈蓝。另外两人心机深过她们,林嫣还有些防备。而佩其是一个典型的直肠直肚的人,爱恨分明,慈蓝则犹带三分稚气,也是甚好相处。
林嫣xing子随和,不会记仇。别人只要笑睑相对,她的心就怎么也硬不起来。如此几次,几人摸清楚了她的xing格,便常常请她为自已的亲人朋友治病。在她们一再软语相求下,罗文哈尔也就没有过于gān涉。
这一天,慈蓝吞吞吐吐地说起,她的奶妈的丈夫,不知为什么,几年前得了一种怪病,特别地怕冷!她想求林嫣为他一治。
林嫣自然满口答应。慈蓝喜出望外,回到房里后,便叫来她的贴心侍女离儿,要她去叫奶妈及其丈夫来一趟。
此时,皇都的西区。
“乔石木大叔,今天如此寒风凜冽,你也跑到外面来走动,就不怕受凉冻着了?”一个揭发矮个儿的小青年冲着一个中年人说。
这中年人留着非常整齐的胡须,面容刻板,目光严肃,眉毛还有点习惯xing地向上挑,一看就可以知道是个自负之人。现在虽然是chūn天,却艳阳高照,天气温热。那个青年穿着一件单衣,还不时地流汗。可奇怪的是,这个中年人却外面一件厚厚的黑袍,里面也鼓鼓的,一看就知道他穿得极多。就算是严寒之时,也少有人穿得那么多!
青年这话一说出来,旁边几个同伴一阵大笑。那乔石木冷着一张脸,目不斜视,就当对方不存在一般,径直走了过去。
“哎呀,大叔,何必那么急呢?我家里早就燃起火,只等大叔去做客呢!”
另一个小胄年接口道:“乔石木大叔才不稀罕呢!他呀,这叫酷!你看整个帝国,哪个人敢像大叔一样在这个大热天穿寒衣?见过没有?没有吧!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就叫天上地下,唯我不同!”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还跟在加快了步子的乔石木后面,不停喊着“天上地下,唯我不同!”
到了后来,一群小孩子也参加了进来,大声喊着“天上地下,唯我不同!”
乔石木始终板着脸,脚步渐渐加快,到了后来更是开始小跑起来。终于到了家了!他关上房门,把外面的哄笑和嘲弄声都关在门外。
妻子走了过来,看到他的脸色不好,又听了听外面的取笑声,温柔地说:“快到内堂去吧,已经准备好了热水,你先泡一泡手脚,暖和一下再说吧。”
乔石木心qíng不佳,冷哼一声,就走了进去。
一旁的仆人马可说:“夫人,不是说慈蓝小姐和神牧相处很好吗?何不要老爷去治一治?”他听到过不少关于这个神牧大人的传奇,心里已对林嫣产生了无比的敬畏和信服,因此建议道。
夫人叹了口气,没有把握地说:“我试试吧!”就也走进了内堂。
丈夫已经把双脚舒服地泡在滚热的水里,她不自禁离开那热气腾腾的桶子一些距离。又用手扇扇风,好似这样可以凉快一点。进来不一会儿,她的额头已满是汗水。
她早就准备了生姜和胡椒,熬成一碗热汤,她丈夫怕冷之极,吃的食物也一定要热食。特别是这两样,一餐没有吃,他就会呕吐不停,直到把头一天的食物全部吐出来。这时,她去端了这汤,递给丈夫。
乔石木饮了一口,又是舒服地吐了一口气。过了一阵,见妻子还在旁边,一抬眼,见她一脸犹疑地望着自己,于是说:“有什么事?怎么不敢说吗?”
这时马可也进来了,见夫人老爷在说话,便侍立一旁,没有吭声。
夫人见丈夫问起,便鼓起勇气说:“我听人说,那个林嫣,医术通神,而且与慈蓝jiāo好。老爷何不去试试?”
乔石木冷哼一声,不屑地说:“一个女人能有什么能耐?还不是哗众取宠,欺世盗名之人!说她神,那是少见多怪,以讹传讹所致!要你别听那些人乱说,你就是不信。”说完瞪了夫人一眼。
他们没注意到马可,如果他们现在看到,就可以发现他正气得脸色发青,双手都在颤抖!要不是乔石木是他主子,说不定他会冲上去给乔石木一巴掌。他悄悄离开内堂,心中兀自气恼不休:你说她欺世盗名!那我们这些穷人巴不得多几个这种欺世盗名的人!你这样说神牧大人,冷死你是报应!
马可正气愤得不停地诅咒乔石木,忽然见到夫人在对他招手。他连忙走了上去,这个夫人温柔有礼,很得大家的喜爱,一点也不像老爷,简直是可憎!
夫人面有忧色,对马可说:“马可,老爷不信我的话。我看这样吧,你到慈蓝小姐那里走一趟,探一探她的口气,看看她有没有跟林嫣小姐说起老爷这事。”
正在这时,听到外面一个少女娇滴滴的喊叫声:“罗那夫人,慈蓝小姐叫我来看你了。”
夫人大喜,和马可相视一笑,连忙迎了上去,“离儿,是你啊。你来得真是太巧了,我刚要叫马可去慈蓝那里一趟呢。”
说罢,她把乔石木的反应跟离儿说了,然后说:“要不,马可和你同去见见那个林嫣小姐,看看人家有什么反应。如果她不愿意的话,就不qiáng求了,免得到时老爷得罪了她,反而招来杀身大祸。”
离儿笑了笑,说:“好的。不过夫人不要担心,这个林嫣小姐,脾气挺好的。”说罢,和马可一同离开。
马可守在王子府外,离儿则直接向梦仙楼走去。她见到林嫣后,冲她行了一礼,然后把具体的qíng况跟林嫣详细说了。
见林嫣还在沉吟思索,离儿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把乔石木的原话跟林嫣学了一遍。林嫣听罢,不由一笑:看来这个乔石木是个不把女人放在眼里的人,而且xing格多半狂傲而又自我。
她看向离儿,说:“你回去跟他说,就说林嫣小姐说了,依她看,这个病不治也蛮好的嘛,正好给无聊的百姓们茶余饭后添—点笑料!”见离儿一愣,她笑了笑,“无妨,他听了这话一定会来的。”
离儿答应了一声,兴冲冲地跑了出去。
林嫣想,如乔石木这种xing格的人,不听这句话还不—定来,听了话是绝对会来的!被一个女人奚落,他是一定要来见识见识这女人有几斤几两的!
果然!乔石木一听到林嫣的话,就大怒不已,马上就令人准备马车出发,也不管天色已暗,说非要去见识见识这个女人不可。他大摇大摆地过来后,天色却已不早了。慈蓝纵是胆大,也不敢带—个男人在晚上去找林嫣,只好等到第二天了。这个乔石木满腹怒火而来,过了一夜却又凉了。
第二天,林嫣在慈蓝的住处见到了这个白眼朝天的书生样的人。看他那样子,她就忍不住想笑。乔石木见到林嫣,依旧是那副不理不睬的高傲样子。
慈蓝和乔石木的夫人正在里面忙着指挥侍女们招呼林嫣,也没有人说他什么。林嫣对他的这种态度,倒是不以为忤。她也不多言,盈盈坐定后,便伸手示意乔石木把手伸出来。
乔石木看着林嫣把手搭在他的腕上,一言不发,心里想,我一话也不说,看你是否真如传说中那样,能够把手搭在别人的手,就知道病症。
把完了脉,林嫣说:“你平日虽然常是面赤吐痰,只是吐得厉害了就会连隔夜食物一并吐出,只有吃那些胡椒等辛辣之物才觉得舒胆。”知道这些有什么厉害的,乔石木想,多半是慈蓝告诉她的。
林嫣见他那副仍然不信自己的样子,也无所谓。医学里面,有十种qíng况可以不去治疗,任病人自生自灭,其一就是不信医者者。她用肾气丸,十全大补,加上pào姜,给了他十日的剂量。林嫣把药jiāo到他的夫人的手里,jiāo代了禁忌事便在—旁坐好,心里想,现在,用不用随你了。
十日后。
乔石木带着妻子,在慈蓝的带领下,前来向林嫣道谢。他现在可再也不着寒衣了,和大家一样,穿着两件单衣。这个病对他来说实是多年苦疾,林嫣治好了他的病,虽然他没有多说什么,内心还是颇多感触的。他虽然刚愎自用,却也自傲得紧。有恩不谢,也不符合他做人的原则。不过自始至终,他也只是对林嫣行了一个礼,接着便不发一言地坐在一旁,任妻子和慈蓝在那里说话。
林嫣见他能够到来,已是大感意外。受了他这一礼,便笑容可掬地跟他的妻子、慈蓝聊起天来,丝毫不提当日之事,那乔石木心里不免想,这女人做事倒还大气!
这件事,倒是让林嫣对慈蓝更加多了好感。身为皇妃,能够容忍如乔石木这样的脾气,丝毫不以为忤,这样的胸怀品xing,倒也是可爱得紧。
第二十九章惩处恶妃
“听说现在佩其、慈蓝、香林真,都和林嫣走得很近?”当上了皇后的寒丝,品着手中的香茗,问着侍女邦丽。
邦丽轻轻地说:“是!”
“陛下现在还是每天都到梦仙楼去吗?”
邦丽觉得身子有点发冷,轻轻应了一声:“是!”
寒丝把手中的杯子一摔,回身扑到桌子上,把桌上所有的器物甩到地上,忽然,她停顿了下,然后骂道:“这女人就那么好吗?我是皇后啊,可是我这个皇后,从册立那天起,他就没有来看过我一眼!林珊算是什么?连佩其也被她收服了吗?林嫣,林嫣!你为什么总是让我过得不安心?”
吼完之后,她平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她才淡淡地说:“邦丽,你去跟林嫣小姐说一声,就说我病了,请她来看一下。”
“是!”
林嫣听了邦丽的话后,沉吟了一下,便带着两名侍女,坐上马车,向皇宫赶了过来,不一会儿,她就来到了寒丝所在的皇后宫。
“进来!”侍女通报后,林嫣听到了寒丝冷冷的声音。
她走进门,两个侍女却被拦在门外,邦丽对着曼罗琳两人说:“皇后有话想私下里跟林嫣小姐说,你们还是站在门外吧。”
见侍女被拦在门外,林嫣愣了愣,不禁有些后悔没有把软剑拿出来系在腰间,“不管了,只要没有生命危险,我还是不能在这个功力就要恢复的关口,泄露我的手镯就是空间器具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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