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月无边_林家成【完结+番外】(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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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刘疆一落水,那边的护卫们惶然大惊,就在他们急驰而来时,木船中传来卢文清脆的命令声,“开船笨蛋,收网啊!”

  她的声音一落,便见两个渔夫冲到了船边,而在他们弯下腰时,那画舫已经驶动开来。于是,当护卫们冲到河边时,那船已驶出了七八步远,已然跳不上去了!

  在那船驶向灞水当中的同时,两个渔夫不停地拉紧船边的绳索。他们才拉了五六下,众护卫便清楚地看到,落到了河水中的刘疆,被一鱼网给结结实实地网住,这会正被两个渔夫连网带人的拉起一半呢。

  两个渔夫动作老练,三不两下便把渔网把拉到了船边上。看到他们把被渔网绑得结结实实的刘疆拖到船板上,看到一袭白衣,风度翩翩的卢文笑吟吟地踱出来,慢慢弯腰看向自家主公对着他说着什么话,郭允等人不由吐出一口浊气。

  好几个护卫同时把眼睛闭了闭。

  过了好一会,一个护卫朝郭允问道:“郭头?卢文她不会对主公不利吧?”

  “不会。”郭允叹了一口气。“不过我们还是得弄到船跟上去,尽臣子本份。”这夫妇俩打qíng骂俏专门挑重口的来,令得他们这些当臣下的万般为难,实在痛不yù生啊。

  “是。/”

  在护卫们四散而开,急急去寻船只时,卢萦已蹲到了被渔网网了个结实的刘疆面前。

  看着**的男人,那张在阳光下依然俊美qiáng横的面容,卢萦笑得双眼都弯成了一线。

  刘疆瞟了她一眼,冷冷一哼,闭上双眼不去理会于她。

  卢萦一点也不计较。她高高兴兴地盘膝坐在他身侧。托腮盯着**的他细瞧了会,卢萦笑吟吟地说道:“阿疆,你生平还不曾有如此láng狈之时吧?”

  刘疆的脸黑沉下来。

  卢萦嘿嘿一乐,伸手点了点他的胸口。欢喜道:“我知道。算计了你这一次。下次就没那么容易了……可惜没有画师,不然把此qíng此景留下来供以后瞻仰多好?”

  刘疆闭上双眼绝不理她。

  卢萦慢慢躺下,她也不嫌他全身上下**的。径自把脸枕在他胸口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划着网口下刘疆的喉结,说道:“依我说啊,阿疆,你真没有生气的理由。”

  她屈起手指数道:“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把那块本来摔碎了的珍贵玉佩赏赐给我,还故意让人打翻木盒把碎玉佩落到地上的qíng景,你可还记得?阿疆,你看你有多坏?要那次你遇到的不是我,而是一个纯真简单的小姑,光那一手不就会害得她惶惶不可终日了。”

  她继续屈起第二根手指,“接着,你想平府的人把我献给你当婢妾,便纵容那些人绑架我的弟弟。要不是我知道是你做的手脚上门讨饶,我求救无门后岂不是不得不屈从你?”

  卢萦屈起第三根手指,“第一次去江州时,我不过用了你一次玉佩,你便把我置身于惊涛骇làng当中,想bī着我向你妥协当你婢妾。”

  她屈起第四根手指,“在成都时,我不过向你明确表示不愿意与你有什么关系,你就烧我的酒楼,收我的房子,赶得我无家可归……阿疆,你可真是坏到家了啊。”

  她屈起第五指手指,“在武汉时,我不就是不收你给的钱,想跟你保持一定的距离吗?你就拿剑指着我,还说要杀了我。你瞅你瞅,我那时这儿还流了好多血呢。”她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白嫩嫩的颈项,朝着刘疆气恨地瞪大眼。

  早在她算帐时,刘疆便睁开了眼,此时他朝那白嫩完好如昔的颈项瞟了一眼,漫不经心地扯了扯唇角,没有理她。

  卢萦扁着嘴,颇有点气恨地对他说道:“那些也就罢了,最可恨的是这一次。这一次,你居然当着那么多属下,那么多世家子弟的面,给他们立下规矩,说你死了马上把我捉来陪葬!阿疆,你是太子,你都从来没有许过我无上的荣华,却一开口让我与你死后同棺。你说你是不是太对我不地道?”

  算到这里,卢萦叹了一口气,只见她抱着被绑缚得不能动弹的刘疆的上半身,令他坐起后,看到他这láng狈不能动弹的模样,卢萦显然又变得乐不可支了。只见她捧起他的脸在上面叭唧一声,高高兴兴地做出总结,“所以阿疆,你对我做了那么多的坏事,这次让我报复一回也是应当,你说有没有这个理儿?”她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欢欢喜喜地继续说道:“现在都立夏了,今儿太阳也大,你虽然浸湿了衣裳,不过这季节这太阳,肯定病不了。阿疆,昨天你那样对我时,我就想着把你也绑回来。现在也算是如愿以偿了。要不,咱们便这样在灞水中转一圈儿,好好说说话儿?”

  这般他被绑得紧紧的,她却白衣翩翩风流倜傥,当着这不时出没有渔民游客的面转圈儿,说话儿?刘疆冷冷睁开眼来看向她。

  第二百零七章报复是有后果的

  刘疆面无表qíng,眸光黑得透不过光来。

  他这样子,可以吓倒天下任何一个人,不过不包括卢萦。

  当下,她朝前凑了凑,把自己的唇印在他的眼睛上,用舌头舔了舔后,她还埋怨道:“有河沙的味道。”

  刘疆的脸彻底黑了。

  卢萦见他还这么生气,不由长叹一声,她伸臂搂着只能坐着的他,把脸搁在他的颈间蹭了蹭,软软地说道:“阿疆,别气了……我这不是被你欺负得狠了,心里堵得慌吗?”

  刘疆冷冷地说道:“你知道你这事若是传出去,将是什么后果?”

  卢萦嘻嘻一笑,她朝他的脸上叭唧两下,得意地说道:“我这不是仗着你就喜欢我的坏,对我总是狠不下心来吗?再说了,有你在,这事怎么会传出去?”这么láng狈的刘疆,怎么会让世间人都知道?

  见刘疆还是黑沉着脸,卢萦把他上半身一推,让他重新倒在船板上后,笑吟吟地伸手遮住他的眼,道:“阿疆,我就跟你说啊,你既找了我,这种气以后还多着呢。除非啊,你对我如我对你一样敬着供着。”

  这怎么可能?

  刘疆嘴角扯了扯,懒得理她。

  这时刻,众所卫们终于找来五六条木船,四散着追了上来。看着画舫中两个相依相偎的人,众护卫忖道:主公的嘴又没有堵上,他没有发话,我们就晃着吧。想到这里。他们便不紧不慢地跟着。不过主公这么láng狈,他们着实不敢看,便一个个老实地低着头,紧紧地闭着嘴。

  远远地看着自家不可一世的主公被鱼网绑得紧紧的,僵硬得像个木偶,卢萦想扶起他上半身,就扶起他上半身,想让他躺下,便把他一按就倒的样子,不知怎地。虽然觉得卢萦这样对待主公。实在大不敬,实在罪该万死,可郭允还是感到神清气慡,他突然觉得。相比起主公来。自己被卢萦算计。让那三个丑恶妇人咬几口的事,已不值一提了。

  这人啊,就怕对比!因此。郭允这一对比,顿时就神清气慡了,痛快舒服了。

  就在画舫慢慢驶着,众船慢慢跟着时,前方处传来一阵高歌声,只见一个渔夫一边收着网,一边驱着船向这边驶来。

  刘疆瞟了一眼,脸色一沉,正要开口叫卢萦松了自己时,突然的,他眼前一黑,却是卢萦手一挥,拿样什么东西把他牢牢地罩住了。

  不一会,刘疆听到外面传来那渔夫笑呵呵的声音,“哟,这位小郎君好有兴致啊,开着画舫来网鱼?”

  卢萦清冷的笑声回道:“是啊,今儿天和日丽,正是网鱼的好时辰,错过这一趟,怕是以后赶不上了。”

  “怎么会赶不上,这灞水的鱼可多着呢。”那渔夫转了一眼,看到刘疆,惊道:“那般大物,是什么东西?”

  刘疆听到卢萦清楚的笑声传来,“这个啊,是我刚网到的一条鱼!”

  她说,他是她刚网到的一条鱼!

  她居然说,他是她刚网到的一条鱼!

  被蒙住的刘疆气得磨牙时,郭允等护卫这时也傻了眼,他们木呆了一会,还是老实地低下头。

  那渔夫惊道:“这么大个的鱼?天啊,太稀罕了。”

  见渔夫有意想见识这条巨大的鱼,卢萦只是敷衍一笑。她模样冷峭傲慢,这姿态一摆,顿时生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那渔夫明明刚才还与她jiāo谈得欢,这下却是什么话也不敢说了。

  两条船错身而过。

  等那渔夫去得远了,卢萦才笑吟吟地把刘疆重新露出来。

  见他黑着脸咬着牙瞪着自己,不知为什么,卢萦这下有点害怕了。她缩了下肩,小声嘀咕道:“这么生气gān嘛?你不想在外面,我把你搬进去就是。”

  说到这里,她还真地叫来两个渔夫,与他们同心协力把刘疆弄到了画舫中。

  当卢萦再出画舫时,已是大半个时辰后。

  站在船头,她一袭白衣真个君子如玉。只是现在,这个如玉君子的表qíng有点古怪。她回头看了一眼郭允等人,唇动了动,还是合上了。

  ……报复是容易,可现下怎么收场?

  这时的卢萦,还真有了那次在绮香阁的船上,用指甲在刘疆的胸膛上画了一条血印后同样的感觉了。

  这人啊,真不能图一时之快!这不,现下头痛了吧?

  见她只有一个人出来,一条船驶到了一侧,不一会,郭允有点小心的声音传来,“阿文,主公呢?”

  卢萦回过头来,河风中,她负着双手笑得淡然,“主公睡着了。”

  郭允眉头一蹙,说道:“主公向来jīng力过人,怎会入睡?”

  说到这里,他朝卢萦打量了一眼,突然明白过来。当下嘴角一抽,慢慢说道:“阿萦用了chūn药?”

  果不其然,他这话一出,卢萦脸孔涨得通红,她冷笑道:“我用得着吗我。”才说到这里,她马上反应过来,便恼羞成怒地重重一哼,闭紧了嘴。

  果然是在里面成就了一番好事。

  见到郭允要笑不笑的样子,卢萦的脸还有点红。她咬了咬牙,总不能向他们解释说,自己一时心软,把渔网缠住的刘疆解了一半后,突然被他擒住,给压在地上狠狠地要了一次吧?要不是最后自己拿出了早就备好的蒙汗药洒在他脸上,只怕现在起不了榻,动弹不得的是她卢萦……

  只是,这也没有什么好得意的。现在是得了手,可还得回去啊,回去他一样可以算帐啊……

  罢了罢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想到这里,卢萦朝着郭允低头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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