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自信掩饰在她的教养之下,在吴媚看来,不管世人如何说,她就是那古时的妲已,那倾城的妖姬,只不过她禀xing善良,修养过人,今生只愿寻得一*她如痴如狂,而她也非常欣赏非常喜欢的世间绝顶男子为伴,那种容颜惑国的事,她是当朝公主之女,不能做,也不屑去做。
早在吴媚过来时,卢萦便注意到了,她看了一眼刘疆,轻声道:“船上遇到的那个你妹妹的女儿过来了。”
刘疆头也没抬,无可无不可地恩了一声。
卢萦叹道:“自入这酒家,她拂了七次头发,每走一步,便朝左右顾盼一番,看向你时,目光亮度明显增加……阿疆,我好象遇到qíng敌了。”
刘疆瞟了她一眼,懒得理会。
吴媚已扭着腰走到了两人的几旁。
朝着刘疆福了福后,吴媚娇憨地说道:“两位,我可以坐下吗?”
这问话一出,刘疆自是不答,倒是卢萦gān脆地回道:“不可以。”
更可恨的是,她硬梆梆的丢下‘不可以’三个字时,连看也没有看吴媚一眼。这个不知自丑的老女人!
吴媚嘴角的笑容一僵,她转过头迎上卢萦,浅浅笑道:“这位夫人,怎地到了这用餐的地方还戴着纱帽?”她轻叹道:“夫人,chūn花秋实,花开花谢,实是正常之事。夫人虽已年迈,姿色不再,也不必这般遮遮掩掩好似见不得人。”
这话一出,便是刘疆,也忍不住睁开眼来定定地看向吴媚,可惜的是,他眸光虽冷,却被纱帽给挡住了。
卢萦给噎住了。
她张目结舌地看着吴媚,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眼前这个小姑,是在讽刺自己老了,丑了,所以不得不戴上纱帽遮挡?
这刚刚见面,连话也没有说一句,这小姑便敢冲着自己冷言嘲讽,她怎么不知道,不过十几年没有出现在洛阳,洛阳的小姑,就胆子这么粗这么大,人也这么愚蠢了?
见到卢萦呆住,吴媚的嘴角噙起了一朵媚笑来。她眸光如水一般多qíng地扫过刘疆,扭着腰走到卢萦身侧,刻意与她同时面对着刘疆后,吴媚伸手摘向卢萦的纱帽。
卢萦没有阻拦。
事实上,她这么多年,还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女子,心下的好奇远大过怒火,所以,她很乐意看眼前这个小姑到底想看什么。
因此,在卢萦的期待中,吴媚摘下了她的纱帽,露出了她的面容。
卢萦这面容一露,酒家中的众人同时眼前一亮,不约而同地朝这方面定定看来,看着看着,有的人目光还有些痴意。
虽是十三年过去了,卢萦一是养尊处优,二是心qíng愉快,面目依然与以前没有太大区别。脸蛋清丽至极,眉黑如剑,鼻挺而直,唇红而薄,实有几分说不出的清艳锋锐之气。便如那长在高峰上的绝色野花儿,虽然艳得张扬刺目,却因花容舒展,迎风而立,硬是有了一种不同于世俗的美色。而这种美色,它就是与众不同,就是张扬舒展,就是让人一见难忘,就是美丽无比的同时也霸气十足!
在卢萦这种咄咄bī人的霸道华艳之下,吴媚虽然五官jīng致还要胜过她,可那种没有灵魂的jīng美,已是毫无特色。
一时之间,嗡嗡声四起。
“这妇人好美。”“怪不得戴上纱帽了。”“也不知哪样的丈夫才压得住她?”“真是好美。”
刚刚吴媚进来时,众人虽然注目,却也只是注目而已,这一刻卢萦露出面容,众人却是议论纷纷,一双双眼睛总是不由自主地盯在卢萦身上,似乎气为之夺,神为之移。
事实上也是如此,洛阳美人虽多,众人见识虽广,却也没有见过卢萦这种美貌的。这种盛气凌人的清艳锋锐,实在是罕能见到,一时之间,四下的人倒是看得痴了,哪里还顾得上一旁的吴媚?
这种对比,饶是吴媚一直过于自信,过自抬高自身的魅力,也隐约感觉到了一些。当然,也只是隐约而已,她自信自己的长相才是完美的,卢文这面目说实在的,根本不合乎一个贵妇的雍容端庄之相。自己猜得没错,她根本就配不上刘疆舅舅。
不过,吴媚在对自己依然自信的同时,也有点失望,眼前这个卢萦长相也就罢了,她的面目看起来也就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少妇模样,根本没有她想象中那么老了。
转眼,吴媚格格一笑,她在卢萦的旁边坐下,转向刘疆,刻意让自己的面容与卢萦的面容摆在一起,让刘疆可以一眼便能分个高下后,吴媚软软地说道:“舅舅……”
一声叫唤令得刘疆慢慢抬起头后,吴媚朝他眨着眼,委屈的,柔qíng万种地嘟着嘴说道:“媚儿找你多年了……舅舅好狠心,都到了洛阳了,也不来与我母亲见面,也不去看看媚儿。”
她觉得现在刘疆也看出了自己和卢萦相貌的高低,当下站起来,扭着腰向着刘疆走去,一边靠近,她一边娇娇软软地委屈地唤道:“舅舅,媚儿在这洛阳也在宅子的,那酒楼住得不舒服的,你回媚儿那里去住好不好?”她挺着胸脯,试图用自己高耸的柔软去摩挲刘疆的手臂,两只手,更是朝着刘疆的颈项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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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真见过吴媚这种奇葩女子。一个在我眼中又黑又gān又扁又显老的丑女,一直觉得公司里的所有有权位的男人都*她。区别只在于,她愿不愿意选择或者说施舍而已……那时特目瞪口呆。
第二十二章吓住了
就在吴媚的手搂上刘疆的颈项时,突然的,她后颈一痛,却是被卢萦一伸手,抓着后衣领给扯了过去……
此时此刻,酒楼的人都在看着这一边,随着这完全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一幕亮出,刹那间,一个个都张大了嘴,直是发不出声来。网更新快**
……这戴纱帽的妇人,xing格还真与她的外表一样的霸气啊!
吴媚也万万没有想到,这世上还会发生这样的事,天下还会有女人会这样对她。此刻她被卢萦抓着衣领给扯了起来,那衣领重重的锢着她的咽喉,令得她‘嗬嗬’连声几yù窒息。
想这吴媚最是*美,平生遇到的女人,从来都只有让她被他羞rǔ或轻贱的份。此刻这么被一个人从后面提着,虽不至于提起整个人,却也令得她咽喉被锁,脸孔紫红,呼吸困难。吴媚双手连连挥动,一时之间,窒息的痛苦之外,更让她羞愤yù绝的,却是这般在众人面前出了这么一个丑。
卢萦哪会在乎吴媚那无比的羞愤和怨恨?她这般从后面扯着吴媚,一直扯到她自己的身边后,卢萦身子上前,凑近吴媚低声冷笑道:“你母亲难道没有告诉过你,卢文这一辈子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见吴媚双手连连挥动,不停地呃呃出声,卢萦轻叹出声,“不过十几年没有来洛阳,我竟不知,连你这样的愚蠢小姑,也能在洛阳混得风生水起。是了,你仗着你母亲是公主,仗着yīn府撑腰是不是?”
她越发凑近吴媚,在她耳边低低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很怨很恨,你在想着,一旦脱身,定然要拼全尽力置我卢文于死地对不对?”被她说中心事的吴媚颤抖起来。因窒息和羞愤,她的眼泪都滑出了眼角。
卢萦似是沉吟了一会,又说道:“我这人呢,最不喜欢留后患。你说,我是先放了你,再想个办法把你弄死?还是现在就喂你吃点什么?或者,在你这张jīng致的脸蛋上划上一刀?”她这选择一出,吴媚惊恐到极点,她在一阵剧烈的颤抖后,下身一热。竟是尿了出来。
骚臭味一出,一直懒洋洋的看着这一幕的刘疆便厌恶地站了起来。看着他漫不经心地离开,吴媚在无边的羞愤的同时。又是无边的绝望。
就在这时,卢萦还真的从后面的护卫手中拿过一柄短剑来,她用寒冷的剑锋,在吴媚的脸上慢慢摩挲起来。一边摩挲,她一边放开了扯着她后衣领的手。
吴媚一得到自由。整个人便朝地上一瘫,在一阵大口的吸气过后,她嘶声哭道:“不要,求求你,不要。”转眼,她朝着慌乱的。纷纷站起,一边看着这边,一边不知所措的众人叫道:“谁来救我……”她这求救声刚出。卢萦放在她脸上的短剑便轻轻一移,那剑锋,更是在她的脸颊处轻轻一拉……在这散发着血腥味的冰寒剑锋移动,在一股细微的刺痛传来时,吴媚终于清醒地意识到:卢文要划花自己的脸。只是一瞬间的事,自己向谁求救也来不及。
当下。她眼泪鼻涕一把地哭道:“求你,求求你,放过你,求你放过我。哇……”
于吴媚的痛哭流涕中,卢萦凑近她,温柔地问道:“放过你?”
“是是,求你放过我。”因太过慌乱,吴媚一边哭一边打起呃来,她哆嗦着,脸上被泪水鼻涕糊得几不成样。
卢萦见她这个丑态,不由哧地一笑,低声道:“你这个女人,还真是丑得让人恶心。”
一句话令得最是*美的吴媚都要晕厥过去后,卢萦慢条斯理地收起了短剑。然后,她在吴媚的屁股上重重一踢,在踢得她向前滚出两下,直撞到一个塌几才停了下来后,卢萦把短剑递还给护卫,提步朝外走去,“走吧。”
声音一出,她已戴上了纱帽。
吴媚还在哭得晕天黑地,卢萦一行人走出酒家时,她那哭声更是高昂起来。
而这时,听到她哭嚎声的护卫们,才一窝蜂冲了进来。这一进门,他们便看到了瘫软在地上,糊了一脸的眼泪鼻涕,身上还传来浓烈的尿臊臭的自家小姑。
这变故,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想这些年来,他们仗着主家有权有势,从来谁也不放在眼里,在他们眼中,洛阳就是自家小姑的地盘,他们想也没有想过人,会有人敢欺负小姑。所以,在吴媚前脚入酒家时,后脚他们便跑到街道对面的酒家中去用餐了。
众护卫冲向吴媚时,同时脸色苍白,想道:惨了,惨了,这下讨不到好了。
不管是他们求援来迟,还是看到自家小姑这般丑态,都会让小姑记恨在内……一时之间,几个护卫的脸色已是又青又白。
坐在马车中,卢萦掀开车帘,兴致勃勃地看着吴媚被护卫们半抱半拉地进入马车,看着那马车急匆匆离去,不由叹了一口气,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想我当年还是小姑时,被某人用剑架着脖子,都是脸不改色的……”
这话一出,坐在她对面的某人抬头盯了她一眼。
卢萦抚着自个下巴又说道:“有了今儿这事,那yīn府众人又会在我身上记上一笔了。不过,太子应该放心些了,刘疆十三年后重回洛阳,依然把卢文宠得无法无天,行事为人一点也不稳重缜密,更不顾陛下和承平公主的颜面,对自家侄女这般羞rǔ,看来是对他的太子之位不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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