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养儿记事_骨生迷【完结+番外】(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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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绣摇了摇头,“我还是去看看吧。”

  王晗语虽然在大婚当日红过一次眼睛,但那事出有因,倒也不是说她xing子就那么柔弱爱哭。眼下也不知道她在宫里发生了什么事。贵和长公主把她喊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要责难她。在庆国公府,郑绣算是跟王晗语最亲近的了,王晗语进门后的一个多月,无事便会来同她说话解闷,两人相处的时间比她同薛勤在一起的时间还多。此时她不过去问候一声,也说不过去。

  ☆、第一百六十四章

  jiāo代了几句,郑绣便准备出门。

  茗慧给她准备了厚重的兔毛斗篷,薛直亲自给她披上了,还帮他把系带系好,往她手里塞了个烧暖了的手炉,才让她出了门。

  穿过回廊的时候风大,刮在人脸上跟刀子似的,郑绣虽然心忧,却也不敢走的太快。

  好不容易到了长风苑,郑绣在门口解了系带,当秋蕊进去替自己通传一声。

  秋蕊笑道:“公主早知道二太太要过来了,吩咐奴婢说您来了就直接让您进去。”

  郑绣便解了斗篷jiāo给自己茗慧,让茗慧也等在了外头。

  屋里暖融融的,郑绣进去后才觉得冻僵了的脸不那么难受了。

  出乎意料的,贵和长公主和王晗语并没有剑拔弩张的,而是正坐在一起说话。

  见她来了,贵和长公主笑着朝她招了招手,道:“我一猜就知道你必要过来,本是想让人知会你一声的,不过想着以你那多管闲事的xing子,怕是不亲自来看看也不会放心。”

  看她神qíng,听她说话,便是心qíng不错的样子。

  郑绣满肚子疑问,福了福身,过去坐下了。然后又去看王晗语,王晗语脸上也带着笑。

  看郑绣在瞧自己,王晗语俏皮一笑,道:“二婶吓着了吧?我没事儿的。”

  郑绣就更奇怪了,“到底怎么回事?”

  贵和长公主笑着对王晗语道:“你同你二婶说。”

  王晗语便道:“宫宴上,太后听说咱们府上您怀孕了,说想同您说话。我就上前解释您要在家里安胎,今日未能进宫。太后见无的放矢,便将矛头指向了我。”她顿了顿,又继续道:“太后说我成婚许久还未能怀孕,当着许多太太的面问我是不是身子有什么问题,我一时不忿,顶撞了两句,太后便要使人来拿我……还好有婆母在,说太后她……她……”

  贵和长公主脸上笑意更甚,接口道:“我说太后当媒人当上瘾了,赐婚了正房太太不算,连小辈的房中事都要cha手,怎么的,还想再赐两个小妾不成?真是老而不知羞!”

  太后听说郑绣怀孕了,明显就是想借着磋磨她来下庆国公府的脸面。也幸好贵和长公主提前想到了这点,让郑绣不要进宫贺年。太后无的放矢,这才把矛头指向了王晗语。王晗语同薛勤成婚不过才不到两月,她却说王晗语身子有毛病,不能生养。简直就是jī蛋里挑骨头,没事找茬。

  “那后来呢?”郑绣问。

  贵和长公主抿唇一笑,继续道:“后来那老虔婆不敢说我,只敢说晗语犯上大不敬,气得她头晕。我看qíng势不对,赶紧掐了晗语一把,她也有眼力见儿,当下就哭了,说太后败坏她的名声,装作要撞柱寻死,众人纷纷来劝……没想到那老虔婆真气地昏了过去……”

  郑绣听完,简直觉得她们这一早上比唱大戏还jīng彩。

  王晗语也忍不住笑,“后来婆母就带我回来了。”

  所以王晗语不是在宫里发生了什么不快的事,而是跟贵和长公主联手做戏,把太后气的昏了过去。我的乖!郑绣叹为观止,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不过经此一役,贵和长公主和王晗语同仇敌忾,关系倒是亲密了不少。

  郑绣不禁拍着胸口道:“幸好我今日没去。”

  贵和长公主哼笑道:“就你那儿老鼠胆子,我也不指望你能帮把手,不吓坏你就不错了!”说着还颇赞赏地拍了拍王晗语的肩膀,“你倒是个有胆色的。”

  王晗语低头一笑,“您谬赞了,若不是有您在场,我万不敢这样的。”

  郑绣呼出一口气,摇着头道:“你们这对婆媳可真是……”

  贵和长公主笑着斜她一眼,“可真是什么?”

  郑绣无奈笑道:“可真是配合得太默契了。”

  贵和长公主和王晗语都不约而同笑起来。

  郑绣也跟着笑,笑过以后,又问:“闹出这样大的动静,后头可会麻烦?”

  贵和长公主不以为意地笑道:“有什么麻烦的,那老虔婆不过就敢口头讨个便宜,还能怎么样呢?她这一病,怕是好些日子不能蹦跶了,咱们也能过个安生年。”说着又问郑绣道:“你爹和弟弟今日过来吧?你别在我这儿待了,早些回去吧。”

  郑绣看她们相处和睦,确实没有需要自己帮忙的地方,便站起身告辞。

  贵和长公主又把秋蕊喊了进来,道:“你去看看外头给咱们送的年礼里有没有二太太娘家合用的,让她一并带回去。”

  秋蕊想了想,道:“贵宁长公主之前送了您一块易大师亲手做的绛县澄泥砚,二太太娘家老爷是举人老爷,再合用不过的了。”

  澄泥砚质地坚硬耐磨,呵气即湿,不损笔墨,乃是当世颇负盛名、千金难求的好东西。更别说还是当代砚台大师易大师亲手制作的,易大师年纪老迈,已经许多年不再制砚,他亲手所做的砚台更是有市无价。

  郑绣虽然没读过几年书,并不知道这砚台的价值,但听到是贵宁长公主所赠之物,便想着应该是极其贵重的东西,当下便推辞了。

  “给你就拿着,墨迹什么。”贵和长公主撇了撇嘴,“之前勉哥儿还朝着问我要,我都没舍得给。今日心qíng好,就让你捡个便宜了!”

  王晗语也帮着道:“二婶,这砚台确实是好东西,您还是谢过婆母就收下吧。”

  婆媳俩一唱一和的,倒是把郑绣给劝得无话,只好道过了谢,让茗慧跟着秋蕊去取那砚台了。

  没多会儿,茗慧就取到了锦盒装着的砚台,双手捧着,跟在郑绣后头回了浩夜堂。

  郑绣出来一趟,眼看就快到午饭的时辰了。

  郑仁和薛直已经说了好一会儿话,两人从前当成平辈相处的时候,可以说得上一见如故,有说不完的话。后来关系变成了翁婿,话反倒少了。

  郑绣回去的时候,两人正在安安静静地喝茶。

  薛直见了她,当即便站起身给她解斗篷,口中道:“你再不回来,我可要让人去寻你了。大嫂那边没事儿吧?”

  郑绣由着他给自己解了,道:“没什么事儿。”然后又对郑仁道,“爹,公主让我捎了块砚台给您,您看合不合用。”说着就让茗慧把锦盒放到了桌上。

  “公主太客气了。”郑仁也笑道,“爹什么都不缺,还不如留给阿劭……”然后等锦盒打开,他那推辞的话就说出口了。

  澄泥砚躺在锦盒里,造型古朴,色泽黑沉。

  郑仁不禁面露赞赏。好砚!真是块好砚!不论是做工还是质地,都是他平生仅见最好的一块砚台!

  郑仁不禁道:“替我谢过公主的好意,来年恩科,我便带着这块砚台上场。”

  ☆、第一百六十五章

  “恩科?爹你准备下场了?”郑绣一脸惊讶。

  郑仁笑着点了点头。

  薛直也在一边道:“岳父这话可有问题,今儿个都是大年初一了,那不是来年,就是今年了。”

  “我的天,这么快。”郑绣问,“还是往年chūn闱的时间吗?”

  郑仁点了点头,“二月的时候就要下场了。”

  郑绣一下子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这么匆忙,您怎么不提前知会我一声。我好替您准备啊!”

  郑仁朝着她摆了摆手,示意她稍安勿躁,道:“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不过是带些gān粮笔墨火折子的,爹自己准备就行。”

  郑绣不知道怎么的,还是忍不住地紧张,“那爹你文章准备的如何?”

  郑仁颇有信心地点了点头,“差不多了,你不用cao心。”

  薛直也劝道:“岳父的学问自然是有目共睹的,阿绣,你就别瞎紧张了。只等着听好消息就成。”

  郑绣道:“好,那我不多问了,爹你好好发挥!”

  说了会子话,郑绣让白术摆了饭,也让人去前院找了薛劭和郑誉。

  两人一股风似的跑了回来,嬉嬉笑笑的,看起来倒是玩的很好的样子。

  下午晌,郑仁和郑誉都陪着郑绣说话。一家子自有说不完的话。

  傍晚时分,郑仁还要回去温书,郑绣便没有留他们,让茗慧送了他们出去。

  两个孩子依依不舍的,薛劭还跟着茗慧送他们到了门口。

  郑仁看着两个孩子在马车边上不舍地话别,只能无奈道:“阿劭,先回去吧,反正正月十五前阿誉都不用上学,你们还有许多天可以一起玩耍。”

  郑誉和薛劭的脸上这才有了笑意,说好郑誉第二天依然过来,这才分开了。

  郑仁和郑誉走后,郑绣犹豫了一阵,才把薛直拉到内室,屏退了其他人,问他道:“今年恩科的主考官你可知道是谁?”

  薛直是武官,这上头还没收到风声,只道:“逃不离就是吏部的那几位。”

  “那你看看、是不是能提前打听清楚了?”

  薛直一挑眉,“怎么?难不成你对岳父的学问没有信心,想让我帮着走后门?”

  郑绣捶了他一下,“你想什么呢。我只是想,每个主考官都有自己偏好的文风题材,打听清楚了,也好做出应对不是。”

  薛直哈哈一笑,“这好办,我这两天就着人去打听,应该很快就能有确切消息。其实要我说,岳父走不通科举的路子也没事,如今正是太子招揽人才的时候,只要我在适当的时机举荐一番,岳父那样的文采人品,自然能被太子相中提拔。”

  “我爹他肯定不愿意这样的。”郑绣道。她对她爹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她爹如果想靠着裙带关系当官,也不用等这一年,更不会到了眼下这时候,才把他准备下场的消息告诉他们。

  薛直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过了两日,薛直就打听出来了,今年恩科的主考官乃是吏部吏部考功员外郎周青明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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