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送你去。”白舍说着想要拉她的手走。
石梅伸手抱了小福子,转身跑了。
白舍笑了笑,在香坊等她。
不一会儿,石梅换好了衣服回来了,这次换了一身收袖的长裙,看起来轻便利索。两人出门到了皇宫外,白舍在门外等着,石梅进去见太后。
太后见了石梅,就笑,“可委屈你了,为娘这次没给你出头,没受欺负吧?”
石梅倒是愣了愣,才明白过来太后说的是茗杰的事儿,赶紧摇头,“没事,我能应付得过来的,母后别为这事qíng上心。”
太后欣慰点头,见石梅急匆匆的,就笑,“最近都没心思上我这儿来了,是忙着和白舍在一块儿吧?”
石梅有些不好意思,坐下挨着太后,给她剥荔枝吃。
“白舍人不错,有没有江湖儿女跟你争呢?”太后突然问。
石梅愣了愣,想起傅颖来了,就道,“嗯……应该有的吧,我之前见了一个,听说他很多人喜欢。”
“江湖之中人心险恶,你这么聪明不用我多嘱咐什么。”太后将石梅拉过来,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你自己小心谨慎别让人暗算了,特别防着小人,知道么?”
“嗯。”石梅赶紧点头,心里觉得怪怪的,怎么太后突然这么说,莫不是知道了什么对自己不利的线索?就问,“太后,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太后微微一笑,从一旁的石头桌子上,拿了一张奏表递过去,“你自己看。”
石梅一看那明明晃晃的锦缎面,还有那大大的奏字,就知道这是送皇上批阅的奏表。接过来打开一看,那可真是越看越心惊……
这是一份匿参,参奏的是白舍私藏大内钦犯关落日,图谋不轨。
“这……”石梅胸中一动,难道那日假扮白舍的白衣人还是个当官的不成?怎么这么快奏表都有?!
“这是今早,有人半道截下来jiāo给我的,这能截下一次未必能截下第二次。”太后摇了摇头,“你要知道,朝中势力盘根错节,你既然是我闺女就要小心……我可能会连累你,就好像你可能会连累白舍似的。你若是真喜欢他,也要好好护着,别让人趁机欺负了去。”
石梅一听,顿时豁然开朗,一直以为那白衣人走的是江湖路数,冒充白舍是私怨。可如今被皇太后那么一点,她立刻明白了!白衣人冲着白舍去、冲着茗杰去……多多少少都和自己有些关系,莫不是正对的是皇族?!
“这几日是必有风波。”太后低声对石梅说,“你告诉白舍,这事qíng留在江湖里,别扯到庙堂,进了庙堂他就进了陷阱,想出来就难了。树大招风,这次很明显是江湖人和朝中什么势力联合利用你俩的关系发难呢,最后目标没人看得清,小心啊。”
石梅听得心惊动魄,可显然白舍对这事qíng估计不足,也是……这人向来对这种勾心斗角的事qíng不屑一顾。
“太后,怎么样才能不扯到庙堂?”石梅心里着急得很,一时也没了主意。
“唉,将计就计啊。”太后端着她下巴仔细端详着,点头,“这冒名顶替谁不会啊?穿一身白衣裳拿把银刀,谁都是白舍!有些事qíng过犹不及,你明白的,弄巧成拙,弄拙了就成巧了,是不是?”
石梅一拍手,“明白了!”
太后笑着喝茶,“白舍这女婿我还挺满意的,但愿她能护着你一世平安,那我也安心了。”
石梅心中感动,果然有娘就是不一样,关键时候总是替女儿想在前面。
……
白舍在皇宫门外等得并不久,石梅急匆匆跑回来了,上马就说,“现在不能去山里!”
白舍纳闷,“为何?”
石梅将其中的利害关系细细地讲了一遍给白舍听。
白舍皱起了眉头,他何等聪明,已经是心中通透,“我明白了……咱们回去吧。”
可两人刚到香粉宅前的巷子外,就看到白宅门口有不少官兵。
石梅赶紧拉着白舍进了一旁的巷子里,“关落日藏在哪儿了?”
白舍低声道,“我派人送走了,不在白宅里头。
石梅点头,“那咱们现在就安排?”
白舍点头,两人先绕道进了白宅后门,白舍与秦鲽商量了几句,秦鲽就说了声“明白了”,转身就跑了。
石梅和白舍又绕到另一边,回到了香粉宅里头。
红叶她们正着急呢,见人回来了,赶紧道,“梅子,来了好些官兵,非要说白宅私藏朝廷钦犯。”
“霍姨不让人进门。”瓒玥也着急,“两边僵持不下了,怎么办?”
白舍要出去,石梅拉住他,“我去,你按我说的做。”
白舍一挑眉,红叶和瓒玥都吐舌头,石梅真行啊,鬼刀门庄主让她当小孩子使唤。
“听到没?”石梅还有些凶。
白舍点头,“好。”
石梅就去换了身衣服,出门了。
石梅带着忠伯和香儿到了门口一看,果真乱糟糟的。
“谁在香粉宅前喧哗?”忠伯喊了一嗓子,“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
果然,这一嗓子让双方都安静了下来,为首一个官员走了过来,给石梅行礼,“副统领刘海见过公主。”
石梅也闹不清楚他是个什么副统领,只是点点头,“刘大人为何在此喧哗?”
“公主,有人报官,白宅私藏匪首关落日,我们前来捉拿,但白宅之人禁止我们进入。”
“笑话。”霍姨冷笑一声,“我鬼刀门是你们说进就进的么?”
“大人有没有什么凭证?”石梅问刘海,“总不能有人说就带人查吧?”
“,昨夜有人看到白舍和关落日在一起,不止一人。”
“昨夜?”石梅摇头,“不可能,昨夜白舍一直在我香粉宅内。”
“呃……”刘海尴尬,问,“公主……能作证?”
石梅点头,“自从上次有人冒充白舍杀了茗杰大人后,我香粉宅附近进场有不明人物徘徊,白舍就暂住在我宅子里了,保护香粉宅安全,也为了能抓住那冒充之人。”
“……”刘海尴尬地点头,心说差点想歪了,还说公主怎么这么随便呢。
“那白庄主现在也在香粉宅内?”
“他昨日的确与一个白衣人相遇了,就是假扮成他的样子……白庄主现正在休息。”石梅说着,对香儿道,“去看看白庄主醒了没,若是醒了就请他过来,告诉他,那假扮他的人又出去作恶了。”
“是,公主。”香儿进去了。
不一会儿,白舍缓缓走了出来,脚边跟着一扭一扭的小福子。
“呃……”刘海倒是有些不好办了。
“霍姨。”白舍对霍姨道,“让他们搜。”
“庄主?!”霍姨皱眉,“鬼刀们怎么能说进就进。”
白舍淡淡一笑,“擅闯我鬼刀门者杀无赦。让他们进去,如果能找到关落日,就治我的罪。若是找不到,江湖规矩办。”
刘海僵住了,有些犹豫,回头看石梅,就见石梅似乎不高兴,道,“刘大人,你是信不过我么?”
“呃……”
刘海左右为难。
正在这时候,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刻意为之。就见不远处来了一支人马,为首的是傅四,身后带了一众江湖人。
“唉,你们官府的人gān吗?”有几个江湖人扯着嗓子喊。
石梅拽了拽白舍的衣角,看他——真巧啊!
白舍轻轻点头,的确巧
傅四到了门前,下马对白舍抱了抱拳,问,“出什么事了?”
刘海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石梅问,“各位英雄来我香粉宅么?”
傅四笑了,给石梅行礼,“惊扰公主了,我们是来找白兄的……对了,这是出了何事?”
“你们来的正好。”石梅可不忘私藏钦犯那边靠,愤愤不平地说,“近日总有人假扮白舍行凶作恶,是在可恶!”
“有人假扮白庄主?”傅四身后的几个江湖人都皱起了眉头。
白舍并不说话,傅四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惊讶,看石梅。
正这个时候,远处跑来了一个校尉,“刘大人,了不得了!”
“怎么了?”
“有人在东山发现了关落日。”
“是么……”刘海看了看白舍,心说,幸好刚刚没进鬼刀们查案啊。
“对了,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人呢。”校尉继续说,“是个白衣银刀的蒙面人,他们现在还跟官兵打着呢,那人自称是……”
“是谁?”刘海看他
“是……白舍。”官兵看了白舍一眼,说得有些无奈。
……
“谁这么下作,竟然冒名顶替,胆敢败坏鬼刀门的名声?!”霍姨喊了一声,那些江湖人也哗然,觉得此事的确用心险恶。
“走,我们去抓关落日!”几个江湖人都骑马往东山赶去。
傅四挑起嘴角笑了笑,对白舍道,“白兄,要不要也去抓关落日?”
白舍无所谓地道,“你们去吧,我没兴趣。”
“白兄不好奇是谁冒充?”傅四反问。
白舍并不说话,拉了石梅问,“饿不饿,吃饭去?”
石梅脸红,这儿还好些人呢,白舍这样会不会太暧昧了些。
“咳咳。”刘海自然看出来了,心说,乖乖,原来白舍果真是公主的小qíng人,这可得罪不得,赶紧带着人走了。
傅四也只好一笑,走了。
石梅瞪了白舍一眼,抽回手。
“你不用装了。”白舍认真对她道,“秦鲽跟我说,你会打我了就表示我成功了。”
石梅抽了一口气脸通红,“你怎么什么都听秦鲽的?”
白舍摇头,“基本上是他什么都听我的,不过这方面他比我有经验。”
石梅转身要回屋,白舍拉住她,“去我那儿。”
“gān嘛去?”石梅让白舍拉进了白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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