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大哥,你不必顾虑我,好好地处理好师门的事qíng就行了。这寒毒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治好的。”
“还有一件事,前几天我去宁国公府上的时候,萧二爷那个爱妾被人下药差点小产,我细问之下才发现,是二房肖姨娘派人gān的。这个肖姨娘明知道那小妾肚子里的孩子是萧二爷的,还下得了狠手去,当真是心狠手辣。这人你在心中也记一下。”
薛青衣听到这个消息倒也不觉得奇怪,这个肖姨娘嫉恨李梦染嫉恨的要命,这种下三流的手段她是做得出来的。
“这件事萧炎知道吗?”
“萧二爷并不清楚,我警告了那个下药的小奴婢。这件事现在除了你,我下药的那个小奴婢外,知道的就只有肖姨娘本人了。我之所以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萧二爷,就是希望你手上能多一个把柄。肖姨娘此人如此心狠,万一哪天她要对你不利,你也可以拿这个挟制她。”
薛青衣闻言心中一暖,如他这般潇洒行走于天地间的人儿,居然为了她想到了这一步,还做到了这一步怎么能令她不感动。
简秋白的qíng让她无以为报。
第一百九十章 登堂入室
告别了血láng和小花儿几个,简秋白送薛青衣和初晴到了停在庄子口的马车旁。
临别前,淡淡的忧伤萦绕在简秋白的心头。
这一次去天机门,也不知道几日能回,特别是今天知道了薛青衣换身的事qíng后,让简秋白对薛青衣更为担心。
本来他还想问问她有关她仇人的事qíng,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说话的好时机,只好作罢。
临上马车时,他看着薛青衣道,“上车吧,一切小心,好好照顾自己。”
他的嘴张了张,等我回来这一句话却是犹豫了很久,始终没有说出口。
薛青衣对他挥了挥手,浅笑道,“一路平安,简大哥,早日归来。”
“恩”简秋白对她含笑点了点头。
在简秋白关切的眼神下,薛青衣和初晴踏上了马车,马车缓缓地启动。
简秋白望着前行的马车,直到马车离得远了,才依依不舍地转过了身。
落日的余晖照在他的身上,拉长了他的身影,让他看起来更显挺拔,挺拔中又带了点萧瑟,简秋白再一次转过头望了望渐渐在寒风中消失的马车,才毅然回了头。
他在心中许下了承诺,前方即便有再大的风雪,他也要一路陪着薛青衣走到底。
而马车上的薛青衣直到寒风中那个清瘦的背影不见了,才拉下了窗帘。
“小娘子,你和这个道君很熟吗?这半天,我看小娘子一直和他呆在一块闲聊。”
初晴为薛青衣倒了一杯热茶,薛青衣接过,笑了笑,道,“恩,他是我一个朋友,一个很要好的朋友。”
原来是朋友啊,初晴松了口气。
那小道君看小娘子的眼神可不一般呢,有一个词叫怎么说来着,“脉脉含qíng”对,就是这个词儿。
初晴透过眼角偷偷地瞄了瞄薛青衣,见她的神qíng一片坦然。
果然,只是朋友啊,不过自家主子对小娘子来说只是一个合作伙伴,两相对比之下,主子还是落了下风啊。
现在可是很好的机会,那小道君要回师门,这档口自家主子如果多费点心思,近水楼台,还不是让主子先得了这个月亮。
这几天初晴跟着薛青衣,对她的好感与日俱进,她虽然乐见自冷傲高贵无所不能的主子在小娘子面前碰钉子,不过她更希望的是她们俩个人能够亲亲我我的,这样她也能长期跟在薛青衣身边。
初晴看着篮子里装着的小野兔,嘴角笑眯眯的,跟着小娘子自由自在,关键还有ròu吃。
薛青衣自然是不知道一点点ròu就能把初晴给收买了,如果知道不要说一盘ròu了,就是把整个山头的ròu给她弄来又有何妨呢。
主仆两个想着各自的心事,车子缓缓地驶到了定国公府。
薛青衣和初晴下了马车,在垂花门意外地碰见了一脸容光的薛佳人,还有紧随其后的婢女小翠。
薛佳人仍是老样子娇媚而又能傲慢。她穿着一身火红的正装,外披一件红色的斗蓬。
涂着红色的蔻丹的手,配上她红红的嘴,整个人如同一团烈火一般。
她看着初晴蓝子里拎里的小野兔,双眼里满含不屑,道,“哟,妹妹,可真是悠闲,还出去打猎玩了。你可真是好心qíng啊。”
说完,又颇有深意地望了她一眼,走到她身边,掩嘴笑道,“不过妹妹今天确实心qíng应该大好了,有人哪一大早就投了名贴拜见了祖父,还送上了一马车的珍贵古玩。”薛佳人话中带中酸意,“妹妹啊,姐姐可真是看不出来,原来你私下里勾搭人的本事竟是如此高超,姐姐真是佩服啊,佩服!”
薛佳人嘴里说着佩服,眼神却是轻蔑无比。
薛青衣反唇反讥道“姐姐的雅兴也很高啊,这么冷的天气,你站在这垂花门外,就为了告诉妹妹这个消息。也不怕冻坏了身体,真是辛苦姐姐啊,以后这种事就叫小婢女做好了,我怕不知qíng的人还以为姐姐嫉妒呢。至于勾搭人的事我自认没有姐姐高明,不然太子殿下了也不会拜倒在姐姐的石榴裙下了,姐姐说呢?”
薛青衣冷冷看了她一眼,薛佳人这么掐着时辰,急巴巴地赶来这里阻了她,是闲着没事找碴来了,想必她现在很是得意,有了太子,又勾搭上了崔源,所以迫不急待想来看她的笑话。
不过有人送礼过来,倒是让薛青衣感觉很奇怪,这人会是谁呢?为什么要送礼。
她抬头看薛佳人的神qíng不似作伪,她想不出到底谁会送了大礼,还拜见了祖父。
最近她初初回府,也没有和什么人走近过,薛青衣锁紧了眉头。
不对,好像有一个人,她怎么把他给忘了,萧锐,就是萧锐,该死的,她怎么就把他给忘了,萧锐个名字从脑海里一出现,薛青衣的眼皮直跳,这厮不会是她让他晚上不要来,他就琢磨着白天光明正大地登堂入室吧。
他是不是有病啊,为什么一直纠缠着她。
一想到薛锐这厮,薛青衣就觉得满头晕乎乎的。
他怎么就和前世不一样呢,忒爱没事找事gān。
“我和太子从小青梅竹马,也不是妹妹想要诬蔑就诬蔑的了的。”薛佳人一脸的不以为然,又叹了口气,道,“倒是我说的人,妹妹是不是猜到是谁了。我真是想不到啊,原来宁国公府的萧锐和妹妹有那么好的jiāoqíng,妹妹可真是好眼光,那萧锐听说有一副好皮囊,妹妹莫不是贪恋上了人家的男色,引得人家chūn心萌动。也是,不然一个小小的户曹属官怎敢登门拜访呢。”
说完,薛佳人放肆地大笑了起来,她得知薛青衣回来的消息,迎着冷风,就是为了这一刻,为了这一刻好好地羞rǔ她。
“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胡言乱语,口出秽语。”初晴盯着笑得一脸得意的薛佳人,双眼如刀。
“大胆贱婢,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容你在这儿放肆。小翠,快给我封了她的臭嘴,拖下去处理了。”
真是有什么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婢,一个小奴婢也敢用这样眼神看她,不要命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祸从口出
薛青衣一把挡住了小翠,冷声,道“姐姐还是管好你自己的嘴吧,有句话叫做祸从口出,不知道姐姐有没有听过?如果你没听过,那我现在告诉你也不迟。”
薛青衣说完,话锋一转,道:“至于初晴,我觉得她的话一点没错。既便她有错那也是我这个做主子来教训,还轮不到姐姐越俎代庖。”
薛青衣冷冷地盯着薛佳人,那目光傲慢而又轻蔑。
薛佳人心中的怒火则蹭蹭蹭直窜入脑门。
同为定国公府嫡出的娘子,薛青衣凭什么在她面前这般盛气凌人,高高在上,她凭什么看不起她。
她可是要成为太子妃的人,薛青衣竟敢对她如此轻视和无礼。她是认定了她当不了太子妃,认定了她要一辈子被她踩在脚下。
所有以前的姐妹qíng深,以前如小白兔般听话的她,都是她装出来麻痹她的,这才是她的真面目吧。
薛青衣,可真是好啊,现在忍不住露出真面目了吧。
薛佳人狠狠刮了薛青衣一眼,等着吧,薛青衣--薛家高高在上的贵女,用不了多久,我就看你怎么跪着求我。
薛佳人昂起了自己高贵的头驴,对着薛青衣道,“这个贱婢如此羞rǔ我,你居然还要维护她,到底我和你是姐妹还是她和你是姐妹。今日我就不信了,我教训不了你,还教训不了一个小小的奴婢了。”
薛佳人越过小翠,直接就冲了上去,对着初晴抬手就是一个耳括子,可还没动手呢,就被初晴抓住了手腕。
初晴反手用力一扭,薛佳人吃痛尖叫起来,初晴却是对怒瞪着她双眼的薛佳人呵呵一笑,用力把她推了出去。
也不过眨转眼就听到砰的一声,薛佳人就被初晴推在了地上。
此时正是寒冬腊月,地下的积雪虽然已经被奴婢们清扫gān净,可地上仍是又湿又冷,薛佳人一屁股砸在了地上,屁股又硬又痛,如同砸在了冰块上。
而更让她无法忍受的是这两个主仆看着她时那轻视无比的目光,那目光分明是在嘲笑她有多么的愚蠢和没用。
一旁的小翠已经忘记了反应,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个子小小的看起来弱不经风的小奴婢的胆子居然大到敢对主子出手,现在竟然还一脸得意地笑着。
她就不怕被主子报复,处理了她。在国公府,要处死一个小奴婢,主子们有的是各种各样的办法。
她是新来的吧,所以才会如此天真和无状。
直到薛佳人毫无形象地怪叫了起来,小翠才回过神来跑到了薛佳人的身边。
没料到薛佳人反手就抽了她一巴掌,“你死的呀,看别人欺负你主子,你不知道欺负回去吗?”
尽管脸上火辣辣地痛,不过小翠就连捂脸也不敢,深怕再一次得罪薛佳人。
不过刚才那奴婢出手时她也看见了,那小奴婢分明会点武艺,她这样贸然上去,定然会死的难看。她连主子都敢直接推倒了,更何况她一个小小奴婢呢。
小翠唯唯诺诺地低着头,那边薛青衣和初晴早走得远了。
薛佳人在小翠的搀扶下,挣扎着爬了起来,对着薛青衣和初晴远去的背影怒喊道,“薛青衣,你等着,我定要让你好看。”
却不料那两人根本连头也不回,薛佳人气的直跺脚,好死不死地又扯动了坐骨神经,屁股一阵阵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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