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夏荷和冬雪,各种看不惯。各种刁难,等服侍完萧玉淋浴更衣后。两人累得脱了一层皮。
萧玉又遣了两人去小厨房给自己开了小灶,美美地饱餐了一顿,这心qíng好上许多后,才放了她们两个。
主子有气奴婢受着,可奴婢不能对着主子使气。
萧玉用完餐后,夏荷和冬雪糙糙吃了口饭,就把煎好的汤药端上了桌。
萧玉一看到桌上的汤药,就开始炸了毛,“谁吩咐你们两个煎药的,我不是说我没病吗?还喝什么药,还不给我拿走。”萧玉一边拧着鼻子,一边怒骂道。
“小娘子,你身上的寒毒又发作了,这药是简道爷特意为您开的,二郎君吩咐你一定要喝的。”
听到夏荷这句话,萧玉的脸白了几分,她不在的短短几十天内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而且连她自小被封着的寒毒居然也诱发了。
那个该死的,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贱人,到底gān了多少蠢事,她这是要折腾死她才甘心吗?
萧玉的肺都要被气炸了,又没办法,只能生生憋着。
不过她到底是怕死,虽然这药味刺激的她想吐,她还是拧着鼻,皱着眉端着药碗一口一口喝了下去,喝完后苦的她直咋舌,又在心里唧唧歪歪地咒骂起来。
一旁的夏荷见她喝完药,忙递上早就准备好的果脯喂到萧玉的嘴里。
萧玉嚼了几口,口中的药味才淡了点,不过还是有点苦,就对着夏荷埋汰道,“没眼色的,还不快给我倒杯蜂蜜水润润口。”
“小娘子,药刚喝完,就喝蜂蜜水会冲淡药xing的。”
“叫你拿,你就拿啰嗦什么。”萧玉不耐烦地道。
夏荷无奈,只好倒了一杯蜂蜜水给萧玉,萧玉一口喝完后,才感觉嘴巴舒服了点。
冬雪撤下了药碗,萧玉又拿了一块果脯塞到了嘴里。
这才想起刚才夏荷说的,这药是那个臭道士给她开了,于是开口问道,“那个臭道士,打哪来的?”
“他是小娘子的朋友,是您叫来的,您忘了吗?”
见夏荷疑惑地表qíng,萧玉随口道,“这几天的事qíng我都忘了,以后这个臭道士要是再来,就不要让他进府了。”
这个臭道士上次和冒充她的那个冒牌货还联手一起去定国公府,吓得她晕倒,这次要是让他再进宁国公府,指不定再胡说八道,乱说一气。
他可不知道她才是真正的萧玉。
不过他为什么要和那个冒牌货去定国公府?突然间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她的脑头(――脑海),难道那个冒牌货就是定国公府的薛青衣。
萧玉兴奋地一拍脑门,对的,她肯定就是薛青衣。既然她能变成薛青衣,那薛青衣为什么就不能变成她呢。
薛青衣啊薛青衣,你的把柄现在可抓在了我手里了,萧玉痴痴的笑了起来。
连日来在定国公府担惊受怕的yīn郁一扫而空,这一会她才真正是雨过天晴朗(――雨过天晴了),以后哪怕她再变成薛青衣她也不怕了。
不过她到底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阿哥呢?
第一百五十三章 内有乾坤
萧玉思量再三,还是决定把这件事告诉萧锐,这万一以后她不小心又魂穿到了薛青衣身上,到时若是发生什么意外,她也可以寻求萧锐的庇护。
萧玉打定了主意,从梳妆台里取出副一副金累丝嵌宝石叶形耳坠戴上后,又取出了一支眉笔对着镜子补了一下妆容,直到见到镜子里的人儿顾盼生辉,光彩bī人。
萧玉这才满意地翘起了嘴,放下了手中的眉笔。
遂对一旁的夏荷吩咐道,“夏荷,你去我私库里拿一幅字画过来,等下同我一起去竹园一趟。”
“小娘子二郎君有令,这几天让你呆在海棠院,哪里也不许去。”夏荷道。
萧玉一听夏荷的话,无名的怒火涌上心头。对着夏荷骂道:“好你个贱婢居然敢拦我去见阿哥,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胆敢借着阿哥的名义把我困在海棠院,你知不知道你是在和谁说话?”
“奴婢只是奉命行事,还请小娘子不要难为奴婢。”夏荷面不改色地道。
这个贱婢居然敢这敢这样和她说话,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她的脑子被驴吃了吧。
萧玉的怒火更盛,她立马起身,一把推开夏荷就要冲出门去,却不想夏荷抬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萧玉吃痛,怒瞪着夏荷,bào跳如雷,“贱婢,你反了不成,居然敢拦我?”
“小娘子。你还是安心呆在屋子里,您有事要见二郎君的话,我会代为通报的”夏荷一边说着。一边松开了紧扣着萧玉的手。
“我要见自己的阿哥,还要你一个奴婢转告,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这个贱婢真真可恶透顶,萧玉也顾不得手上的疼痛,扬起手就对着夏荷抽了下去,哪成想手还没抽到她脸上,就被夏荷一把握住。反剪在了身后,并使劲推了她一把。
萧玉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她忙扶住桌角,望着夏荷的目光如同吃人的老虎一般,厉声怒喝。“岂有此理,你一个奴婢居然以下犯上,对主子对手,你就不怕和chūn花、秋月一样的下场。”
却不想夏荷这贱婢听了她的话,仍面无表qíng,对她福了福身后,就转身关上房门,退了出去,把她一个人关在了房内。
夏荷这种漠视的态度。直接打了萧玉一个没脸。这让一向作威作福,骄纵惯了的萧玉如何受得了这口恶气,萧玉只觉得胸口气血翻腾。肺都要被夏荷给气炸了。
“啊”的一声萧玉扯开了嗓子大叫了起来,太憋屈了,她萧玉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漠视过,更不要说让她如此憋屈的人,还是如此卑贱之人,压抑不住的怒火蹭蹭蹭地直达脑门。
萧玉抬起脚。一脚就踢翻了室内的木椅,并抬手把桌面的东西一把扫到了地上。
怒吼道。“贱婢,你等着,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门外刚从药房回来的冬雪听到门内不绝于耳的异物掉地的声音和女子粗鄙的咒骂声疑惑地望向夏荷,夏荷对她噤了噤声,示意她不用多管。
冬雪也不多问,两个人安心守在门外,过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室内才安静了下来。
夏荷瞄了紧闭的房门一眼,嘱托冬雪小心守着房门并看管好萧玉后,这才转身走出了海棠院。
阵阵寒风刮在脸上,刺的脸生生的疼。夏荷一路疾行,穿过堂前的游手长廊,拐了几个弯,穿过一座独木桥,又向左拐了个弯直行到底,到了园中的假山。
这里怪石密布,假山嶙峋。
夏荷左右四顾无人,才步入了其中的一座假山当中。
假山内黑压压的一片,yīn风阵阵,夏荷从中取出早就准备的好的火折子点燃,一路拾阶而下,到得一块石壁前,夏荷熄了火中的火折子,在凹陷处伸手一摸又是一转,石壁应声而开。
夏荷走入石壁内,那石壁又自动关闭了。
石壁内的世界自成一体,与外面完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石壁四周一把把火把子当当当铁器的敲打声和男人粗粗的喘气声不绝于耳。
夏荷一步一步走下了石阶,石壁内这个场地占地上千坪,中间摆放着几个大火炉,几个赤着膊的汉子围着火炉专心地敲打着,还有两个看起来明显是铸剑师的中年男子,在旁边巡视查看着。
他们对夏荷的到来恍若未见,连头也不抬一下。
石壁的四周一排排的兵器架子上,放满了还未配销的刀剑,一把把冷兵器折she出一道道耀眼的反光来。兵器架旁边还堆庆着一些废弃的铁块。
这俨然就是一个大型的地下刀剑铸造室。
几个黑衣劲装的护卫一个个面无表qíng,各占据东西南北四道石壁门前。
夏荷停在铸造室其中的一道石门口,取出放在腰间的令牌jiāo给站在石室门前的两个护卫。其中一个护卫接过令牌仔细看了一眼,还给了她,对另一个护卫点了点头。
另一个护卫在石壁上按了一下按纽,这一道门又开了,夏荷闪身进入石壁内,石壁门又应声而关了。
而石室内的众人,就如同从来没有见过夏荷一般,连细微的一丝表qíng也没有变过。
而此时展现在夏荷面前的却是另一片广阔的天空,这里天大地大,群山环绕,绿水相依。
这里是一个大型的演练场,一个个少年儿郎们喊着口号,跨着整齐的步伐,举刀cao练着。
也有几列近身ròu博的,更有那在梅花桩上行走如飞的,真真让人咋舌不已,而夏荷却如同司空见惯一般,连眼皮也不眨一下。
她穿过了演练场,到了一间屋檐下,对门口的护卫点了点头,那两护卫显然认识她,并未加以阻拦,夏荷举手在门前轻轻敲了几下。
“郎君,夏荷有事向您禀报?”夏荷低着头,恭敬地站在门外。
“进来吧。”清悦的声音从门来传来,夏荷闻声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吱呀一声门又关上了,房内的世界和外面的世界隔绝了开来。
第一百五十四章 他又来了
室内萧锐长身而立,他的手上握着一柄刻着青龙图腾的利剑,他扬起手,挥手间就刺出一朵漂亮的剑花,阵阵青色的光芒绕着剑身,剑气bī人。
萧锐一掷,青龙剑瞬时就没入了对面的木桩子上。
剑,是好剑,轻,薄,利。
人,比剑快。萧锐飞身而起,拔出了宝剑,还剑入鞘。
此刻的萧锐一身白衣如雪,就如这出了鞘的宝剑般锋芒毕露,让人不敢直视。
夏荷眼观鼻,鼻观心,垂下眼帘,毕恭毕敬地站着,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萧锐把青龙剑放到室内的兵器架上,回转头轻轻扫了一眼夏荷道,“萧玉醒了!。”
“是的,郎君。小娘子已经醒了,她急着要见你。我按郎君的吩咐,已经把她拘在屋内了,现在冬雪正在外头守着,不过小娘子一直吵闹不休。”
夏荷抬头看了郎君一眼,见他面色如常又垂下了眼帘,犹豫了一下道:“郎君,小娘子醒来后,脾气bào躁了很多,而且落水前的事qíng她都不记得了。”
“既然你都看出了异常,其他人估计也会看出异常。玉儿说什么不用管她,如果不听话,就想个办法让她听话。趁这次机会,你再仔细观察一下冬雪。”
“谨遵郎君吩咐。”
萧锐坐到室内的躺椅上,对夏荷挥了挥手,闭上了眼睛。突然间又似想起了什么。睁开了眼,对着正准备离去的夏荷叮嘱道,“记住。别伤了玉儿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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