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蔺效仍需值防,沁瑶惦记哥哥的亲事,一早便回了瞿府。
谁知哥哥不在府中,母亲也去了东市,说是去添置衣裳,她等了一晌,家里人一个不见回来,gān脆也出了府,往东市而去,心想没准能遇上母亲。
到了母亲常去的那家裁衣裳的铺子,母亲却不在,沁瑶不免有些丧气,出了店,预备回王府。
刚被采蘋几个拥着走到一家食肆旁,那边缓缓驶来几辆马车,到食肆旁,前面那辆马车下来两人,却是瞿子誉和王以坤。
沁瑶脸上一喜,上前招呼道:“哥哥,王二哥。”
瞿子誉转头一看,见着沁瑶,迎来道:“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世子在宫中值防?”
今日是十五,按理说很多衙门都休沐。
沁瑶笑道:“世子过两日才能回府,我左右无事,便回了娘家一趟,谁知你跟爷娘都不在府中,哥哥,你跟王二哥出来饮酒么?”
瞿子誉嗯了一声,见沁瑶穿得单薄,怕她着凉,对采蘋道:“可给小姐另备了衣裳?取来给她披上。”
采蘋应了,回了马车上娶了件玉青色斗篷下来。
这时王以坤走近笑道:“世子妃,真是巧了,你哥哥今日做东,不如进去一道用午膳。”
沁瑶看见哥哥神qíng有些不自然,心中奇怪,往他身后一看,就见王应宁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
她恍然大悟,心知肚明地朝哥哥眨了眨眼睛,笑道:“既然让我赶巧碰上了,我自然要跟着沾沾光,咱们这便进去罢。”
进去后,瞿子誉做东,当仁不让地负责点菜。
王家祖籍苏浙,王尚书又有意固守陈习,王家上下的饮食都素来清淡,爱吃甜软之物。
瞿家兄妹却是土生土长的长安人,喜咸喜辣,口味与王应宁大相径庭。
等菜上来,沁瑶提着筷子一看,却有一大半是王应宁爱吃的菜。
她偷偷抬眼看向哥哥,见他若无其事地端杯饮酒,只当没看着沁瑶促狭的目光,却又不忘低声吩咐店家将冷淘热温之后再端上来。
沁瑶身子康健,每回吃冷淘都是径直吃,从不温热了吃,哥哥如此吩咐,想是怕冷淘太过寒凉,王应宁受不住。
王应宁脸色微红,垂下眸子安静饮酒。
沁瑶看得心悦,哥哥虽然心细如发,却素来稳重内敛,为了王应宁,人前已然如此,背后还不知怎么个体贴入微法呢。
饮了一回酒,王以坤忽然笑道:“听说骥舟前日又办了一桩棘手的案子,吏部已经上奏,拟了擢升他认大理寺少卿的折子。世人都以为他会因为尚公主锉磨志气,没想到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踏实肯gān。说起来,咱们同一批入仕的几个,就你和他升得最快,你这边少府少监的任令才下来,他那边便要擢升了。”
沁瑶听得一愣,没想到哥哥和冯大哥都升了职,一方面替哥哥高兴,另一头却暗忖,大理寺少卿只在大理寺卿之下,冯大哥任了少卿,怕是所有提jiāo到大理寺的案子都会经他的手,也不知道陆女官那桩案子他可查出了什么蛛丝马迹。
王以坤发完议论,往窗外一看,笑道:“说曹cao,曹cao就到,你瞧底下那人是不是骥舟?”
沁瑶顺着指引看向窗下,果然见一人身着墨绿色锦袍,身姿如松,俊雅非凡,正从车上下来,不是冯伯玉是谁。
听到王以坤的唤声,冯伯玉往楼上一看,不料看到窗旁的沁瑶,倒怔了一怔。
他孑然一身,身旁既不见康平公主,也不见冯氏母女。
沁瑶冲他笑了笑,暗想,没想到能在此处遇到冯大哥,既然遇上了,一会若有机会,少不得隐晦地跟他打探几句陆女官的案子,问问他为何压了这么久尚无定论。
这样想着,心里忽然掠过一阵浮泛的疑惑,只是这疑惑来得太轻太浅,尚未在心上留下痕迹,便如轻絮一般被chuī得烟消云散。
第166章
值房外头静悄悄的,屋子里的喘息声却渐渐加重。
沁瑶被蔺效抱坐在桌上,身上的衣裳已经大半都解开了,外头日头正盛,透过窗纸,投到她那对俏生生白嫩嫩娇挺着的rǔ儿身上,美得让人目眩神迷。
蔺效早已无法自抑,抱牢她的腰肢,凑上前含住羊脂玉顶端的那点嫣红,沉迷地吸吮,另一手却握住她另一侧的丰盈,重重揉捏起来。
他一碰她,沁瑶便忘了呼吸,眸子里仿佛能漾出水,拼命咬著唇,不敢让轻吟逸出唇。
他轮番地在她胸前的娇软流连,呼吸灼热急促,几乎吞噬了她。
她身子止不住颤栗,紧紧抱着他的肩膀,本能地向前挺起了身体,想跟他再贴合得再紧一点。
两人的心跳清晰的jiāo错在一起,蔺效的身子越来越燥热,沁瑶感觉到他的粗硬正隔着长裤抵着她的柔软,迫不及待地想要侵入。她轻喘一声,难为qíng地扭动了起来,他却毫不给她躲闪的机会,从她胸前抬起头,又急迫地吻住她的唇,听她在耳畔的呼吸越来越颤促,手滑到她的腰间,轻车熟路地解开丝绦,褪下她的裙裳。
他身上衣裳一件未解,可沁瑶却已经寸缕不着,她撒娇似的将头埋在他颈间,不肯抬头,又因滚热的身体骤然接触到带着凉意的空气,身上激起一阵细密的颤栗。
“冷不冷?”蔺效解开外袍,喘息着问她。
沁瑶意乱qíng迷地点头,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浮木那样拼命挂在蔺效身上,低低喘着气,万般难耐,分不清是冷还是热。
蔺效一手牢牢固住她的腰肢,另一手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披到她的肩上,将她luǒ露的后背整个裹住。
她身前的风景却仍然一览无余地展示在他眼前。
他托举着她的双腿,将她抱到更靠桌沿一点,解开自己的长裤,将阻隔两个人的最后一层束缚除去,吻了吻沁瑶,握住自己的滚烫,缓慢地往她的蜜处推送。
她已然做好准备,可是到底太过娇嫩,他进来时又失了急迫,蜜处顿时被撑得疼痛难言,她倒抽了一口气,本能往后躲闪,“好疼——”
蔺效不得不暂时停下,压住下身的冲动,将她搂在怀里,细细密密地吻她,等到察觉她身子不再那么僵硬,才重新开始缓慢地律动。
两个人早已度过了最初的生涩时期,他又有意控制节奏,快意很快盖过了疼痛。
蔺效一眼不错地盯着沁瑶如同芙蓉盛开的娇颜,见她眸子里渐次dàng漾起qíngyù的水波,忙低头吻住她的唇,堵住那让人心神颤栗的娇吟,身下律动的速度却渐渐转为冲撞。
“好瑶瑶,还疼不疼?”他低哑地问她。
沁瑶身子仿佛已经化成了一片轻羽,被他缠磨得失去了神志,她分不清到底是在天堂还是在地狱,只拼命咬着唇,胡乱地摇头,蔺效看得怜意大盛,连连吻她,听得撞击里声音里夹杂了细密的水声,他垂眸看向两个人的jiāo合处,见那里已经氤氲一片,每一回他从她身体里退出来,便带起一片莹莹的水光。
他低笑,牢牢托住她的身子,帮着她承受他的力量,她的柔软包裹着他的索求,咬合着他的冲撞,他的快感渐渐累积到顶点。
沁瑶在他坚实的双臂中颤栗着,两个人的jiāo合那样激烈,她脑中最后一根琴弦颤颤巍巍几yù绷断。
蔺效却拼命咬紧牙关,抵挡住这销魂蚀骨的快意,等小腹那阵qiáng烈的喷sheyù望稍一平息,便粗喘着将她从桌上抱着放下,扶着她背对着自己站好。
蔺效一抽离,沁瑶便觉身下一阵空虚,她茫然了一瞬,睁开浸染了qíngyù的眸子,想要找寻蔺效,可蔺效却已然撩起她身上宽大的衣裳,从后面分开她雪白的双腿,就着那湿濡,将粗硬一力挺入。
又是一阵疾风骤雨的冲撞,沁瑶的呻吟被撞击得支离破碎,她大口地、濒死地喘着气,几乎要尖叫起来。
“喜欢吗?”蔺效压低她的腰肢,让她更好地承受自己的进犯,贴近她的耳畔,喘着气问她。
沁瑶已经接近昏厥,身体半点力气也没有,全靠蔺效固在她小腹的那只手在支撑,他的每一次深入都让她心尖止不住地颤动,她难以承受,在他身前带着哭意低喊起来,“蔺效……蔺效……”她无助地往后抓去,想要看着他,抱着他。
蔺效含混不清地低应一声,偏过她的脸,用热烈的吻来回应她,沁瑶只觉自己已然成了水中的浮萍,在他毫不停歇的征伐下,身子被巨làng高高卷起,又重重落下,不断的起落间,灵魂都被冲dàng得七零八落。
蔺效埋头在她颈后,沉闷而急促地低喘,她的蜜处仿佛有一张能吞咬的小嘴,正紧窄地绞着他,缠着他,让他快活得想要大喊,这快乐不断往上攀升,终于到了顶点,他低哼一声,将那股热流qiáng劲而持久地冲she到她的花房深处。
许久之后,他渐渐平复了喘息,从她身体里抽离出来。
她的意识还颤颤巍巍地飘dàng在半空,怎么也无法归位。四肢百骸的力气都被榨gān,软软地靠在他怀里。
蔺效将外袍将她紧紧裹住,抱回chuáng上,她身心极度疲倦,只想在被褥里睡去,却察觉腿间有热热的东西顺着大腿流了下来。
她睡意顿时消散了一半,记起自己仍在蔺效的值房,忙极力睁开沉重的眼皮,软着嗓子低声问他:“我这个样子还怎么回去啊。”
身下一片láng籍,值房却连个净房都没有。
这一睁开眼睛,才发现蔺效除了那件外袍,其余衣裳都好端端穿在身上,若不是他玉石雕琢般的脸庞上还残留着纵qíng过的痕迹,任谁都想不到他上一刻到底在做什么。
相比之下,她却寸缕不挂。
她不满地嘟了嘟嘴,挣扎着要坐起来,可一抬腿,身下便涌出更多的热流,浸染到身下的被褥上,带来一片湿意,她只好重又躺回chuáng上,不敢再动弹。
“你倒是快想想办法啊。”见蔺效在chuáng旁系好外袍,不紧不慢地走到桌前低头饮茶,她娇声催促道。
这场欢好来得太过突然,事先毫无准备,贪欢之后,总要想办法收拾残局。
蔺效端着茶盅转过身,递到她嘴边,喂她喝了几口,吻了吻她的脸颊,哑声道:“等我一会。”
他转身而去,不一会却取来一叠雪白的亵衣,衣裳上还带着清洗过后的清香,显然是平日用来换洗的gān净衣裳。
看着蔺效分开自己的双腿,拿起一件亵衣替自己擦拭黏腻,沁瑶一惊,阻拦道:“这可是你的亵衣。”
蔺效笑笑,“找不到别的gān净衣裳,大白天的又没办法要水,只能将就用这个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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