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作死日常_女王不在家【完结+番外】(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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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砚猝不及防间摔倒,摔倒之后,还未及反应,萧铎已经犹如láng般扑了上来。

  他扑过来,用自己重伤的身体压制住了她,又用自己带血的唇去亲她的唇,用尖利的牙齿去咬她。她的血流出来,和他的血混在了一起。

  萧铎修长带血的手指捏住阿砚的下巴,血腥味扑鼻而来,他的声音是凶狠而yīn冷的:“顾砚,说什么互不相欠,你以为你把我背出来就能和我互不相欠了吗?你给的,我都不要!我就是要让你欠着我,欠我一生一世,永远不能离开我!”

  说着,他将她费心收集的药糙以及烤好的食物全都扔出去,又把她jīng心包扎的伤口全都撕扯了。伤口再次崩裂,猩红的血流淌出来。

  可是他仿佛毫不在意,他狭长的眸子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压着她开始动作起来。他们有过很多次,这是他最残bào粗鲁的一次,带着惩罚的意味,仿佛要在她身上印下永生难以磨灭的印记。

  含着血腥的味道,他气喘吁吁地在她耳边咬牙道:“顾砚,就算是下地狱,我也要你陪着我,生生世世,都要陪着我。”

  当说完这个后,她感到被剑刺入的痛意。

  阿砚恍惚中望着暗下来的天,天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只有岩壁上的一抹残枝斜在眼前,将那黑色的天幕分割开来。

  他在动,所以她也在动,那抹残枝便在她眼前激烈地晃动不止。

  一个làng头翻涌而来,她仰脸,咬住他厚实的肩头。

  他却按住她的头,俯首去寻她的唇,带血的唇疯狂地索取着,犹如狂风bào雨一般将她席卷。

  当làngcháo退去,萧铎也累了,他疲惫地靠在阿砚的胸口,低哑含糊地喃道:“阿砚……永远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阿砚在温热的余波中仰望着天空,黑色的天幕中,不知名的星星出来了,眨着眼睛,那抹残枝犹在。

  她抬起颤抖的手,轻轻地cha到他cháo湿的黑发中。

  自那一天后,两个人都不太爱说话。

  萧铎禁锢着她,不让她逃跑,抢了一匹马,搂着她往东北方向逃去。一路上不知道多少人马都在捉拿萧铎,不过萧铎全然无惧。

  人们都知道萧铎一夜之间狂杀了两万人马,尸骨如山,血流成河。

  在大家的想象中,萧铎成了三头六臂的嗜血狂魔。

  甚至有小孩子听到萧铎的名字都会被吓哭的。

  他们白天睡觉晚上赶路,无论是睡觉还是赶路,他几乎不离开她半步。

  也不知道赶了多少天的路,他们终于来到了一处城池,这里还没有被战争所波及,乡下进城的农人们赶着驴车进城,还有客商拉着驼子来往。

  萧铎俯首看了看怀里的阿砚,细软的黑发服帖柔顺地垂在肩头,白净的小脸上并没有什么表qíng,只是仿佛很是乖巧地靠在自己胸膛上。

  “我知道你不喜欢看到血,不喜欢看到死人。”他的拇指滑过她的唇:“不过这些很快就会过去了,我会让这一切纷争平息下来。”

  她微扭了下脸,躲过他的手。

  他那双手原本修长好看,是天底下一等一贵公子的手,可是如今却粗糙了许多,当那手指些许用力地磨砺过自己的唇时,带来一阵苏麻难言的滋味。

  “我们这是在哪里?”她在他的臂弯里看向外面,却见冬日的暖阳照下来,周围的人们脸上都洋溢着笑。

  这些日子以来,她看到的都是血腥挣扎和痛苦,不曾想这世间还有如此太平的地界。

  “这是夏侯皎月的父亲夏侯天启的封地。”

  阿砚略一沉吟,便想明白了,仰脸看着他那已经冒出了胡子茬的刚硬下巴:“你是要向夏侯天启借兵?”

  萧铎闻言却挑眉道:“夏侯天启的兵马,本就是我的,何来借一说。”

  阿砚微怔,忽然就想起,夏侯皎月看样子出身极好的,是个贵家千金,可是这样出身的女子,竟然在萧铎身边为奴,那么萧铎和夏侯皎月的父亲到底是什么关系?

  “夏侯天启曾受过我大恩,可以说,若是没有我当年出手相助,夏侯家必将遭受灭顶之灾。后来我知道几个皇兄心存不轨,大夏国必将朝政动dàng,是以便借了夏侯天启的地界囤马养兵。”

  阿砚这才明白,看起来,夏侯天启的这个地盘,其实就是萧铎的后院。也怪不得他被人bī至绝境,却依然能够满怀信心地扳回一城。

  不过阿砚倒是想到一个问题:“可是,假如夏侯天启出尔反尔呢?如果他背叛了你呢?毕竟你现在可不是什么大夏国的湛王殿下,只不过是一个丧家之犬罢了。”

  丧家之犬这四个字可真是不好听,不过阿砚并不在乎。

  她和萧铎,可以说是见过了彼此之间最为不堪的一面,她贪生怕死,她数次想逃离他,而他则是残bào冷漠嗜血如命,两个人谁又没有比谁好到哪里去。

  事到如今,她是不吝啬用最不含蓄的言语来描述这件事。

  萧铎听到这个,倒是难得笑了。

  他已经好几个月不笑了,以至于阿砚都差点忘记他笑起来的样子。

  其实他笑起来很好看,倒是把之前的嗜杀之气冲散了许多,狭长荒凉的眸子里也仿佛洒进了些许阳光。

  萧铎大拇指轻轻蹭过她柔嫩的唇:“你在看什么?”

  阿砚再次躲过他的拇指,别过脸去,含糊地道:“其实你这个人长得蛮好看,只是杀起人来太可怕。平时倒是可以多笑一笑,笑起来就看着没那么可怕了。”

  萧铎微愣了下,自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最后才拧眉:“如果我一边杀人一边笑,那个样子岂不是更加恐怖?”

  阿砚自己想想也是,耷拉下脑袋,就不再说什么了。

  萧铎见此,轻叹了声,将手放到她腰际,轻轻揽住她:“等到天下太平,自然不会有那么多人要死了。”

  阿砚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下,微微合上眸子,就再也没说话。

  如果说以前的萧铎是难以琢磨的,那么现在她倒是已经能把他的心思看透了。他怕自己离开,不过他还是要踏着累累白骨踏上那个天下至尊的宝座,所以他牢牢地禁锢着自己,不让自己离开,甚至开始许诺一些也许将来他也没办法实现的诺言。

  他对自己自然是千般好万般好,有时候想起那个趴在自己胸口痛苦低语的萧铎,她卡在心头的那口气就泄下去了。

  这个世间是战乱纷争也罢,是太平安详也罢,其实和她又有多大gān系呢,她想逃了,却又逃不掉,无可奈何只能留在他身边而已。

  当她这么想的时候,仿佛为自己找到一些安慰,好像自己可以理所应当地守在他身边了。

  有时候她睡着了还会做梦,梦里都是宁非和柴大管家,柴大管家用怨恨的目光指控着自己,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而宁非更多的是叹息。

  宁非或许是知道,自己是彻底不想离开萧铎身边了。

  这个决定是自私的,又是无奈的,是掩耳盗铃的,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当她脑中再一次回想起这些的时候,人倒是感到疲倦了,疲倦的躺在萧铎的臂弯里睡着了。

  冬日午后的眼光从他的臂弯里照过来,落在他黑亮的长发上,也洒在了她白净的脸庞上。

  萧铎低下头,望着怀里的这个女子,脸庞上刚硬的线条便柔化了,黑眸中也有了动人的暖意。

  他小心翼翼地揽着她,轻轻驱动胯下坐骑,往城里赶去。

  第111章给她一个孩子

  夏侯天启这么霸气的一个名字,阿砚原本以为也该是称霸一方的枭雄,谁曾想竟然是一个文弱书生模样的中年男子,三缕美须,面色苍白,略有病态。阿砚想起曾经夏侯皎月告假,原因便是父亲病重,如今看来倒是真有其事了。

  夏侯天启显见得对萧铎分外恭敬,知道他要来,特意准备了隐秘安静的院落,周围把守的侍卫也都是亲信,就是连伺候的侍女也都是jīng挑细选过的。

  “并不敢假于人手,这里都是我亲手准备的诸般物事,还望殿下和姑娘住得安心。”夏侯皎月笑盈盈地一拜,这么对萧铎和阿砚道。

  阿砚久不见她,倒是格外想念的。若是以前,她必然跑过去抱住她兴高采烈,只是如今经历了生死荣华,又窥知了那等天命,倒是对离别之事看得淡漠了,当下也只是抿唇对她笑了笑罢了。

  萧铎自来到夏侯府中后,分外忙碌,每日几乎不见人影,显然是在商量着什么大事。阿砚并不太懂那些,她也不想知道,便独自在后院中一个人静坐。这个时候太冷了,院子里小桥下的汩汩流水早已经上了冻,偶尔间见那冰面上有残枝败叶,看着分外萧条,一如她的心境般。

  她活了那么多辈子,每一次都死得惨,可是总是能心态极好地重新再来。不曾想,到了这一世,只是和萧铎的这般纠缠,便弄得人有些消沉起来了。

  这一日夏侯皎月命人做了些滋补膳食,自己带了丫鬟捧着那些瓷煲亲自送过来。

  却见阿砚身着一身滚花狸毛长袄,展露出如描似削的身段,外面披着镶金边雪白翻毛斗篷,一头黑发并无什么装束,就那么如云一般散在纤瘦的肩头,柳眉犹如秋水,冰肌伴着轻风,盈盈玉姿立在已经上了冻的湖边,实在是弱态娇美,一时看去竟如诗似画。

  夏侯皎月素来知道自己颇有姿色,世间少有人能及,往日阿砚虽生得清秀,可平心而论并不及自己。谁知不过多半年未见罢了,她那眉眼分明未变,可是却又仿佛脱胎换骨,由那凡世俗人蜕变成天人绝姿,通体说不出的气派和静媚,倒是把自己这等姿色之人衬得俗了。

  别说是男人了,便是自己这等女人家见了,心里都不由得生了怜惜。

  “姑娘,仔细外面天凉,还是进屋去吧?”夏侯皎月上前,温声提醒道。

  “殿下可曾回来?”萧铎已经几日不见了,想来是筹谋什么大事。

  “不曾,这几日都忙着吧。”夏侯皎月也并不知道外面的事。

  阿砚点了点头,便不再说什么,不过倒是听夏侯皎月的话,打算回屋去了。如今萧铎正是紧要时候,自己若是伤风悲月在这里病了,倒是连累萧铎牵挂。

  夏侯皎月陪着阿砚进了屋,吩咐侍女们落下了帘子,又亲自取了铜手暖炉过来给阿砚用着。当下打开那瓷煲,夏侯皎月笑盈盈地道:“往日姑娘料理的膳食好,皎月也曾跟着学了一些,如今姑娘倒是尝一尝,我这手艺可曾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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