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要讲理呢?直接把和他讲道理的人杀了就是。
更何况,他杀死这个霍启根,简直是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皇上,你到底知不知道,该如何解除一桩婚约?咱们大夏国订婚也是有婚书的,你总该撤了婚书吧?”
说着,霍启根拿出了一张泛huáng的纸来,他一手捏着,一手展开来,慢腾腾地读起来:“婚书,霍家有儿名启根,今日定于和顾家长女顾砚缔结……”
他刚念到一半,一阵yīn风已经扑面而来,直bī向那泛huáng的纸张。
萧铎怎么可能让他读出来呢。
他的皇后,和别的男人的订婚婚书尚在?
萧铎确实是不知道民间男女缔结婚约时,竟然还有一张婚书。
如果知道,他当时已经bī着霍家jiāo出来。
不过没关系,现在他可以连人和婚书已经碾成粉末。
第146章霍启根竟然是?
当萧铎气势汹汹携带着万千煞气的掌风扑向霍启根的时候,周围所有的侍卫包括孟汉在内都感到了扑面而来的凌寒之气,脚底下纷纷不由自主地后退数步。
他们只是挨得近了些,却遭受这般鱼池之殃。
所有的人都觉得霍启根要没命了。
可是当这煞气四溢携带着qiáng大力量的掌风扫过之后,他们勉qiáng睁开眼睛看过去,却见霍启根犹如小山一般屹立在那里,除了头上略显凌乱的发丝和飘飞的衣摆,竟然丝毫看不出任何影响。
他们都有些惊了。
毕竟自家皇上那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是杀遍天下再无敌手的,如今看起来是碰到个棘手的硬茬。
孟汉在最初的呆愣后,提起剑冲过去。
一个人打不过,一群就该上了!
孟汉这么一带头,顿时一群人哗啦啦地冲了上去。
二十几把剑布成了天罗地网,将霍启根团团笼罩住,剑光四溢寒气bī人,他们要将霍启根置于死地。
有时候侍卫的作用,不是来保护皇帝陛下的,而是帮着皇帝陛下打架的。
可是就在所有的剑都招呼向霍启根的时候,萧铎却眯起了眸子,冷冷地盯着霍启根,淡声道:“全都退下。”
萧铎下令了,孟汉等人停下攻势,担忧地看了看萧铎。
他们怕自己的皇上吃亏。
萧铎挑眉,眉眼间透出了冷意:“下去。”
这下子没有人敢犹豫了,忙恭敬地道:“是。”
待到这空dàngdàng的驿站里只剩下萧铎和霍启根两个人了,萧铎锐利的目光审视着霍启根,剑眉微挑,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在下姓霍名启根,原本是牛桩子村……”霍启根笑了下这么说。
“我要听的是真话。”萧铎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萧铎何等聪明之人,他在一掌落空之后,顿时明白了,这个人必然是个普普通通的人。
天底下有哪个人敢跑来他面前说是他皇后的未婚夫?活腻歪了吗?更没有人竟然无所畏惧地站在他面前承受他的掌风。
霍启根身上又有种种疑团的。
说来说去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并不是凡间之人。
抑或者说,他是有些来历的,或许和他们的几世纠葛有关系。
霍启根望着萧铎,此时笑意慢慢收敛了,他略显憨厚的眉眼变得认真起来:“我确实是阿砚的未婚夫,在很久前,远在你和她认识前,就有了婚约。”
曾经的他发誓要守护她千年万年,只可惜,后来的世事变迁却不是他能掌控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炼化为一把剑鞘,又为了所谓天下大义,施展了三界联手策划的一场美人计。
他盯着萧铎,这个曾经他根本连正面jiāo锋都没有资格的qíng敌,唇边泛起冷涩的笑:“我没办法阻止她成为你的皇后,更没办法阻止你和她之间的孽缘,不过无论天上地下,无论再过一千年一万年,她就是和我曾经缔结婚约,这是没办法改变的。”
即使现在的她已经忘记了。
不过没关系,他还记得,依然会信守当年他们偎依在洗砚池时的诺言。
“你是宁非?”萧铎在审视半响后,忽然薄唇轻启,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这个人眼前的气质语音完全和宁非不同,但是他却给自己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一直到现在,他才确认,这个人应该就是宁非吧。
宁非消失得莫名,而眼前这个人出现的也诡异。
宁非从来没有露出个真面目,眼前的这个人却在传说中出外投军数年不曾露面。
“是,我就是宁非。”霍启根承认道:“这么多世了,我一直试图阻止你和阿砚那几乎是无法阻挡的孽缘,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抗不过所谓的天命。所以这一次,我就是要潜伏在你身边,尽我所能地保护她。”
萧铎点头,冷笑:“是了,曾经的宁非,每次的出现都是恰到好处。”
每当他和阿砚炽qíng正热时,他总是能恰好地出现,并适时地打断了他们。曾经他也对宁非起过疑心,却因为他为了谋取自己信任险些自断双臂而选择了暂时信任他。
谁知道,这竟然是几辈子的仇敌,阿砚的未婚夫?
萧铎满意地点头,低冷的声音淡道:“很好,太好了。”
这下子,他更应该死了。
“不要仗着你一点点旁支末技试图反抗我,因为我到底是这个人世间的帝王,而你不过是个普通的老百姓。我若是愿意,自有一千种一万种办法来捉拿你折磨你要你xing命。”
萧铎傲然挑眉,负手而立间,语气中是满满的自信:“你能躲过的这一掌,不是因为你比我qiáng,而是因为你并不是世间人罢了。不过再多,你也不敢了。”
霍启根唇边泛起苦笑:“为什么我不敢?”
萧铎鄙视地望着他,仿佛他说了一句废话:“你既然说阿砚是你的未婚夫,你若真有本领能够和我抗衡,难道会眼睁睁地看着这么多世阿砚都为我而死吗?”
这一句话实在是无可反驳,霍启根脸上微变,紧闭着唇,不再言语了。
萧铎此时却根本不想再理他了,挥挥手,高声命令道:“孟汉,将此人押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他离开。”
站在院外胆战心惊的孟汉听到这命令,忙带领着人马跑了进来。
这一次不光是之前的二十几名侍卫了,还有众多他刚刚调集的人马。
萧铎连看都不看霍启根了,转身便离开小院。
而在他的身后,霍启根果然没有反抗,在被团团包围之下,直接束手被擒了。
重新回到那辆为阿砚定制的豪华马车上,萧铎原来的冷厉神qíng淡去,再次浮现出了那难以化开的温柔和宠溺。
他就这么盯着她的睡颜,看着些许光线落在她的脸颊上,将她脸上淡淡一层的茸毛都映衬得清晰可见。
她虽然已经嫁为人妇,已经身怀六甲,不过看着依然犹如个小姑娘般鲜嫩可人。
而这样的她,在他看不到的时候,竟然还曾经将终身许给别人?
萧铎想起霍启根所说的什么洗砚池中偎依,便觉得酸涩无比。
他知道,那个时候,他一定还不认识阿砚呢。
第147章萧铎的gān醋
因阿砚是侧躺在马车矮榻上的,萧铎便只好半蹲在那里。他一身皇袍原本是尊贵不凡的,如今却弯下了挺拔修长的身姿,就那么半蹲半跪在那里,狭长的眸子透着柔和的光,细细地凝视着熟睡中的阿砚。
她因为怀孕的缘故,原本巴掌大的小脸比之以前丰润了许多,倒是平添了福寿之相。胳膊和腿儿倒是和以前一样,纤细瘦长,惹人怜爱。下面的肚子因侧躺着,靠在矮塌上,越发显得大了,如同个球儿一般。
萧铎好奇地打量着那偌大的肚子,不免有些怜惜,又觉得不可思议。如果说这么大一个球儿,阿砚自己背着,他一定会心疼,把那球儿接过来自己拿着。可是如今这是肚子,肚子里孕育着她和他的胎儿,这就是他无能为力的了。
她抱着这么大一个球儿走,难道不累吗?
萧铎正想得出神,谁知道这个时候阿砚却蹙着眉头,睁开了眼睛。
她朦胧的眸子先是诧异地看着眼前的萧铎,好像有点不明白他为何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后来想明白了,便费力地要坐起来。
萧铎原本要伸手扶的,谁知道他还没出手呢,就见阿砚在那里痛苦地皱着眉头,“哎呦哎呦”的叫了声。
萧铎担忧地拧眉:“怎么了?”
阿砚拧着细致的眉头,难受地摸着肚子:“腰酸,背也痛,肚子也难受,坠得慌,沉甸甸的。”
萧铎听到这些话,越发担忧了:“那怎么办?我叫御医过来看看?”
阿砚无奈地托着偌大一个球儿,睨了他一眼,责怪道:“这个是肚子大而已,叫御医有用吗?御医来了能够帮我托着肚子吗?”
萧铎想想也是,蹙眉道:“那怎么办?”
阿砚扬眉,低哼一声:“可怜我怀胎七个多月了,多少煎熬就,你这个当爹的就没有尽到一分心意,你于心何忍?”
她是故意把事qíng往坏里说,争取掌握主动权。
“我要尽什么心意?”萧铎倒不是故意的,他是真得没当过爹,也没人在他面前表示出当爹的该如何,特别是当一个尚且住在圆球里的小娃儿的爹。
阿砚实在是无语了,再次娇哼了声:“你虽然贵为帝王,不过依你的命格,那真是克妻克子,如今好不容易有个我肯冒着生命危险为你怀孕生子,你是不是该对我感激涕零,是不是应该对我倍加珍惜?”
萧铎抿着薄唇,就那么望着她,沉默了半响后,这才点头。
她说她辛苦,其实他是完全同意的。
不过说什么冒着生命危险?有吗?就算是有,他也一定防患于未然,不会让这种事qíng发生在她身上的。
他是一定不会真的成为克妻克子的人。
他和她一定会长命百岁扶持到老。
阿砚到了这个时候,看着不吭声的萧铎,实在是有气无力了。这可真是自小就是当皇子的命,生来的贵人,一点点眼色都没有吗?
她别过脸去,第三次娇哼了下:“给我捶背,给我捏腿,还要给我揉揉肚子!”
萧铎一听,低头看了看阿砚的腿脚,高贵俊美的脸庞上有些许为难。
阿砚见此,以为他是不愿意,顿时有些恼了,正要说点什么,谁知道萧铎却伸出手来,开始帮她按摩肩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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