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作死日常_女王不在家【完结+番外】(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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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铎挑眉:“怎么,你不想去?”

  柴大管家此时还能说什么,只好点头苦笑:“想,我去……”

  阿砚听到这个,却是意外之喜啊,这个柴大管家就这么被支走了?

  这下子又可以放松一阵子了!

  萧铎命人拿来了纸和笔jiāo给阿砚:“你有话要说,就写下来。”

  阿砚茫然地望着萧铎,心里琢磨着作为一个猫,她怎么可以会写字呢?他不会觉得奇怪吗?

  萧铎想了想也是,便又道:“你画下来吧。”

  阿砚依然一脸茫然。

  萧铎耐心地教她:“你随便画,只要能看明白就行。”

  阿砚低下头,想了想,还是决定给萧铎画点画。

  总是不说话也不行,万一柴大管家又回来了,估计还得斗智斗勇,她总得想办法和萧铎沟通。

  这么一想,她决定施展她的才华,先画一张展示下自己的画技。

  某一生某一世,她也是学过画画的。

  费力地想了想该画什么,最后看到旁边的萧铎,眼前一亮,她蘸了下墨汁,在纸上画了起来。

  萧铎从旁盯着看,看她勾勒了半响,出来一坨不知道是什么的墨汁。

  他拧眉细看,最后终于恍然:“这是香苏蜜汁jī,你想吃jī了?”

  阿砚顿时无语,低头看看自己画的,这怎么就是香苏蜜汁jī了呢?

  恰好此时夏侯皎月正准备伺候阿砚用羹,萧铎便随口道:“皎月,你来看,这是什么?”

  夏侯皎月听令,当下过去一看,拧着好看的眉观察了很久,最后终于道:“我瞧着这是一只鸭子,呱呱叫的鸭子。”

  阿砚这下子彻底无语了!

  她这是画得萧铎,画得萧铎啊!

  尽管她画了萧铎,却被误认为芝麻蜜汁jī和呱呱叫的鸭子,可是阿砚依然不放弃地继续画。

  好在她实在是一个颇有天分的人,很快她画的画萧铎也能看懂了。

  这一日萧铎准备带着她去乡下的牛桩子村,一早上起来夏侯皎月便过来帮着她洗漱。

  她画画弄得自己手上都是墨汁,总是要用胰子慢慢洗gān净了。

  她一边乖巧地伸出手任凭夏侯皎月帮自己收拾,一边扭头去看旁边萧铎拿着她画出的画辨认。

  萧铎实在是个眼力好的,对着她画出来的一坨一坨的墨汁,认真地道:“这是你家的房子,这是你爹,这是你娘……这个是你弟弟顾墨……”

  阿砚猛点头,孺子可教也!

  萧铎正看着,忽而就疑惑了,指着距离阿砚家房子老远的一处方块,问道:“这是什么?”

  阿砚瞅了一眼,心里一乐,得意地望着他,却是不说。

  萧铎越发纳闷。

  阿砚却暗想,等你看到就知道了!

  一时外面马车准备妥当,阿砚也在夏侯皎月的伺候下梳洗过了,一行人等这才上马车。

  阿砚是被萧铎半抱着上马车的,他怕她累着。

  其实阿砚心里明白,作为一只猫,也是需要多活动一下的,这样才能锻炼筋骨,身体才能快点好起来。

  不过……猫还是听主人的吧……听话的猫才能长命百岁。

  她埋在萧铎的怀中,任凭他把自己抱上马车。

  马车里早已经准备妥当的,几个攒心盒子,里面放了各样gān果点心等,另有个铜壶安置在旁边茶几上,是预备着随时用些茶水。

  阿砚是被萧铎放在一个矮塌上的,那矮榻躺上去倒也颇为宽阔。

  环顾这马车四周围,实在难以想象这只是一个马车而已,实在是太过奢靡了。一时不免想着,像牛桩子村的自家父母,估计一辈子都无法想象马车里面还可以布置得像个厅堂般阔气。

  对于这世间绝大多数乡下人来说,马车不过是一个车辕子并两个轱辘而已。

  再一次说明了,当个猫咪,特别是当萧铎的猫咪,真是幸福。

  窗外阳光从车帘子里照进来,虽是冬日的阳光,却也有些刺眼,阿砚微眯起眼睛,小心地靠近了车窗享受着。

  夏侯皎月跪在榻旁,想将第二层车帘放下,免得晒到了阿砚。

  阿砚忙伸手阻止,摇了摇头。

  夏侯皎月心领神会,这才罢了。

  因如今阿砚奢华地占据了一个矮榻,萧铎也只有局促地坐在她身旁了。他见阿砚眯着眼睛,以为她要睡,便坐在那里并不说话。

  后来看阿砚扭来扭去的,像个麻花一般,也不是要睡的样子,这才凑过去,递给阿砚一个炭笔并宣纸。

  “没事多练练吧。”萧铎对于阿砚的画技实在是有些不敢苟同——尽管他本来应该看着阿砚百样好的。

  阿砚大模大样地拿过笔来,放到膝盖上,想了想后,便开始画了。

  萧铎借着车窗里晃进来的细碎阳光,去看她的画。

  上等的泾州宣纸,那是御用贡品,如今被阿砚拿着炭笔胡乱勾勒一番,画出了歪歪扭扭的图案。

  萧铎拧着眉头仔细辨别,最后终于认出来了。

  “这是铜钱。”

  阿砚猛点头!

  萧铎又去辨认下一个,半响后,艰难地道:“这是……糖葫芦?”

  阿砚欣喜点头!

  萧铎忍不住好奇:“这是什么意思?”

  阿砚指了指那铜钱,做出了哭的样子,又指了指那个糖葫芦,做出了馋的神qíng。

  萧铎抿唇默了半响后,恍然,一下子笑了:“你是在说你小时候,没有铜钱买糖葫芦,只好在那里哭鼻子?”

  阿砚激动点头!

  他可真有悟xing!

  萧铎忍不住笑出声来,爱怜地揉了揉阿砚的头发:“这里可有卖糖葫芦的?”

  阿砚一下子眼中绽放出光彩来!

  她忙拿出自己之前画的那一片迷茫茫的小点,又掀起帘子来东张西望一番,最后拉着萧铎一起看不远处。

  萧铎一望之下,顿时恍然。

  “原来你刚才画的是这里的集市?”

  阿砚骄傲点头,他终于认出来了啊!

  旁边的夏侯皎月见此,一下子抿唇笑了,从旁提议道:“既然姑娘惦记着,左右我们也路过,不如顺便去看看?”

  萧铎正有此意,当下命令马车前去那集市,少顷之后,因怕这么阔气的马车在集市里太过引人注意,便让马车停下,萧铎领着阿砚的手,独自前去。

  不过是个乡下镇子罢了,自然比不得燕京城的繁华,不过阿砚看在眼里,却是颇为兴奋的。要说起来自从去了萧铎府中当厨娘,每日里所见不过那么几个人罢了,特别是她病了后,往日出去走动下都要被萧铎跟着,哪里能得自由呢。

  如今看这残雪掩映下的集市,人来人往的,露着膀子滴汗的打铁匠,摸着山羊胡子算命的老神算,还有卖花纸的卖年糕的卖针线的,各样招揽声音的叫卖声此起彼伏,颇觉得亲切,她心里也跟着欢喜起来。

  如今已经是接近年关了,乡下人这个时候赶集便频繁起来,手头有钱没钱,总是要卖些对子年画,再给家里孩子买几响鞭pào,香火生ròu自然也是少不得。

  萧铎见这边人多,生怕阿砚挤到,一直伸出胳膊揽着她,就那么将她半护在怀里的。阿砚却毫不在意的,她一仰脸看到叫卖糖苏栗子的,却见那栗子被炒得油光乌亮,散发出一股浓郁软糯的香气,不免想吃。

  她舔了舔唇,眼珠一动,便不走了。

  萧铎见周围颇为拥挤,着意看顾好她的,只看左右人等免得挤了她,并没注意她神qíng,此时见她不走了,不由得纳罕地低头看过去。

  却见她仰着脸,黑白分明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瞧呢,那个样子,倒像是看中了什么。

  萧铎胸臆间泛起一股暖意,当下抿唇笑了下。

  这是想要什么呢?

  他挑眉,却不言语,就等着。

  阿砚看出他的意思,心里暗哼了声,微微噘嘴,拿手指甲去掐他的胸膛。他如今没穿那件紫貂大髦,里面是墨蓝软缎棉袍,隔着这厚实的衣物,想掐也掐不到呢。

  萧铎看她求而不得的模样,不免低笑出声:“小馋猫。”

  说着他就护着她继续往前走。

  阿砚嘴巴张了又开的,眼睁睁地瞅着那糖苏栗子越来越远,最后终究淹没在人山人海中,不免心中不快。

  再次暗哼了下,他是故意的吧?一定是故意的吧?

  不就是个糖苏栗子嘛,回去后她要做一锅,吃个够本!

  作为一只猫咪,馋嘴是本分!

  她脑子里正胡乱想着呢,却见萧铎已经被她带到了一处茶楼。这茶楼阿砚是再熟悉不过了,叫天一茶楼的,是这镇子上最好的去处,寻常人来不起的。

  掀开闷重的棉帘子,茶楼里一股热làng扑来,茶博士在那里煮着新茶,又有弹唱曲儿的姑娘轻轻撩拨着琴弦。

  萧铎牵着阿砚直接来到了楼上雅座,揽着她坐定了。这个时候他低头看过去,却见阿砚依然微噘着嘴,一副闹xing子的样子。

  他越发弯起唇来想笑,故意低首下去,在她耳边哄道:“阿砚怎么不高兴?”

  阿砚别过脸去,鼓起腮帮子不高兴。

  作为一只猫咪,闹闹xing子也是应该的,再不高兴了,还要用爪子挠你!

  萧铎看她那气鼓鼓的样子,越发笑出声来,笑声清越,颇为开怀,坚实的胸膛都跟着起伏。

  阿砚哼哼着去捶打他的胸膛,呸呸呸,这人就是故意的吧!

  欺负一只不会说话的猫咪,他真得君子吗?

  正气着呢,却听到外面一个低沉厚重的声音道:“爷。”

  萧铎抬手摸了摸阿砚的头发,笑着道:“进来。”

  雅间的门开了,孟汉进来了。

  阿砚不免吃惊,诧异地看向孟汉,怎么好好的提剑的孟汉,如今简直是变成了一个货郎哥儿呢?

  却见他左手捏着两个chuī糖人儿并一叠子剪纸,右手提着石子馍和糖苏栗子,身上还背着一个口袋,上面分别挂了兔儿灯、糖果子包、人马转轮、小铙钹等玩物。

  正纳罕着,却见萧铎抬手示意,于是孟汉又将身后背着的也都放到了桌上,呼啦啦地散开来,却见里面都是各色糕点吃食,当然更有红亮的糖葫芦。但凡阿砚想玩的,想吃的,竟然全都在里面了!

  萧铎好笑地看着她目瞪口呆的样子,略带戏谑的语气道:“知道你是个小馋猫,可是外面人那么多,也一股子臭味,万一熏坏了呢?倒是不如咱们坐在窗边,喝着茶水,悠闲自在地看外面热闹,该吃的该喝的,都给你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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