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柳儿喜欢柳树,家里怎么能没有他喜欢的这种植物呢,我去年就叫人种下了,今年一开chūn,都活了,枝叶一绿,我就想叫你过来看,如今正是漂亮的时候,看着他们,我就想你,我的柳儿也是如此的迷人,身上那股飘逸之美,叫我心驰神往。”
吴柳走近,摸着树gān,伸出手,随风摇摆的柳枝就在他的手心滑过,这一片的柳树是为了他而种植的,属于他,卢明哲这份良苦用心,他收下了,并且非常感动。
“杨柳郁氤氲,金堤总翠氛。庭前花类雪,楼际叶如云。列宿分龙影,芳池写凤文。短箫何以奏,攀折为思君。”
卢明哲折断身边的一根柳枝,递到吴柳的面前,带着几分笑,看着他的脸又红了。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chūn风似剪刀。
吴柳柔韧,刚qiáng,不屈不挠,飘逸,灵动,默默无闻,却总是叫他痴迷眷恋。
如果吴柳就是那颗几乎被折磨的快死去的柳树的话,织染就是把它医活的园丁,他想做守护他茁壮生长,看他年年吐露新绿,伸展枝丫的护林人。
他虽然经历过那种事qíng,可他依旧是哪个心xing单纯,自卑的人,这样的吴柳,总是叫他心疼,因为他的一句话就脸红,因为他的一个搂抱就会不自在,在他的心里,吴柳只不过是刚刚打磨出的好玉,掉在地上摔了一下,可他还是光彩夺目,美不胜收。
“柳儿,我们在一起守护这片柳树,让他们在院子里一直生长,我们有时间了就可以在柳树下散步,也尝试一下花前月下,一起守着这片树,慢慢的老去。”
吴柳点头,这是一个诺言,是他们说要在一起一辈子的誓言。
他们之间没有过那种亲密的事qíng,大年夜,他们就那么搂抱了一个晚上,他在大年初二就回去了,虽然没有那么亲密,可他们不是用那件是衡量他们爱得多深,完全的jīng神上的恋爱。
卢明哲尊重吴柳,只要他稍微的一个退却,卢明哲绝不会前进一步不顾他意愿的去抱他。吴柳感激他这份疼爱,头一次,主动的偎进他的怀里,卢明哲半靠着柳树,怀里抱着这个柳树化身的柳儿,心满意足。
只要能看见他惊喜的眼神,看见他对他感激的浅浅一笑,真的就满足了。
他相信,他的细心守护,他的疼爱,总有一天能把吴柳留在身边,到那时候,他们就真的能在一起一辈子,现在这种聚少离多的日子,也应该用不了多久了。
“我发现,轩辕圣好像故意只开我,只要南方已有事qíng,不管大小,就是要我出面。他就是不想我留在公子身边,年前,我对公子说,如果轩辕圣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qíng,我们就一起走,回糙原。被他听见了,他从那之后就一直防备着我,恐怕我把公子拐走。”
在书房,卢明哲抱着吴柳坐在锦榻上,他今天胃口不错,吃了不少,卢明哲一首抱着他的腰,一手在他的小肚子上抚摸,圆圆的,这是他们从认识到现在,吴柳终于长出来的一点ròu,他摸着,心qíng不错。
吴柳喝了几杯酒,没醉,但是人懒懒的,卢明哲说是要和他商量一下船运的事qíng,可一进书房,就被他搂到腿上,就像是个娃娃,被他小心的抱着。
吴柳gān脆也依靠在他的肩窝,玩着他袖子上的暗色图案,不知从那想起这件事qíng,撅着嘴,抱怨,好像轩辕圣是和他争夺公子的坏人,他看着心里不舒服。
卢明哲暗笑,他不会对吴柳说,是他和轩辕圣商量的结果。
轩辕圣不希望织染身边一直有一个人说,过不下去我们立马就离开。他不希望吴柳一直停留在织染身边,害的他长年累月看不见吴柳,害了相思病,两个人一拍即合,轩辕圣对他保证,只要南方有事,吴柳就来,最好常住南方,卢明哲表示,只要他来了,就想进办法留下他,多留一天也行。
这就是吴柳为什么一直到南方出公差的原因。
“到南方不好吗?我就在这陪着你呢,我们一直都聚少离多,害得我们一直两地相思,他这么做也许是为了体谅我们,我们多多团聚,这不就行了。”
“可我放心不下公子。”
“虽然我知道他对你来说,占多大的分量。可是,我都舍不得让你伺候我一点呢,他可是把你当成仆人一样使唤,我看着心疼。你在北方一直单系,身上都不长ròu,真是怕了那么冷的天气,冻坏了你可怎么办?”
他心头宝,他把一切最好的都送到他的面前,就连倒水这种小事,也不会劳烦吴柳,可是织染呢,一会,饿了,我要吃你做的面。一会,渴了,要和你泡的茶,一会实在无聊了,就说去找几本书,给他读诗经。每一件事都会让吴柳做,他舍不得,心疼。
“怎么会不长ròu,你摸摸我的肚子,圆了都,这就是一个冬天的结果,你总是送去好多吃的,公子爷也一直叫我吃,没有劳心的工作,我这不长ròu了吗?不信?你摸。”
卢明哲笑眯眯的,反复摸着,恩,不错,有一点ròu了,吃饱之后,肚子圆圆的,就像是小孩子的婴儿肥,可爱得不得了,这么摸着他都上瘾了。吴柳都让他摸了,他就gān脆摸个痛快。
在吴柳没有发现的时候,他的手悄悄伸到他的衣服里,直接摸上那有掌心大小的,吃饱之后,就凸起来的小肚子上。
第十五章血洗追冰山
嫩嫩的,滑滑的,碰触起来的感觉,就像是对一个婴儿的爱不释手,他的柳儿,他一直放在心头的珍宝。
微微抬头,看见吴柳半眯着眼睛,脸上有着红晕,眼睛里带着一片cháo湿,他此刻,就像是那些湖边的垂柳,烟雨朦胧的时候,美得叫人神魂颠倒。
不知道他们谁先主动,在吴柳感到呼吸困难的时候,他已经被卢明哲压在身下,百般的爱怜,一再的亲吻。
吴柳的手在他的肩上,想推开他,手掌刚有自己的意识,就被他一个在锁骨的亲吻打乱了,不由自攥成拳,微微侧着头,呼吸变得沉重。
闭上眼睛,他感觉得到卢明哲粗重的喘息就在耳边,他的亲吻很火热,相信一个亲吻下去,就是一个殷红的印子,真的不是排斥他,明明知道这个男人是真心的对他好,他也喜欢他,为何,他闭上眼睛的时候,还会想起很多年前,那个cháo湿的小木屋,那群凶狠的土匪,那些肮脏的记忆?
卢明哲怜惜他,长久以来,就连他们之间的拥抱都显得小心翼翼,他也感激这份疼爱,明明都过去了,他一定可以克服的。
闭上眼睛的时候也命令自己,心思专一,不要胡思乱想。
卢明哲感觉到他突然的僵硬,停顿在他的胸前。
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杀人。
喘息了片刻,没有继续往下,抬起头在他的唇瓣上留下一个重重的亲吻,随即拉上他的衣衫,把他包裹的风言不透。
吴柳有些愕然的睁开眼睛,他能感觉得到和他紧贴在一起的身体有多火热,为何都到这一步了,他都没有继续下去?
“你,”
“累了吧,我送你回房去睡。”
卢明哲依旧笑的温柔体贴,在他从吴柳身上起身的时候,吴柳抓住他的衣襟。
“我,我是gān净的,你。”
难道他是因为他曾竟被那些土匪侮rǔ过才会打住吗?在这个时候想起他的身体不gān净,才会停下?他的身体,让卢明哲恶心了?
“胡说什么呢?在我心里你就是一块完美的绝世无双的美玉,我知道你没有准备好,不会勉qiáng你,你别勾我啊,万一我shòuxing大发,可不管你是不是心甘qíng愿。”
卢明哲坐起身,把他搂进怀里。
“那些前尘往事我早就知道,如果我在乎我就不会如一日的疼爱你。我只是心疼你收的委屈,我得到你之后就不会再允许你离开我办不了,再说你没准备好,我不能qiáng人所难。我们日后夜夜睡在一起,不急在此刻。我的柳儿最美好,我要留到最后,让你心甘qíng愿的和我做这种事qíng,而不是忍耐。”
极致的互属不单单只是满足于ròu体,最重要的就是心灵的契合。如果只满足于身体,那和青楼的嫖客和jì子有什么区别?他们相爱,爱得更深一层,那就是连他的灵魂也爱着。
吴柳有些汗颜,是他把卢明哲想得太龌龊,人家虽然是一个水贼的头目,可他光明磊落,是个真正的大丈夫。
缠绵的几个亲吻,让吴柳睡着了也在梦里笑出来。卢明哲半夜悄悄潜进吴柳的房间,借着月光,反复斯摩着吴柳的脸,看着他唇边的浅笑,卢明哲的心好像在流血。
明明是一个温文如玉的少年书生,他最大的抱负无非就是科举高中,生活在单纯的书本世界里,可为何,那些人要毁了他这种单纯的生活,留给他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痛苦和屈rǔ,追冰山,那对吴柳来说就是人间地狱,那群土匪,就是一个一个的地狱饿鬼,毁了吴柳,他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真希望以后的每一个夜晚,他都能这么注视着他,看着他睡着之后的笑,看着他开开心心的和他说这一天的高兴事qíng,他要让吴柳以后的日子,都生活在幸福里。
那段肮脏的记忆,就有他来完结吧,等待朝廷大局围剿土匪,时间太长,吴柳的大仇不报,他就没资格和他睡在一起。
吴柳迷迷糊糊的感觉唇上有人碰触,慌张的警醒,还没有坐起身,就被卢明哲压倒亲了一口。
“我有些急事必须要离开,用不了几天就回来。你千万不要趁我不在的这几天就走了,乖乖的等我回来,我给你一个大礼。”
吴柳感觉很不正常,他半夜的,他要出门?在卢明哲起身要走的时候,吴柳拉住他。
“去那?有什么急事一定要大半夜的去?就你自己吗?多带几个仆人,要不招呼上你的兄弟?还是说水陆总会出事了吗?这次去危险吗?”
这么细致的问,让卢明哲心里暖暖的,也酸酸的疼。他常年孤单一个人,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突然有人这么关心自己,让他心暖。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单纯的人,和那些罪恶完全靠不上边,为何还会接触到最真实的最难以抹去的伤害?把他的心头宝,毁的支离破碎,如果没有他,如果吴柳这一辈子遇不上一个可以fèng补他,照顾他,疼爱他的人,他这一辈子,是不是就默默无闻,就这么毁了?
“没事,就是有一点他们解决不了的事qíng才会连夜叫我去,很快就回来,我也会带上我的护卫,你就不用担心了,他们在外边的等我,你睡吧,别起来了,夜里冷,小心伤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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