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昊晔听了之后大是动心,立刻叫别院的管家去弄了条船舫,打算和爱妃好好去欣赏景色。
北堂曜月那日之后就回了卧房与他同住,不过不要他再碰自己。
东方昊晔一想所谓过犹不及,也不勉qiáng,每日只是把他当成清凉抱枕一般手足并缠,弄得二人早上起chuáng时都颇有些……难以解决。
说来,自从小王爷失忆醒来之后,京城里这事那事总是搅得他一头雾水,整日晕晕乎乎的,这会儿安安静静地在别院住下,倒意外是种福气。
因为脚伤的缘故他也不能乱跑,每日里不是陪北堂曜月在院子里练练功,就是陪他去书房看看书,下下棋,两人难得安稳和谐地生活了一段时间。
这日管家将船舫准备好,小王爷的脚也好得差不多了,便兴冲冲地和北堂曜月一起骑马来到凤山脚下的碧烟湖。
举目望去,果见一池碧色,延绵无边,青山环绕,真是一处好风景。
二人登了船,小冬和几个仆役早已备下酒菜,解开缆绳,船舫随着划桨人的拨动,渐渐向湖心驶去。
北堂曜月心qíng不错,倚在船栏上,望着外面景色,脸上露出惬意之色。
碧烟湖果然湖如其名,过了正午,日头偏南,湖面彷佛沸腾起来一般,渐渐兴起一层烟雾,却并不让人觉得cháo湿闷热,反有阵阵清慡。
北堂曜月整个人也好像笼罩其中,有种朦胧之感。
“碧水青山依依,杳杳仙子,非雾非烟深处。”
“你在说什么?”曜月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小王爷比划比划,比划不出来,道:“我在说这山、这水、这雾、这仙子嘛!”
“我可不是什么仙子。”
北堂曜月虽说得不屑,眼中却忍不住流出一抹笑意。
东方昊晔坐到他身边,和他一起倚在船栏前。
见他没什么反应,便伸手揽住他的腰,道:“曜月,我喜欢你。”
北堂曜月仍然望着船外,没有说话。
这些日子东方昊晔总是把这句话挂在嘴边上,初时他不以为然,后来有些不耐,再到现在,竟已渐渐习惯。
“曜月,你说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你啊!”东方昊晔拨拨他胸前的发丝,缠在手指上玩。
“我怎么知道。”
“这就是一见钟qíng啦!”
“一见钟qíng?”北堂曜月低低嗤笑,“不是贪图我的美色吗?”
“呵呵……反正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
东方昊晔一点也不觉得表白自己的心意有什么好羞涩的,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还趋身上前偷了一记香吻。
北堂曜月推开他,“别闹,这是在外面。”
“什么呀,这里和家里有什么区别……”小王爷嘟嘟嘴。
整个碧烟湖上只有他们一艘船舫,怕什么啊?爱妃就是面子薄。
北堂曜月听到小王爷如此自然地说到“家”这个词,神色有些奇怪。
他虽然与东方昊晔成亲一年有余,却从来没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说到底他也是个男人,没有女人那种出嫁从夫,以夫为天的感觉。
静王府对他来说也不是个栖身之所,如果说到家,他自然首先想到的就是明国遥京,那处他与兄弟姐妹一起长大的地方。
可是此刻听到东方昊晔的话,北堂曜月突然觉得他竟没有任何突兀之感。
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把东方昊晔视作了家人。
有他在的地方,也是自己的家……北堂曜月突然醒悟到这种“出嫁”的心qíng,让他十分震惊,一时难以适应。
“怎么了?”东方昊晔见他半天没说话,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
北堂曜月沉吟了一下,淡淡地道:“昊晔,其实……我从没想过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家。”
“哦,为什么?”东方昊晔语气平静,似乎不以为意。
“你不生气吗?”
“生气?为什么?”东方昊晔奇怪地望望他,道:“没有让你觉得这里是你的家,是我不好。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你离开明国‘嫁’到这里,肯定不是心甘qíng愿的。应该道歉的是我才对呐。”
北堂曜月微微一震,默默望着他,没有说话。
“曜月,以后每年盛暑时节,我们都来这里住上几天好不好?”东方昊晔一转眼已经换了话题,兴致勃勃地看着他。
北堂曜月顿了顿,微微一笑道:“好。”
不知不觉中,他好像真的已经接受了文国静王妃这个身分。
小王爷心里高兴,环抱着他的双手渐渐不老实起来。
“你gān什么!”北堂曜月抓住他深入衣襟里的手。
“曜月,让我摸摸嘛……”
“摸什么摸!我又不是女人,没有胸部。”
“可是这里的反应一样啊。”
小王爷眨眨眼,手指隔着里衣,灵巧地揉捏着他胸前的突起,搓弄得那粒小东西渐渐挺立起来。
北堂曜月眼睛微眯,“哦,这里的反应一样啊……”小王爷连忙笑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听皇兄说过,女人的这里也是很敏感的。”
“……你从前与女人欢好过没有?”东方昊晔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小嘴微张,有些惊讶地望着他。
北堂曜月别过脸去,耳根处泛起微红,僵硬道:“不想说就算了。”
小王爷笑道:“我又不记得了,怎么说。”
“……那就当我没问过好了。”
“那你呢?你有没有和女子欢好过?”北堂曜月没有回头,只轻轻哼了一声。
小王爷更是欢喜,直把脑袋往他身上蹭,不停地冲他的耳垂呵气。
耳垂很快红得透了,像成熟的果子,小王爷一口咬了上去。
“别闹!”北堂曜月终于扛不住,回过手来推他。
船舫不知何故,突然剧烈一晃,他们靠的长椅本就狭窄,东方昊晔措手不及,向后翻去,北堂曜月连忙伸手拉他,却反被他拽着一起滚落在地。
船舫的长椅很矮,摔在地上也不如何疼痛。
北堂曜月一下子掉在东方昊晔怀里,被他一把抱住。
东方昊晔顺着船的颠簸之势翻了一翻,将北堂曜月压到下面,就着红唇吻了下去。
香舌绞缠,彼此的气息弥漫在唇舌之间。
北堂曜月的味道犹如最上等的醇酒,清而不淡,幽香醇厚。
小王爷细细勾画着他嘴里的每一寸痕迹,感觉到他无措的回应与怜惜。
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深深的拥吻。
说来好笑,不论失忆前还是失忆后,他们似乎都未曾如此投入而陶醉地吻过。
这长长的,温馨而甜蜜的吻,几乎耗尽了彼此所有的气息。
两唇分开,却还连着细细的银丝,更添旖旎风qíng,倒比他们的数次欢好更让人心驰dàng漾,愉悦难言。
东方昊晔抱紧他,喃喃道:“曜月,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
“……嗯,我知道。”
北堂曜月轻轻揽住他,双臂环绕在他背上,缓缓拍抚。
“那你呢?你……喜欢我吗?”东方昊晔终于问出这句酝酿已久的话。
北堂曜月静默很久。
小王爷的心脏几乎快要跳爆了,就在他几乎绝望的时候,忽然传来一声幽幽叹息:“傻瓜……”东方昊晔剧烈颤动了一下,欣喜若狂地抱紧他。
他们并躺在地板上,船舫左右摇摆,让双方更加贴紧彼此。
小王爷像个贪食不足的婴儿一般,不停地将细碎温柔的吻落在北堂曜月的面上、唇上。
北堂曜月微微蹙眉,嘴角却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没有拒绝,偶尔还被他挑起,回吻一下。
这个碧烟湖上美丽的午后,东方昊晔觉得自己好似退化为一个幼稚无知的婴孩,在北堂曜月的怀里不断撒娇痴缠。
忘记了游湖的初衷,只顾着欣赏眼前的美人,感受他别扭但温柔的响应。
此后几天,每到午时时刻,尝到甜头的小王爷便缠着北堂曜月来游湖。
然后在那颠簸摇摆的软榻上和他抱作一团,并渐渐变本加厉。
终于在某一日,北堂曜月qiáng不过他的执拗和挑逗,在他身下妥协。
小王爷觉得自己此刻的幸福简直无法言喻。
他们在别院一连住了一个多月,直到整个盛暑都快被消磨殆尽。
刘伯是个能gān的老管家,将府邸打点得很好,每隔三天派人来回报一下,也没什么需要他们cao心的。
只是隔三差五地来人询问一下,问他们什么时候回去?说皇上已经宣了小王爷好几次。
小王爷一直拖着不去理会,直到再也拖不下去的时候,夏天也结束了,这才不得不命人收拾好东西,和北堂曜月启程返回王府。
第七章
“呕——”东方昊晔趴在车辕边大吐特吐,北堂曜月在身后轻轻拍抚他的后背,道:“你也真是的,明知道自己晕车,gān嘛还非要坐车回去,骑马不是快得很。”
小王爷软弱无力地靠在他身上,车队已经停了下来,小冬连忙给他递上清水漱口。
小王爷两眼湿漉漉地看着北堂曜月,心道他竟一点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思,他不过想晚点回去,顺便枕在他的腿上嘛。
谁知道短短几十里的路,竟然吐了三回,拖到现在还未到。
“曜月,都是你不肯让我抱……”北堂曜月立刻黑线:“闭嘴!”小王爷委屈地瘪瘪嘴,起身爬回车里。
北堂曜月随他上来,道:“若是骑马,这会儿我们早进城了。”
“我知道皇兄的云初快,可你也不用这么急着回去吧?”小王爷幽怨地瞥他一眼。
“我看你是在别院住野了,就这么不想回去?”
“才不是。”
小王爷抱住他,在他胸前蹭了蹭。
“王府里好多事,好烦!和你住在别院多么舒服,闲云野鹤一般。”
北堂曜月推了推他,“别抱这么紧。”
“怎么了?”北堂曜月瞪他一眼,“你再抱这么紧,我也要吐了。”
小王爷撇撇嘴,“那你不让我抱,抱抱我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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